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金光慘敗
第15章：金光慘敗
但是欒甲和孫祁並不放心韓軒獨自前往，可九長老並沒有讓他們一道前去，他們也不敢擅自跟去，魔族中等級制度很森嚴，稍有違背就容易弄個身首異處的下場，韓軒早知道用這個陣符會引起魔族高層的注意，所以並不擔心會出什麼問題，於是對欒甲和孫祁道：“我自己跟去就是，二位哥哥放心就好，只管去換取物資，我去去便回。”
說罷便跟隨九長老離開，九長老看起來走的很慢，可實際上韓軒跟在後面必須將身法全部展開，才能勉強跟上，當然韓軒並沒有使用金縷斷雲靴來輔助自己，在韓軒的心中並不會將自己所有的底牌都展露人前，就連破虛滅元符也並沒有達到現在韓軒施展破虛滅元球的真正威力，不過真正能夠做成陣符施展的屬性也只有化作本源的土元力而已，其他元力還不能這麼完美的融合在陣符之中。
兩人一前一後走了近半個時辰，來到一處很大的庭院門前，門口守衛見到九長老的到來，立刻下跪問安，而九長老卻連看也沒看這兩人一眼，就直接從他們兩人之間走了過去不如庭院大門，韓軒則緊跟其後。
進得門來，映入眼簾的一切讓韓軒大感驚訝，這裡雖然只與外面一門之隔，但以韓軒看來，卻好像完全屬於兩個世界，一片生機盎然的綠色，陣陣撲鼻的花香，九長老似乎已經看慣了這裡的一切並沒有停留的一絲，只管帶著韓軒一路前行，而韓軒卻在九長老身後左看看右瞧瞧，向把這地下城中難得一見的景色盡收眼底。
往前走了沒多久，韓軒看到腳下的小徑盡頭出現了一面湖泊，陣陣帶著水汽的涼風迎面吹來，讓韓軒感到非常的涼爽，與這幾天在地下城中的沉悶溼熱明顯不同，走到湖邊可以看到水中有魚兒嬉戲，使湖水泛起層層漣漪。
兩人沒有因為這湖邊春色而停下半步，徑直走上一座通往湖心的九曲橋，木質的橋板走在上面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韓軒越過九長老的身影向前望去，九曲橋的另一端正是一座建在水中的六角湖心涼亭，此行的目的地看來正是這涼亭之中。
當兩人來到湖心亭之前，韓軒抬頭一看，“養心亭”三個黑底金字映入眼簾，湖心亭兩邊立柱上各自刻著一句話，左邊是“一城雄心昭日月”右邊有“萬縷春光盼風雲”，字刻的蒼勁有力，韓軒雖然書讀的不是很多，但也可以看出這刻字之人必是修為高深之人。
兩人邁步進入亭中，韓軒看到亭子中間擺放著一張雕工精細的茶桌，四把與桌子同樣花紋的椅子圍在茶桌四方，九長老拉開一把椅子坐下，手在茶桌上輕輕一撫，便出現一壺茶水還有兩隻茶杯，九長老提起茶壺將兩個茶杯倒滿，淡黃色的茶水還冒著熱氣，茶香飄起立時鑽入韓軒的鼻子。
而此時韓軒還站在涼亭進口的地方，一直欣賞著四周令人迷醉的美景，亭中微風拂動，湖岸上綠樹成蔭，這會兒再加上茶香四溢，這樣一番光景讓韓軒無論如何也無法將其與地下城那荒蕪壓抑甚至還略帶死寂的樣子聯絡在一起。
就在這時，九長老那慢悠悠的聲音傳來：“坐吧。”
韓軒微微抱拳之後，坐在九長老對面的椅子上九長老端起茶杯，淺嘗了一口後，抬頭看著韓軒，緩緩說道：“你是叫韓軒嗎？”
其實在九長老眼中這韓軒與以往與之談話的魔眾有些不同，最少韓軒沒有給他那種卑微，拘謹的感覺，這樣正和他的心意，本來叫韓軒到這裡九長老就有其目的，如果韓軒一個勁兒的在那顫顫巍巍，反而不好行事，無法將事情辦妥。
韓軒聽到九長老發問，點了點頭說道：“在下正是韓軒，來自東陰嶺，在鄭寶大領主座下聽命。”
“你是個陣符師是嗎？剛才那個陣符可是你自己做的？”
“正是，我閒來無事時喜歡研究一下陣符，不過只是皮毛而已。”
“皮毛？我看你那陣符可是很強，如果威力再大一些恐怕我也難以招架了吧！”九長老兩眼冒出精光盯著韓軒看去，彷彿要將韓軒看透一般。
韓軒不卑不亢的說道：“九長老玩笑了，您老人家功力深厚，我是拍馬難及萬一，這陣符也只是偶然之下突發奇想而得，還並不成熟。”
“你不必恭維我，我只是實話實說，不過你剛才似乎有些過了，如果不是我出手相助那金光今天不死也要重傷，你可知道就算這裡不反對族人互相毆鬥，但你如果將一個分部戰王擊傷，那麼必定引起兩個分部之間的麻煩，這樣總部就不會坐視不理，必然對你懲戒。”
韓軒心中無所謂，反正分部合不合的跟他也沒有關係，但表面還是裝作吃驚的說道：“如此說來，還真要謝謝九長老，否則韓軒可就鑄成大錯了。”
九長老擺了擺手說道：“換了任何一個長老都不會視而不見，你倒不必謝我，我今天叫你來這裡，是想問你幾個問題。”
“九長老請說。”
九長老想了想說道：“你應該不是在我族中長大的，你為何會加入我族，又是怎麼進來的？”
韓軒微微一笑，心中沒有一點緊張，之前跟九長老來之前就已經想到會被查問底細，此時九長老問起，韓軒便毫不猶豫的將在路上想好的說法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韓軒這套說詞早就想好，此時說的合情合理，九長老聽得沒有露出一絲懷疑的樣子，韓軒也不禁小小的得意了一下，畢竟編瞎話也是一門學問，你說了也要別人相信才行。
這時只聽九長老再次開口說道：“你覺得我這別院怎麼樣？”
韓軒不知道九長老怎麼突然問起這個，於是如實說道：“這裡很漂亮，與地下城完全不同， 沒有那種壓抑的情緒產生，而且是我見過景色最秀美的一處庭院。”
說到這裡，韓軒看著九長老，沒有再多說下去，只想看看九長老接下來還想說些什麼。
只見九長老嘴角微微一咧，也許是他平時很少對人發笑，此時笑起來如果不仔細看還以為他只是嘴角的抽動，可如果有熟悉九長老之人在此一定會大為驚異，即便是這小小的一笑，在平時也許幾年也難得一見，可韓軒卻不知道自己會如此“榮幸”。
九長老此時收起那僵硬的笑容說道：“除了這些你還看到些什麼？”
韓軒不假思索，張口便答：“呵呵，那小子就說一說自己所看到的東西，希望九長老勿怪，這裡應該是一個庚金、甲木、壬水、三種屬性融合而成的巨大幻陣，陣中以庚金之光充當日照帶來光明應該與地下城中日月交替異曲同工，甲木生機幻化萬千春意，但小子看不出這裡花香和水中魚兒是如何幻化出來的，壬水化作湖泊使這裡景色怡人，若說這裡是人間佳境不如說是九長老陣法高超。不知小子說的可對？”
“恩，雖然只是說出個大概，但也說明你的確觀察入微。”九長老微微點頭接著說道：“你很年輕，天賦也很好，的確適合陣符師這個職業，只是你有沒有想過在這條路上走的更遠？”
韓軒起身，抱拳躬身說道：“請前輩賜教。”
從始至終韓軒從來沒有以屬下自居過，此時聽九長老這麼說，知道要入正題，所以才會裝作如此恭敬，想看看這九長老究竟意欲何為。
九長老擺手示意韓軒坐下，說道：“你應該聽鄭寶或者欒甲他們說過我是魂師的身份，在魔族中的地位比陣符師還要高出很多，如今我給你一個選擇，你可以拜我為師，我將我畢生所學陣法傾囊相授，還將這處別院贈送與你，只需要你繼承我的衣缽，那麼你的前突自然不可限量，你看可好？”
韓軒自然不會答應，即便他知道九長老比司馬圖更加強大，對於陣法的理解遠高於司馬圖，此事也是絕對不行，拜他為師，在韓軒眼中無異於認賊作父，不過韓軒還是一番猶豫之後說道：“多謝前輩好意，韓軒聽三領主說過，魂師責任重大，恐怕與我在陣法一道上還有很多不同之處，雖然我很想跟隨九長老學習陣法，但地下城的一切並不適合我，我覺得我還是繼續成就我自己的陣法之途更好。”
韓軒已經說得很委婉，但還是令九長老臉色微變，只見他搖頭嘆息：“可惜可惜，好吧，我也不強迫你，既然你胸懷大志，那麼希望你能成就大道完成心願。”
“多謝九長老成全。”
“好了，相信分部交易應該也進行的差不多了，我就直接送你回去，與他們一道離開地下城吧。”
韓軒點頭的同時，只見湖心亭中突然出現一個傳送陣將韓軒籠罩其中，漸漸消失。
韓軒離開，就在他剛剛站著的地方，一團黑霧突然出現，此時從黑霧中走出一人坐在了韓軒坐過的椅子之上，此人一身黑袍胸前繡著一隻鷹頭，看起來比九長老年輕了不少，但實際年齡比九長老還大了幾歲，臉上最大的特點就是那個鷹鉤鼻子，此時正對著九長老桀桀怪笑道：“如果剛才那小子答應拜你為師的話，你會如何？”
九長老就像沒看到那人一樣，端起還在冒著熱氣的茶水喝了一口，冷冷的說道：“我會殺了他。”
“哈哈，你個老鬼雖然在我們眾長老中排名第九，但也數你最為心狠手辣，剛才那副惜才的樣子，還以為你動了真心收徒的念頭，原來不過是演戲罷了，可我還真覺得這小子是個人才，你要真收了他當徒弟也未嘗不可，以他的資質繼承你魂師的地位也不是不可能的。”那人也喝了一口韓軒始終未動的茶水，說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