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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4章 隔閡突起

另一邊,足利義滿也在教子。

“你管理幕府這麼多年,總該知道我們雖統了南北,但這麼多年混戰倭國的經濟疲憊,大明的朝貢貿易會為倭國解決不少難題的。”

“大明那地方處處都埋著黃金,大內義弘僅是藉助高麗和大明的貿易,短短幾年便積攢下了這如今這樣的身家。”

對於這,足利義持是認可的。

但對足利義滿的處置方式,卻是持有不同的意見了。

“我武士遠強於明,又何必稱臣納貢。”

“只要掌控了明東南海域,明就是有座金山也可源源不斷搬到倭國來。”

“明人向來膽小如鼠,之前元人攻打吃了大虧,明人他不敢隨便攻伐的。”

“幾年前明人使節死在了倭國,明廷不也說出兵攻打倭國嗎,這麼多年過去了,他敢對倭國出兵嗎?”

“聽說明人的皇帝弄了本《皇明祖訓》,我們在他們的不徵之列。”

“兒子受父親之命從小學習明人的歷史,他們大多凡開國皇帝才會是馬上皇帝以武治國,越往後面越為文弱。”

“他們的開國皇帝都把我們列為不徵之國,後面的皇帝還敢對我們出兵嗎?”

“明明是整肅軍備就能解決的問題,父親又何必低眉順眼向明人當孫子,我們才是這天底下最高貴血統。”

“即便要稱臣,那也是明人向我們稱。”

足利義持的一番話,讓足利義滿火冒三丈。

“明人的武備再差,你以為憑我們能夠撼動嗎?”

“你要是真能撼動明人的話,今天你就不會輸得這麼慘了。”

“明人之所以不對我們出兵,是因為他們覺著天高皇帝遠不好控制,這樣的問題對於我們同樣也有。”

“武士在明人的東南沿海搶,那不過只是一時的,而且之前明人採取海禁,直接放棄了東南沿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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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明人開海在即,你以為還能有這機會嗎?”

足利義持要能輕易被說通,就不會在這個問題上僵持這麼久了。

“輸只是一時的,兒子遲早會再贏回來的。”

“倭國的武士同樣也是一樣,父親別忘了明人東南沿海除了倭國的武士,還有他們昔日改朝換代時遺留下來的問題。”

“明人對外族慫的厲害,對自己人那可是打的很狠的,這些問題可不是一時半會就能解決的。”

“而且,盤踞在那兒的武士也不僅僅只有我們幕府的,還有南朝跑過去的一些餘孽。”

“等明人解決了這些,兵力早耗損的差不多了,到時候我們不就能夠從中渾水摸魚了嗎?”

足利義持的固執己見,讓足利義滿無話可說了。

“要真有你想的那麼簡單就好了。”

“要是可以的話,我還想讓海外諸國掉頭對我們朝貢呢。”

“這可能嗎?”

“幕府還是我說了算,你只管遵命找照做就行了。”

“大明的回訪對倭國至關重要,你要是再敢擅自做主,我就得考慮你是否合適做統幕府了。”

“晚上是款待明使的國宴,你親自去盯著,千萬不能出讓他們以為我們故意慢待。”

想要從大明身上得到好處,首先得把自己的誠意準備充足了。

“嗨!”

足利義持心有不願,也只能乖乖領命。

幕府的人馬那都是足利義滿時的元老,他不過是個吉祥物而已,在幕府中根本就沒有話語權。

要是不能讓足利義滿滿意,解了他對幕府的領導還是很容易的。

最關鍵的是,足利義滿對他異母兄弟足利義嗣很是疼愛。

用足利義嗣取代他,也不是不可能的。

酒宴開始時,已是兩個時辰後了。

為了招待朱允熥,足利義滿的規格還是很高,特裁撤了本來的榻榻米,凡給朱允熥用的都換成了桌椅板凳。

昏黃的燈光之下,裝點的晶瑩剔透。

足利義滿舉杯,邀朱允熥滿飲。

在擂臺上,朱允熥勝了足利義持。

到了酒桌上,朱允熥換成了低調。

酒菜清一色的都是按大明風格尊卑的,儘管和在大明本土上吃到的不太一樣,但一個外族人能做成這樣已算不錯了。

朱允熥端著酒杯,笑著喝了下去。

剛剛放下,旁邊的肥富便道:“殿下,在下在大明數日,目睹大明亮如白晝之電燈,倭國百姓不知何時才能有此殊榮?”

大明基本已經走進整個應天府的千家萬戶了,在下一期工程中,便計劃在江南沿海各地開展了。

電氣的發展不僅僅只用於照明,在大明不能利用電氣徹底把海外諸國甩出去的時候,永遠都只能是大明絕密技術,絕對不能輕易外洩的。

朱允熥微微一笑,道:“電燈技術繁雜,所用原材料稀缺,一時半會的怕是很難解決倭國的問題的。”

肥富和祖阿回來後,足利義滿便已經召見過他們二人了,對大明的一些東西,足利義滿也都聽過一些了。

“那可太遺憾了。”

肥富也沒再堅持,只請朱允熥繼續喝。

對他們來說,電燈不電燈的不重要,他們首先要把和大明的朝貢貿易搞起來,這樣才能夠把他們經濟帶動起來。

“小臣大內義弘。”

朱允熥酒杯才剛放下,足利義滿下首處的一人很快便站了起來。

“大內名主。”

朱允熥抬抬酒杯,笑著了應下來。

大內義弘是足利義滿手中實力較為強悍的大名主,在明德之亂的時候助足利義滿打敗山名氏清。

因大內義弘治下的周防國和高麗相媲鄰,而大明與高麗的關係又一直不錯,雖有禁海之策,但和高麗的貿易並沒有斷。

大內義弘藉著高麗的地盤,也在間接做大明的貿易。

隨著時間的推移,大內義弘越來越富。

應永元年,也就是洪武二十七年的時候,足利義滿先把徵夷大將軍讓給足利義持,之後又直接剃度出家。

大內義弘本來也跟著足利義滿一起剃了度,後來足利義滿要修北山山莊,要求手下的大名主出錢。

本以為大內義弘做著高麗和大明的貿易,怎麼著都得大出一筆的。

哪知大內義弘說,武將是用戰場殺敵表忠心的,不需要靠那些身外之物。

兩人關係就此決裂。

後來,高麗向倭國派來使者,第一站先到了大內義弘治下的山口城。

不止如此,高麗使者還向大內義弘贈送了大量的禮物。

足利義滿本就早對大內義弘不滿了,借大內義弘私收高麗賄賂圖謀不軌為由,多次召大內義弘去京都。

大內義弘還沒去,坊間便有人傳言說,大內義弘此去京都,足利義滿要削了他和泉和紀尹的守護。

還有人說,足利義滿要趁機誅殺了大內義弘,嚇得大內義弘多次拒絕足利義滿的命令,死活都不肯去京都。

這次,是因朱允熥過來,朱允熥名下的富明實業在大明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為了打通和朱允熥的直接貿易,大內義弘不得不冒這個險。

“聽聞富明實業名譽整個大明,大明的很多大商貿都有富明實業的參與,在下手下有些產業,不知可否有這殊榮能和富明實業合作?”

知道大內義弘和足利義滿不合,只因為朱允熥借穿越者身份瞭解歷史的前提下,然後安排方凡上次出使的時候特意打探的。

要是基於不知道,大內義弘既能坐在招待外賓的酒宴上,朱允熥出於真心和倭國建交的情況,肯定不能回絕了大內義弘。

“富明實業雖由孤創辦,但富民實業的盈虧卻是和朝廷掛鉤的,富明實業直接和對外貿易恐不是一蹴而就所能辦到的。”

“不過,大明和倭國海上貿易航路建起來後,大內名主可先與大明其他商賈協商等富明實業有了這計劃,自然會考慮大內名主。”

“孤這次隨行之人就有不少優秀的商賈,畢竟既然是要交流,那經濟文化總歸都要涵蓋上的。”

陳磊就在這次隨行人員中。

不僅是倭國,就是高麗也有不少能做的生意,把這個商路溝通起來,也是筆不小的收益。

牽一發動全身,富民實業短時間之內無法把貿易鋪起來,讓陳家代為出面先達成合作不是不行。

“沒問題啊。”

“目前在下手中正好有批貨物,要是能成的話,這批貨就可先流向大明了。”

大內義弘舉著酒杯,向朱允熥相邀請。

朱允熥的酒還沒喝到嘴裡,便搶先被足利義滿搶了過來,道:“殿下,倭國跑到大明沿海的武士很多,給大明帶來了不少麻煩,倭國首先得是先助大明還一個海晏河清。”

被足利義滿換了話題,朱允熥也轉而應承了起來。

足利義滿這個時候說這話,不見得是針對朱允熥,但一定是針對大內義弘的。

大內義弘治下的周防國可以直接連通高麗,運作和大明間接海貿的跳板。

若想要直接和大明海貿,那就必須得解決大明沿海的倭寇問題。

而若想要剿滅這些倭寇,以大內義弘本身實力肯定難以辦到,唯一的辦法只能是由幕府出面解決。

換句話說,大內義弘想要和大明貿易,那必須得等幕府解決沿海倭寇才可暢通無阻,現在大內義弘再著急,不過也都是白忙活。

朱允熥當然不會管足利義滿和大內義弘之間的較量,他們爭的越是厲害,對大明越有好處。

“是啊,這是必須的。”

“大明沿海從北到南,哪段都有商船被劫的報告,即便是官船要走海路也必須得派重兵押船,不然也很容易被劫。”

“官船有重兵可派,民船那可就夠嗆了,要是不解決了海上的問題,大明的船到倭國都很難辦到。”

大內義弘作為足利義滿麾下大將,足利義滿三番五次相召拒不出現,本就有蔑視足利義滿的嫌疑了。

現今明知足利義滿在敲打他,卻還非要頭鐵的繼續往下硬碰硬。

接著朱允熥的話,道:“大明沿海的問題一時半會兒解決不了,還可以走高麗的商路直接到周防。”

“這條商路本就已經夠成熟了,並不需要再額外鋪路了,要是可以的話...”

這樣看來,大內義弘比藍玉還狂啊。

至少,藍玉在外面不管咋猖狂,在老朱面前就像老鼠見了貓一樣。

眼見大內義弘和足利義滿就要爭鬥起來了,朱允熥正準備再加一把火的時候,足利義滿手下的一狗腿子先發飆了。

據方凡介紹,這人是幕府前管領,相當於足利義滿的首輔,名叫斯波義將。

“大內名主,你怎就記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解決了大明沿海的流亡的武士,把大明和倭國的貿易打通,讓倭國百姓全都受益不好嗎?”

大內義弘臉一瞥,當即不快回懟。

“我也沒說不解決流亡武士,不讓倭國的百姓受益啊?”

“在大明沿海流亡武士沒解決的情況下,讓大明的商賈走高麗先去周防有什麼可以,我也沒說倭國的其他商船不能從此路透過啊?”

讓倭國的商船從大內義弘的地盤上透過,那豈不是讓大內義弘又從中賺了一筆。

“大內義弘,你不過一個名主,積累這麼多財富要幹什麼?”

斯波義將跳起來,指著大內義弘問。

“我能幹什麼?”

“這些地方是當初將軍給我的,我只是做了所有大名能做的事情,以我做的比別的大名好,積累的身家比別人大名多,就就此懷疑我的居心,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說起這,大內義弘還委屈呢。

他不就是不願意拿錢給足利義滿修園子嗎,這就就此否認他對幕府立下的功勞,這能怪的著他嗎?

這難道不是足利義滿卸磨殺驢嗎?

朱允熥端著酒杯,聽得正入迷的呢,足利義滿一拍桌子,呵斥下了爆出秘辛越來越多的兩人。

“都閉嘴,要吵出去吵。”

有些話,不說是當著朱允熥這些大明使節的面,就是對在座的其他人都不能說。

要知道,為了表現對朱允熥到來的重視,足利義滿不僅邀請了北朝一些大名主,就連南朝有頭臉的大名主都在。

作為一個不是以正當手段統一了南北的人,最怕別人知道一些不能為人所知的秘辛。

斯波義將站出來擠兌大內義弘,那是為了向足利義滿表忠心。

眼見目的達到,立馬乖乖閉嘴。

而大內義弘就一樣了。

他至始至終都不認為自己有錯,在他看來足利義滿對他和斯波義將的教訓,無疑是對他最大的不公平。

“殿下,在下敬您。”

大內義弘端起酒杯,向朱允熥再次敬酒。

這次,大內義弘沒加任何措辭,足利義滿也不好再打斷了。

朱允熥端起酒杯,仰頭喝了個乾淨。

“將軍,屬下告退。”

之後,不冷不澹的和足利義滿道了一聲,不等足利義滿應允便提前離席。

早不走晚不走,偏偏在足利義滿說了幾句走,這是對足利義滿無形的反抗。

足利義滿臉上帶著慍怒,當著朱允熥他們的面又不好發作,心裡怕是被氣得不輕。

在大內義弘走了良久,足利義滿這才終回過了神來,舉著酒杯邀請朱允熥繼續。

其實,今日的這頓酒宴本只是接觸一下,根本不會有實質性的深入交流。

等大明的回覆國書遞交了,雙方間的外交關係真正的達成了,才會往下談經濟文化等方面的合作。

沒有了大內義弘這個變數,酒宴上的其他眾人,哪怕是有足利義持這個最不願向大明朝貢的人。

因手中沒啥像樣的底牌,也只能看著足利義滿舉杯相邀,主要是和朱棣一杯杯的灌酒。

朱允熥酒量不好,足利義滿的熱情只是為了讓大明看到他們的誠意,又不是要簽訂啥協議了,沒必要把朱允熥給灌醉。

大內義弘走了後,一頓酒宴又吃了半個小時才終於結束。

反正朱允熥這次帶出的這批使團,那都是授老朱之命挑選的最優秀的。

每個人至少都有數十次的出使經驗,各種疑難問題他們都曾遇到過,無論口才還是學識那都是萬里挑一的。

即便只是閒談,那都能以外交的語言回答,看似說了很多,實則一句實質性的都沒有。

就著這樣,卻還能讓人賞心悅目。

這頓酒宴就是這樣,朱允熥和朱棣定了發展方向後,那些使者便像口吐蓮花似的,透過一系列的套話把大明和倭國的關係比喻的情比金堅。

總之一場酒宴後,要問雙方獲得了什麼實質性的好處,仔細想想一點兒都沒有,但雙方心裡卻都舒坦的厲害。

要論語言藝術,大明是倭國他們祖宗。

足利義滿找了那麼多陪酒的,他們可沒有一人能達到大明使團的境地。

從酒宴上回了下榻的地方,朱棣跟著朱允熥回了他房間。

“你小子情報挺準確的啊!”

朱棣一杯接一杯喝了不少,但意識明了頭腦仍然清晰。

朱允熥和衣躺在床上,道:“這其實不用情報都不難猜測,足利義滿掌的室町幕府根本就沒有多少賺錢的機會。”

“而大內義弘的周防卻做著高麗和大明的外貿,時間久了大內義弘手中肯定要比足利義滿富裕。”

“主弱臣強,這可不是個好事情。”

“最重要的,大內義弘必是個不懂低調的人,他但凡要知道這點兒,就不會死守這周防這個燙手的山芋了。”

“那個斯波義將看起來好像是足利義滿的狗腿,但其實又何嘗沒有嫉妒大內義弘的意思。”

“握著周防那塊肥肉,大內義弘便是塊碩大的肥肉,誰都想上去盯上一口的。”

朱棣接了於實遞來的茶,才剛灌了一口門外一精壯漢子走來。

“殿下!”

漢子進門就要湊近朱棣說悄悄話,被朱棣一把推開,道:“本王的事情太孫沒有不能知道的。”

朱棣這麼說後,漢子這才退後一步。

“殿下的吩咐,卑下都準備好了,到時候只需有人悄悄放火,太孫千萬別睡的太死,雖有萬全的準備,但一定預防突發事件。”

朱允熥擺擺手,一點兒都不在乎。

“一定要小心,千萬不能出事。”

倒是朱棣,比朱允熥還緊張。

“放心吧,殿下!”

重新著重安排了幾句,朱棣這才打發走了漢子。

“要不還是本王來吧?”

計劃是個好計劃,但讓朱允熥去做,朱棣還是有些不放心。

朱允熥從床上翻身坐起,道:“四叔沒有侄兒重要,而且侄兒才是牽扯進各方的焦點人物,這事兒非得侄兒做不可。”

說著,朱允熥話不多說,轉而問道:“剛才那千戶叫張玉吧?”

歷史上,張玉靖難的時候在東昌之戰為救朱棣戰死,後來其子張輔襲爵,在平安南等重要事件中都立有戰功,土木堡之變時戰死。

朱棣點頭,應道:“是啊。”

應下後,又道:“要不真四叔來吧?”

當初商量這計策的時候,朱允熥只是說在大明使團放火,塑造大明受害者形象的同時,還能讓倭國各方勢力互相猜測,加深他們之間的仇恨。

哪知,朱允熥讓朱棣安排人執行,本來還以為是讓朱棣上演苦肉計了。

對此,朱棣並不反對。

可沒成想,朱允熥最後竟來了一句,要以他的房間為著火點。

讓他的人放火,燒他的房間。

一聽這,朱棣不幹了。

他出來是保護朱允熥的,還讓他在他房間放火,但凡出個啥差錯,別人還以為他是故意的呢。

為了這事,在酒宴沒開始的時候,朱棣就開始朱允熥掰扯了,現在從酒宴上下來,仍然沒能把事情說明白。

“沒事,侄兒信四叔。”

朱允熥滿是真誠的盯著朱棣,朱棣眼睛往後一移動,沒好氣道:“本王都不信本王。”

對於這位歷史上的永樂大帝,朱允熥的印象越來越不錯。

有老朱身上那種銳氣,也有上位者普遍具備的那種睿智穩重等等。

若說朱標將來是位好皇帝,朱棣首先會是個優秀的將軍。

朱棣種種閃光點相聚在一起,怪不得朱允炆當初寢食難安,做夢都要削了朱棣呢。

“四叔,別這樣。”

“要真存在萬一,那侄兒的命是命,四叔的命就不是命了。”

“這辦法是侄兒想出來,自然該由侄兒來執行。”

“總不能侄兒出主意,讓四叔來受害吧?”

“四叔的人都是上過戰場的人,相比較於侄兒的人更有經驗,應該不至於因為緊張出了啥事。”

“而且,為了體現真實性,侄兒也沒有告訴侄兒的人真實情況,四叔也要傳達下去,這事情絕對不能洩露出去。”

朱棣該說的都說了,朱允熥就是不鬆口。

“四叔,不累嗎?”

“回去睡吧,能多睡一會兒是一會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