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打從阿爾忒彌斯看完了小丑的記憶開始, 他的臉色就沒有好過，在他的身邊有無數的寒氣在不斷的湧動, 幾乎讓人疑心自己是不是誤入了什麼寒冰籠罩之地。
然而阿爾忒彌斯的臉色越是難看，小丑笑的就越是大聲。
“真是讓人激動啊！”
小丑大笑著，面上是一片的癲狂之色。
他望著阿爾忒彌斯, 即便是那一張被油彩塗抹的亂七八糟的臉上也能夠清晰的看出來瘋狂的神采。
那是僅僅只是這樣看上去, 都會讓人無端的生出來一種危險感來的表情, 就好像是自己被毒蛇盯上了, 後者正在用分叉的舌頭一寸一寸的侵略著你的皮膚那樣的戰慄。
“原來就算是神明，也是會露出這樣的表情來的嗎？原來你們也並非是無所不能的——原來就算是你們, 也會有這樣的、如同凡人一般的無能為力的時刻嗎！”
小丑雖然已經被蝙蝠俠用繩子捆成了粽子, 眼下也依舊像是一隻巨大的蟲子那樣在地面上不斷的扭動著，看上去便令人生厭和覺得難受。
“你給我閉嘴！”
阿爾忒彌斯冷聲喝道。
“你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都放出來了什麼東西！”
那是足以吞噬此世、足以將一切都毀滅的創世的大母神，是人類自己所分離出去的原罪，是本不該容於世的惡獸——beast。
阿爾忒彌斯的憤怒像是成為了小丑最好的佐料，神明的無能為力與絕望對於他來說簡直如同上癮的毒藥，滋味美好的比誘引蝙蝠俠可能的墮.落還要更加的讓小丑神魂顛倒。
“對呀，對呀！”
小丑死死的盯著阿爾忒彌斯，放聲大笑。
“你們神明就該低頭來看一看——看一看這被你們所摒棄的、這在世間渾渾噩噩的行走、丟失了所有的珍貴之物的人類啊！”
阿爾忒彌斯的手猛的一握, 頓時就有金色的光圈在小丑的身邊浮現，然後將他給緊緊的束縛了起來。從小丑的喉中發出來了一聲短促的嗚咽，隨後，他所有的聲音都像是被掐死在了喉嚨裡面一樣，無論小丑如何的拼命張大嘴, 都沒有辦法發出哪怕是半分的聲音來。
“我說了，閉嘴。”
阿爾忒彌斯的聲音聽上去陰惻惻的。
“我不介意現在就直接把你殺掉。”
蝙蝠俠的手微微的動了一下。
這個動作實際上可以說是非常的不起眼了，但是依舊是被氣場全開的阿爾忒彌斯所注意到。本就在氣頭上的他猛的扭過頭去，看向蝙蝠俠，聲音裡面盡是冷意。
“怎麼，你難道想要阻止我？如果我真的打算殺死他的話？”
蝙蝠俠明智的保持了沉默。
看他總算是識相了一些的不說話，阿爾忒彌斯這才稍微的滿意了一些。
他一腳將小丑這個礙眼的傢伙給踢飛，並不想要再看見他的存在繼續在自己的面前辣眼睛。
至於這試圖戲耍神明、甚至於是將提亞馬特給釋放了出來的罪過，等到這些事情全部都結束之後，阿爾忒彌斯自然是會去和小丑好好的清算清算的。
每一個人身上的“善”與“惡”，都早在最開始便有了決斷，並且會被時刻的測量和審判。一時之間的逃逸根本算不得什麼，因為無論是誰，都沒有辦法逃脫那終將到來的死亡。
而在死去之後，你往昔所有的罪惡都將會被一併的清算，並且為了自己曾經做過的諸多的事情而付出等同的代價。
阿爾忒彌斯周身的怒氣似乎都隨著將小丑一腳踢飛的那一個舉動而宣洩了不少，蝙蝠俠發現，當他再和自己說話的時候，對方明顯已經心平氣和了許多。
“時間並沒有太多，我沒有功夫與你多說，也沒有必要給你解釋眼前發生的這一切究竟都是什麼。”
阿爾忒彌斯說。
“但是，因為提亞馬特身邊的心靈寶石的關係，如果她不自己出現的話，那麼我就沒有辦法確認到她的具體位置，也沒有辦法趕在一切都變成最糟糕的局面之前制止她。”
“在這一點上 ，我需要來自於你的幫助。”
蝙蝠俠點了點頭。
“為了哥譚。”
他低聲道。
“無論你提出來什麼樣的要求，我都一定會儘可能的去滿足的。”
“那麼——”
“我之前有聽迪克說，你能夠掌握哥譚市內發生的幾乎是所有事情的情報？只要你想。”
蝙蝠俠點了點頭。
藉助著網路，還有那些遍佈在哥譚市內的監控器、攝像頭，又或者是其他的什麼東西，如果蝙蝠洞全力執行起來的話，在短時間內，的確是能做到阿爾忒彌斯所說的事情。
就像是一支在天空中睜開的、凝視著這一整座城市內發生的所有事情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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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需要知道，拉赫姆的聚集地在哪裡。”
阿爾忒彌斯說。
“拉赫姆？”
對於這個名詞，蝙蝠俠稍微的愣了一下。
但是他很快的就反應過來了阿爾忒彌斯指代的是什麼，皺起來了眉頭。
“你是指那些紫色的生物？”
阿爾忒彌斯點了點頭。
“稍等。”
蝙蝠俠立刻的就搬過來了阿卡姆精神病院裡面的某一臺電腦，十指如飛的在上面“噼裡啪啦”的敲打了起來。
他的確是精通此道，並沒有過去太久的時間，就已經告知了阿爾忒彌斯他想要知道的事情的答案。
“在港口，皇后大道旁邊，第三碼頭。”
蝙蝠俠低聲道。
阿爾忒彌斯抿了一下唇。
“港口……大海麼，倒也不奇怪，的確是符合她的選址地點。”
“畢竟，這裡已經沒有人為她建造龐大的鮮血神殿了。”
在得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之後，阿爾忒彌斯整個人的身形都從原地瞬時便消失不見，幾乎都要讓人疑心他之前是否真的在這裡出現過。
“蝙蝠？”
迪克喊了蝙蝠俠一聲。
“港口……”
蝙蝠俠喃喃自語，然後立刻對著自己的耳麥吩咐。
“阿福，麻煩接到港口的畫面上。”
“好的，老爺。”
耳麥另一頭、身在蝙蝠洞裡面的阿爾弗雷德答應了一聲，手指在鍵盤上面飛快的操作，很快便為蝙蝠俠這邊的電腦上面轉接了港口附近的監控畫面。
即便是不能夠參與，他也有權知道 ，在這一片土地上面究竟都發生了一些什麼。
正如之前蝙蝠俠告知給阿爾忒彌斯的那樣，如今的港口已然是成為了拉赫姆的巢穴。數都數不清的拉赫姆們聚集在這裡，“嘶嘶”的鳴叫著，摩肩擦踵，一眼望過去就像是一片紫色的海洋。
在它們的“腳”下，是無數的鮮血、屬於人類的殘肢和斷臂，看上去像是曾經進行過一場以人類為主菜的鮮血饕餮盛宴一樣。
這些怪物已經完全的擠佔了港口，甚至於是向著海洋擴散開去，幾乎讓人疑心那究竟是大海，還是拉赫姆組成的浩浩蕩蕩的魔物大軍。
這一幕看上去是如此的可怕和恐怖，如果是有著密集恐懼症的人看見了，指不定立刻就會引起不適。
它們烏壓壓的擠成了一片。
這裡是如今的哥譚最黑暗的、哪怕是最窮兇極惡的犯罪分子都不敢踏足的地方，就好像是湧動著的黑色的潮水，即便是最明亮的天光都沒有辦法照射進來，將這雲集的黑暗撕裂。
然後，就在這樣的時候 ，從遙遠的天際突然射來了一支羽箭。
攜帶著金色的光芒，在那上面又像是跳躍著猩紅的火焰，劃開了無邊的黑暗，落在了拉赫姆所聚集的族群當中。
那一道金光頓時就炸裂開來，爆炸所引起的餘威蔓延了很遠很遠。那些在被波及範圍之內的拉赫姆全部都在過分耀眼了的白光當中化作了煙塵消散，原本擁擠的、密密麻麻都是拉赫姆的港口瞬間便清理出來了一大片的空地。
而這很顯然並不算結束，而僅僅只不過是一個開始罷了。
只見金色的火光在拉赫姆當中燃燒開來，以這些詭物作為燃料，瞬間將一整座的港口都化為了無盡的火海。拉赫姆們尖聲叫喊著衝向了大海當中，場面委實壯觀而又激烈。
伴隨著拉赫姆的數量的飛速減少，從大海的深處，傳來了某一種生物的聲音。
那是人類所沒有辦法辨別清楚的語言，語調優美，聽上去像是一首美妙的歌。
“aaa——”
“aaaa——”
這樣的“歌聲”，從大海當中傳了出來。
“要出來了嗎……”
遠在高空之上的是阿爾忒彌斯，銀髮白袍，手挽金弓，額頭上金色的神印在一片的黑暗當中閃爍著極其耀眼的光芒。
海水不斷的湧起又回落，像是有什麼生物在那之下鼓動著，隨時都有可能探出頭來。
終於——
海水被從下方破開，出現在海面上的卻是一個與正常的人類女性看上去相差無幾的身影。披散著冰藍色的長髮，凹凸有致的身材，玫瑰色的夢幻眼瞳。
祂抬起頭來，看向了半空當中的阿爾忒彌斯，張開了口，露出來了一嘴細細密密的尖銳牙鋒。
“提亞馬特。”
阿爾忒彌斯輕聲道。
“我沒有想到，我們還會擁有第二次的……以這樣的方式見面的機會。”
提亞馬特衝著阿爾忒彌斯發出了無聲的叫喊，心靈寶石暖黃色的光籠罩在祂的身側。
“但是，不能這樣放任你下去了。即便並非是我們的世界……不，正因為不是我們的世界，所以你才更加肆無忌憚的吞噬著一切。”
“然後你終將會回去，為了那個世界的人類（孩子），為了你誕生之時便承擔在身上的‘迴歸之罪’！”
“aaa！”
提亞馬特雙手合十交握於胸.前。
她的身體開始產生了巨大的變化，體型不斷的壯大起來，到了最後幾乎要成為了頂天立地的巨人。
與她相比，阿爾忒彌斯看上去是這般的渺小。
“來吧。”
但是阿爾忒彌斯對此卻並不以為意，只是輕聲道：“為我們之間的紛爭、畫下最後的休止符。”
“這是最初、亦是最後的戰場！”
作者有話要說： 打提媽。
上一次打提媽用了寶具變相封印，提媽表示不服，我們需要堂堂正正的再做過一場。
阿爾：okk。
漫威眾&dc眾：回你們自己的世界打去啦！！
ps：跳票了，下本還是寫全服第一吧，眾生渡我卡不出開頭。
pps：全服我已經擁有了五章甜美的存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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