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秦海, 一個普普通通的八零後, 出身在偏富裕的東部沿海省份、從小到大沒吃過太大的苦也說不上有多少人生遺憾, 但是人這種生物從來都是不知足的, 所以秦海自然也有各種各樣的以目前的他力所不能及的小願望小追求，比如公司開發部的主管立即去世讓他上位、比如娶個像范冰冰/佟麗婭一樣漂亮還嫁妝豐厚的老婆、比如出門撿到五百萬彩票……等等。
至於說大的願望……嗯, 那就沒有譜兒了，現代人見多識廣, 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啥的都不算得大志氣。
所以傳說中的物保部王部長從天而降, 秦海的振奮激動是可以想象的, 雖說以王部長的能力肯定不可能讓秦海馬上變成王健林的私生子或是多出個紅一代的老太爺, 起碼搖身一變當超凡提高人生檔次啥的還是比較靠譜地。
……所以當王林紅嘴白牙說出可以讓他無痛變性當女人的時候，秦海的表情是這樣的：“……(o言o)”這個年紀跟王林相差不大的小青年雙手都在哆嗦, “您……您是認真的？”
“當~然是認真的。”王部長正色道，“不靠手術、不用擔心術後後遺症，直接拿大美女的身份重新融入社會、繼承與你現在的財富和社會地位對等的地位, 所有後顧之憂全部由我們給你搞定, 再沒有更貼心的了吧？”
“我、我當男人挺好的, 沒想著要變性啊？”秦海簡直快哭了。
“哎呀，你這樣不行。”王部長正經無比, “我都坐在這裡了, 難道還能對你沒有瞭解？做人要勇於直面內心，當男人當膩了想體驗一下美女人生沒什麼不好，這又不是丟人的事情，有啥不敢承認的呢！”
“不是, 我真的沒有覺得男人當膩了啊？”秦海方了。
“重生女學霸、重生女武神、重生美女贏家……”王林一口氣數出秦海在某空讀書論壇瘋狂推薦的數本變身小說，“這些小說你最少的一本都三刷了吧，嗯？”
“……王部長，喜歡看搞基小說的人那麼多也沒說有幾個真的要去搞基的吧？”秦海語帶哭腔。
“好吧。”王林嘆氣，掏出手機，按下錄音播放鍵，手機裡面立馬傳出五分鐘前秦海激動的聲音：“我願意！”
王林犀利的目光逼視哆嗦的理工男：“所以說，你是在逗我玩、大下午的跟我在這鬥咳嗽？”
“嗨嗨，說了不帶強迫的啊！”旁邊董曉蘭看不下去了。
“當然當然，以自願為前提嘛。”王林沖董曉蘭笑笑，再看秦海，“那麼我就重新問一遍……以物保部的人力物力向你提供一次變身成美女的機會，你想不想要？不願意的話你就拒絕，我們這就出這個門，以後你就當從來沒見過我……僅有一次的人生重來機會，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想好了噢~~”
秦海渾身一凜，原本含在嘴裡的不幹兩字居然沒有第一時間吐出去……
要是王林非要把他娘化，那麼秦海肯定是打死都不同意，沒錯秦海內心深處是覺得女的活在世上比男的輕鬆比男的佔便宜，但是他都當了這麼多年的爺們了再去換也太晚了，別的不說內心得多彆扭呢？
可是王林退一步讓他自個兒做選擇吧，秦海難免又要患得患失了。
王林慢悠悠抽了根菸出來點上，秦海那副猶豫掙扎的樣兒並沒出乎他的意料……如果秦海是個徹底的人生失敗者那絕壁是一聽說能變女就馬上答應，畢竟敗犬男活著是真的絕望，變成女的好歹還能賺點輕鬆皮肉錢——現實中變性賣yin的男的多了去了，國內一些有良知的醫生不肯做變性手術就是看穿了這一點。
以外人的眼光來看，秦海這樣的人生其實是值得羨慕的，出身富裕省份又是家中獨子，雖說沒趕上大學生畢業包分配的年代，起碼也是找到了不錯的工作、小有積蓄，爹媽的遺傳基因也沒有把他弄得太醜，怎麼著也不該對人生有那麼大的不滿；但是所謂容易得到的就不會去珍惜，以男兒身平平穩穩活到這麼大的秦海，真的對自己的人生絕對滿意的話，就不會熱衷於在網路上發表那麼多沒有邏輯的傻缺抱怨了……沒有吃過大苦頭是很難正確認識自身的，腦子二逼一點再正常不過。
但是再怎麼二逼，王林也不認為這貨真有拋棄現有穩定生活去變妹的勇氣，他的目的本來也不是為的這個，見火候差不多，王林便出聲道：“這樣吧，我們忽然跳出來說幫你變性，你心裡沒有譜也是很正常的，又沒有真的當過妹子，哪能知道變性了合適不合適呢？不如這樣，我們幫你做一個模擬變性人生，以你現有的人生記憶為基礎，模擬出假設你出生時是女性的這樣一個人生來，讓你在模擬人生中感受一下變性到底有沒有好處……”
秦海大驚：“這、還能這麼做？”猶豫一下又問，“這不會對我有什麼不好影響吧？”
“當然~不會！”王林耿直臉，“只是在你現有的人生記憶中做模擬罷了，用我們專業人士的話來說就是製造出個以你的記憶為基礎的幻境世界，你去裡面體驗模擬變形人生就和玩vr虛擬遊戲一樣、除了花點兒時間根本不會對你本人有什麼損害，更別說影響到現實世界了。這樣一來，你覺得變性好我們就幫你變性，你覺得變性其實沒那麼好，那麼就不變，是不是保險多了呢？”
秦海露出“還可以這麼操作”的驚喜表情，連連點頭：“好好好，我願意我願意。”說完了又覺得不對，趕緊補充，“我是說我願意去體驗一下模擬變性人生，不是說馬上就願意變性啊。”
“當然了，我們物保部從來都是以為人民服務為準則的，絕對不會強迫別人去做人家不願意的事情。”王林正色道，“這樣的話秦海先生你安排一下時間，我們也好給你安排體驗程式。”
秦海一聽見物保部的人來找自己，都沒說請個假就離崗跑過來，當即點頭如小雞啄米，並馬上掏手機找部門主管請假……人一輩子有幾個人生重來的機會，又沒有風險，傻缺才不幹呢。
作為第三方旁聽見證者的董曉蘭，到這個時候也終於回過味來，雖不好拆臺，但看王林的目光立即變得尤其犀利——同樣身為超凡的董曉蘭對於超凡手段能做到的什麼程度還不瞭解嗎，短時間內改變一個人的體態形貌能做到，直接把人變性根本就不可能；最直接的證據是，現在正跟國家眉來眼去的魔王達利用的是“生前”的肉|身，達利就沒有辦法說把自己的軀體變成女體。
換句話說……王林這貨一開始就沒打算逮個人過來變性，這貨真正想搞事的是丫裝作後退一步拿出來的無風險體驗手段——模擬變性人生！
“問題是，這麼幹對他有什麼好處？”董曉蘭看不穿的是這點，利用他人的記憶製造模擬人生幻境，說白了就是採取近似於欺騙手段在當事人無防備的情況下窺探別人的隱私，但是一個普通白領的隱私，於物保部有什麼價值？
“雖說……這個傢伙做事情也並不是都衝著好處去，他也經常搞些對自己沒好處但卻讓無數人頭痛的事情來。”董曉蘭眉頭緊蹙，“但無緣無故廢這麼大事捉弄個素昧平生的普通白領也不像是他會做的事，這傢伙本質上並不是個勤快人，肯定是有什麼因素促使他採取行動……會是什麼因素呢？”
“董科長，你看我的眼神兒好像有點不對……”王林無意中朝董曉蘭這裡掃了眼，被殺氣騰騰的國安科長嚇得有點肝顫。
董曉蘭看眼會客室門外，秦海去拿自己的私人物品了，周圍暫時沒人：“王部長，模擬變性人生不僅僅是個體驗幻境吧？”
王林知道這女人公私分得很清、私底下關係好不表示人家就不防備他了，略一琢磨便知道董曉蘭話裡的意思，不由笑道：“董科長是不是認為，現有超凡手段無法使人變性，我這是吃多了在捉弄人？”
董曉蘭就盯著他看。
“這個確實，別說我們華夏超凡，那些正版的魔法師也很難真的把一個人的身體從內而外徹底變性。”王林嘿嘿一笑，“但是原本的人類身體無法變性，不表示不同性別的兩個人無法替換啊……”
“你還打算把其他人也卷進來？！”董曉蘭倒吸一口冷氣。
“我這是在做好事啊，讓願意當男人的當男人，願意當女人的當女人，多好的事情？”王林厚顏無恥地一攤手，“人會產生不滿多半是因為求不得，男女都覺得對方日子好過，那為啥不滿足一下大家的願望，讓大家都有機會去嘗試另一種人生呢？”
“你這樣亂搞是要出大事的我告訴你！”
“誰說的，我明明是為了維護社會穩定和平！”
……這樣的爭執當然不可能有結果，哭笑不得的董曉蘭甚至都沒法兒讓自己去跟王林的思路並軌，而在爭執因秦海興沖沖地跑回來匯合停頓後，董曉蘭才發覺自己被王林牽著鼻子走了——這貨根本沒說實話！
王林則是在沒人注意時偷擦了下冷汗……董曉蘭這個搞國安工作的女的真敏銳！
至於當事人的秦海，這個沉浸在改變人生yy中的小白領壓根沒有意識到自己從小到大的隱私將要一覽無餘地被曝光出來……
以他人的記憶為基礎製造幻境這種事兒是任意一個幻術師都能做到的基本功，但是原始的幻術符文最多只能模擬出一個場景、不可能搞出長線事件來，這就需要王林和付友清這倆沒憋好屁的貨進行再加工；這其中的難度是可以想象的，“幻想鄉”計劃用的幻境是找幾本玄幻網遊小說七拼八湊出來的類似rpg世界，就算是有地方事件劇情長度也很有限，變化不多，相比之下，模擬變性人生就像是非精雕細琢不可的精良次時代單機……
這麼些難點足夠讓任何製作單機大作的工作室焦頭爛額，在王林和付友清這兩貨看來卻像是攻堅遊戲一樣，非常地興致勃勃……反正有厄斯提供無限精神力供他們折騰，不可勁兒禍禍咋對得起自個兒呢。
在這麼瘋狂的高效率加班下不到兩天王林跟付友清兩個就悄摸搞出了秦海個人版的模擬變形人生，又拖拉磨蹭半天等董曉蘭實在是分不開身必須去國安那邊匯報工作了，這才把“素材”提供人秦海喊過來“內測”……
還是王林的小別墅暫住處中，忽悠秦海到沙發上躺好，王林跟付友清倆貨對了個眼色、確認包括攝影機收音器啥的一切準備就緒，便將秦海引導進了模擬人生幻境。
早前搞《審判》節目的時候王林就有過豐富的幻境世界拍攝經驗，這回是特別地駕輕就熟，在秦海處沉入幻境世界正在適應時，王林還有心情把付友清剪好的35秒片頭拿出來挑剔一番：“清子你這個地方剪得不對，秦海滿懷激動地說我願意這個鏡頭應該放在最後面當壓軸，開頭的地方應該放鋪墊，沒鋪墊哪來的高|潮。還有我後來補錄的這一段你背景沒剪對，你看這個地方，光線亮度都跟前面的差倆檔……”
“反正這一版只是樣片，你要覺得不行回頭把吳莉莉叫來讓她剪。”付友清沒所謂地，“片頭你也用不著太緊張，物保部的金字招牌在這呢，只要宣傳片放出去瀏覽量絕對有保證。”
王林點頭，頗為認同，丫還有小遺憾：“可惜董曉蘭那女地太死硬，要能說服她在宣傳片裡面說幾句正面導向地話，宣傳效果更足。”
“別吧，要讓那女的知道咱們搞半天是這個套路，她肯定衝過來砸場……”
厄斯變成的小男孩乖巧坐在一邊啃西瓜，聽見他倆這對話，萌蠢如厄斯也感覺到了啥地方不對：“咦……我們在做的是不好的事情嗎？”
“沒有的事~這是大好事來的，等咱們搞定了宣傳路線和銷售方案，到時候你拿提成都拿不完，什麼吃的喝的玩的樂的你想買啥就買啥，達利都沒你富裕！”王林立馬嚴肅臉比出大拇指。
“對的厄斯，魔界第一大富翁、第一模擬人類類單機遊戲出品人、第一豪富妥妥的就是你了！”付友清眉飛色舞地，“國內單機遊戲只要是大作就沒有不賺錢的，會虧都是虧在盜版上，就咱們這魔界遊戲，誰特嘛盜得過去？你保準一毛錢的損失都不會有！”
“金錢是第一幸福制造機，不管人類社會怎麼變，這個道理都是顛撲不破的。”王林嚴肅得跟上課的老師一樣，“瞭解人類社會就必須融入人類社會，厄斯你不可能像普通人一樣在人類世界生活，那麼在人類社會使用合法的手段賺錢就是你融入人類社會最好的渠道。在賺錢的過程中你還能更深入更零距離地瞭解人類、理解人類，恕我自誇，我覺得不會有人能拿出比這更好更機智的辦法了。”
似懂非懂的厄斯茫然點頭……來了地球後吃住全給華夏國政府包了的厄斯還真沒有金錢概念，不挑食的大鼴鼠也沒覺得一兩塊錢一斤的西瓜和貴得要死的特級哈密瓜有啥口味區別，實話說，厄斯都不太懂王林說的合法賺錢到底是啥意思……
“開始了開始了，清子仔細錄，一定要把精彩片段都記錄下來到時候好剪。”王林看了眼用來顯示秦海幻境世界的水鏡，激動地，“厄斯你也仔細看，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瞭解一個人的人生經歷，這機會不多！”
呃……雖說“素材”本人毫無自覺，但是製作成長線劇情遊戲的單機吧，這人的人生就不可能真的事無巨細都推演出來……不然就算是幻境有加速功能玩起來也沒有邊，再說秦海的記憶也沒有鮮明到那個程度，所以把，秦海的女性成長路線其實是按幾個階段劃分的，第一階段直接就是二次性徵發育時的初中時期。
顯然，回到自己的初中時代、又變成了女孩，對秦海本人來說是非常新鮮的體驗，這貨站在鏡子面子起碼半個多小時、還躲到廁所裡去仔細檢查了一番身體特徵……
模擬人生的推演基礎是按照秦海本人的真實記憶進行的，所以他隨便本人變成了女性家庭也和男性時沒啥差別，一景一物都是他非常熟悉的，很快便融入了新的生活中，看上去還很有些自得其樂。
但是既然要走女性人生路線、推演肯定是要按照女性的成長方式來，和記憶中的男性時代一樣喜歡跟男同學打成一片的秦海同學（女）很快就成了學生中的異類，老師甚至私下找他（她）叮囑不要早戀……
融入其中並且有男性成長經歷的秦海露出曰了狗的表情，被看熱鬧的無良王林嘻嘻哈哈清晰拍下。
察覺到女生和男生不一樣的秦海很快又有了新的挫折，也就是以男性的習慣來適應女性的生理期問題……還好他家比較富庶，爹媽給的零花錢多，沒有部分八零年末生人在少女時代窘迫到用不起衛生巾的問題。
勉強渡過生理期，秦海又發現了跟“前生”不一樣的地方——他的爸爸居然花了十幾萬買了輛桑塔納回來開，這是他當男生的時候沒有過的。秦海不理解家人為什麼會出現這麼大的消費觀念轉變，還好他並不是真的重生、腦子裡“前生”的記憶還很清晰……於是他想起身為男兒身的時候，也是初中時期，爸爸的朋友買了車也勸爸爸買，爸爸當時喝了點酒，紅光滿面，看似窘迫實則自豪地說：家裡生了小子，得提早給兒子攢點錢。
才剛剛適應女性人生的秦海如同五雷轟頂，原來爸爸也是會變的，為了兒子可以勤儉持家，生的是閨女就沒有那個必要了。
他是兒子的時候，記得爸爸是把錢都存起來，在05年前後攢夠錢買了套房子，這套房子後來升值十幾倍、給秦家的富庶錦上添花，現在這筆錢用來買車了，那麼房子當然是沒有了……
而家庭因他從男孩變女孩的轉變不僅如此，他的媽媽在親戚間也似乎變得沒有前生那麼開朗自信了。初三下學期、中考前夕，爸爸的親戚來家裡問要不要過繼個侄子給秦爸爸繼承香火，向來溫柔的秦媽媽居然哭著拿掃把把親戚趕了出去。
中考結束，秦海跟前生一樣考取省裡的重點高中，學費比較貴，前生毫不猶豫送他去讀重點高中的父母居然為花這麼多錢是否值得衡量起來，憤怒的秦海找父母談了好幾次話才讓父母打消讓他就近讀職業高中的念頭。
高中的學費父母為著愛女之心還能咬牙接受，高考時秦海咬牙考上前生也考上了的首都大學，驚人的大學費用讓秦爸爸直接拒絕了秦海的請求。還好秦媽媽抵擋不住女兒哭訴、拿出自己的私房錢給秦海付了學費，秦海又付出比前生更大的精力苦讀、拿足全額獎學金，終於沒讓這輩子的人生比上輩子還差。
到求職時，秦海再度發現女性並不是他之前想象的那樣活得比前生容易，“上輩子”招他進公司的hr因為他的性別，沒讓他進開發部、而是安排他去秘書科……（美女外形嘛）
秦海已經差不多忘記了上輩子的自己是怎麼應對職場的了，他不肯服輸、拼命的要證明自己絕不會比前生過得差，他的學歷擺在那，在比男同事多走了一倍的彎路後，他終於進入了讓他能夠一展所長的開發部……
不算太長的體驗人生中，秦海發現他以前認識的人用女性視角來看根本就不是他所理解的那樣，和他曾經哥倆好的大學同學在他下意識地親近對方時居然試圖灌醉了他進行猥褻，他曾經尊敬不已的教授會在四下無人時摸他的大腿、說一些上輩子的他也會用來騙小女生的話，開發部門跟他感情跟鐵的同事見不得他和異性在一起時的無防備態度，私底下說他是個“倒牌子”的開放女……
而這期間，因為秦海比較大大咧咧而被人以語言、小動作方式性騷擾的次數，秦海自己都懶得數。
【目前用下來，聽書聲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語音合成引擎，超100種音色，更是支持離線朗讀的換源神器，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當秦海艱難地在開發部站住腳時，國家開發二胎政策、公務員秦爸爸脖子上的枷鎖終於鬆開了，於是秦海終於接到家裡打來的不是催促他嫁人生子的電話，五十出頭的秦媽媽在電話裡面告訴他，她正在準備二胎，給他生個弟弟……
十幾個小時的模擬人生體驗結束，醒過來的秦海癱在沙發上，久久不能動彈。
物保部的王部長笑眯眯地等他恢復行動能力，一邊喝茶一邊悠閒地問：“體驗如何啊，秦海先生，當美女的人生幸福不幸福？”
“……”想說的話太多導致秦海一時間失了聲，瞬間淚流滿面。
“哎唷，不用感動成這樣吧？”
“你是從哪裡看出來我在感動啊啊！！”秦海嘶聲竭力地咆哮道，“我不變性，死都不變！”
“冷靜點，不要這麼衝動。”王林淡定喝茶，“我們之前講好的嘛，變性不變性以你個人意願為第一原則，既然你不同意那麼這件事就到此為此。”頓了頓，“你把體驗費用付一下就可以走了。”
“體驗費用？！”秦海瞠目結舌。
“當然了，為了讓你一個人體驗模擬變性人生，我這個物保部的部長帶頭加班給你製作幻境世界，你總不能說我們有義務為你免費勞動吧？”王林大手一揮，“清子，給秦先生拿請款單。”
秦海哆嗦著伸手接過請款單，看了一眼上面的數字，他直接從沙發上滑下去了：“開什麼玩笑，你們物保部是開黑店的嗎？！這個數字誰付得起？！！”
“請你放心，秦先生，我們物保部是正規單位，國家掛牌了的，絕不可能坑你。”王林笑眯眯地，“我們也考慮過你的財務負債能力，認為讓你付這麼一筆款項是不合理的，所以我們為你準備了一個支付方案……”王林把一份檔案推上前，“按照方案來辦的話，秦先生你並不需要從口袋裡掏一分錢，就可以解決我這個物保部的部長領著一群華夏超凡為了你加班加點的費用問題，還能有一定的款項結餘反饋於你個人，讓你獲得部分合法收益。”
秦海努力冷靜了下，再伸頭過來看王林給的檔案……然後他又從沙發上滑下去了。
“哎呀，冷靜點嘛秦先生，受寵若驚也不用驚成這樣。”王林笑容可掬地，“你不用緊張的，這不是什麼會砸死人的餡餅，實際上你是我們的部員從千萬個待選目標裡面精選出來的，有上進心和比較穩定的人生軌跡、家庭沒有太負面的陰|私，本人也不會是那種仗著身體本錢去走不法路線的性格，是不可多得的人生體驗單機遊戲素材……換成是那種很有可能往陰暗面發展的人生軌跡，我們物保部還看不上呢，更別說拿來當重要的體驗基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