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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1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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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在下午的比賽中, 鬼燈水月被宇智波佐助出其不意地用雷遁電了個外焦裡嫩。

日向由美本人還在看臺上當擺設, 影分身倒是專門來給他治療順便嘲笑了一下, 鬼燈滿月等日向由美的影分身解除了, 才走上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依然躺在床上動彈不得的弟弟:“感覺如何?”

鬼燈水月眼裡含著淚說:“不疼。”

鬼燈滿月嘆了口氣,在他的病床邊坐下,戳了戳他被火遁灼傷的肩膀, 把鬼燈水月疼得一哆嗦, 這才說:“沒問你疼不疼, 我是說,比賽感覺如何?”

鬼燈水月憤怒:“那個宇智波佐助太狡猾了!”

他都用水化的身體纏住宇智波佐助雙手了, 下一步就是一個水鐵炮懟他腦門上, 要麼投降要麼死。結果宇智波佐助的手上突然放出雷遁查克拉, 電得他當場全身麻痺水化術解除, 然後迎頭又是一個全系列的火遁套餐, 最後真真是被從賽場上抬出去的。

對比一下他賽前放的大話,真是慘得目不忍視耳不忍聞。

鬼燈滿月就這麼靜靜地看著他,看得嘀嘀咕咕的鬼燈水月不吭聲了。

上午的比賽中被抬到這裡的日向寧次和漩渦鳴人都是輕傷,休息了一中午, 早就去賽場了,而鬼燈水月又是下午唯一的傷者, 此時的醫療室裡除了時而路過門口的木葉醫療忍者,就只有他們兄弟兩人了。

“狡猾?”鬼燈滿月說,“這就是你的結論?”

鬼燈水月沮喪地說:“好吧, 結論就是我輸了,不光是因為大意。”

宇智波佐助上一場跟油女志乃打得很難,能夠吸收查克拉的寄壞蟲給他製造了很大的麻煩,他還為此受了傷,可即使在這種情況下,他也分毫沒有露出自己能夠使用雷遁查克拉的跡象。

這證明他早就做好了在決賽面對鬼燈水月的準備。

相對而言,對宇智波的情報鬼燈水月雖然瞭解很多,比如寫輪眼的幻術、動態視力、各種火遁的型別用法局限性之類的,因為火遁本身雖然不像雷遁一樣剋制他,但也能給他造成不小的障礙,他為此作了很多準備。

但這些準備都是針對一個典型的“宇智波”,而不是具體的“宇智波佐助”這個人,因為他從根本上就沒有重視這個同齡人,即使他已經在之前的比賽中大放異彩。

這是他心態和戰術上的失敗。

再者宇智波佐助發動雷遁查克拉時的速度、強度、時機選擇,樣樣都無可挑剔,而被帶入了陷阱的鬼燈水月卻沒能及時做出反應。

這是他忍術和實力上的失敗。

鬼燈水月無話可說。

“……我是不是、”鬼燈水月突然說,“我是不是永遠都不可能成為像你和由美那樣強的忍者?”

“你想得太遠了。”鬼燈滿月十分溫柔誠懇,“死人是沒有未來的。”

鬼燈水月哭喪著臉看著他親哥。

“如果這不是比賽,如果宇智波佐助是你的敵人,那你此時已經死了。”鬼燈滿月說,“而且,由美要比你想象中強大得多。”

“如果說忍者的力量是一座山,那麼我只不過是剛剛開始登山的人,而由美,她已經站在比我高得多的地方,不過因為她太高了,所以我也不知道,她現在究竟是站在山頂還是半山腰——這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

“而你,水月,你甚至還不知道這座山的存在,所以在你看來,我和由美差不多,火影和由美也差不多,不,差別比你想象中大得多。”

“但是現在,”鬼燈滿月又戳了戳鬼燈水月灼傷的部位,“想這些對你來說太早了,我甚至不知道你能不能活到看到那座山的一天。”

“我當然能。”鬼燈水月鼓著臉有點鬱悶,明明先說喪氣話的是他,但現在被這麼痛快地否定了,他反而不服氣起來,“你太小看我了。雖然我知道我的天賦比起由美來不算什麼,大概也不如你,但是天賦也不能決定一切對吧?我現在十二歲,就算十年後可能還是比不上你,那三十二、四十二呢?總有一天我要超過你的。”

“嗯。”鬼燈滿月不由得微笑了一下,“我也這麼想,你小時候很多人都說你比我更像一個天生的忍者。”

“還有你之前問我的事情,既然你贏了天天,那麼按照約定……”

“我已經問過由美了。”鬼燈水月打斷他,“答案不是很滿意,不過也還湊合吧。雖然我不是她喜歡的那種小孩,但最少我是她現在最喜歡的那一個。如果我不改變她永遠不會認同我——可這也沒辦法,我才不要變成那種弱智的樣子,等我長大以後我要像飛段一樣離家出走,氣死她。”

湊合、沒辦法,這種詞以前是不會出現在事事都能順心如意的鬼燈水月的話語中的。

雖然鬼燈滿月本就想藉此讓弟弟明白人力有時而窮,一個人無論多強大也總有做不到的事情,他也不可能得到所有人的認可,即使這個人對他很重要。可是聽到他真的這樣說,鬼燈滿月反而覺得,要是他能夠替水月做到所有事,讓水月永遠都不明白這個道理就好了。

還有,無論那個人有多好、多強、多重要,對方的認可與否也不過是他人生長路上一個小得不能再小的插曲,如果將此看得過重,只會繞遠路。鬼燈滿月本以為水月已經忘了這件早就明白的事,可現在看來,水月永遠是水月,比他這個哥哥聰明得多。

鬼燈滿月說:“你要離家出走,恐怕由美只會覺得高興。”

鬼燈水月惱怒道:“滿月!你今天好過分,到底站在哪一邊啊?!”

站在日向由美那一邊,鬼燈滿月暗暗想到。他伸手撥開弟弟額角汗溼的碎髮:“好了,你休息吧,等火影講話結束我們和其他人一起回去。”

鬼燈水月眼睛都閉上了,忽然又聽鬼燈滿月說:“所以,由美也告訴你,她本來打算如果天天贏了你當上中忍就不收她做學生這件事了?”

鬼燈水月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大怒:“你們兩個!”

鬼燈滿月豎起手指“噓”了一聲,示意他安靜,走到門口問木葉的醫療忍者:“前面賽場那裡發生什麼事,突然那麼大聲?”

“不知道啊。”木葉的醫療忍者也豎著耳朵想聽,但這間臨時醫療室建在賽場看臺下,隔音效果是真不錯,又沒有電視轉播,在前面觀眾們譁然聲起之前,他們連火影講話內容都聽不到。

這個醫療忍者還挺盡責地安慰傷者家屬:“放心,估計火影大人宣佈了一些跟我們木葉有關的事吧,這會兒又安靜下來了,肯定不是敵襲,沒危險的。”

他是對的。又等了一陣,前面結束了,陸陸續續有觀眾退場的同時,湯隱村的人也都過來圍觀傷員了。

若菜趴在病床邊,舉著小手躍躍欲試地想戳他傷口,鬼燈水月惡狠狠地說:“你敢動一下,等我好了就打死你!”

芥子連忙拎起她的後領子把她藏到身後了,飛段上前研究了一下:“你這燒傷該不會毀容吧?”他迅速地左右看了一下,沒有日向由美的身影,他伏在鬼燈水月耳邊輕聲說,“你要不要信邪神教,邪神大人能治好所有傷,只是有點太痛了。”

鬼燈水月也小小聲說:“不要,他治得好你的傷,治不好你的腦子。你以為小聲說由美就聽不到了嗎?”而且由美明明說了能治好的哼。

飛段連忙站直了。

鬼燈滿月在後面問宇智波帶土:“剛才怎麼了?”

“三代大人宣佈了些事情。”宇智波帶土心情十分復雜,“第一是說日向日差當年是為了木葉而犧牲,要把他的名字刻上慰靈碑讓所有人都記得。第二是宣佈明年退休,會在明年之前選出五代火影。”

五代不五代的,鬼燈滿月也不關心,他驚訝的是:“他把籠中鳥的事情也……”

宇智波帶土搖搖頭:“沒有,沒提籠中鳥,只說是當年戰爭的後遺症,日差為了避免木葉再次陷入戰爭中而主動犧牲了自己。”

事實上,雖然日向寧次在考試的時候已經把當年雲隱村的威逼和籠中鳥的事情公然宣之於口,但當時在場的一共只有幾十人,除了少數幾個外村忍者也大部分都是木葉自己人。

如果三代火影真的想壓下這些事,讓它像過去十年一樣無人知曉,並不是做不到。

但他還是在這次中忍考試後,當著幾千平民觀眾、全村大部分忍者、幾十個外村首領和大名、還有風影和日向由美的面說了出來。

只不過三代火影沒有細述,只是語焉不詳地說“大約九年前,發生了一些事,為了保住來之不易的和平,為了村子裡的孩子們能夠在和平的環境中成長,當時的木葉上忍日向日差犧牲了自己的生命,而我們只能對外宣佈他的死因是病逝”。

“……總之既沒帶上雲隱村、也沒提起籠中鳥,其他人聽起來一定是稀裡糊塗什麼都搞不明白。也對吧,提起雲隱村就是繼續在下一代中製造仇恨,提起籠中鳥,那就太傷其他日向分家的自尊。結果讓三代這老頭把所有責任都攬到自己身上了。”日向由美抓著鬼燈滿月吐槽道。

這時候已經是中忍考試結束當天的深夜了,歷時一個月的中忍考試已經正式落下帷幕,最後宣佈的晉升中忍人選除了宇智波佐助戰勝了所有人當之無愧,還有表現出了超越下忍等級實力的日向寧次、漩渦鳴人、鬼燈水月以及一個出人意料、不知為何入選的奈良鹿丸。

可三代火影在考試結束時投下一個大炸|彈,到現在也依然餘波未消,新中忍是誰的問題瞬間就無人關心了,所有人都在議論著這兩件事,尤其是五代火影是誰。

不過對湯隱村眾人、尤其是日向由美來說,火影換屆她唯一關心的事就是本來和木葉顧問團談好的合作項目還有沒有效、他們如何保證半年後火影換人依然按照協議執行。

鬼燈滿月伸手整理了一下日向由美散落的頭髮,不讓它們墜到地上。現在他們兩個正在遠離木葉繁華地帶的空曠懸崖上喝酒,準確地說,是日向由美抓他過來一起喝酒。

酒過三巡,日向由美就酒瓶子一扔開始躺在草地上看星星了,鬼燈滿月只好坐在旁邊讓她枕在自己腿上。

“火影這次突然提起這件事,是因為你嗎?”

“應該不是。”日向由美沒覺得自己有多重要,“我反正已經這樣了,讓我回木葉是不可能的,要說怕我跟木葉作對也不對,之前木葉通緝我的時候我都沒幹什麼,現在更不會了。對木葉來說能無視我就是最大的勝利。”

“八成是為了寧次吧。”日向由美說,“三代大概真的很看好寧次,他今天答覆我可以帶寧次離開一兩年進行修煉,難得他這麼放心。也許還為了凱、玄間,也為了其他日向分家。當然,也有可能什麼都不為,他就是——”

他就是覺得自己當初做錯了,並不是說後悔了,說不定再讓他經歷一萬次當初的雲隱村事件他都會做出一樣的選擇,不是當場把雷影的書信摔到信使臉上,而是帶著幾個顧問去找日向家低聲下氣地商量:“你看,事情就是這麼個事情,大家一起來想想辦法。”

有什麼辦法可想?想個屁的辦法。

他去找日向家的時候就已經打定主意要日向家犧牲了,只不過為了不要逼迫太過,想要日向日足自己說出來罷了。

但選擇歸選擇,內心大概也是真的有煎熬。

三代火影講話的時候最少直接間接地、用不同的詞說了三次“因為我的無能,使得日向日差和其他人必須犧牲性命才能保住木葉得來不易的和平”,跟他之後連繼任火影候選人都沒宣佈、就要在半年後退休聯絡起來,四捨五入一下約等於引咎辭職了。

事實上三代火影今天說的也不只是日向日差的事情,他說的是“所有在黑暗中為了木葉犧牲的人”,說事件必須保密的沒有辦法,但一旦達到了解密條件,不管已經過去了多少年,都要讓無名的英雄們把名字刻在慰靈碑上。

不知道別人什麼感想,反正日向由美當時看著熱淚盈眶、熱血沸騰、熱情百倍的木葉平民和忍者們,再看看藏身在觀眾中的三個宇智波,其中兩個身上的查克拉都表示他們是本不應該出現的人。

她心裡想的是:不能小看任何一個老年人啊。

反正她是不會承認三代火影有可能真的是因為對日向日差和其他所有黑暗中死去的木葉忍者的內疚才這樣做,才不會承認,永遠不承認。

既然跟日向由美沒關係,那就是木葉的事,鬼燈滿月毫不關心了,他問:“我以為你今天會和邁特凱他們聚一聚?”

“我是有點想。但是這種時候我去就太掃興了。”日向由美的聲音裡說不出的諷刺,“在他們感懷木葉恩德立誓傳承火種的時候,我張嘴他們胸悶,我閉嘴自己胸悶,還是算了吧。”

“以前也是這樣嗎?”鬼燈滿月問。

日向由美:“以前?”

鬼燈滿月:“離開木葉以前,你小時候。”

“啊哈,那時候。”日向由美笑起來,“你如果見到我十幾歲時候的樣子一定會很驚訝,我那時跟現在完全不一樣,一直很陰沉,不怎麼說話——因為不知道該說什麼,所以後來……”她含糊了幾個字,“哭起來的時候,把玄間和凱嚇了一跳,他們完全沒想到我會哭,然後一發不可收拾了,變得動不動就哭。”

鬼燈滿月也不由得微笑起來:“是嗎?那之前是很兇?”

“誒?兇也不至於吧,我小時候長得超可愛的,就算板著臉肯定也不兇……”

“我聽凱說,你想跟我一起回湯隱村。”

日向由美和天天兩個人一人舉著一根雪糕邊走邊吃,這已經是中忍考試結束後的第四天,因為三代火影突然宣佈自己要在半年後退休,芥子忙著和木葉的顧問團籤補充協議,水月的傷也還沒完全痊癒,他們就又多呆了幾天。

天天連忙把嘴裡的雪糕咽下去,冷得她一激靈:“是、是的!因為您給我的飛雷神卷軸我、我幾乎只能看懂一半,雖然很多地方都有您的筆記註解,但是對我來說理解起來還是很困難,我問了凱老師能不能離村跟著您修行,他說沒問題的,他會幫我向村裡申請。”

“慢慢吃啊,”日向由美好笑地拍拍她,“申請八成是能申請下來,我看火影也不反對這件事,但不是光申請這麼簡單。”

天天眨眨眼睛:“如果是我父母那邊的話,我也說過了,他們都很支援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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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日向由美根本沒想過父母的事,她孤家寡人慣了,忘了一般未成年人長期離家還得跟父母說了——雖然都已經當忍者了也算不得未成年了。

“我不是說這個。”日向由美笑,“凱是個笨蛋,有些事他是意識不到的,但我得跟你說清楚。”

“你知道的,我是木葉叛忍。”

天天驚訝地抬頭,她當然知道,但她沒想到日向由美會提起這個:“我知道,但那是以前了,現在不是已經……”

“唔,現在當然是湯隱村的泉影什麼的,不過對於木葉中認識我的人、尤其是更高一輩的中老年來講,不管以後怎麼樣,我在他們眼裡始終都是木葉的叛忍。”日向由美說,“之前雖然我跟火影說了想教你飛雷神之術,但這忍術本來就是木葉的,我把它教給你,和你稱我做老師,跟著我去湯隱村修行,這是兩回事。”

至於之前說要讓天天做她的學生,主要是說給鬼燈水月聽的,並沒有想真的實行,只是就像她告訴火影的那樣,把飛雷神教給她罷了。沒想到中忍考試之後凱卻專門來找她,請她帶天天回湯隱村進行長期的修行。

“中忍考試之後天天一直很沮喪,”邁特凱當時這麼說,“我打算過兩天再出去找找綱手大人,小李的傷情也不能再拖下去了。寧次有你我也很放心,可是天天,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幫她提高自己,我並不是最適合她的老師。”

日向由美那時候答應了要和天天談談。

天天怔怔地看著她:“您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日向由美耐心地解釋道,“如果你長期跟著我修行,一年或者兩年,我是沒問題的,反正我沒什麼事,難得凱那麼鄭重地拜託我,我當然要答應。但是你呢?你能接受十年二十年之後,你已經成為一個強大的忍者,但是年紀比你小、實力比你差、甚至腦子不清不楚的人都步步升遷進入木葉核心高層,而你依然是個普通忍者不得重用嗎?”

天天低頭盯著自己的雪糕,喃喃道:“可是寧次不是也要去湯隱村嗎。”

“他?”日向由美笑,“當然。但這對他毫無影響,因為他的出身早就決定了他這輩子都甩不開我的陰影,沒人會把他和我脫離看待,即使他沒有從我這兒得到任何好處。”

不過即使沒有日向由美叛逃這檔子事兒,日向寧次一樣沒什麼好前程。他分家的出身註定了無論他為木葉立下多少功勞,一個腦子清楚的火影都不會讓他掌握權力,因為他自己的性命就掌握在宗家手上,這就是分家註定了的命運。

“我不在乎這些。”天天抬起頭,大聲說,“我只是、我只是想要變得更強,能夠保護小李和寧次,我不想再像這次一樣,他們兩個在醫院裡躺著我卻什麼都做不了!我不要再這樣了!”

行吧。日向由美想,且看看她五年十年之後到底是覺得求仁得仁呢,還是悔不當初呢。日向由美指指天天手裡拿著的雪糕:“雪糕化了。”

“啊!”天天小小地驚呼了一聲,手忙腳亂地吃了起來。

兩人又邊吃邊走了一段,眼看要到飯點,日向由美覺得既然要做老師那先請一頓飯還是有必要的,眼睛左右掃著街上有沒有看起來新奇好吃沒去過的店鋪。

然後她走著走著,忽然就站住了。

天天有點莫名:“由美大人?”

日向由美回頭掃了她一眼,微微皺眉:“你先回去吧。”

天天覺得有事發生了,但還是非常善解人意地說:“好的,那我先回去了。”

等她轉身離開以後,日向由美才皺著眉向自己剛才注視的方向慢慢走去。

在街邊的茶點屋外橫著的條凳上,一個男人正專心致志地吃著一盤羊羹,直到日向由美的影子蓋到他的腳上了,他才抬起頭,十分熱誠地笑道:“你終於來了。”

“這話該我說才對。”日向由美說,“終於把你等到了,日向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