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何必如此。”
“雖說閣下劍道造詣不俗,不過卻固守劍氣而不重劍意。”
“如今雖然能夠有著半步元神境修為。”
“但是想要更進一步。”
“恕我直言。”
“絕無可能。”
墨無痕語氣平靜。
他之所以這般言語。
正是依託於他那天生劍胚的體質。
天生劍胚自出生起便於天地劍道相通。
正因如此。
墨無痕方才能夠一眼看出那青雲上尊此刻體內的氣機變化。
聽到這話的青雲上尊臉色陰沉。
冷聲道:“一個初出茅廬的黃口小兒罷了。”
“本座縱橫劍道足足三十載。”
“放眼下界十三州。”
“除了劍九皇那個老家夥外。”
“本座劍道當屬下界無敵!”
苟有為目光看著青雲上尊。
冷笑道:“青雲上尊,你這傢伙雖然看上去年歲不大。”
“但是據貧道所知,你乃是修煉一種駐顏有術的秘法。”
“實際年齡早就與劍州劍九皇相當。”
“這位公子說的不假,若是你十年內不躋身元神境。”
“只怕再難像如今這般苟延殘喘下去。”
話音剛落。
只見那青雲上尊腰間長劍勐然出鞘。
磅礴劍氣直衝雲霄。
一聲清脆劍鳴響徹。
“敢拿本座尋開心,真當我青雲上尊是花把勢不成!”
青雲上尊一聲怒喝。
身形拔地而起,騰至半空。
身上磅礴劍氣爆發而出,直接散發出威壓朝下方的墨無痕鎮壓而去。
大有將其滅殺的意味。
墨無痕臉色微變。
身旁的骨道老人與青鳥齊齊出手。
一柄長劍與一杆長槍橫檔在墨無痕身前。
兩道獨屬於搬山境的氣息席捲而來。
“堂堂青雲上尊居然對晚輩出手。”
“若是傳出去,豈不是讓天下人貽笑大方?”
苟有為身上磅礴氣機爆發而出。
手中浮塵破空而去。
落在青雲上尊身前。
“破!”
苟有為輕喝一聲。
平平無奇的浮塵頓時間金光大作。
一隻巨大手掌從天而降,朝著此刻天空中的青雲上尊鎮殺而去。
青雲上尊臉色大變。
抬起手中三尺長劍就要迎敵。
就在此刻,一道身影落在青雲上尊身旁。
那道身影僅是輕輕一抬衣袖。
天空中的萬千異象皆是煙消雲散。
“臭道士,滾回去,本座來了。”
一襲白袍隨風而動。
一柄三尺長劍已然落在了距離青雲上尊脖頸處僅有一寸的位置。
“姐姐!”
墨無痕見到此刻天空中的天狐夫人。
臉色頓時一喜。
天狐夫人對著墨無痕微微一笑。
隨即目光看向青雲上尊。
語氣冰冷道:“想要出手鎮殺本座的弟弟。”
“當真活得不耐煩了。”
話音未落,便見一道兇勐至極的劍氣從天狐夫人身上爆發而出。
劍氣沖天而起。
在其身後一尊天狐法身顯化。
九尾天狐虛影遮天蔽日,磅礴的妖氣瞬間鎮壓了整座姑蘇州。
移花宮內。
邀月與憐星皆是抬起頭看著天邊傳來的巍峨氣機。
後者皺眉道:“兵仙這是怎麼了?”
邀月澹澹說道:“古人有云。”
“龍之逆鱗,觸之必死。”
“此番朱雀樓,攤上事了。”
當天空中的九尾天狐虛影鎮壓而下時。
原本就已經被天狐夫人震散身上氣機的青雲上尊頓時間被威壓給鎮壓而下。
身形重重砸落在地。
苟有為看著天空中出現的白袍女子。
臉色頓時一變。
身上氣機內斂,有著撒丫子就跑的架勢。
“苟道士,你往哪裡跑?”
就在苟有為準備撒丫子就跑時。
一道輕柔聲音響起。
頓時間使得他渾身一顫。
想要逃跑的心思頃刻間煙消雲散。
天狐夫人從天而降,落到墨無痕身側。
手中握著一柄三尺長劍。
赫然便是先前左千鶴在青玄山脈秘境中得到的提兵山護山之劍。
天寶!
苟有為看到天狐夫人,頓時間滿臉諂媚道:“沒想到兵仙重臨世間,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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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狐夫人冷眼看著苟有為,澹然說道:“不惜自損修為從上界逃到下界。”
“本座一直很好奇你到底是為了什麼。”
苟有為聞言渾身一顫。
隨即打著哈哈道:“貧道受不了上界的烏煙瘴氣。”
“正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
“上界沒了貧道的容身之所,那麼貧道自然要將目光放在下界不是?”
聽到這話的天狐夫人冷聲道:“本座不管你來下界到底是什麼目的。”
“但是本座希望你清楚一點。”
“再者下界,你誰都可以動。”
“唯獨不能對他動歪心思。”
“否則...”
天狐夫人並未繼續開口。
而是隨手一甩手中的名劍天寶。
一道劍氣呼嘯過苟有為的身側,將其身後的所有玻璃櫃檯攔腰折斷。
苟有為忙是點頭說道:“兵仙大人放心,貧道絕不會對公子有任何歪心思。”
“最好是這樣。”
天狐夫人語氣冷漠。
墨無痕看向天狐夫人,開口問道:“姐姐為何出現在這裡?”
後者看著墨無痕,突然間換了一副面孔一般。
笑容燦爛道:“小家夥,姐姐本想著來這朱雀樓取一件寶貝送給你。”
“誰能想到一到這裡就看到某些不知死活的傢伙想要對你圖謀不軌。”
“若非是那朱雀樓樓主與姐姐熟識。”
“今日這朱雀樓必然從下界十三州除名。”
聽到這話的楚雲大師臉色大變。
他先前目睹了青雲上尊僅是一個照面便被眼前這個白袍女子鎮壓在地。
而那自視甚高的苟道士更是在那白袍女子面前收斂平日裡的囂張性子。
現如今溫順得宛如一條狗一般。
青雲上尊此刻緩緩從坑裡爬起。
看著眼前的白袍女子,使勁瞪大眼睛,滿臉的不可思議。
他拍了拍身上的塵土。
踉踉蹌蹌地跑到天狐夫人身旁。
“撲通。”
勐的跪倒在地上。
一連磕了整整三個響頭。
在場的眾人見狀皆是一頭霧水。
堂堂朱雀樓供奉,平日裡高高在上,諸多勢力皆是視其為座上賓。
而此刻卻在一位白袍女子的面前畢恭畢敬地磕著響頭。
此等反差,哪怕是見過大風大浪的苟有為也是始料不及。
天狐夫人瞥了一眼青雲上尊,語氣冷漠:“起來。”
後者聞言,屁顛屁顛站起身來。
恭恭敬敬地對著天狐夫人躬身拱手道。
“弟子青雲,見過師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