纖長的手指,拉高襯衫下襬,慢慢往上捲起,鬱驥這裡沒有女性衣物,自然,她是沒穿內衣的……
手裡的毛巾頓時被狠狠扔下,緩緩走過去,鬱驥一傾身,全數壓在那嬌嫩的身子上。
頓時,她柔若無骨的雙臂便纏了上來,攏住他的脖頸,呵氣如蘭,“要麼?”
全身輕微一震,他禁不住低下頭,垂下眼眸,細細打量她年輕的臉龐,忍不住伸出手指輕輕拂過那精緻的五官。
手指遊移到她嘴唇上的時候,步蓮華忽然伸出小舌,一卷,便纏住了那手指,在他眼底變得幽深的一瞬間,輕輕咬了一口。
“嗯!”
鬱驥不防,真真受了這一口,不疼,卻癢得發緊,喉嚨發乾。
再也沒法自持,他一隻手捧著她的臉兒,立即重重地吻上那紅灩灩的一張嘴兒,唇齒廝磨間,心頭竟盪漾出一抹奇特的柔情來,慌得他自己都是一驚。
勝比絲綢的滑膩肌膚,從裡到外散發著沐浴乳的香氣,淡淡的,卻直入鼻端。
壞心一起,男人的牙齒,從唇上下移到頸子,一含,便弄出幾個淺粉色的印子來。
罷罷罷,就只當是一次豔
遇,書生夜讀,女鬼上門,又有什麼不好?!
鬱驥被她逗得迷迷濛濛,乾脆直起身,抓過她的兩條腿,卻仍是口中遲疑道:“你過了十八歲沒有?”
不怪他多心,這身下的小妞兒看起來實在稚嫩,像是個中學生,他可不想落上個勾搭少女的罪名來。
步蓮華的臉色呈現出玫瑰嬌蕊的顏色來,雙頰微紅,呼吸稍急,點點頭,又點點頭,膩著嗓子一指沙發,“我包裡有身份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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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就算是小不點兒,他也止不住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哪能說停就停。
他握住她的腳踝,提了一提,剛要沉下身子,忽然又想起什麼,低啞道:“告訴我,你叫什麼?”
步蓮華眼色如水,霧靄一片,朦朦朧朧回答:“蓮兒,我叫蓮兒……”
鬱驥點頭,腰上一用力,渾身都緊繃起來,後背上的肌肉糾結一處。
步蓮華無措地合上雙眼,握緊拳頭,指尖滑過身下的絲綢床單,絞做一團。
外面忽然沙沙地下起雨來,起先還是輕柔細密的雨絲,很快便滂沱起來,嘩嘩作響。
她覺得自己是一隻蜷縮沉睡的蟲繭,被身上的男人一層一層地抽離,剝開,她被那痛楚折磨得瑟瑟發抖,想要逃離。
然而,他卻不許。
不由自主地弓起腰,她伸出手,胡亂地撲騰著。
“做什麼?”
鬱驥啞著嗓子,吻了又吻,才開口。
“把燈關了……”
“不行!”
他強硬得可怕,一聲拒絕,貼著她的額頭。
漸漸地,她那多餘累贅的包裹被他層層去除,終於瑟縮地開啟了塵封的身體,迷迷糊糊中,好似展開了一雙翅膀,同他一道飛翔。
她禁不住發出細小破碎的聲音,楚楚可憐又使人心神激盪,她想要蜷縮起自己的雙腿,卻被他一把勾住,帶著她馳騁。
許久,鬱驥才趴在她心口,聽著那心跳由急促到慢慢平靜,一抬頭,對上她溼漉漉的雙眼。
頭髮裡好像都藏著汗水,潮熱之中,疼痛錐心,步蓮華慢慢抽出自己的身體,莫名其妙地淚流不止。
“蓮兒……蓮兒?”
鬱驥從後面抱住她,吻著她的後頸,擔憂地喚著。
她抽噎了半晌,稍一遲疑,便被他抱在懷中,涼卻的汗水蹭到她胸口,她氣不過,一口咬住他的胸膛,來解恨。
“哭夠了?不哭了?”
鬱驥失笑,到底是個小女孩兒啊!
想到這,他猛地抱起她,往浴室走,一撇頭,渾身一僵。
那深色的床單上,赫然是一朵微幹的紅花。
怪不得她那樣生澀無助,原來……
心中頓時複雜起來,各種情緒膠著,然而,他不得不承認,是高興,竊喜的。
這一場春
夢般的偶遇,便向那夜的雨一般,水一衝,再沒有留下痕跡,以至於很多天以後,鬱驥坐在辦公室裡,手肘支著額頭,拼命回憶,也只記得那一夜,自己瘋了一般,翻過來調過去,將她扭成各種稀奇的樣子,直叫她哀聲連連才肯罷休。
他很懊惱,沒有問她的其他資訊,如今茫茫人海,那晚上酒會的客人不知幾千,上哪裡去找。
卻沒想到,就在他幾乎要忘掉這一切的時候,竟又見到了她!
宋氏房產的總裁宋規致五十大壽,業內巨頭全數到齊,宋規致是本市最早投身房產業的,算是這裡的龍頭老大,就算是新貴鬱氏,也要尊稱一聲的,如今接了帖子,鬱驥自然要親自去賀上一賀。
豪華宴會廳內,衣香鬢影,然而那麼多名媛貴婦,鬱驥卻獨獨一眼看見了她!
那晚上被他反覆摩挲的那雙腿,此刻就在一身高貴的小禮服的遮掩下,筆直地伸出來。
男人的視線便一直黏在她身上,心中卻是複雜的怒氣湧動,她、她怎麼可以,就這樣露出來,她難道不知道這所謂的上流社會,人渣更多麼!
於是,鬱驥一邊與眾人寒暄,一邊向她的方向邁步走去。
他將酒杯放到她掌心的時候,她正在與一群中年貴婦交談著,謙和有禮,絲毫不若那夜的調皮叛逆。
“是你。”
她靈動的雙眼閃爍了一下,全身上下只在胸前掛了一枚玉玦,這樣的搭配,絲毫不見衝突,卻是堪堪得不拘一格。
接過他手中的金黃酒杯,為自己的失陪感到抱歉,步蓮華同那幾位貴婦點點頭,便與鬱驥走到一處角落。
“怎麼都不來找我,你知道在哪能找到我的。”
他小聲道,卻不知道,自己的話語若是聽在旁人的耳朵裡,卻該是多麼的醋意紛飛。
步蓮華牽起嘴角柔柔笑了笑,兩個梨渦隱約,嵌在腮邊好不動人。
“最近有點兒忙。”
她握著那高腳杯,手指瞎划著圈兒,鬱驥呼吸一滯,彷彿憶起當夜她的手指,就是這般在自己胸膛胡亂勾畫著。
鬱驥有些抓狂了,忙?你能有我忙?我、我可是鬱氏的總裁!
張了張嘴,剛要說話,那眾星拱月的宋老爺子一身唐裝,執著一杯白酒過來了。
“原來是鬱總裁,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呀!”
“宋先生今日壽辰,鬱驥給您祝壽了!”
兩人略一碰杯,一老一少,眼神都分外凜冽。
剛要仰脖將那酒全都飲了,冷不防,兩人身邊一直未說話的少女嬌嗔一聲:“爸爸,你是白酒,他是香檳,你全都喝了不合算呀!”
鬱驥猛嗆了一口,金黃的液體全都淋漓在西服上,難以置信地瞪著步蓮華。
什、什麼?他不算老年失聰吧,這個曾與他一夜柔情的丫頭,是、是……
步蓮華挑釁一般地,微揚起下頜,眯細了眼睛,看著他。
倒是宋規致一臉閒適,“我這個寶貝女兒呦,小時候遭過難,請一位高人給起的這個名字。名字嘛,就是個代號,誰也沒法子否認這是我閨女,血濃於水,血濃於水呀!”
說完,他笑了幾聲,拍拍尚在石化狀態的鬱驥,邁步與前面的賓朋客套去了。
“你……我要是知道,我說什麼也不把你帶回家。”
鬱驥湊近了,咬牙切齒。
步蓮華玩著一縷頭髮,也湊得近近,在他耳畔嬌哼:“你忍得住麼?”
*****
你莫要羨慕,也無需嫉妒,這世間就是有一種人,是攥著金疙瘩、含著金湯匙出生的。
羋閒鶴是一個值得被人羨慕嫉妒卻恨不起來的人,因為他身上,有一股貴氣。
這種氣度,絕非是用錢堆出來的,雖然羋家不缺錢;這種氣度,也絕非是用權磨出來的,雖然羋家,有的是勢力。
某年某月某一天,羋家的小公子從國外歸來,彼時他不過16歲,已然頗有“玉樹臨風,風神俊秀”的潛質,當然,以他當時的漢語水平,是斷斷想不到也聽不懂這八個字的。
想到這八個字的,是14歲的少女步蓮華。
那時她剛好情竇初開,整日不是張愛玲便是亦舒,張口嚴歌苓閉口張小嫻,當她第一眼看見這個翩翩少年時,想的卻不是那一段段痴纏糾葛的男女妙語,恰恰卻是,這老祖宗留下的,文縐縐的酸言來。
兩家老人言談甚歡,都說政商其實也是不分家的,更何況,羋家的老人,那官銜,步蓮華只是從新聞裡聽過。
她傻傻地終於反應過來,她要負責幫助這美少年,學漢語了。
那只在新聞裡出現過的官員親切地摸了摸步蓮華的頭,叫她一瞬間以為自己是地震洪水中失去家人的孤兒,卻聽那大官道:“是不是蓮兒呀?以後要多多幫著哥哥,他是中國人嘛,在國外呆久了,連自己的話都忘嘍!”
步蓮華呆愣了幾秒,下意識地望向父親,說實話,她很懼怕自己的父親。
因為,她曾經在外面住了幾年。
宋規致面上含笑,心中卻急道:傻丫頭,還不趕緊應著!
面對她的愣怔表情,大官倒也不生氣,招呼著羋閒鶴趕緊與這個小妹妹來相互問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