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寒冬刺骨離人殤
覃宇看著天空，微微有些嚮往。“玄道，修煉至極，人能翻山倒海、日行萬里、摘星捻月。不過此道也得由武入玄。不過武道可分三重，開塵、開元、開脈，此為鍛體。也是江湖之上衡量高手標準。”
“那師傅你入玄了麼?”蘇羽聽聞，眼睛嘀咕一轉，有些嚮往。畢竟翻江倒海、摘星捻月就仙人一樣，都是人夢寐以求之事。
“未，入玄之道，難如登天，其入玄之法都在宗門之中。為師不過開元後期而已，而我師傅倒是開脈後期的高手。此等高手能以一敵百而不傷分毫。
從今之後我會叫你內功心法，至於能不能踏入玄道那就是你自己的本事了。
本門《逆元銀魔手》分外功和內功之分；《雲瀾大崩勁》則是一門運力之法，威力也不容小看。你之前跟我學過逆元銀魔手的一些外功，之後我會全部教給你。一年之後我便會離開這裡。能學會多少是你自己的本事了。”覃宇看著蘇羽，頗為溺愛的看著這個孩童。
“謝師傅。”蘇羽一聽，有功法可以修煉，內心頗有些興奮。不過聽聞覃宇突然要離開，蘇羽低頭不語，心情微微有些沉重。
覃宇見此，微微搖頭。“下面我教你引導《逆元銀魔手》的內功心法，注意聽。”
蘇羽點頭稱是，接下來覃宇一點一點的介紹逆元銀魔手內功經過的穴位。蘇羽出聲醫家，身體三百五十六處穴位、奇經八脈都熟記於心。
內功心法所修煉出來的是內家真氣，起於丹田、行於經脈、過於穴位、回於丹田，一絲一毫間激發身體機能轉化為內家真氣。
內家真氣可以坐到強身健體之能，平常之人之壽命大約八十幾年而已。而真氣修煉到開脈境人身體無暗疾，壽命可達到一百五十年歲，是謂高壽。
日落西山，一天之內蘇羽引導出一絲絲真氣，在丹田之處緩緩流動，這讓覃宇吃驚不少，直叫妖孽。結果兩人面露喜色回去了。
慢慢的蘇羽除了盤腿修煉真氣，每天還與覃宇對練。被覃宇灌輸各種江湖險惡萬分小心之意。
……
逝者如斯夫，不捨晝夜。時間緩緩已過了九個月。而今年的冬天來得更早了，而且也更冷了。蘇羽房門外，藥爐上響得嘟～嘟～嘟～的。而蘇母的病伴隨著冬天的來臨更嚴重了。
“羽兒，你進來。”蘇婉婷如同空氣的稀薄的聲音傳入蘇羽耳朵內。
“母親，你別動，好好靜養。”蘇羽眼角溼潤，聲音嘶啞。
“陰陽輪迴，生死更替。母親最後有幾句話交代你。”蘇婉婷虛弱的聲音傳入蘇羽耳朵，如同心繳。
“您沒事的，您沒事的。過幾天就好了。”蘇羽眼睛淚光轉動。
蘇婉婷虛弱的聲音在蘇羽耳旁響起:“羽兒，我蘇家世代為醫，為人善良。從不做為惡之事。如今你學會武功，切忌不可傷及他人性命。如有人害你，那也不用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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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蘇羽淚水已經滿臉龐，雙手緊緊握著床邊。
“你出去吧，叫你覃叔進來吧。”
渾渾噩噩的走了出來，蘇羽在蘇婉婷的教導之下也繼承了蘇家的醫術，而母親所中毒之事他也是能看得出來的。
而蘇羽也找了不少草藥給自己母親服用。上次從矮小男子哪裡得到的藥丸覃宇也認出，其中一顆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解毒聖藥清明丸，結果也是沒有任何效果。
而母親多年惡疾饞身，耗盡了身體之內的所有機能，如今也是燈滅草枯了。
想及至此，心中悲不由己。一套逆元銀魔手邊打了出來，銀光閃耀，龍飛鳳舞，破釜沉舟……
……
那日，雪下的格外大，可能是老天想要淹沒這枯崖山，撫平這枯崖山的悲。
那日，覃宇醉了，傍晚，從枯崖山後面蒼松嶺的覃宇出來了，隨著他出來的還有一頭死虎。
那日，蘇羽暈了，氣及攻心，噴出一口瘀血後便暈了。
四季輪轉，春天到來了，一點點的綠色冒了出來，可在蘇羽眼中，天是怎麼灰，大地還是這麼灰。
蘇母留個他的東西不多，十二套衣服、一封遺書、一塊玉佩、一塊殘墨。
當年之事蘇羽也在遺書中看清，而母親身中隱毒之事自己也完全知曉。“冰寒靈毒”——玄道之技。
“母仇子報，天經地義。”旁邊覃宇看著死氣沉沉的蘇羽，出聲喝到。
蘇羽聽聞，心中一股熱血緩緩流動，“覃叔，我知道了。我一定會勤奮練功的。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讓而離蘇羽拜師一年過去了，蘇羽在覃宇的教導下達到了開塵後期，差一點就進入了開元期。而如今，覃宇也要走了，隨他走的還有枯崖山的土匪們。
如今蘇羽所在的大唐和齊越兩國的戰爭結束了。大唐以一敵二，獲勝後自然會清剿這些土匪。在覃宇的建議下，枯崖山土匪散夥了。
覃宇低頭看著蘇羽，眼神中帶有一絲可憐一絲盼望。“你是我見過天賦最好的人，僅僅一年便達到了開塵後期，《逆元銀魔手》已經熟練了，而《雲瀾大崩勁》也熟之於心。而我也應該走了。最後還有一些事。”
眉頭一皺，長身氣，還是低聲說了出來。“當年蘇家的事你也知道了，此仇你一定要盡全生之力報仇，所以你一定要踏入玄道。還有你師祖的仇，我此生沒有希望了，以後路過宏州崑山城徐家，順便報了吧。”
“師傅放心，此仇我必定前去。”蘇羽看著逐漸蒼老的覃宇，堅定的答道。
“還有你師祖留下的遺物，這個機關箱我也沒有解開，我現在轉交給你，能不能解開就看你的了。”說完覃宇遞來一個鐵箱，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思念、念念不捨之意。
“這塊七星令你也拿著，到達開元境後去武嵐山的七星門吧，哪裡是玄宗下的一個江湖門派，能不能進入玄道還得靠它。”覃宇從懷中一掏，一塊令牌遞了過來。
見蘇羽接下令牌，覃宇才繼續說道:“我以後會到衛陽青雲城開宗立葉，把覃姓傳承下去，如果你入了玄道可以來找我，如果入玄，也不必來了。”
“我走了，你呢?要不要隨我一起下山?”覃宇看著遠方，不忍直視蘇羽，眼角微微有些溼潤。斷斷續續的才說出來一段話。
“師傅，我會在這枯崖山為母親守墓三年。師傅不必為我擔心。”蘇羽看著覃宇，低聲死氣沉沉的說道。
……
看著遠去的覃宇，蘇羽立刻跪下，連磕三頭。“徒兒，恭送師傅。”
“我今生能收你為徒，三生有幸，三生有幸啊，哈哈～～”
覃宇走了，枯崖山土匪孫義跟著覃宇走了，枯崖山就只有蘇羽一個人了。
十五年前，覃宇以高超武功收服了土匪頭子孫義，在此地庇護了枯崖山土匪寨和蘇家母子。
十五年了，蘇羽長大了，蘇母去世了，覃宇走了，枯崖山土匪寨也沒有了。
覃宇為蘇羽留下一些銀子、糧食和酒，最近一年內，蘇羽學會了喝酒。因為心中有痛，所以借酒消愁。
……
“小二，來兩壇桃花釀帶走。在來一桌好菜二兩白酒。”
“好嘞，你稍等。”
天風莫北城內，有名的就便是這桃花釀，好喝價格也公道。酒不重要，買酒的人才重要。來人三尺有於，大約十七八歲，身材修長，臉蛋很是俊美，一雙眼睛乾淨清澈，一身白袍。
若不是背後的竹簍，那一定是一個世家公子。此人正是枯崖山的蘇羽。
“奇怪，這文字怎麼不認識，和我們所寫的揩文不一樣。”眉頭一皺，蘇羽走遍天風城內，也沒有多少書店知曉此文。
“咦，客官你拿的這個字不是城西劉老秀才經常找的嘛。快拿去賣了吧，劉老秀才出假可高了。”蘇羽旁邊上酒的小二一看，笑呵呵的說道。
“哈哈，買各種東西的我都聽說過，那劉老秀才是怎麼買字的?”
“那劉秀才只買不一樣的字，一個字一兩銀子呢。”小二嘴中說著，眼神微微有些羨慕。
“在哪裡?”蘇羽一聽，眼睜睜的看著小二，頗有些激動。
小二一看，必定是一個為了錢去的，嘴角淡淡說道:“城西正興街劉家，你去問問就知道了。”
“謝了。”蘇羽拱手說道，丟下了二兩銀子就離開了。
小二一看，眼溜溜的看著桌面上的銀子，袖子一甩，裝模作樣的擦試了起來。而桌子上的銀子早已經消失了。
……
這莫北城以前蘇羽也和覃宇來過幾次，正興街他自然知道，徑直走到劉家宅。
微微扣門，高聲問道:“劉老秀才在不?”
“找老夫和事?”房子內穿出一道枯木般的聲音。
“賣字”蘇羽一聽，自己開門進入房間。
“快進來進來。”前一秒還是很高傲的，下一秒態度就突然轉變了，看來此人中文字毒不淺啊。
蘇羽順著掏出幾張紙，什麼有幾個鬼畫符的撩草字，這正是從矮小男子那裡得到的幾片布上面的字。
還沒有等蘇羽遞過去，結果就被劉老秀才一把搶走了。
“喲，不錯不錯，你從什麼地方得來的?”
“鼎上，就想問問是什麼字。”蘇羽一看，這劉老秀才必定懂。
“篆文，你不懂。”劉老秀才看著篆文，頭都不回的說了句。
“我要是懂還來找你。”蘇羽在心中嘀咕了一幾句。
“劉老先生，你哪裡還有麼，我想學學。”
“你學這個幹嘛?”劉老下秀才聽聞，放下手中的紙張。
“好奇，好多鼎和碑上都有，所以想學，技多不壓身。”此話不錯，蘇羽在其他鼎上是看到這種字型的。
“學字是要錢的。”劉秀才一看，看著蘇羽似笑非笑，突然從書生變成了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