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黎星辰說完之後, 就察覺到了陶文瑞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對。
“沒……沒什麼。”陶文瑞搖頭，給站在門口的幾個老師投去了一個同情的目光。
天知道在黎星辰沒有來之前, 這些老師因為黎星辰將他們拉進黑名單這件事, 幾乎撓破了頭。
後來還是聽說其他人也擁有同樣的待遇後，心情才放鬆一些。
即便是這樣，心中也忍不住地猜測：
是我們開出的條件不夠好嗎？是我們的態度不夠誠懇嗎？還是黎星辰已經有了心儀的學校？或者是黎星辰突發奇想想要出國留學了？
幾個人差點兒沒把學校門口當成會議室, 正兒八經地分析黎星辰的心理活動。
誰知道事實的真相, 居然會如此讓人出乎意料。
別說是陶文瑞，就是那些千里迢迢坐飛機過來的招生老師，此時也非常同情自己。
“那黎星辰同學對於自己想要報考哪個學校，有規劃了嗎？”這個時候, 站在一邊的記者終於忍不住開口詢問。
“學校啊？還沒想好。”這個問題，黎星辰的確是沒有思考過。
剛來華夏那會兒，黎星辰的想法便是要考就考最好的。
他南原國國師，從不做第二。
但到了後來，國師大人發現, 在華夏，想要實現這個願望，好像有些困難。
因為華夏的高校, top1有兩所，top3能有五所高校，更有意思的，就是top5，兩隻手也數不完。
而且每個學校所擅長的專業也不一樣, 有些學校或許排名並不好，但學校中的某一個專業，卻是整個華夏的top1。
要真想把這些學校排出個一二三來，還真不是什麼容易的事。
然而黎星辰不知道，他的這一句“還沒想好”，立刻就捅了馬蜂窩。
“既然沒有想好，那黎星辰同學要不要考慮一下我們燕京大學？咱們燕大可是整個華夏最好的高校，這是關於我們學校的資料，你看看？”
當即就有些人見縫插針，將手中的一本資料冊遞到了黎星辰的手上。
這邊話音剛落，下一刻就有人接了話。
“你怎麼這麼不要臉？最好的高校？我清大說話了嗎？輪得到你開口？黎星辰同學可要好好考慮，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黎星辰同學應該已經拿到了我們學校的報送名額？要是對物理專業不滿意的話，我們可以隨時調劑的呀！你看看喜歡哪個專業，儘管開口！”
清大的招生老師在宣傳自己的同時，還不忘踩上同行一腳。
黎星辰的手中，又多了一本資料冊。
別說，清大老師的話，的確讓黎星辰有微微的心動。
黎星辰會參加高考的第二大原因，就是透過透過物理杯保送的話，進入高校之後也只能選擇物理相關的專業。
對於物理，黎星辰雖然有興趣，但也沒有到達熱愛的程度，如果可以，黎星辰還是想要自己選擇專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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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清大的地理位置……
黎星辰在心中盤算了一下，坐飛機需要三個小時，距離有些遠了，燕大和清大在同一個城市，兩個學校在這一點上，都沒有任何優勢可言。
“或者黎星辰同學可以考慮一下我們復大？雖然比不上清大和燕大，但我們學校有些專業在華夏也是數一數二的。”
見黎星辰遲遲不表態，當即又有人上前，開始賣力地做著宣傳。
同時不忘將手中的資料放在黎星辰的手上。
這個動作，像是提醒了其它人，當即又有不少人上前，將黎星辰圍住：
“咱們s大學同樣歡迎黎星辰同學的加入，你可以看看啊，咱們……”
“還有我們y大……”
……
不一會兒的功夫，黎星辰的手中就堆滿了大大小小的宣傳冊。
“我想先回去好好想想。”饒是國師大人，對於這樣的熱情也有些吃不消。
微微向後面退了兩步，開始使用緩兵之計。
對於黎星辰的這個回答，招生老師雖然失望，但卻覺得可以理解。
“這個的確需要好好考慮，人生大事嘛，不過黎星辰同學可以仔細看看，咱們燕大的這個學習環境、專業氛圍、以及歷史底蘊……”
燕大的老師當即見縫插針，不遺餘力地給自己學校打著廣告。
只可惜話還沒說完，就被站在旁邊的清大老師給打斷了：
“呵呵，李老師這話說的，好像咱們清大的歷史底蘊學習環境不行似的，黎同學可以多考慮考慮，多對比對比，他們燕大可比不上咱們清大。”
這話可把燕大的老師氣得夠嗆，也顧不上黎星辰了，直接和清大的老師槓了起來。
這清大的老師也不是吃素的，自然不會被動挨打，同樣開始予以還擊。
你說我上次的競賽成績不好，我說你們學校的學生發表的論文不行。
到了後來，甚至連：
“你們學校宿舍水管壞了都要等到第二天才去修理，可見效率之低下，效率這麼低的學校，能好到哪裡去？”
“你們學校男女比例嚴重失衡，學生談個戀愛還得異校！”
“你們學校食堂巴掌大，吃個飯還要排隊！”
等等幼稚的話也能被拿出來說道兩句。
這樣的場景，其實並不稀奇，別說是招生老師了，就連清大和燕大的學生，平時也經常互相貶低，甚至還因為這種事，上過幾次微博熱搜。
這下招生老師也不招生了，直接站在一邊，開始看戲。
黎星辰也不願意發表任何意見：
招生老師幼稚成這個鬼樣子，這兩個學校真的是華夏的兩所top1嗎？
這個問題沒有人能夠回答黎星辰，最後來採訪的幾個記者倒是成為了最後的贏家。
趁著燕大和清大兩個招生老師吵架的功夫，向黎星辰問了不少問題。
打發掉記者，黎星辰突然想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當即笑眯眯地看向了陶文瑞：
“老陶啊？”
“什麼事？”不知道為什麼，陶文瑞總覺得黎星辰這個笑容，不懷好意。
“學校現在應該是已經拿到高考成績了吧？”黎星辰意有所指地詢問著，眼睛向學校門口看了看。。
在學校大門的正上方，掛著偌大一條紅色的橫幅，就差沒有放著鞭炮展現自己的存在感了，讓人想不注意都難。
“沒錯，還沒來得及恭喜你，考了744分，全國狀元，這還是咱們華夏統一試卷之後，歷史最高成績。”
說到成績，陶文瑞一下就來了精神，當即就噼裡啪啦地給黎星辰說了一大堆，將手中的成績單遞到了黎星辰面前。
“剛好，這是你的成績單，語文146，英語148，其它幾科都是滿分。”
“謝謝。”黎星辰只略微將成績單掃了一眼，就將成績單收了起來，臉上的表情不變，一副對成績漠不關心的模樣。
不關心成績，問成績做什麼？
就在陶文瑞心中疑惑的時候，就聽到了黎星辰下面的一句話：
“我記得當初在高考前，您給我說過，要是能拿到全國的狀元，學校就會給一筆獎學金？”
沒錯，黎星辰心裡還記得這件事呢。
拿錢的事，國師大人又怎麼會忘記呢？
“啊？”陶文瑞怎麼也沒有想到，黎星辰不關心自己的成績，居然關心起了獎學金。
只是這意外的表情，落在國師大人眼中卻有了另外一層一絲，當即警惕心起：
“學校別是想要賴賬吧？”
“你想到哪兒去了？當然不會。”
聽到黎星辰緊張的話語，陶文瑞有些哭笑不得。
在知道黎星辰出名之後，陶文瑞也會三不五時地在微博上搜尋關於黎星辰的種種資訊。
自然也就知道黎星辰“愛錢”的屬性。
只是陶文瑞沒有想到，黎星辰比起網上所形容的，簡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笑過之後，陶文瑞也沒有忘記將黎星辰關心的事告訴他：
“就是今天恐怕不行，學校才剛拿到成績，還沒來得及通知財務，過兩天應該就能拿到了，到時候可以和區裡、市裡還有省裡給的獎學金一起給你。”
“省裡也有？”黎星辰有些意外，當時只說了考到全省狀元，市裡會有獎學金。
“你這次是全國狀元，而且比第二名高了三十分，省裡自然也是要給的。”陶文瑞笑著解釋。
他沒有說的是，在拿到成績之後，新上任的年級主任差點兒沒有高興地厥過去。
就是陶文瑞本人，想到今年能夠拿到的豐厚獎金，也忍不住露出了一個微笑。
又想到其它學校老師酸溜溜的話語，還有言語間止不住的嫉妒之情，陶文瑞臉上的笑容更加真切了。
“那到時候直接給我打到卡里吧。”沒想到還能多出一筆意外之財，國師大人的心情好上了不少。
“學校的事，你回去好好考慮一下，要是實在拿不準，就打電話問問我。”說完獎金，陶文瑞最後也沒有忘記提醒黎星辰正事。
雖然依照黎星辰的成績，整個華夏的所有學校以及所有專業都能夠任意挑選，但選擇對於黎星辰來說，依舊重要。
“謝謝老陶。”對於陶文瑞的好意，黎星辰並沒有拒絕。
最後國師大人抱著一大堆高校的宣傳手冊，溜出了錦程高中。
沒錯，是溜。
因為此時的錦程高中周圍，還圍著不少剛剛沒有採訪到黎星辰的記者，以及不知名的狗仔。
作者有話要說： 我發現有個問題我一直忘記提了。
就是文裡面的背景是架空，其實從前面也能看出來。
有些例如電影票房資料，粉絲數量啊，資料都很膨脹。
像這一章的全國試卷統一，統一是沒有統一的，某些地區依舊是地獄模式。
所以這個方面看個熱鬧就好了。
謝謝小天使的地雷：overdose 2個；奈斯、mumu-陌、懶癌患者、長安慕夏 1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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