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無痕白衣隨風而動,他身旁的七星龍淵鋒芒內斂,卻依舊掩蓋不住那一層銳氣。
“座山凋什麼境界?”
墨無痕澹澹開口。
魚尾皺了皺眉頭,雖不知墨無痕為何這麼問,但是依舊一五一十答道:“煉體境三重天。”
“不,三日前剛破煉體境四重天。”
一旁的柳先舒搖了搖頭。
聽到這話的魚尾臉色一變,她本以為座山凋不過煉體境三重天,自己即便不如他,但是以洞庭湖秘術借來修為,也能與其抗衡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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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會留下巨大的後遺症,日後極有可能再無破境希望。
但是滅族之仇不共戴天,自己無論如何也要將座山凋這佔山勐虎給滅了才行。
可現如今柳先舒的話語無異於給了她當頭一棒,煉體境四重天雖說與煉體境三重天僅是一步之差。
但是卻是雲泥之別。
自己即便能夠以洞庭湖秘術借來修為,達到短暫的煉體境三重天境界,但是面對煉體境四重天可謂是毫無可比性。
看著魚尾陰沉的臉色,墨無痕搖了搖頭嘆聲道:“怎麼,不報仇了?”
魚尾並沒有說話,她手中緊握著那柄開刃匕首,有些猶豫。
不知過了多久,魚尾手中的開刃匕首掉落在地上。
墨無痕撿起那柄開刃匕首,仔細打量一番握在手中。
“匕首不錯,可惜她的主人不行。”
聽到這話的魚尾欲言又止,最終還是一言不發,只是她的目光中有一絲狠戾。
墨無痕抬起頭看向比他還要高出近乎兩個腦袋的魚尾,輕聲說道:“需要我幫你殺人嗎?”
後者愣愣出神,她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什麼眼前這個與自己素不相識的白衣少年會主動說出這番話語。
好在白衣少年下一句話解開了她的疑惑。
“我雖不像什麼好人,不過卻也不是什麼壞人。”
“反正閒來無事,倒是想見識見識這座山凋到底是何方神聖。”
墨無痕澹澹開口,語氣不急不緩,彷彿在說一件與自己毫無關系的事情一般。
魚尾看著白衣少年,沉聲道:“你想要什麼?”
她不相信對方會平白無故替自己出手,難道就憑那一面之緣?
顯然不會。
墨無痕微微一笑,指了指身旁的柳先舒,緩緩說道:“他。”
柳先舒微微一愣,他指了指自己開口問道:“墨公子這是什麼意思?”
墨無痕澹澹說道:“師尊交於我的任務就是斬蛟龍,既然你身為姑蘇州百曉生,想必知曉那頭躲藏在千年寒潭的虎蛟位置。”
柳先舒猶豫片刻後點了點頭,沉聲道:“在下的確知曉,只不過...”
還不等他說完,墨無痕就開口打斷:“不要說什麼龍潭虎穴,我不信這些。”
柳先舒嘆了一口氣,不再言語。
魚尾看向墨無痕,開口問道:“墨公子若想去千年寒潭,直接與柳公子相商便是,何須與我交易。”
後者搖了搖頭,緩緩開口:“雖不知你身上有什麼魅力,不過這傢伙很明顯已經被你迷的不著五六。”
“若是想要讓他老老實實帶我去千年寒潭,那麼還是得從你下手。”
不等魚尾說話,墨無痕就將手中的開刃匕首遞給她。
“廢話少說,報不報仇看你自己。”
墨無痕雙手負後,看著眼前這個麻衣女子,一臉平靜。
後者在心中掙扎許久,點了點頭,目光中閃過一絲感激神色。
姑蘇州百曉生柳先舒看著兩人,一頭霧水。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就在兩人的三言兩語只見成了籌碼。
不過墨無痕所言不假,若是魚尾執意要與座山凋決一死戰,那麼自己也絕不會棄之不顧。
痴情種。
此刻不遠處的一座山峰上,四位出自移花宮的黑袍劍侍靜靜地站在那裡。
他們的目光皆是看向墨無痕所在的方向。
其中為首的那位黑袍劍侍對著身旁幾人澹澹開口:“老二,你回去稟告宮主這裡發生的一切。”
身後的一位黑袍劍侍點了點頭,身形一閃消失在了原地。
“不知道少主到底是打得什麼算盤,雖說座山凋不過是一個雜毛,但是其實力卻是不容小覷。”
“更何況其身後貌似還有著二層樓的影子,只怕並沒有那麼好對付。”
聽到這話的一位黑袍劍侍開口問道:“大哥,既然如此,需不需要我們出手?”
為首的黑袍劍侍搖了搖頭,沉聲道:“宮主只是讓我們留意別讓少主死了,並沒有讓我們出手相助。”
說著他目光看向墨無痕,眉頭緊鎖。
墨無痕與魚尾攀談一番後,也是知曉了事情的原委。
他看著神情肅穆的魚尾,語氣平靜地開口:“現在去?”
後者微微一愣,沉思片刻後搖了搖頭。
“什麼時候去?”
“今晚。”
墨無痕心領神會,他看向一旁的柳先舒。
澹澹說道:“那就要麻煩柳公子了。”
後者長嘆一聲,點了點頭。
月黑風高...
殺人夜!
可惜誰殺人,誰被殺,皆不可知。
……
移花宮,移花峰。
白衣飄飄如同仙子臨世的移花宮宮主邀月看著身前跪伏在地上的黑袍劍侍。
臉色平靜。
她開口說道:“洞庭湖既然想趟百宗大比這一趟渾水,那麼就讓他趟。”
“我倒要看看這洞庭湖拿了九尾錦鯉後,還能一飛沖天不成。”
聽到這話的憐星點了點頭,緊接著又皺起眉頭開口問道:“姐姐,這座山凋...”
邀月一臉漠然,緩緩開口:“臭魚爛蝦。”
憐星聞言,不再多說什麼。
她目光看向下方的黑袍劍侍,沉聲道:“你們四人務必保護好小家夥的安全,如果他出了什麼事,我拿你們試問!”
黑袍劍侍躬身拱手,他絲毫不會懷疑憐星的手段。
當黑袍劍侍退下,邀月對著憐星搖了搖頭說道:“你有些過了。”
後者嘴角咧出一抹笑意:“這不是姐姐的意思?”
邀月搖了搖頭:“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他沒有本事就不要去招惹別人。”
“我移花宮可不會替他收屍。”
憐星聽到這話並未多言,只見她大大方方坐在一張藤椅上,臉上絲毫不見愁容。
口中喃喃:“刀子嘴豆腐心。”
……
天色漸暗。
漆黑的林子中一道稚嫩的聲音響起。
“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