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UU看書 > 次元 > 快穿之九號系統最新章節列表 > 167、下堂婦四
選擇背景顏色: 選擇字體: 選擇字體大小:

167、下堂婦四

許諾讓錦繡給自己買了許多藥材, 她要改良益神丹的配方。然後府裡就傳出昊哥兒身體不好, 少奶奶一直給他吃藥的話來。

錦繡氣的胸脯起伏,許諾半點怒火都沒有, “說說就能說病了?不可能的事!你別我裹亂,嚼舌根的人皇宮裡都有,自己穩得住才是真的!”

益神丹製成後, 許諾自己留了一點,然後拿了兩顆交給周平,“去給那個柳道士,看他有沒有興趣,有興趣的話你知道該怎麼辦。要是他沒興趣, 你就給我換個人。”

周平雙手接過小瓷瓶, 鄭重的收好。

趁著一個陽光明媚的天氣, 周平帶著一個小子去了東平觀。天氣寒冷, 觀裡人不多,柳道人仙風道骨的接待了周平。

周平讓小子把田莊上產的精米和各色乾貨交給小道童, 自己和柳道人在暖閣裡喝茶說話。

柳道人臉上掛著矜持的笑,“一直偏周兄的東西。”

周平笑的異常溫和,“柳真人, 我家主人的莊子就在左近,我來這裡也是捎帶腳的事。”

兩人閒話了幾句。柳真人做人得法,所以才能在京郊紮下腳跟,他對著三教九流都能端著笑臉,對著從不空手上門的周平自然更加和顏悅色。

【穩定運行多年的小說app,媲美老版追書神器,老書蟲都在用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講了一會兒話, 周平笑道,“柳真人,前陣子我得了幾顆藥丸,我母親年老,晚上容易走了困,白天就沒有精神。吃了這個藥丸她竟然能一夜睡到大天亮。這不,我聽你身邊的小道士說最近真人被雜事纏身,晚上不能好眠,就給你帶了兩顆過來。真人看看得不得用。”

說著掏出一個小木盒子放在桌上。

柳真人自己就會做藥丸糊弄別人,自然不信周平的藥,面上卻一絲不顯,樂呵呵的收了下來。

等到周平離開,柳真人好奇開啟了盒子,裡面一個白瓷瓶,外加一張介紹藥性的單子。

紙上寫著安神靜氣,凝魂定魄等等。柳道士嗤了一聲,魯班門前弄大斧,自己就是個中翹楚,怎麼會信這些吹牛的話。

他漫不經心的開啟藥瓶,湊到鼻尖一聞,一股幽幽的香氣直直的鑽進了腦門,猛然間心似乎就靜了下來,腦中卻清靈了幾分。

柳道士眼色一變,道士兼職煉丹,他也不是純粹的糊弄人,手裡還是有幾分真本事的,這個藥沒吃過不知道功效,但就是聞一聞味道,他也覺出幾分不凡來。

不過柳真人可不會胡亂吃藥,他招手叫來小道童,“聽說你張爺爺這幾天睡不大好?”

小道童道“張爺爺這是老毛病了,一晚上能睡足兩個時辰他就得念三清保佑,他說腦子裡不知道裝了什麼,就是睡不下去。年紀大了唄。”

柳真人笑道“我這裡有一丸藥,你給你張爺爺吃了,就說能安眠的。”

小道童歡歡喜喜的接過去了。

第二天,柳真人還沒記得這個事,張老頭自己找來了,“真人,仙人吶,昨天那個藥真人還有嗎?”

柳真人看著張老頭希冀的眼神,他道“有效?”

張老頭笑的滿臉皺紋,“何止有效啊,老頭子多年沒睡過一個好覺了,一夜到天亮,夢都沒一個,醒過來覺著身體都輕鬆不少。就是不知道這藥……真人還有嗎?”

柳真人道“沒了,我也是偶然得到的,下次有了再給你。”

張老頭遺憾的走了。接著幾天,張老頭都覺得精神健旺,雖然不像第一晚那麼倒頭就睡,睡眠情況還是改善了不少,他特意又去謝了柳真人一遭。

這麼的,柳真人捏著這個藥就想開了,他思量了一會兒,覺得周平頂多拿個沒效果的糊弄自己,不會想著要把自己毒死,所以就把藥給吃了。

張老頭只知道睡覺舒服了,柳真人卻是狂喜。現在雖然不是什麼修□□,但是這顆藥丸卻讓他明顯能安然入定,從定靜中醒來時,頭腦清晰,渾身經脈暢通。

長此以往,說成仙是太誇張了,搭配養生方法想要延年益壽卻是不難的。就是不知道這種藥的藥性霸不霸道。

柳真人自然知道道教中有很多丹藥都有成癮性和毒性,魏晉時候的五石散就是一例。

許諾製做的這個益神丹也不是什麼仙藥,第一次服用效果自然強一些,長期服用效果不會這麼明顯,卻沒有任何毒副作用,安全性她可以擔保。

周平很快就見到了柳真人,這次是他親自來找周平的。

周平笑的特別和藹,“真人,這藥我也是偶爾得到的,你問我要方子,我哪裡找去?”

柳真人這回也不擺仙人架子了,笑道“周兄,方子的事是我魯莽了。就是這藥丸哪裡來的,你告訴了我,讓我也能買一些回來。”

人家有這麼好的方子,難道還缺他一個道士的銀子?他雖然搭上了幾個貴人,可也不能夠仗著別人的勢把方子奪了來,誰知道周平身後是什麼人呢,而柳真人也不是那種窮兇極惡之人。

周平笑道“我實話實說了吧,真人,你就是捧著萬千的銀子也買不到一粒這種藥。不過你想見見人還是能行的。現在天寒地凍,我也不能應承你,等過了年,天氣暖和一些,真人有了時間,我就帶人過來給三清添些貢品。”

柳真人不是傻子,頓時明白後頭還有話,現在他只能等著。他想了下,點點頭道“行!我就等著周兄的訊息了!”

許諾得到周平的訊息已經到了年根底下,她輕輕笑了,回了周平三個字“知道了!”

原本江家一個沒落貴族,過年過節沒什麼可折騰的,如今有了一個江濤撐場面,過年可就熱鬧多了。

江老爺身上有爵位,江夫人有江濤這個兒子,地位自然無比穩固。不過江老爺還是有姬妾的,姬妾也給他生兒育女。

除了江濤,江家還有一個兒子,兩個姑娘,都是妾室生的,年歲小了些,也在談婚論嫁。

許諾連正經婆婆不愛搭理,更不去管這些庶出的小叔和小姑子了。

年下祭祖她也得出來,知道祭祖繁瑣,天氣又冷。她乾脆說昊哥兒著了涼,連祭祖都不帶出來。

史姨娘都覺得許諾腦子有坑,好容易得了一個兒子,不說趕緊抱出來上族譜,居然怕他受不得寒冷不讓出來,這不知道的不得以為她是個後媽吧?

許諾卻覺得,人的身份地位一是從家族而來,二是自己拼搏而來。如果家族本身無能,靠著家族又有什麼用?江濤就是一例,他要不是自己努力拼出了頭,單憑江家能給他這個榮耀?

只能說有能力的帶著一家子雞犬升天,無能的才需要祖宗和家族做依靠。福氣能力都好的才能有家族庇佑,互相依靠著提升身份地位。

所以,江家族譜她還真不稀罕,江濤不想自己兒子沒名沒分,不上就不上,誰怕誰呀。

兩江總督任期還不到,自然不能回家過年。不過是給家裡送了一些年禮。江夫人笑眯眯的給各處分發。

許諾得到了幾匹料子和一些首飾,她隨手就塞庫房了,一看就不是真心挑的東西。那料子雖然好,顏色大紅大綠,穿出去晃花人的眼,俗氣的不行。那首飾就輕巧多了,雖然也是黃金白銀打的,分量不足就不怎麼值錢。

當然,她這當人妻子的也沒給江濤備什麼東西。備個屁啊,她還沒見過江濤長什麼模樣呢,原主也不過在新婚時見了幾面,接著江濤赴任就跑了,至今沒回來。不要說原主和江濤沒什麼感情,許諾對江濤更是當個陌生人看。

總督府,因為近年關,江濤也忙了幾分,送回家的東西是妾室秋晴整理的,江濤不耐後院瑣事,略略看了幾眼,大差不差就點了頭。

等到送東西的人回來,江濤聽他講起府裡的各種瑣事,“……因著規矩沒做好,被夫人罰跪。後來少夫人賣了六個陪嫁鋪子,在府裡也是深居簡出的……小少爺身體不大好,少夫人一直請醫問藥……大姐兒一直在夫人身邊,身體康健……”

聽完,江濤微微點了點頭,“知道了,你辛苦,下去歇著去吧。”

對江濤來說,這個家還真沒什麼可戀棧的,父親無能,母親權欲心重,亡妻是母親忠實的小尾巴,自己這個丈夫估計沒在她心裡有一絲分量。現在這個妻子不得母親歡喜,本人性子沉悶,毫無出彩的地方。

江濤對這個妻子的印象只有新婚時一點模糊的回憶,羞紅的臉,不敢正眼看人。接著自己外任,母親怕這個妻子跟他走籠絡住了她,所以一力留了下來。

當初要是她堅持和自己走,他也不會拒絕,畢竟二皇子什麼的江濤還沒放在心上。但是她沒敢表態,江濤也就放了手。

他上任以後才得知新婚妻子有了身孕,江濤從小冷心冷情,即便知道這個小妻子留在家裡會被母親萬般嫌棄,他也從沒想保護她一下。

他是達爾文進化論的忠實擁躉,物競天擇,適者生存。你自己柔弱被人欺凌是你自己的責任,別想著旁人來拯救你。

有句話叫為母則強,有了孩子還立不起來,根源就在你自己身上。能從後院中掙扎出來是你的本事,掙扎不出來只能認命。

這種想法不能說他錯,但是像他這樣的還想要一份真心真意也就痴心妄想了。好在現在江濤也不會有這念頭。

過了年,許老爺生日,許諾作為女兒總要回去給父親慶生。江夫人現在看見許諾就頭疼,這個媳婦完全成了一個二皮臉,要多討厭有多討厭。

後院權利都在江夫人手裡,她不能明著把許諾怎麼樣,就暗著來,分例什麼的直線下降。

許諾臉皮更厚,只要東西一不如意,讓下人捧著分給自己的東西滿院子遊走,然後直接問到江夫人臉上去,“夫人你是不是看我不順眼,給的都是什麼玩意,史姨娘用的東西都比我好,可憐我的昊哥兒還是個孩子呢!”

江夫人實在沒見過哪個媳婦能潑成這樣,恨的咬牙切齒。但這位是自己兒子江濤明媒正娶的媳婦,她還真不能把人給打死!

江家後宅那一出出的鬧劇,讓旁人看的津津有味,比戲本子還精彩。人們的立場都是左右搖擺的。有的說婆婆苛刻,有的說媳婦鬧騰。

江老爺要在外頭行走啊,因著後宅事,在外頭一直被人嘲笑,回去對著江夫人發了火,江夫人忍住氣,不敢再剋扣許諾,許諾也就消停了。

史姨娘覺得簡直匪夷所思,把個婆婆鬧成這樣的媳婦能有好果子吃?姨媽給兒子的信上都強調這個媳婦不知禮,把她給氣壞了。

少爺一向孝順夫人,知道了這些還能對少夫人有好臉色看?這女人是不是瘋了?

許諾才不管別人怎麼看她,反正她是不想委屈自己的,那就只能讓別人憋著了。

話說回來,許諾從賬上支了銀子給父親準備禮物,賬房一點都不敢含糊,少奶奶如今失心瘋了,一個不如意她就敢當場鬧出來,人家還有個兒子呢,只要在規矩體統內,什麼都不敢駁回。

許諾帶著錦繡回家看望父親,她的繼母還在佛堂裡唸經,繼母所生的一個兒子一個女兒和許諾的年紀相差了六七歲,看見姐姐回來個個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

許諾嘴角一直帶著一絲笑意,送了禮,見了許老爺。因為是小生日,府裡也沒請人,所以並不鬧騰。

許老爺看見大女兒還是有幾分愧色的,後媽把持著出嫁女的嫁妝,怎麼說都不好聽。

許諾看在許老爺把田產都利索還回來的份上,她開口道“父親,一家子最主要就是子孫拎的清,有沒有出息倒在其次。兒孫糊塗,有了出息將來也只能招來更大的禍事。主母管教不好孩子,那就是破家的根源。”

許老爺愧道“我知道,如今我已經罰她在佛堂唸經,不知道錯處不許她出來!”

許諾笑道“我已經是出嫁女,孃家的事輪不到我多嘴,將來你們有事也牽連不到我。二弟和三妹看見我跟看見仇人一樣,焉知不是平時她胡亂教導所致。父親,女兒不曉事,將來禍害的是別人家,兒子糊塗,害的是自己家。”

“見微知著,二弟和三妹再不矯正,許家也沒有將來可期。你把外頭的心放一份在他們身上,否則,你將來後悔也來不及。”

許諾只負責提點,許老爺能不能聽的下去她不管,在家裡略坐坐她就告辭了。許老爺聽了大女兒的一番話,仔細想想嚇出了一身汗。

回頭把兒子女兒找來,細細一問,發現繼妻果然把孩子教歪了!許老爺恨的渾身發抖,把兒子女兒身邊的下人都打了一頓,然後換了個遍。自己頹然的坐在圈椅上發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kuhaku,糾結木木的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