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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022-貝爾菲戈爾

――thereisnogreatersorrowthantorecallinmiserythentimewhenwewerehappy.

――最悲傷的事莫過於在痛苦中回憶起往昔的快樂。

……

"nellametàvita,hoscopertochehogiàpersolastradagiusta,èentratoèperchéhtaimmagineèanchequantosiadifficile!e,madeveparlaredimepertrasformarelasfortunainbenelidentroèfuoripericolo,nonsonoingradotradispiegareestomarciare."[注1]

(我走過人生旅程的一半,步入一片幽暗的森林,這是因為我迷失了正確的路徑。荒野的森林,險惡的森林,在這裡舉步維艱!描繪出這景象是多麼困難,現在想起也仍會毛骨悚然,儘管這痛苦的煎熬不如喪命那麼悲慘;但是要談到我在那裡如何逢凶化吉而脫險,我還要說一說我在那裡對其他事物的親眼所見――我無法說明我是如何步入其中的,我當時是那樣睡眼蒙朧,竟然拋棄正路,不知何去何從。)

教導意大利語的老師以詠嘆調字正腔圓的念道,綱吉盯著攤放在眼前的書本,抬手打了個哈欠。彭格列未來的十代首領捻著書頁向後翻,將老師正在講解的內容拋在腦後。捧著詩歌講解了半天的老師,詠嘆調的咬文嚼字結束後,才終於發現自己唯一的學生心不在焉的已經將書後翻,向後自行看起來。剛剛學了一個多月意大利語的孩子哪裡看得懂拗口的長詩,但這並不是可以被老師諒解的理由。抬了抬鼻樑上的眼鏡,這位意語老師不滿提醒。

“decimo(十世),能將我剛剛所講的複述一遍嗎?”

被點名的綱吉抬眼,白瓷可愛的面容並沒有上課神遊被抓的難堪與歉疚。他猶帶稚氣的眉目收斂,平靜的目光落在課堂上下浮游塵埃之上,掀唇緩緩念道――“在人生旅途走到一半的時候,發現自己身處一座陰暗的森林,因為筆直的康莊大道已然消失。舉目皆是茫然。”

他的聲音很輕,還帶著孩童特有的軟糯,流利的意大利語講出繾綣的孤獨浪漫。

複述完畢後,便將手裡的課本合上,起身。沒有去看教導他意大利語的老師表情如何驚訝,他的意大利語本就不需要什麼老師來教授,只不過是個需要解釋他會說意語的幌子罷了。坐在課堂上將手裡的這本作為讀本的《神曲》已經翻來覆去多遍的綱吉,於今日,終於厭倦了老師拆解分句式的講解和背誦要求。

和這位認為學會一門外語,首先要會背一本名著作為基礎的老師不同,曾經以斯巴達模式教授他的那個人先讓他從字典背起。背不下來就免去一頓飯,繞著彭格列城堡|裸|奔幾圈都是常態。後來,綱吉磕磕絆絆的意大利語在時間的眷顧下變得越來越好。以至於他現在講出口沒有絲毫口音,像是個在義大利土生土長的西西里人。這些事情想起來並非是開心的事情,但也並不難過。綱吉只是沉默的坐在流動停滯的課堂裡感到窒息,比起每天兩個半小時的意大利語學習,他更喜歡彭格列初代劍帝杜爾先生所教授的東西。‘

彭格列初代劍帝杜爾如今擔任他的劍術老師。

“老師,今天就到這裡吧。”

綱吉決定先去後院的練習場,候在一旁的莉莎小姐將手邊的外套給推門走出去的小首領披上,然後指示執事裝束的同僚,法布裡齊奧(fabrizio)去將小首領的東西收拾好,自己則面帶謙遜與歉意的朝被唯一的學生丟在課堂的意大利語老師請罪。

“阿爾弗雷德(alfredo)老師,真是抱歉。”

好在這位知識淵博的老師並沒有記恨彭格列未來十代首領方才的無禮。

或許是對於未來十代首領聰穎的欣賞作祟,阿爾弗雷德老師擺了擺手溫和一笑。

“或許從明天起,我就不需要再來教導decimo意大利語了。”

“那孩子的意大利語,我已經沒有什麼可教導的了。”

莉莎微微睜大了淺藍色的眼睛,她並沒有料想到阿爾弗雷德老師會對小首領的評價如此之高。一時語塞,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的莉莎小姐眨了眨眼睛,她看著頭髮已經花白的阿爾弗雷德老師帶著笑意與輕鬆地將教案收拾好,最後舉目環視了下他待了快兩個月的教室。

“decimo是我見過的,天賦最好的學生。”

阿爾弗雷德老師最後讚歎道,在莉莎小姐的注視下離開。

g田綱吉對這些一無所知。

現在,他站在練習場從武器架上取下一支輕巧的短劍,按照彭格列初代劍帝杜爾昨天所傳授的慢慢揮舞起來。

年幼孩子的身體柔軟無力,劍鋒沒有什麼氣勢,可是每一個動作綱吉做的都非常標準。初代劍帝杜爾是彭格列前任九代獨立暗殺部隊vaira首領,自兩年前和現任的varia作戰隊長斯貝爾比?斯庫瓦羅一戰後,自言後生可謂的話,從那位置上退了下來。九代首領timoteo本來打算在其之後,任命斯貝爾比?斯庫瓦羅為下任varia首領的。孰料斯庫瓦羅上任前夕,似乎被九代親子xanxus的王霸之氣所折服,自願請命效忠在xanxus麾下的斯庫瓦羅讓賢,最後兜兜轉轉成了varia首領xanxus手下的varia作戰隊長。

而提前退休的初代劍帝又因為在那次與斯庫瓦羅一戰後定下兩年之約,雖然領了教導彭格列未來十代首領g田綱吉的閒職,仍然待在彭格列城堡之中。不過這些都是綱吉在被任命為彭格列未來十代首領,被帶到西西里之前的事情了……

莉莎小姐告訴自家小首領的時候,綱吉在後花園的日光下昏昏欲睡。

然在g田綱吉揮著輕巧的短劍自娛自樂時,湊巧今日帶著他們暗殺部隊年紀最小的貝爾菲戈爾(belphegor)來特訓的varia作戰隊長,天才劍士斯貝爾比?斯庫瓦羅,剛入訓練場,撞見的就是以那樣軟趴趴的力道卻態度認真無比練習劍術的g田綱吉。

“長毛隊長,那是誰啊。”

剛剛過了六歲生日卻已經有了開膛王子?princetheripper惡名的貝爾菲戈爾咬著嘴裡的巧克力,指著練習場裡的比自己要矮一大截的褐毛小鬼問道。作為彭格列首領獨立暗殺部隊varia的最高幹部之一,戰鬥天賦最高的頭號天才,貝爾菲戈爾一直以來過的相當順風順水,從他加入varia,效力在xanxus手下後。

“彭格列未來的十代首領,g田綱吉。”

初次見面對g田綱吉印象簡直堪稱深刻入骨,varia作戰隊長斯庫瓦羅也沒有料想到會在這裡撞上。

他聽說g田綱吉被九代養在膝下,因為這個xanxus很長時間都沒有去找自己的父親timoteo當面匯報工作,在varia總部鬧脾氣摔東西掄牆的狂獅讓整個varia的氣氛都劍拔弩張起來。也是因此,隊裡的路斯利亞(lissuria)捧著臉找上他,語氣滿是擔憂的說這樣下去不利於小孩子身心健康成長云云的(特指被他圈禁在懷裡的貝爾菲戈爾),希望作戰隊長能夠帶貝爾出去散散心云云的。斯庫瓦羅最後沒能忍受路斯利亞的嬌羞攻擊,只能百忙之中抽出點時間,拖著並不讓人省心的貝爾菲戈爾來總部的練習場特訓一番。

“啊~是xanxus先生的敵人~”

從兜裡又摸出一支彩虹波板糖,嘎巴咬碎吃掉的貝爾舔了舔因為沾了糖粉而甜膩的手指說道。

“看起來很弱,王子一根手指頭就能碾死呢。”

貝爾自是知曉自家boss已經在幾個月前,初次見面時敗在了這個看似一根手指頭就能碾死的g田綱吉手下。可是細節如何他並不知,斯庫瓦羅自然也不會把這件事講給貝爾聽,這麼丟人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是以,與彭格列未來十代首領近齡的貝爾心裡,對g田綱吉的強大沒有任何概念。斯庫瓦羅瞭解貝爾的性子,但此時不宜多說什麼。他拽了一把就要唯恐天下不亂上前挑釁的貝爾,替手下不安分的孩子找了把趁手合適的武器就強制帶離了。

綱吉並不知道自己又碰到熟人了,他全神貫注的練習劍術,金褐色的眼睛裡對周遭全是冷漠,眼底映著的只有他手中的短劍。即使身體並沒有戰鬥的記憶,可是燒錄在靈魂中的戰鬥本能一點點甦醒,扶持這具年幼的身體慢慢熟悉起來。他的額頭上,臉上,背脊,手腕已經汗水淋漓,可即使這樣也沒有鬆開手裡的短劍。

g田綱吉從來都不是天才,他只是有耐心將同一件事情重複上百遍上千遍上萬遍,直到做到最好。指尖最後一絲力氣都被耗盡的時候,綱吉收勢,稍作休息。走向供人觀看或休息的長椅,那裡有莉莎離開之前放好的水壺。手指微顫,有些費力的將水壺的瓶蓋擰開,溫熱的白水還沒喝進嘴裡――旋著風刃的匕首帶著殺氣從他後心突刺而來。

虛虛拿在手中的短劍向後一揚,掩擋挑走了偷襲的短匕。可是接二連三,猶如匕雨紛紛落下的攻勢如狂瀾席捲。綱吉左手拎著水壺,右手握著短劍有條不紊的將所有攻擊擋開,他看起來遊刃有餘,根本不像是在聯絡中將力氣都消耗光盡的樣子。空氣裡如針芒般的銀色流光掃過,綱吉堪堪側首,餘光看到耳側一縷褐色髮絲被削斷。

是纖細卻殺傷力十足的鋼琴線。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所有攻擊而來的短匕後端都被綁上了這樣的鋼琴線,進退繚亂,有些措手不及。這種熟悉的似乎毫無章法,卻招招殺意昂然皆是殘酷的攻勢,太過熟悉了。燃起能夠將手裡的短劍裹起來薄薄一層的死氣之火,綱吉將封死了他後路交錯複雜的鋼線全部挑斷,失去了操控力道的短匕接二連三的叮噹落地,發出脆響。

明明已經沒有勝算,還如此不勝其煩的繼續攻擊。

g田綱吉手起劍落,穩穩地將幾根鋼線纏繞在短劍劍身,彌補孩子身體力道不足的死氣之火推進力稍稍加大,從隱秘的暗處拽出操縱著鋼琴線與短匕的罪魁禍首。淡金色短髮,整齊的前額劉海遮蓋住眼睛,頭戴一頂金色小王冠的孩子踉蹌出來。是個穿著黑色外套和長褲,裡面搭配橫格紋路的黑紫相間t恤,蹬了雙白色長靴的小孩子。

“嘻嘻嘻”

孩子古怪的笑聲欲蓋彌彰自己的失敗。咧嘴露出一口整齊潔白的尖銳小米牙的貝爾菲戈爾表情非常淡定,並沒有什麼慌亂。他還不知道自己招惹到了什麼人,無知的愚盲讓他非常自信。也是,站在他面前的g田綱吉羸弱矮小,風一吹就能倒的嬌氣精貴,白皙到蒼白的膚色又多了幾分病氣。完全就像只無辜天真的小兔子。

“你倒是沒有看起來那麼弱啊。”

丟掉手裡的鋼琴線,貝爾菲戈爾將雙手插進上衣口袋,放棄孩子氣的繼續進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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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褐色冰冷的眼瞳掃過站在遠處的孩子,綱吉將手裡的短劍丟棄,捧著水壺終於可以安穩的喝口水。貝爾菲戈爾如果是那樣坦率直白的人,也不會有開膛手王子的惡名,更不會小小年紀就已經站立在暗殺部隊varia的高位,成為最高幹部之一了。他早早埋伏在暗處的攻擊蓄勢待發,在g田綱吉放下手裡武器的那一刻射出。站在不被波及到的後方,興致濃厚的等待g田綱吉即將被鋪天蓋地的攻擊刺成刺蝟的貝爾菲戈爾,那雙藏在厚重劉海下的眼睛都放光了――

他替xanxus先生處理掉了礙眼的東西,會得到嘉獎的吧!

“嘻嘻嘻嘻嘻嘻――因為王子是天才呀!”

他殘暴嗜血的笑起來,小米牙在日光下白淨整齊。

超直感沒完沒了的鳴響,喝水都不得安生的綱吉心中戾氣橫生,金褐色的眼瞳輕飄飄的掃過已經將他四面八方皆包圍的鋒利匕首。濃密纖長的眼睫輕輕顫動,他眨了眨眼,盛大浩蕩的金澄色純淨死氣之火從他腳下以風暴形式擴大,最後形成一堵絢爛的防禦。

撞上那篇熠熠火焰的匕首皆化成金屬液體又被燃燒成一縷白焰,站在風平浪靜的火焰風暴眼的綱吉已經喝下足夠多的溫水,將因為失去水分而焦渴的喉嚨與乾燥的唇畔溼潤。放下手裡的水壺,重新擰上瓶蓋,綱吉終於願意施捨一個眼神給,被他那灼灼盛大的火焰嚇得跌坐在地上的淡金髮色的孩子。

“你剛剛是想要殺掉我嗎?”他輕聲說,慢條斯理的。

金褐色的眼瞳裡看不清情緒,不,那裡沒有任何情緒,鬱沉如獄。貝爾菲戈爾從那雙金褐色的眼睛裡看到了死亡,他毫不懷疑,如果他點頭承認的話,下一秒那個在他看來一根手指就能捏死的褐毛小鬼就能取走他的性命。就算被嚇到,也沒有慌亂的貝爾抿了抿唇,無辜溫吞的笑了起來。

“不是呀~王子只是想和你打個招呼而已~”

謊話脫口而出。貝爾菲戈爾並不覺得對方會相信從而放過自己,他也只是在爭取長毛隊長來救他的時間。現在也多多少少發現了他偷跑不見的長毛隊長肯定會找過來的,到時候他和長毛隊長聯手就不相信收拾不掉這個討厭的褐毛小鬼。心裡如此算計,不可否認,被綱吉居高臨下審視的貝爾菲戈爾背後因此生出密密冷汗。

那是一份即使看不出來,本能也叫囂著逃走的恐怖強大,是貝爾菲戈爾從來不曾體驗過的威脅。貝爾的信口胡謅果真沒有被相信,被那雙沒有任何溫度的金褐色眼睛打量,貝爾手指緊攢成拳,他一邊焦急等待長毛隊長的到來,一邊迅速轉動腦筋去想能夠繼續維持下去的對話。

“王子的名字是貝爾,你呢?”

他都已經自動把名字告訴這個褐毛庶民了,對方卻仍然那份冷冰冰的模樣。他該不會是聽不懂意大利語吧?思維在威脅生命的瀕死處境中緊張發散,貝爾菲戈爾看著眼前這個明顯有著亞裔面容的小鬼,咬咬牙,用自己其實也並不是很常用的英語交流。他母語是法語和意大利語,英語作為通用語在西西里島鮮少要說。

“hii'mprince,mynameisbel...”

“voi――貝爾!你在那裡幹什麼?!”

貝爾硬著頭皮,還準備沒話找話繼續往下編的時候,他所期盼的長毛隊長斯貝爾比?斯庫瓦羅終於姍姍趕來救場了。骨碌從地上起身,溜到長毛隊長身邊貝爾菲戈爾第一次覺得長毛隊長的嘹亮大嗓門充滿了安全感。被這樣乖巧的貝爾菲戈爾嚇了一跳,斯庫瓦羅順著貝爾的目光看到了燃著明亮死氣之火,面無表情看著他們的g田綱吉。斯庫瓦羅下意識的去摸腰間的佩劍,那份火焰中暗藏著多麼強大的力量沒有比直面見識過的斯庫瓦羅更清楚的人了。

“你是不是去招惹g田綱吉了?”

斯庫瓦羅低聲質問蹭在他身邊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

“王子只是跟那庶民去打了招呼而已。”

嘴硬的貝爾並不承認自己的錯誤,從袖口拽出一疊短匕。

“長毛隊長,我們一起上吧!”

事都如今還想著繼續撩撥眼前的怪物,斯庫瓦羅都不知道該贊一聲這熊孩子膽大,還是該罵一句蠢。

暗殺部隊varia公然對彭格列未來十代首領拔刀相對,傳出去以為他們varia要造反。雖然他們確實因為彭格列繼承人不是首領xanxus而是一個不過五歲的小孩子而不滿,也確實有造反上位的心思。但這種不佔理的挑釁,varia也不會魯莽行動的。

“voi――小鬼!在這裡打起來對我們誰也沒有好處……”

摁住了蠢蠢欲動的熊孩子貝爾,斯庫瓦羅揚聲試圖勸說對峙而立的g田綱吉。但是他的目光一經對上那雙冰冷漠然的金褐色眼睛就什麼都講不出來了,啞口無言。對於g田綱吉的突兀熟悉感就如同初次見面時浮在心底。綱吉。斯庫瓦羅聽見自己的聲音這樣稱呼道,毫無來由,毫無頭緒。貝爾在旁邊,仰臉看他突然徵住的樣子,不開心的撇了撇嘴。

原本也沒有在這裡開戰意圖的綱吉收斂了全部火焰,他撿起被丟棄在一邊的短劍重新放回武器架子上。在這裡遇到不想看到的人也是夠倒黴的.

目不斜視從斯庫瓦羅和貝爾菲戈爾身邊而過,離開訓練場地綱吉決定今天還是泡個熱水澡,然後回房間。流年不順,誰知道還會不會撞見什麼更糟糕的傢伙。察覺到心底裡的想法,綱吉突然嗤的冷笑一聲,他都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定義現在的自己將曾經的友人規劃為糟糕的傢伙的想法了。

這種樣子還能說未來一切會變好。騙誰呢。

無視留在練習場的varia兩位幹部,離開的g田綱吉獨自走在回去的路上,先前習劍落的汗被風一吹讓身體有些發冷。他突然腦袋裡在涼意中想起,教他意大利語的阿爾弗雷德老師曾經念過的話nonc'èmaggiordolorerispettoarecuperarenellamiseriailtempoincuisiamostatifelici。在此時此地,套用在他身上再合適不過,但好在,他已經把快樂的事情忘記的差不多了……所以並沒有那麼痛苦,也沒有那麼悲傷。

nonc'èmaggiordolorerispettoarecuperarenellamiseriailtempoincuisiamostatifelici.[注2]

(最悲傷的事莫過於在痛苦中回憶起往昔的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