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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第 41 章

前幾日魏楚銘覺得奇怪, 也曾暗中觀察過鄭茹蘭與毛糰子之間的動態, 但是一段時間下來並沒有發現到哪裡不對勁的地方。

直到前一晚的夢中, 再次夢到了鄭茹蘭的樣子。

這回的夢中,那一頭烏黑秀麗的長髮也變成了雪白, 頭頂上兩隻毛茸茸的耳朵一上一下的晃動著, 說不出的俏麗可愛。

這是鄭茹蘭第二次頂著貓耳朵出現在他的夢境, 若是放在往常, 魏楚銘大約會往“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的方向上進行聯想,而如今,念起那日被拉著手學貓叫的樣子,隱約間總覺得, 似乎捕捉到了一些什麼。

在這樣的夢境中,隱約間距離想要尋找的東西,又更近了一步。

那如雪的長髮似乎在昭示著什麼,一切的答案就藏在某處,呼之欲出。

魏楚銘的視線雖然落在書卷上, 思緒卻是已經飄出了老遠。

剛才輕輕的一聲招呼之後,並未見貓兒有什麼動靜, 他抬眸看去, 只見那小家夥呆呆愣愣地蹲坐在原地, 看著自己的小爪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這幅樣子讓他不由想起了以前,才想起,這只毛糰子有的時候總會有一些奇怪的做派,神態間看起來不太像貓兒。

就好比說, 現在。

而在不久之前,它分明還獨自在那裡開開心心地玩著線團。

窗外的夜色隨著逝去的黃昏一點點落下,整片屋子也只剩下了忽明忽暗的燭火,漸漸地,淪為一片沉寂。

鄭茹蘭在這連翻波折下免不得感到有些懷疑人生,以至於連魏楚銘的第一聲呼喚都下意識地忽略了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從這樣的大起大落當中勉強回過神來。

此時再抬頭,恰好看到那個男子就這樣懶洋洋地靠在桌邊,一手支著側顏,一邊若有所思地看著她。

在這樣的注視下,鄭茹蘭的心頭猛然一跳,頓時領會到了自己現在的處境。

一時間,她只覺有些拿捏不準對方的心思,但也只能強作鎮定地抬頭看了上去。

還不忘輕輕地叫了一聲:“喵嗚。”

這樣的一聲,順利地打破了周圍的寂靜。

而魏楚銘卻依舊似笑非笑地保持著這樣的姿勢,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鄭茹蘭在他的注視下完全不敢多動,而且還不能表露出太過警惕的樣子,只得努力地讓白貓兒的這張臉看起來更加純真無害一些。

久久的僵持之下,雙腳漸漸地也不由有些酥麻。

也在此時,她終於看到魏楚銘老神在在地坐直了身子,遙遙地又朝她招了招手:“過來。”

鄭茹蘭懸著的心稍稍落下,當即邁著“歡脫”的步子小跑了過去,跳進那人的懷中,作無比親暱狀地蹭了蹭。

這幅模樣,有多膩人就多膩人。

魏楚銘輕輕地伸手在毛糰子上揉了揉,嘴角微微勾起,垂下的眼簾掩去了眸底耐人尋味的光芒。

以前沒留心,倒是不曾發覺,有些時候這種討好的樣子未免顯得有些太過刻意。

如今再稍加回想,往日的種種,其實並不難發現一些微妙的細節。

一點點抽絲剝繭之下,有一種神奇的念頭不由地愈演愈烈。

但又是什麼時候起,他的雪兒開始有了這樣的兩幅面孔呢……

魏楚銘抬頭朝窗外看去,看著那層涼薄的夜色,眉眼深邃。

這個時間,鄭三姑娘應當正在睡夢當中了吧?

鄭茹蘭東蹭西蹭地賣了一通萌,但是隱約間感覺那只摸著她小肚腩的手似乎有些心不在焉,扭了扭身子後,不由疑惑地抬頭看去。

不料魏楚銘正好也收回了視線,四目相對的一瞬,他就這樣看著貓兒的杏眼,忽然露出了一抹分外溫和的笑意來。

這樣的笑意落入了鄭茹蘭的眼中,只覺得,通體一涼。

直覺沒有好事,她第一反應是想撒腿開溜,結果小爪子還沒挪出去,整個身子就被拎著舉了起來。

魏楚銘似乎坐久了有些麻了腿,提著她稍稍地活動了一下筋骨,然後又施施然地將她摟在了懷中。

留意到這小東西似乎還不死心地想要掙脫出來,他伸手在那腦袋上輕輕地拍了一下:“別鬧,正好閒來無事,今日再親自帶你去洗一洗澡。”

他的話說地隨意至極,視線也是這樣閒閒散散地落在貓兒的身上。

便見話落的一瞬間,懷中的毛糰子清晰分明地僵硬了一下。

魏楚銘微微挑了挑眉梢,正欲再說些什麼,只見那忽然安靜的小家夥彷彿受了刺激般猛然掙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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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順勢地松了鬆手,一道雪白的影子“嗖”地跳落在了地上,轉眼間就從敞開的視窗跳了出去。

跑得甚快,視線落去的時候,已然沒了蹤跡。

這幅樣子,說是帶它洗澡,看起來倒更像是要抓它去沉湖。

守在門口的阿影聽到裡面的動靜,恭敬地問道:“大人,需要派人去為您準備沐浴嗎?”

“不用了。”魏楚銘淡聲應著,又施施然地坐回了桌邊,彷彿無事發生般將書卷又漫不經心地拿在了手中,“我只是,隨便逗逗它而已。”

阿影微微一愣,下意識朝還在搖曳的窗扉看去,顯然有些疑惑。

逗誰?雪兒嗎?

……

次日,鄭茹蘭從睡夢當中醒來時,迷迷糊糊地就摸到了被褥中那柔軟的一團。

她很快便想起了前一夜發生的一切,不由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現在再作回想,在這般關鍵的時刻,她似乎不應該在昨晚又跑回西廂才是。

不過,之前在首輔府小住時反正也沒少做這事,來都來了,大概也不差這麼一回。

鄭茹蘭想著,伸手在毛糰子的身上摸了一把,然後又揉了揉睡得凌亂的髮絲,從床鋪上爬了起來。

比起這些,最重要的,她還是需要想辦法找到之前沒有變貓的真正原因才行。

心裡有了主意,她當即穿上了衣衫,洗漱完畢就匆匆出了門。

魏楚銘的府上雖然比不上行宮,但亭臺樓閣亦是精緻恢宏,從西廂出門不遠處有著一處瀲灩的景觀湖,景色甚好。

如果說之前是因為再次落水而沒有變貓,那如果更“徹底”地再來一次,是否就能斷了這詭異的機緣呢?

鄭茹蘭來“賞景”之前,還不忘召喚了幾個身材健碩的隨從們等在不遠的地方,反覆確定她始終處在對方的視野當中,這才緩步地走到了湖邊。

雖然只是猜測,但畢竟,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她不會游水,到時候還得仰仗首輔府上的這些下人們前來搭救。

片刻間,她的腦海中就已經形成了一份絕妙的計劃,然而等真正站在湖邊的時候,卻發現,有的時候計劃與正式實施,著實存在著不小的距離。

徐緩的清風吹過,在湖面上吹裡了層層的漣漪。

湖水很清,可以依稀看到裡面那雜亂的水草,鬱鬱蔥蔥,濃密又生機盎然。

然而這些落在鄭茹蘭的眼中,卻是不可避免地產生出了一種濃烈的懼意。

接連的落水讓她整個人對水感到愈發的敏感,只是這樣什麼都不做地站著,就免不得地有些腿腳發軟。

鄭茹蘭在心中給自己鼓了鼓氣,暗暗地嚥下了嗓子口的口水之後,一點一點地開始朝更近一點的地方挪去。

她挪動的動作顯然有些過分艱難,以至於過了好久,才終於小心翼翼地站到了最靠邊的那塊圓形巨石上。

因為陷地比較低,石面上覆蓋著一層淺淺的湖水,踩上時漫上的水痕就這樣沾溼了衣襬。

溼意帶著一抹涼意透上,滲入鞋面。

然後,鄭茹蘭便發現自己整個人都已經僵住了。

心完全提到了嗓子眼,理智告訴她需要再往前挪上幾步,但是濃烈的懼意彷彿一根牽扯的線,死死地拴著她,讓她的腳硬是邁不開半分。

到底還是對自己狠不下這個心啊!

鄭茹蘭忍不住地在心裡沮喪地嗚咽了一聲,但是視線死死地落在咫尺的湖面上,依舊沒能打破這份僵持。

周圍一片寧靜。

她不記得這是自己嚥下的第幾次口水了,到底還是放棄了繼續醞釀,把心一橫,決定徹底拼了!

哆嗦的小腿再一次試探性地伸了出去。

然後,又縮了回來。

就當鄭茹蘭心裡感到有些洩氣的時候,忽然聽到一個聲音冷不丁地從身後響起:“你在做什麼?”

鄭茹蘭只覺得心頭一跳,幾乎是下意識地就要轉過身來,結果在過猛的動作下驟然失了方向。

踩下地面的腳底一滑,她頓時整個人朝著後方栽了過去。

雖然算得上是歪打正著,但不得不說,她怕是真的跟這個男人犯衝吧!

鄭茹蘭萬萬沒想到,自己糾結半晌,最後居然會以這個方式完美地完成。

她下意識閉上了眼睛,正準備認命地迎接那徹底籠罩上來的涼意,便覺得有一個力量忽然拉住了她的手,緊接著,便這樣重重地撞進了一個熟悉的懷抱當中。

男子的氣息在一瞬間覆蓋了上來,將她整個人籠罩在了其中。

鄭茹蘭大概能意識到自己的安全,恍惚間抬頭看去,正墜入一雙情緒莫名的眼眸當中。

魏楚銘嘴角毫無溫度地抿緊幾分,語調不辨喜怒:“不知道我府上如何苛待了你,需讓你這樣來尋短見呢,茹蘭妹妹?”

最後的尾音隱約拉長了幾分,落入耳中,使得這樣無甚情緒的話語也帶上分明的陰沉。

鄭茹蘭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最後卻也只能在這過分陰沉的視線下,委屈巴巴地低了低頭。

她才沒有尋短見呢!

作者有話要說:  魏楚銘:生氣了,哄不好。

※※※

推薦基友的文文~《我有五個大佬爹?!》by夢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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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大喜奔,普大喜奔!

修真界最大的女魔頭即將隕落了!

女魔頭顧初月她不是人,她貪花好色,多少正道修士慘落她手、失去元陽。

額……等正道扛把子帶著人攻入顧初月的宮殿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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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道眾人狐疑,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怕顧初月有什麼花招,但還是說道:“……你講。”

“我有一女,年方十六,她是你……的女兒”顧初月手在他們正道領頭人的身上移動。

然後,顧初月一口氣沒接上來,死了。

正道眾人:“……”

幾位正道大佬大驚失色——所以到底是誰的女兒?

而在一旁躲在的顧仙仙也一臉懵逼,她到底是誰的女兒?!

自從大佬們都認為顧仙仙是她女兒之後,顧仙仙的情路就頗為坎坷……

她看上了同宗門溫文爾雅的師兄,結果師兄是她哥哥!

她看上了豐神俊秀的雙子兄弟,結果這兩個都是她哥哥!!

她看上了為她出生入死的冷麵男修,結果這個還是她哥哥!!!

顧仙仙怒了:“這修真界有不是我哥哥的男人麼?!”

沒辦法,她只好把魔爪伸向了那個人——

顧仙仙:“師兄,就算我自私貪婪又怎麼樣,你喜歡的——還不是我這樣的壞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