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做了什麼……”比羅格裡一直蒼白無血色的臉上此刻竟然鱉得有些緋紅。
“沒什麼！就像你看到的一樣，單純的靈魂能量攻擊而已！”
肖毅此刻顯得極為放鬆。
“這不可能，我對魂體攻擊完全免疫，你之前吸收的能量也完全是我放出去的怨靈轉化而來的，絕不可能會對我造成傷害的……”
“所以你懷疑我使用了詛咒系、巫祭系或是聖魔靈脩三類法術的其中之一，並且嘗試啟用‘暗靈吞噬’來淨化異常精神狀態是吧！不用白費力氣了，我明白告訴你，並不是！”
“你……！”
比羅格裡已經驚得說不出來話了，因為他的思想彷彿被看穿了一樣，肖毅所言完全中的！而且為了保險起見他仍然堅持自己的推斷使用‘暗靈吞噬’淨化未果之後也證明了肖毅的話並不是在故弄玄虛玩心理戰。
“你剛剛說我能力還算不錯，現在原話奉還，只不過挑錯對手的是你才對！否則你也不會到現在還不明白我對你做了什麼不是嗎！……別這麼看著我嘛！告訴你好嘍，你只需要再次召喚冥界怨靈就會明白了！”肖毅好整以暇道。
而比羅格裡照做了，卻在片刻間慘嚎出聲：
“你這個蛆蟲，我要把你的皮扒下來喂腐屍犬……”
面對一連串瘋狂惡毒的咒罵肖毅再次報以微笑：
“看，你明白了，很簡單的道理不是！一個小碗是無論如何裝不下一整口袋麥粒的，很高興為你解惑，不用謝我了！”
肖毅的微笑在比羅格裡眼中直接變成了惡魔的表情，而他也終於明白對方的可怕之處原來不僅在於層出不窮的手段和捨得不計成本的消耗，還有深不見底的算計。
剛剛按照肖毅的說法驗證之後終於明白了自己頭疼欲裂的原因，但同時也更加深陷對方的套路中無法自拔……
確實被賦予冥使的能力之後對於冥界召喚的魂靈有免疫傷害的效果，但是肖毅恰恰是利用了這一點來麻痺了他的警惕性，因為毫無傷害全盤接受了被反向釋放回來的靈體能量不僅不會帶來壞處相反還會補充自己喪失的體力和精神力量。但能量畢竟是能量，經過肖毅用藥劑及亡靈系精華提純和加強的魂靈體加強到了一個純淨到極致的程度，從而使其中蘊含的靈魂能量超過了他的吸收和儲存能力，同時冥使法術正是因為將肉身僅當做通路而放棄對靈體的控制和支配才能不受到其特殊屬性的傷害，自然在接受返回靈體能量的時候也無法支配接收的存量和形式。
而正如同肖毅舉的例子那樣，強行向一個小容器內灌入大量強硬的物體最終結果只能是脹破容器，而比羅格裡在此後繼續從冥界召喚怨靈的行為無異於火上澆油。
當然他不會愚蠢到主動去做自毀長城的舉動，而這不得不說是肖毅一步步引導的結果：首先，用‘縛靈咒’宣示威脅逼迫比羅格裡入局；再接下來卻故意示弱表現得毫無建樹（這就是比羅格裡的揣測過度，實際上肖毅是真的沒什麼好辦法對付曾經BUG到被連削七個補丁的存在了）繼而擺出孤注一擲的姿態使用和自己同源屬性的‘昏招’，對此自己當時樂見其成自然不會懷疑有其他門道，而後他還故意著急搶攻配合對方建立‘這招數管用所以讓對方緊張了’的虛假自信，但現在看來反倒是自己被套進去還不自知罷了。
而之後被擊中再到察覺了不對才真正步入肖毅‘發揮’的高峰，先是擺出小人得志般的張狂，故意道破他的嘗試並如實相告無效，待到自己嘗試之後雖然未果卻以為對方是因為之前的壓抑而極盡嘲笑和諷刺，間接給自己營造一種雖然受制但仍然可以憑藉比對方冷靜的優勢尋找對方弱點的假象，從而降低了自己的警惕慣性認為肖毅會在佔盡優勢的情況下為了發洩情緒、逞口舌之利而一直保持坦誠，就如同他情緒上也配合表現出‘看，我就是告訴你實情你也無可奈何’的欠揍模樣，自己也真的欣然入套。
不是他不小心，而是敵人算計深！
比羅格裡此刻心中著實苦悶，因為哪怕是自己沒從尊主那裡得到力量之前的日子，通常這個憑藉算計將強敵玩弄於股掌之上的角色也一直是他在表演。屈辱和憤恨讓他切實體會到了之前那些‘獵物’的感受，而他的自尊心絕不允許自己就這樣淪為其同類。
“你真以為自己就贏定了嗎？沒錯，我是不夠承受如此巨大的能量，但是很遺憾的告訴你召喚法術是可逆的！只要我將能量釋放回冥界你就算是白費力氣了！”
“哼！如此拙劣的謊言你也說得出口！這算是在侮辱你自己的才智嗎？”
肖毅低頭撣了撣法袍上的塵土，繼續道：
“如果這麼容易就能逆轉你直接施為不就好了，何必跟我在這裡多費唇舌。別以為我真的對冥河使者的特點知之甚少。依我看來，你在之前的表現足以說明你得到冥使的能力時間並不長，召喚的技巧尚不純熟就敢嘗試將引出的怨靈倒灌回魂靈過度飽和擁擠的冥界，先不說你能不能禁受住與冥河之母的契約懲罰，就是自己的精神消耗也足以讓你在相當一段時間陷入感應沉默狀態而無法施展任何法術。
沒了法術就是在場的任何一個士兵都能要了你的性命，當然你如果像鍊金師一樣有各種不用法術感應就能啟用的攻擊手段倒是還有一搏的餘地，但你別忘了這恰恰是我的專精領域，你以為自己又有多大的勝算。
作為強者有點自尊好不好，難道你認為憑幾句話就能創造奇蹟嗎？”
聽著傑夫和其他人在一旁發出的驚嘆聲，陰測測的詭笑重新回到比羅格裡的臉上。
“當然不，我憑藉的是實力！”
話音未落，骨瘦如柴的雙手便握上了肖毅的脖頸，但卻是來自突然出現在肖毅背後的另外一個自己。
詭異而又驚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