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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五

這麼過了半個多月, 薛氏拿著一張帖子愣神,這也是說親的帖子, 可這人家就了不得了。

正是史侯爺家的小兒子,要納許諾為二房。

史家和許家相差的太遠了, 薛氏無論如何都想不到史家會向自己家提親。

要是提親的物件是許茹,薛氏肯定就回了,寧為雞頭莫為牛後, 別看是侯府, 這主母和妾室到底相差甚遠。高門大戶的日子不是小門小戶能玩得轉的。

可現在提親的物件是許諾,薛氏得顧忌著魏姨娘, 她答應了不好,不答應也不好。

於是薛氏把魏姨娘叫了過來, 給她看了史家的帖子。

初一聽是史侯爺家, 魏姨娘心跳的撲通撲通的, 眼睛也亮了起來,侯府啊,和御醫出身的許家隔了十萬八千裡,說直白點, 一個是真正的貴人, 許家只是服侍貴人的下人。

自家老爺進侯府看病, 不是挺著胸脯去的,那得微微彎著腰,察言觀色的替人家診病,收到打賞還得謝恩。女兒一進侯府, 以後回孃家,許家人都得供著!

薛氏看魏姨娘的樣子,像是動了心,想著許諾素日裡的好,就提醒道“侯府確實是我們家高攀不起的高門,可諾兒過去不是當太太,是二房,說起來好聽,你應該明白這意思。”

要不是許諾對她這個嫡母一向孝順,薛氏不會和魏姨娘說這個話,她已經告之了魏姨娘,人家生母都願意了,她這個嫡母總不能攔著庶女上進吧。

她要是攔著,保不齊有人說她嫉妒庶女嫁的比自己的女兒好,所以才一力攪黃了。

魏姨娘一愣,太太的話她明白,可魏姨娘嫁進許家後日子著實過的不錯,人家主母磨搓妾室,薛氏可從來沒作踐過她,一來薛氏為人不錯,二來也是自己識趣。

自己的丫頭自己知道,面上看著和軟,待人總是笑嘻嘻的,可心裡主意正著呢,魏姨娘怕自己這裡答應了,回頭女兒敢掀了自己的桌子。

哪怕再覺得這是門好親事,魏姨娘不敢一口應下,賠笑道“太太且讓我考慮考慮。”

薛氏道“應該的,我看著諾兒長大,必不會讓她稀裡糊塗的嫁人。”

許諾得知後驚訝道“史家向我提親?為什麼呀?”

魏姨娘喜滋滋道“你管他為什麼,總之人家就是看上你了,那可是侯府,家裡出了貴妃娘娘的,你一過去就是二房奶奶,誰敢不聽你的……”

許諾介面,“誰都敢不聽我的!姨娘,好端端的我為什麼要當二房?我聽說那史小少爺為人下流,慣愛調戲良家女子,這種下作胚子,你讓我給他當二房?你就不怕我廢了他?”

接著許諾想了想道,“我倒是摸出一點頭緒來,半個月前我買點心的時候遇著一位想當街調戲我的登徒子,後來我趁亂走了,莫不就是他?真是個找死的胚子!”

魏姨娘一聽許諾的話,整顆心都涼了,她就是再眼紅侯府的權勢,女兒不同意一切都不可能。

看著魏姨娘痛惜的模樣,許諾冷笑道“你眼裡只看著侯府金光閃閃的招牌,你就沒想過,我真嫁過去你以後就別想看到我!一個二房有什麼資格回孃家?你又怎麼能來侯府看我,能進侯府的只有爹和母親。但一個二房,誰准許你娘家人隔三差五的來。一入侯門深似海,你以為這句話是瞎說的!要是將來主母是個厲害的,我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你以為人人都和母親一樣。單看大房,焦姨娘的日子和你能比,人家也生了哥兒呢!”

一席話,把魏姨娘的想頭打的七零八落,晚上許二老爺過來,說起這個事,這當爹的道“我也不看好這門親事,諾兒一手的好醫術,當個二房太可惜了,找個門當戶對的人家,舒心自在的當家豈不好?”

魏姨娘這一聽就徹底不報這個希望了。轉天回覆薛氏,“太太和老爺都說不好,那就算了,我見識淺薄,也就不摻和了。”

於是薛氏找了當初遞帖子的官媒來。官媒覺得這樁親事是十拿九穩的,哪知道薛氏把帖子遞了回來,言語裡都說自家高攀不起,婉拒了。

官媒瞪大眼睛,“太太不多考慮一下?人家侯府可是實心實意求娶的,聽說聘禮不下於五千兩呢!”

薛氏心下不快,想著難道我是那賣女兒的!笑得更客氣,言語裡卻堅定的拒絕了,官媒只能悻悻的離開。

至於史家,壓根就沒想到許家會拒絕,他們也看不上許家,小小的御醫家的庶女,哪配進侯府的門,架不住這個小冤家在家裡鬧騰,又是一個二房,所以才請了官媒,哪知道人家還不答應。

為了這個事給許家上眼藥倒 不至於,沒律法規定你求娶人家一定要答應,可家裡的小祖宗不肯啊,又開始鬧騰著絕食,把侯夫人氣的不得了,又厭惡許家不識抬舉,沒辦法給了兒子兩個絕色的丫頭,才把人給哄住了。

可這事就讓史家對許家沒了好眼色。好在史侯爺和御醫也沒多大關聯,兩人也能相安無事,這事就不了了之了。

從這裡開始許諾的命運就發生了轉變,上一世原主就是這麼進了侯府,小侯爺朝三暮四的性格,上手的女人就不會珍惜,原主的性子有些天真,後來遇著小侯爺娶回來的厲害妻子,她就成了主母的眼中釘。

侯府不比小門小戶的御醫家,家裡雖然沒有皇位繼承,卻有爵位要傳承,原主比主母進門早,主母還未有孕,她就有了孩子,大夫診斷下來還是男胎,她和孩子威脅到了主母的地位,最後人家下手去母留子已經算手下留情,一個生下來就沒了母親的孩子,主母也養的熟。

原主的悲劇在她姨娘點頭答應把女兒嫁到史家的時候就註定了。王熙鳳為什麼容不下尤二姐 ,就是因為尤二姐有二房的身份,她再生下男孩,就能威脅王熙鳳的地位。

……

御醫這名頭聽起來好聽,實際上伺候的人都比他們位高權重,特別是宮裡的貴人,一不小心那就要捱罵捱打。

許家三兄弟在宮裡當差一貫是謹小慎微的,許諾的父親當值回家,確實累的很,勞心勞力不說,有時候吃力還不討好。

後宮的女人一門心思在爭寵上,御醫雖然是看病的,但是這些女人還要求御醫開美白瘦身的藥,這還罷了,更有甚者,讓御醫開助孕的藥,加上亂七八糟的要求,說是看病,和貴人們掰扯醫理都要半天。

連宮裡養的貓狗不舒服,得臉的貴人也敢請御醫來看病,誰敢說半個不字?

所以許二老爺回家愛去魏姨娘那裡,也不是沒道理,上班已經身心俱疲,下班了實在想放鬆一下。

薛氏如今管著家,又在惦記懷孕的女兒,哪有這外國時間開導丈夫。魏姨娘旁的不會,伺候男人是好手,所以許二老爺自然喜歡過來,哪怕什麼也不幹,就讓魏姨娘捏肩捶背也是好的。

而因為許家推了史侯爺家的提親,再來提親的人一時間少了一大半,大家都怕惹的史侯爺家不痛快,繼而連累自己家。

薛氏生了一回悶氣,許諾倒是開導薛氏,“母親何必發愁,女兒年紀還小,等過一段時間大家不記得這件事,也就結了。”

薛氏點點頭,“也只能這樣,那些畏懼侯府權勢的人家也不值得我們關注。”

許諾十六歲了,因為一直在外院幫忙,她不是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姐,手上頗有幾分力氣,她給許二老爺按捏肩膀比魏姨娘都舒服,因為她認穴位準。

最近許二老爺回家一直愁眉不展,問起來是因為宮裡史貴妃的孩子生了病,幾個御醫圍著診治,卻始終不見好轉,貴妃看見御醫都快沒好臉了。

許諾問自己的爹,“那皇子究竟得了什麼病?”

許二老爺和女兒講起皇子的病症,自己診斷的結果,然後皺著眉道“怕是白喉。”

許諾心裡一咯噔,白喉在沒有抗生素的古代致死率非常高,最後轉為心肌炎那就完全沒救了。

許諾出手或者還有一線希望,可偏偏她不能插手,人家幾個御醫圍著轉,你一個窩在家裡的十六歲姑娘出什麼風頭?

即便許諾排除萬難治好了,對許家來講也不一定是好事。

何況許諾壓根無法插手,她連宮門都摸不到,只能和自己爹爹斟酌藥方,連藥材都不能用自己家的。

皇家用藥有自己的規矩和流程,不是你想怎麼用就怎麼用。

即便如此,這位小皇子最後還是沒挺過來,貴妃哭的死去活來,皇上一直在安慰貴妃。

幾位給皇子治病的御醫都受到了懲罰,打完板子讓人給抬了回來。

許諾捏緊了拳頭,這操蛋的社會,看不好病連自己都要摺進去。

史夫人得知許諾的爹爹也是給皇子看病的一員,想起被許家拒婚的事來,進宮時就在貴妃耳朵邊嘮叨了兩句。

貴妃正處於喪子之痛中,那裡受得了嫂子的挑撥,於是一力要把許二老爺給治罪,打了板子還不算!

皇帝也在痛惜自己的兒子,他的兒子本就少,貴妃這個已經算是宮裡為數不多的幾個皇子了,聽了貴妃的話,自己心疼加上為了讓貴妃息怒,就下旨把許二老爺給流放了。

  ;許家二房頓時愁雲慘淡,一家子都慌了,老爺的板子傷還沒養好呢!這麼拖走不就是死路一條?

許諾滿臉嚴肅的站起來,“這事說到底也是因為我而起,母親,我送爹爹去流放地,一路我會照應好的。母親在家裡安心教養弟弟即可!”

茂哥兒抹著淚道“要去也該是我去,我是男兒!”

許諾摸了摸弟弟的腦袋“正因為你是男孩子,更應該留下了,爹爹走了,你就是我們這一房唯一的男丁,有你在,母親和姨娘就有主心骨,爹爹也能心安,不要在和我爭,就這麼定下來。要知道我的醫術可比你強多了,你留在家裡,大伯也三叔也會照看你,你的任務就是照顧好家裡!”

許諾站了出來,薛氏心裡就穩了一些,聽許諾說的頭頭是道,她也顧不得什麼,趕緊籌措銀子。

窮家富路,沒銀子可照顧不好老爺。

魏姨娘沒說什麼,只是給許諾收拾了衣物出來,許諾道“我不能以女子面目照顧爹爹,姨娘給我準備男子服飾吧。”

又對薛氏道,“對外就說我病了,送去莊子上養病!”

此時也不是矯情的時候,衙門裡的人正如狼似虎的等著押解呢。

薛氏給他們遞銀子求著寬限半天,然後家裡忙忙的整理起來。

許諾把自己能兌換的銀子都兌換出來,薛氏還給了許諾一千五百兩銀票,大房給了兩百兩,三房給了四百兩,老太太拿了一千兩,連許茹都拿了五百兩回家。

等到許正濤押解出京的時候,許諾帶著兩輛馬車和幾個家人一起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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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人都來不得傷心落淚,時間太急了,沒閒工夫讓人執手相看淚眼,許諾身上帶足了銀子,一路上應該無礙了。

等到許諾低調的離開京城,薛氏就把多餘的房舍給關了,讓魏姨娘搬過去和自己住,茂哥兒一下子就像長大了一樣。

一出京城,許諾就給兩個押解的官差遞了銀子,賠笑道“我是許家的侄兒,受了託付照顧叔叔,叔叔的棒傷還沒好,還請兩位官爺通融一下。”

這種押解的活又累油水又不多,看著遞到手裡的銀子,兩位差爺互相看了一下,“那也不是不行,可規矩還是要的。”

許諾趕緊道“我懂我懂,必定不讓兩位官爺受累!”

如此,許正濤出城後總算坐上了馬車,他知道是二女兒出門照應他,如今也不是他能拒絕的,只能一言不發。

一路上與其說是照顧許正濤,還不如說是照顧這兩位差爺,許諾鞍前馬後把什麼事都替他們安頓好了,於此就得到了自家老爹沒受太多的苦的待遇。

要知道光是那脖子上的枷鎖,最輕也要一二十斤重呢,真要一路帶枷過去,脖子也壓榻了。

如今兩位押解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許正濤帶枷的日子就不多了。

趕在人煙荒蕪處,一行人還能坐車行走。許諾更是好茶好飯好酒的招待兩位官差。

知道許正濤是御醫,因為沒把小皇子的病給看好,所以才被流放。兩個官差也挺同情他,“貴人哪裡是好伺候的,一個不慎自己不算,就怕連累家小呢,您還好,家裡沒牽連到。”

許正濤苦笑著點點頭,他能說什麼,要是朝中的大臣,皇上可能還會顧忌一二,一個御醫罷了,且皇子又沒救回來,可不得承受皇家的怒火,說起來他不過是最倒黴的,挨了打還被流放,可也沒處說理去。

一路向南,氣候變得溼熱起來,要不是許諾,這一行人還真不能順風順水的趕到,水土不服不是大病,卻能要了人半條小命。

全靠許諾一路上高超的醫術,才讓眾人慢慢適應了南邊的氣候。

許正濤自己也是大夫,可他如今形容憔悴,心神失守,指望他看病是不可能了。

一路到流放地,許諾銀子花了差不多一半,到了地方還要塞銀子,兩個官差交接的時候就說了很多好話,以後老爹分配到的活也能輕省些。

此地流放的人很多,大多數都是做苦力,不管你以前多高的官,沒人打點在這裡一樣得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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