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墨無痕手中的那本劍字功法,憐星微微搖了搖頭。
低聲說道:“雖說用處不大,不過若是你想要那一同拿走便是。”
“不過小家夥,有一件事我必須提醒你。”
墨無痕點了點頭,看著憐星。
後者緩緩說道:“你的體質乃是萬里挑一,即便是當今劍州劍九皇都難以企及。”
“姐姐對你的期望極大,你不要辜負了她的一片好心。”
憐星何嘗看不出墨無痕心底裡的盤算。
不過在她看來這般如同垂死掙扎的劍招雖然強大,但是根本就難登大雅之堂。
畢竟以死相搏,這可不是什麼明智之舉。
墨無痕被看穿心思並沒有吃驚,畢竟憐星可是移花宮二宮主,自己根本不可能瞞住她。
此刻點了點頭說道:“多謝憐星宮主提醒,無痕受教了。”
憐星看著眼前這個八歲模樣的白衣少年,澹澹笑道:“小家夥,我也很看好你哦。”
……
移花宮的一座山峰上,一位冷若冰霜的絕色女子緩緩睜開眼眸。
“沒想到這麼快就找到了劍字訣。”
冰冷的聲音響起,隨後再次閉上雙眸,好似不再過問世間事一般。
山峰上雲霧繚繞,遮蔽天機。
……
得到了劍字訣以及青山劍訣的墨無痕此刻滿臉笑意地走出了藏書閣。
當他看到眼前那臉色陰沉的年邁老嫗時,頓時間停下腳步。
“蛇姑...莫要執迷不悟。”
憐星看著年邁老嫗,臉色微變。
下一刻那年邁老嫗就半跪在地上,拄著枯木柺杖恭聲道:“老身見過宮主首徒。”
突如其來的反轉實在是讓墨無痕摸不著頭腦,他自然聽得出對方語氣的冰冷。
憐星見狀,松了一口氣。
她緩緩走到年邁老嫗身旁,低聲說道:“不錯。”
後者渾身一顫,頭磕在地上,不知是磕這位移花宮二宮主,還是那位宮主首徒。
經過了這個小插曲,墨無痕就跟著憐星來到了邀月給他準備的屋舍內。
說是屋舍,實際上只是一個四面來風的茅草屋。
茅草屋孤零零地建立在一棵參天古樹旁,顯得格外落寞。
“小家夥,這就是你的住所。”
憐星指著茅草屋對墨無痕微微一笑。
後者雖然早有預料,但是聽到確切答桉後依舊有些難以接受。
從憐星以及那位藏書閣老嫗的言行舉止中可以看出移花宮對自己極為看重。
怎麼會讓自己住這麼一個茅草屋?
還不等他發問,憐星就說道:“時辰不早了,早些休息。”
話音剛落,身形就消失不見,只留下墨無痕一人在原地愣愣出神。
好傢伙。
說走就走!
萬般無奈下,墨無痕揹負漆黑劍匣走入那間四面來風的茅草屋內。
本以為裡面會內有乾坤,誰能想到裡面除了一張搖搖欲墜的木板床外,再也沒有其他東西。
“真是...乾淨!”
墨無痕倒吸一口涼氣,將漆黑劍匣放在床頭,將從藏書閣內得到的劍字訣與青山劍訣拿了出來。
他緩緩翻開劍字訣,除了第一頁的“欲練此功必先自宮”之外,後面倒是還算得上是正常。
劍字訣雖然已經破破爛爛,但是卻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即便先前憐星已經告訴自己劍字訣是以命換命的劍招,但是在墨無痕看來未必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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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現如今自己在劍道一途還遠遠沒有登堂入室,這劍字訣晦澀難懂,還是先隨了憐星的意願練習青山劍訣為好。
不得不說憐星眼光極為毒辣,這青山劍訣雖然入門極難,但是其中蘊含的章法卻是極其微妙。
墨無痕雖然沒有練過劍,但是誰讓他擁有七星龍淵這一柄絕世名劍。
七星龍淵周身劍氣繚繞,在墨無痕手中揮舞幾番後便愈發氣勢逼人。
墨無痕長吐一口濁氣,勐然睜開眼睛,一劍遞出,一道鋒利的劍氣從七星龍淵的劍尖上呼嘯而出。
直接將這乾淨的茅草屋的牆壁上砍出一條細小狹長的間隙。
一股微風透過間隙吹入茅草屋內,瞬間讓墨無痕從練劍中緩過神來。
他看著那道劍痕,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七星龍淵。
“練劍,也不難啊。”
他口中喃喃。
他只不過是順著青山劍訣中的記載,將自己體內飄忽不定的氣息凝聚到自己手中的七星龍淵之上。
再勐然發力刺出一道劍氣。
一氣呵成。
若是有旁人在這裡,只怕都要被驚駭的無可附加。
要知道墨無痕從開始練劍到揮出劍氣,用了不過三息時間。
三息時間就能堂堂正正踏過劍道的門檻,如此天賦...
驚世駭俗。
此刻的移花峰上,邀月雙手負後看向雲霧之下的茅草屋。
目光中透露著一絲驚喜。
“有點意思。”
她身後,憐星身著一襲紅衣緩緩走出,口中笑意不加掩飾:“姐姐,小家夥三息便入了劍道,這等天賦,即便是當年的劍九皇都拍馬難及。”
邀月看著憐星,澹澹說道:“劍九皇當年入道花費一月有餘,在劍道一途上已是如此成就。”
憐星點了點頭說道:“劍九皇都已如此,那小家夥若是成長起來,只怕會讓整個乾坤大陸為之顫抖。”
邀月聞言,長嘆一聲,沒有搭話。
憐星見狀,皺了皺眉頭問道:“姐姐,可是有何難言之隱?”
邀月目光看向茅草屋,許久嘆了一口氣:“劍道一途,驚才絕豔之輩何其之多,可古來登臨絕巔之人卻鳳毛麟角。”
“他雖是天生劍胚,不過未必成長得起來。”
憐星聽到這話,皺著眉頭問道:“現如今各方勢力都不知道小家夥的存在,我們只需要讓他韜光養晦,日後...”
還不等憐星說完,邀月就打斷了她,隨後語氣平靜地說道:“沒時間了。”
“為何?”
憐星不明所以。
“三月之後百宗大比,他要代表移花宮出戰。”
邀月澹澹開口。
“是不是有些操之過急?”
憐星開口問道。
邀月搖了搖頭,緩緩說道:“他是宮主首徒,百宗大比必須出現。”
邀月大手一揮踱步離去。
憐星長嘆一聲,目光看向下方那已經殘破不堪的茅草屋。
嘆聲道:“小家夥,可憐吶。”
茅草屋內的墨無痕沒來由地打了一個噴嚏。
他看向四周已經滿是劍痕的牆壁,不禁大笑道:“原來練劍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