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1o8章蕭月的特勤營
?蕭月凝神戒備了一會兒,卻並沒有什麼事情生,這才想到那老頭是在為蛐蛐加油呢。
“請問,這裡是特勤營嗎?”蕭月再次上前,拉了拉那老頭的衣服問。
“走開,沒看到我正忙著呢?”老頭一甩手,又低下頭去,瞪著地上一個大碗裡的兩隻蛐蛐爭鬥。
我了個去,到這裡來訓人的最高長官,竟然被幾個老兵油子晾在了一邊,蕭月火了,猛地伸手扳過那老頭的肩膀,取出金豹交給自己的那塊圓形令牌放到他眼皮子底下,大叫道:“看見沒?我是新來的教官。告訴我,這裡是不是特勤營?”
那老頭瞄了一眼蕭月手上的令牌,撇了撇嘴,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倒是盯著蕭月頭上那“環保帽”打量了幾秒鐘。
“報告教官,這裡是特勤營。”老頭有氣無力地答道。而其他幾個人卻彷彿根本就沒有看見蕭月似的,仍是滿臉紅光地盯著碗裡的蛐蛐嘶咬。
“你們的最高長官在哪?我要見他!”
“諾,在那邊樹下抽菸的那個就是,哎呀,怎麼輸了?”老頭前半句是回答蕭月的,後半句就激動起來了。
蕭月向碗裡看去,只見那大頭蛐蛐已經把另一只青皮蛐蛐的肚子給咬破了,其中一個禿矮胖老頭正笑眯眯地伸手向其他人收錢呢。
“子,你下哪邊的?給錢!”矮胖老頭討了一圈,現蕭月站在一邊,把手伸向他道。
“嘻嘻,胖瓜,他他是新來的教官。”剛才那個被蕭月問話的老頭剛輸了兩個金幣,此時幸災樂禍地在旁邊道。
蕭月把手中的令牌向幾個人展示了一圈,五六個老頭卻意興珊闌地晃悠著走開了,一也沒把蕭月當回事。草,我不跟你們這些老伙伕一般見識,我找你們頭去。
蕭月按照剛才那個老頭所的方向走去,果然看到在一棵水桶粗的大樹下,看到一個人正愜意地仰躺在一塊大石板上,頭部青煙嫋嫋,看來確實是在抽菸。
那人身材中等,並不算強壯,土灰色的軍裝外套敝開著,露出裡面白色的襯衣。由於視線角度的關係,蕭月看不清楚那人的面容。
待蕭月走上前去,看清眼前的人時,不由再次愣住了,這又是一個老人,看外表,好像比剛才那五六個年齡還要大些。此時他手持一個大大的菸斗,正“叭嘰叭嘰”地抽得有滋有味。
“您是這裡的最高長官?”蕭月強忍著心中的不滿,還是很有禮貌地問道。
“嗯。”老頭微閉著雙眼,“叭嘰”狠狠地抽了一口,菸斗裡的菸絲瞬間變得通紅了起來,然後又滅了,老頭這才緩緩地吐出一口煙來,那煙如有靈性一般,竟然凝聚成一隻鶴的形狀,然後才在空中緩緩消散。
“這是特勤營?”蕭月看著連身都沒欠一個的老頭,真懷疑自己是不是到老兵俱樂部來了。
“嗯。”還是那淡淡的答語,伴隨著另一只青鶴騰飛而起。
“我是新來的教官,這是我的身份令牌,你看看。”蕭月亮出令牌道。
“嗯。”還是那聲令蕭月要噴血的一字真言,不過這次他總算是睜開了眼,掃了蕭月手中的令牌一眼,懶懶地回了一句:“蕭教官好。”然後又閉上了眼,“叭嘰叭嘰”地抽他的煙,一隻只煙鶴隨著微風在空中升騰飛舞起來。
蕭月簡直要抓狂了,這都是些什麼人啊?金豹就扔給自己讓帶出一支尖刀兵來,專門執行什麼斬暗殺任務?就憑這一幫子懶散的老頭?蕭月開始有些被耍的感覺了。
難道這幫老頭子都是前輩高人?蕭月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年齡越大,不就是修煉的時間越久?那麼實力不就是越強了?比如金豹,還有那什麼燕赤山的。想到這,蕭月心裡又忍不住開始激動了起來,如果把這麼一大幫高手讓自己統領,那自己還真處於牛a與牛netbsp;蕭月移目四顧,現樹林子裡散落著六七座帳篷,空地上還真見著一些老頭三五成群地在做著各式各樣的事情,有下棋的,有邊曬太陽邊聊天的,甚至還有幾個正在玩老鷹抓雞的遊戲。不過此時蕭月心裡再也沒有了半絲輕視之心了,這不定一個個都是絕世高手啊。
“咦,你怎麼還沒走?”抽菸的老頭把一煙斗菸絲抽完了,一邊在石板上扣著菸斗中的菸灰,一邊懶懶的問道。
“老前輩!”蕭月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地行禮道。
“啥?”老頭嚇了一跳,翻身跳了起來。
“我老前輩,你們也不用裝了,像你們這麼牛叉的人物,蕭月當然要尊稱一聲前輩了。”
“噗哧……”老頭笑出了聲來。“我們老則老,卻不是你想像中的前輩,我們只不過是一些普通的老兵而已。你如果我們是你想像中的高手,怎麼到現在還在這軍營裡穿著普通兵士的服裝混著呢?”
“你不騙我?”蕭月還是不信。
“你叫蕭月是吧?你那帽子倒挺有趣的。金城主難道就沒告訴過你,我們這特勤營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嗎?”老人淡淡地笑道。
“沒有啊?他讓我來給他訓練一支尖刀隊,是專門給他負責斬任務呢。”蕭月苦笑。
“哈哈,尖刀隊?實話告訴你吧,這裡就我軍銜最高,也才不過是個四級軍士,剛才你看到的這些老兵,雖然進入軍營幾十年了,但都是由於性子懶散,從未立過什麼大功,可是又在歷次戰役中活了下來,所以就被焚天趕到這裡來了,是什麼特勤營,其實就是為了不讓我們影響到他的軍容軍紀。”
“呃,聽參軍二十年後,不是可以退役的麼?你們既然未立寸功,得不到重用,怎麼你們還在軍營裡混著,而不㊣(5)退役呢?”
“嘿嘿,進入軍營?”老人到這又上了一斗煙,拿出火石燃了,狠狠地吸了一口,吐出一隻飄飛的煙鶴,這才接著道:“年輕人,參軍這回事,前幾年,我們也以為是我們進入了軍營,可是十年後,我們就現,其實是軍營進入了我們。進入,夥子你應該知道這是什麼感覺吧?”
“嗯,我老家有一句話叫做‘不是我們上了大學,而是大學上了我們’,我想應該跟你這意思差不多吧?可是我不明白你指的是什麼?”
“比如我吧,我從就是孤兒,父母早早的就在戰爭中死去,我十六歲參軍,二十年後,我三十六歲,按理這正是一個年富力強,正有作為的年齡,可是在我想要退役回去時,我才現我已經離正常人的生活很遠,已經很難適應這社會生活了,舉目無親,形單影隻,每每午夜夢迴,也還仍是掙扎在死亡線上,我竟然開始懷念起軍營,懷念起這些朝夕相處的夥伴來,所以,我就又回來了。”老人悠悠地吐出一口煙,看著那煙鶴在風中飛舞。
“請問老人家名諱是……”
“老夫劉德凱。”
“劉德凱?”蕭月在心裡唸叨了幾遍,總覺得這名字怪怪的,但一時又想不起來哪裡有問題。
“那麼,這特勤營全都是老兵嗎?還有沒有年輕些的?”蕭月打量了一下四周,問道。
“年輕力壯的?當然也有,都是一些桀驁不馴,目無軍紀之輩,也被焚天趕到這裡來了。”
“那你能不能幫我把全部的人召集一下。”
“現在天色還那麼早,我也不知能不能把他們給叫醒了。試試吧。”
聽到這話,蕭月忍不住抬頭看了看天上的太陽,這都快到中午了,還早?
劉德凱從兜裡摸出一個竹笛,放在嘴邊吹了起來,竹笛出尖銳的哨聲,響徹了整個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