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噬金鼠衛並沒有死,它的身體迅速膨脹。en8.
“該死,這樣都不死?”周瑾大喊:“都小心!”
秦缺眼睛一眯,大喝道:“魏山!”
魏山立刻上前,撐起了木甲盾,擋在了秦缺的前面。木萱離秦缺近,立刻奪了進去。火鳶攙扶著楚默,也躲了進來。
“轟!”
只聽一聲巨響,噬金鼠衛的身體爆開,鮮血化作一道道利箭,飛了出去。
“砰!”
“砰!”
“砰!”
一道道鮮血利箭,shè在了木甲盾上,巨大的力量,幾乎將魏山震飛。
“穩住!”秦缺低聲喝道。
“茲茲。”
噬金鼠衛的鮮血之中,同樣有腐蝕之力,將木甲盾腐蝕掉一塊又一塊。
幸好,噬金鼠衛的自爆只有一次。
將木甲盾扔掉,眾人看向前方。
成年野豬大小的噬金鼠衛,碎裂成了無數塊,只剩下一個骨架。在骨架的中間,一個拳頭大小的球型鐵塊,閃爍著白sè的光芒。
骨架旁邊,周瑾一手握著鏽跡斑駁的七星劍,另外一手張開,掌心處一道符文發出柔和的光芒,籠罩了周瑾的全身。
四濺的鼠人鮮血,一滴都沒有落到周瑾的身上。
“周老先生,你怎麼樣?”秦缺道。
“師傅!”火鳶攙扶著楚默,走上前去。
秦缺這才知道,原來火鳶和楚默,居然是周瑾的弟子。
“沒事,我沒事。可惜啊,最後一道保命的符文,也用掉了,唉。”周瑾手心處的符文化作點點光芒,消失不見。
“周老先生,究竟怎麼回事,能否說明?”秦缺沉聲道。
周瑾擺了擺手,苦笑:“罷了,罷了,反正也沒什麼好瞞的,我就說了吧。”
周瑾道出了原委。
原來,周瑾本是一個境界極高的強者,後來被仇家暗算,一身實力盡數毀掉,就連**都開始壞死萎縮,所以才變得枯瘦。最後一點符文之力,化作了一道保命符文。
緊接著,周瑾在兩名弟子的陪伴下,到處逃竄,不小心被哈頓鎮的鼠人圍住,成了屠人監獄的階下囚。
為了保住最後一道保命符,他一直沒有使用那道符文,結果到了現在,為了保命,還是用掉了。
“可惜啊,最後那一道符文的存在,使得我的**強度,比得上普通符血境符武者。『雅*文*言*情*首*發』現在符文用掉了,我就是一個普通的高階巔峰武者了。”周瑾嘆息。
秦缺皺眉。
周瑾的話,在他看來,至少有一般是真實的。
現在,周瑾恐怕已經元氣大傷,楚默也受了重傷,火鳶是jīng神系符武者,三個人不但不再是助力,反而有可能成為拖累。
這裡就已經遇到了符血境的噬金鼠衛,那麼那位監獄長,恐怕也不可能是區區高階武者了,很有可能也是符血境的符武者!
面對那樣的強者,還有把握麼?
似乎看出了秦缺的心思,周瑾嘆息道:“此行艱難啊!我們師徒三人,恐怕不能夠同行了。小兄弟如果還要繼續前進的話,恐怕凶多吉少。”
木萱擔憂地看著秦缺,輕聲道:“要不,我們先離開吧,逃出哈頓鎮,前往鐵血鎮,那樣你就有救了!”
秦缺搖了搖頭。
他很明白,現在已經來不及了。
整個哈頓鎮的鼠人,恐怕已經傾巢出動。也許別人還能夠憑藉速度,逃出生天,可是重傷的自己,是萬萬不能的!
“你們走吧,我一個人留下來,希望終究還是有的。”秦缺苦澀的道。
周瑾幾人默然不語。
他們和秦缺不熟,要讓他們為秦缺冒生命危險,怎麼可能?
“要不,我陪你去吧?”木萱咬了咬牙。
“不必了。”看了木萱一眼,秦缺擺了擺手:“我自己一個人就行了,你們都走吧。”
說罷,他朝著土坡後面走了過去。
一步,兩步,三步......
“果然沒有人跟來啊!罷了,這本來就是我自己的事。”秦缺心如死灰。
“我跟你去!”魏山忽然手持長刀,跟了上去。
秦缺停住了腳步。
他沒有想到,魏山居然會留下來,選擇和自己去面對生死。
轉過身來,看向魏山,秦缺深吸了一口氣,問道:“為什麼?你可知道,前方將會有多少危險?九死一生,甚至十死無生!”
魏山笑了笑,忽然道:“拿人手短,誰讓我拿了你的陌刀和明光鎧呢?”
他揚起陌刀,拍了拍自己的前胸。
兩人相視大笑。
“等一下。”身後,火鳶忽然喊道。
“怎麼了?”秦缺皺眉。
火鳶上前幾步,盯著秦缺,眼中寒光四shè:“告訴我,那什麼噬金鼠王的皮,是不是你偷的?”
“火鳶!”周瑾低喝。
“師父!”火鳶的聲音帶著哭腔:“為了那什麼噬金鼠王的皮,您失去了最後一張保命符,楚默受了重傷,這事情必須要有一個交代!”
周瑾緩緩搖了搖頭,沉聲道:“噬金鼠王的皮,不是秦缺小兄弟偷的。唉,我相信秦缺小兄弟。”
“師父!”火鳶怒道:“師父不要偏袒他!知人知面不知心,誰知道他是不是偷了那什麼噬金鼠王的皮!不是說他還製作開鎖的鑰匙,還有這些小巧的東西,一看就是慣偷!”
“住口!”周瑾朝著火鳶一瞪,又轉身對著秦缺行了一禮,嘆息道:“小兄弟,火鳶心繫我和楚默,才失去理智,還請不要見怪。”
秦缺不見怪,卻很不爽。
火鳶的心情他能夠理解,然而隨便誣賴自己,卻惹怒了自己。
“噬金鼠王的皮,不是我偷的。不過我想,我大概知道是誰偷的了。”他轉頭看向木萱:“木萱,還有魏山,其實那個人,你們也都知道的。”
“啊?”木萱一怔,然後驚呼道:“難道是他?”
他的臉上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sè。
“是誰?你不要隨便找個人栽贓!”火鳶怒目相向。
“是韓兵。”秦缺嘆息:“恐怕真的是韓兵。他的那副地圖,是用皮做成的,上面還有符文之力。而且他那麼寶貝那副地圖,貼身藏著,顯然是了不得的東西。倒是沒有想到,居然是噬金鼠王的皮。”
秦缺將先前的情況,簡單的說了出來。
“原來如此。”聽了秦缺的話,周瑾點頭道:“看來就是這樣了。火鳶,還不向秦缺小兄弟賠罪?”
火鳶怔了怔,看向秦缺,有些猶豫。顯然,讓她對剛剛還怒目相向、懷疑的物件認錯賠罪,她很難接受。
“不必了。”微微一笑,秦缺道:“不必賠罪了。如果幾位有心,就幫我對付眼前的敵人吧。”
幾個全副武裝的鼠人,從黑暗處走上前來,每一個都是高階武者。
哈頓鎮上鼠人很多,然而大多數都是初級武者,而且三三兩兩,對於韓兵和許晨來說,並不算什麼隨手便能夠擊殺。
時不時的會有一些巡邏隊,在街道上巡視。那些巡邏隊,都是由中級武者組成,一隊十個人,有些棘手。
只需要避開那些巡邏隊,就沒有任何危險。
韓兵和許晨的速度極快,只需要小心一些,完全不是問題。
然而,韓兵自身卻出現問題了。
懷中的那副地圖,已經不再發熱,然而印在胸口處的那個複雜的符文,卻開始發揮作用。
一股狂暴的意志,從符文中發出,衝擊著韓兵的jīng神意識。
“該死,難道說那個傳說是真的,我懷中的地圖,真的是用噬金鼠王的皮做成的?上面擁有噬金鼠的傳承?”韓兵驚駭不已。
他越想越有可能。
當初受命前來哈頓鎮,表面上是為了探查鼠人底細,實際上還有一個更重要的使命,那就是偷這幅地圖!至於原因,發布命令的鎮守,並沒有說明。
為了這幅地圖,韓兵一行死傷殆盡,只剩下了他自己,還深陷囹圄。
一個戰友臨死前,告訴了他關於這幅地圖的傳說。
據說,這幅地圖上,藏著一個複雜的符文,乃是噬金鼠一族的傳承。得到這個傳承,就有可能成為符髒境的高手!
什麼是符髒境?
據說符武者有五個境界,符血境,符骨境,符髒境,符脈境,符穴境。鐵血鎮的鎮守,也僅僅是符骨境罷了。就連霸城的城守,掌管著千萬人的生死,也僅僅是符髒境!
這是一個多麼大的誘惑!
而現在,似乎自己已經得到了這個傳承?
不過,先得解決那個狂暴的意志再說!
一路上,他在那個狂暴的意志衝擊下,猶如驚濤駭浪中的一葉扁舟,隨時都有傾覆的危險。
“撐住,一定要撐住!”韓兵咬牙忍受。
這個狂暴的意志,乃是那只噬金鼠王死亡後留下的。韓兵當時身上浸透了鼠人的鮮血,連帶著噬金鼠王的皮也滿是鮮血。
這些鮮血的浸泡,最終激發了皮上的那個符文。符文發動,印在了韓兵的身上,留下了傳承。
由於韓兵不是噬金鼠,噬金鼠王的殘存意志才發狂。
然而,噬金鼠王畢竟已經死去,這股意志堅持不了多久。
很快,韓兵的臉上露出了微笑。
他承受住了,終於真正得到了噬金鼠的傳承!
一股資訊從符文上傳到他的腦海,他的眼中jīng光四shè。
原來,在監獄長居住的三層小樓中,還藏著噬金鼠王留下來的寶藏,只有得到傳承的人,才能夠開啟!
“如果能夠得到那些寶藏......”
韓兵越想越誘惑,忽然停住了腳步。
“怎麼了?”許晨問。
韓兵邪邪一笑:“你先走吧,我留在這裡,還有點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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