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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龍俱樂部的高爾夫球場佔地面積十分寬廣,不得不感嘆,市中心這樣一塊風水寶地被開發成高爾夫球場是多麼奢侈的行為。這也是當初政府各部門極力反對將這塊地開發成青龍俱樂部的重要因素。
可以想象,這麼大一塊地,如果起房子的話能帶來多大好處,就算是把它建設成藝術公園也要好很多。
然而,當初的紅爺就是這麼義無反顧的做了,也許正是因為各界的議論和謾罵,才成就了青龍俱樂部如日中天的名氣。事實證明,眼光毒辣的紅爺成功了。
“七年前,誰想得到這塊各界大亨必爭之地竟然是建成一個高爾夫球場?時勢造英雄,此言果真應驗。”蕭正權拿著球杆慢步前行,與林智海並肩而走,忽然眺望這一望無際的草坪,感嘆道。
林智海今天約的貴客正是蕭正權,兩個氣度非凡的男人此刻都穿著一身運動裝,帶著休閒帽,邊聊邊打高爾夫。這是一項具有特殊魅力的運動,它是人們在天然優雅的自然的綠色環境中,鍛鍊身體,陶冶情操的不錯選擇,而對現代人來說,它的作用更表現在與人溝通的便利。
一場高爾夫比桿賽要打18洞,這段路程是很遙遠的,這中間漫長的行走過程,無論是男女談情說愛培養感情,還是商業洽談,政事議論,都是絕佳的時機。
世界上率先涉及打高爾夫球的是蘇格蘭北海岸的士兵,後來逐漸引起宮庭貴族和民間青年的濃厚興趣,最終成為蘇格蘭的一項傳統專案。後來又傳入英格蘭,十九世紀末傳到美洲、澳洲及南非,二十世紀傳到亞洲。由於打高爾夫球最早在宮庭貴族中盛行,加之高爾夫球場地裝置昂貴,所以有“貴族運動”之稱。
尤其現代社會,對高爾夫這項貴族運動的詮釋更加深刻。它的確就是一項貴族運動,玩它的人,大多非富即貴。比如此刻正在悠閒散步的兩位男人。
“蕭書記,七年前,你還沒進華海市吧?”林智海同樣眺望遠方起伏的地形,隨口問道。
“沒錯,七年前,我還是鄉鎮裡一個小鎮長。”
林智海不失時機奉承道:“蕭書記絕非池中物,一朝遇水便成龍,人中楷模呀!”
蕭正權笑道:“你林智海也不簡單!擺地攤出身,能成就今日的林氏集團,跟你一比,我蕭某不算厲害嘍!”
兩個中年男人都是經過大風大浪才走到今天,又是同一個時代過來的人,在一起難免會有幾分相惺相惜,緬懷過去。
林智海神色中流露出幾分深意,忽然道:“東漢末年,劉備也不過是個織履販席之輩,卻能執掌一方江山,成就帝王之業。我林智海和他比起來,不過是滄海一粟。”
蕭正權的笑容忽然停滯在臉上,目光深邃盯著對方,沉聲道:“聽林總話裡意思,莫非想獨霸華海市場?一統天下?”
林智海笑起來:“想,不過恨不能實現。”
蕭正權神色微變,讓人難以揣測,那雙富有深意的眼眸直視對方,倏然也跟著笑起來:“有野心是好的,林總的確是人中豪傑。不過,”他話鋒一轉,幾分深沉道,“華海市,多麼大的一塊蛋糕,一個人是吞不下的。”
林智海訕訕笑了笑,一番交談他已得知蕭正權的態度,便不好再說什麼,於是道:“我年紀也大啦,沒什麼野心了,能守住這份家業就已知足。其餘的,留給後輩去打拼吧。”
蕭正權道:“早就聽說林總家的獨生女兒林小姐聰慧過人,從小就表現出不俗的商業天賦,今後林氏集團不愁更加壯大。”
林智海嘆口氣,道:“女兒,終究是女兒。”
蕭正權眯起眼睛,打趣笑道:“難道林總也有重男輕女的念頭?”
一番交談的功夫,兩人已經打了12洞,林智海要年輕一些,技巧也高一些,畢竟因為身份工作關係,經常陪人玩著。不過今天林智海卻有意相讓,12洞,林智海的杆數已多出蕭正權20來杆,幾乎沒有機會翻盤了。
“不是重男輕女,女兒總有女兒的弊端,我很愛我的女兒。正是因為愛,所以才更憂慮。”林智海沉聲道。
蕭正權道:“最近我遇上一個有意思的年輕人。”
“哦?什麼年輕人能入得蕭書記法眼?”林智海故意提起興趣問道。即使林氏集團是華海市的重要經濟抵住,而他身為林氏集團董事,卻依然免不了討好奉承。官商官商,永遠是聯絡在一起的,而“官商”兩字,官卻永遠在前,這就是社會狀況。
蕭正權笑起來,眼神中露出幾許少有的親切感,道:“這小子像我一位故人,甚至我覺得他一旦得勢,便能一飛沖天,遠遠勝過我那故人。”
“哪位故人?”林智海這才認真琢磨起來。
“說起來你應該不陌生,十幾年前的明哥,言武明,我當初還是他一手提起來的。他是華海市的一個奇蹟。”蕭正權目光深邃,遙望遠處,神色有幾分悵然。
林智海聽了,神色凝重,似乎也陷入回憶,半晌才喃喃道:“明哥……當年,我的智海公司還是他旗下的小公司,沒有他,就沒有今天的林氏集團呀。只是可惜,英雄短命唉……”
蕭正權不無感慨附和道:“是呀,走得太快,也太突然,沒有他,華海市不可能成為直轄市,沒有他,華海市遠沒有今天的繁榮。然而,他創造了一切,卻撒手不管,幾十年乃至幾百年以內,恐怕華海市再也不能出現一位他這樣的領軍者。”
“是啊……”林智海嘆了口氣,這個人,是他一直以來的偶像,他一直在朝這個目標努力,然而不管他多麼拼,卻還是相差千里。對於這個昔日的王者,他只能仰望,永遠只能仰望。“蕭書記說的青年,可是和言武明有關係?”
蕭正權故弄玄虛笑了笑,道:“有!”
林智海大驚:“什麼?”
“他們同姓。”蕭正權道。
林智海松了一口氣,道:“大千世界,同姓的人多了,這不算有關係。”
蕭正權惋惜道:“我又何嘗不知道?我也希望有關係呀,可是明哥早離開人世,也沒有留下任何子女。我一直想了卻一個心願,報當年滴水之恩,可終究是沒機會了。我說的那個青年,只是有點像,像而已……我自然知道他斷然不可能和明哥扯上半點關係,這是八竿子都打不著的事情,否則豈不荒唐?呵……”
林智海道:“不過聽蕭書記說,我倒是對這青年很感興趣了,什麼來頭呀?”
蕭正權道:“沒什麼來頭,一個心理諮詢中心的小醫生而已,我偶然認識的,見過兩次面。給人排憂解難倒是很有一套,每次和他聊天之後,我都感覺特別舒暢,什麼煩心事都拋到了一邊。林總,你工作壓力這麼大,肯定煩惱不少,要不哪天你也去找他聊聊?我保證,你肯定會有意外收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