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UU看書 > 幻想 > [綜]不願做奴隸的人最新章節列表 > 203.
選擇背景顏色: 選擇字體: 選擇字體大小:

203.

購買比例不足60%才會看到這句話哦  不過要跟日向穗經土合作, 總比跟大蛇丸或者曉裡其他肆無忌憚的人合作好受得多。

“既然這樣,”日向由美伸手結印,“我先發動一次你的‘籠中鳥’看看, 我需要實際發動的資料, 你一會兒也可以裝作和襲擊我的人戰鬥後才解開他們的幻術。”

日向穗經土吐了一口濁氣, 他盤腿坐下,撕了點繃帶塞到自己嘴裡防止咬傷, 點點頭示意她開始。

“我會儘量控制在比較輕的程度的。”日向由美輕聲說, 隨即她發動了咒術。

那個從進來之後就一直表現得很沉穩的日向家少年, 剎那間全身肌肉緊繃, 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 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只是片刻, 身上的汗水就把他的衣服都打溼了。

鬼燈滿月一直靜靜地坐著、靜靜地看著, 直到這一幕讓他也不由得詫異, 真是厲害啊, 這個咒術,也真是好用。有了這個咒術,忍者最為看重的忠誠不就變成了最普遍、最沒有意義的東西了嗎, 忍者也就真正意義上成為了一貫所推崇的工具。

所以,那個一照面就秒殺了霧隱村兩個精英追忍、擊退了西瓜山河豚鬼還抓住了他的人, 那個在他眼中強大到堪比水影的人, 頭上一直帶著這個東西?

鬼燈滿月不由得以一種奇異的目光注視著日向由美, 那麼她口中那個能夠發動咒術控制她的人是誰?他確實存在嗎?難道是佩恩?她又究竟是為何加入曉?

咒術的發動時間只有短短的幾十秒, 很快就停止了,但日向穗經土仍然沉浸在痛楚的餘韻裡不能自拔。

日向由美放下結印的手後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她遲疑了一下,伸手想用掌仙術先緩解一下日向穗經土的痛苦,被他抬手擋住了。

“不用,我隊友慄原是醫療忍者。您既然想扮作普通人,還是別留下查克拉的痕跡了。”

日向穗經土又粗粗地喘息了幾分鐘,才終於緩過來點兒,問道,“有什麼發現嗎?”

有,很大的發現。不過鬼燈滿月就坐在後面,所以日向由美只是搖搖頭,日向穗經土答應下來的時候就做好了心理準備,這會兒也沒覺得多失望,只是示意三人開始串列埠供。

最後對了個臺本:日向由美化名向田美子,委託的任務是指名日向穗經土護送她和化名向田滿的鬼燈滿月到湯之國泉山街,因為攜帶有全部家財生恐遭遇浪忍叛忍劫財,因此委託為B級任務。在穗經土帶隊前來的時候,果然遭遇了浪忍襲擊,他的兩個隊友中了幻術倒地,而穗經土則躲過了幻術並打倒了對方。

“漏洞有點多。”日向由美這樣評價。

日向穗經土撐著頭說,“差不多就行,他們很信任我。”說完想起自己就要當叛忍去了,不由得嘆了口氣。

在把兩個木葉中忍叫醒後,日向穗經土開始了他的表演,而日向由美則思考著自己的新發現:在她使用咒術發動“籠中鳥”的時候,是用到了白眼的。

鬼燈滿月在她身後,而日向穗經土閉著眼掙扎,只有她自己感覺到,在她發動咒術的一瞬間,查克拉隨著結印不由自主地流向眼睛周圍的經脈,那種感覺和平時發動白眼透視的時候是一樣的。

也就是說,絕有白眼?!

不,雖然外表看起來非常奇怪,不過那兩隻眼睛確實不是白眼。日向由美想起了大蛇丸研究資料中的某些內容,那麼,他是把白眼移植到了身上嗎?那樣還能正常使用?

不,更重要的是,他的白眼哪兒來的。

日向家的白眼只有宗家的才有可能丟失,其他人的因為頭上“籠中鳥”的緣故,在死去的瞬間白眼就會被銷燬,哪怕挖出來也就是個沒有任何功能的普通眼珠子,就算移植也沒有用。

活著挖出來效果也是一樣,就是個毀壞了的白眼。

宗家的或者是小孩兒的。

日向由美想,宗家上一次白眼丟失是在與水之國的戰場上,誰得到了日向家心裡也有大致的方向,如果是小孩兒……覺醒了白眼卻還沒來得及刻上“籠中鳥”的幼童在日向家屬於重點保護物件,幾乎不能踏出家門一步,而且也沒聽說過有幼童丟失或非正常死亡事件……

算了,白眼哪兒來的不重要,反正絕就是有,這麼說還有一條路就是破壞絕身上的白眼了。

日向由美把注意力轉回到眼前,日向穗經土已經把隊友們從幻術中喚醒,按照臺本解釋給他們聽,他果然非常受信任,隊友們沒一個提出疑問,而對於全程帶著斗笠不讓他們看見臉的委託人、和委託人那個貌似很危險的弟弟也沒人提,本來她還準備好了說辭,如果有人問起就說鬼燈滿月是哪個小國的忍者呢,反正現在他在水之國的身份是個死人,不像日向由美,懸賞通緝令明發天下。

在去往湯之國的路上,日向由美完全沉浸在了“弱不禁風的普通人”這個角色裡,拒絕露宿野外、必須住旅館、雖然很有錢但是沒有僱車,而是每走一兩個小時就要休息一會兒,早晚餐必須在正經餐館吃,午餐如果必須在路邊吃,那她會堅決拒絕乾糧,必須得有新鮮的魚或肉才行。而且別看她這麼嬌弱,忍者們不管怎麼放殺氣威脅她都不怕,因為她是個普通人完全感覺不到殺氣呢。

日向由美生生把忍者三天的路程走出了十五天的效果,這當然是為了能夠在晚上把日向穗經土叫到房間裡來做實驗,而白天輕鬆的行程也比較有利於他的恢復。

這一路上,她在日向穗經土身上做過的最重要也最危險的實驗就是以查克拉入侵他的腦部,一不小心就會弄死他,目的是以查克拉探索大腦結構,看“籠中鳥”到底是以什麼方式和神經系統捆綁在一起的。

之前她在大蛇丸處得到了不屍轉生的資料,而不屍轉生的基礎則是靈化術:一個本來用於上陣殺敵的能讓自身精神離開肉體、化為靈體的忍術。

像這種難以分類在五種屬性內的忍術,雖然不是血繼限界,卻像是飛雷神、通靈術之類的時空間忍術一樣,能學的就是能學,不能學的就是不能學,資質彷彿是天生灌注在體內似的。

日向由美的外掛不負她所望,連這種術也能學會,雖然她還沒有修煉成功,但靈化術的前置修煉——凝聚精神體——就已經讓她確認自己的靈魂是完整的,並沒有遭到“籠中鳥”的侵蝕。

之前日向由美還曾擔心“籠中鳥”是蝕刻在查克拉上的,而查克拉本身就與人的靈魂和精神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如果是這樣,那她最後的退路“換個身體”也就不存在了,而且解開“籠中鳥”的難度也會瞬間上升一百倍。

一路上作妖順便做實驗到進入了湯之國境內的時候,日向穗經土的隊友們已經快要暴起殺委託人了,而日向穗經土一日比一日憔悴的神情也被理解為不堪忍受委託人的精神折磨。

但最後一天夜裡,負責值夜的日向穗經土在隊友們睡下後,來到日向由美房裡,卻被她告知,“你不用當叛忍了。”

“看這個。”

日向由美兩手上凝聚的查克拉合為一體漸漸變化成一個大腦的形態,日向穗經土來不及為她這一手出神入化的查克拉形態操縱而驚訝,就發現了不對,他指著那個大腦表層密密麻麻的黑色紋路問,“這是什麼?”

“這就是‘籠中鳥’。”日向由美說著她的查克拉繼續蔓延,大腦表層的紋路也在繼續向前延伸,逐漸在最前端形成了一個讓人無比眼熟的印記,一個他們過去在鏡子裡看到過無數次的“卍”字元。

“我有一個設想,就是‘籠中鳥’對大腦的掌控力度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而加強的。”她示意日向穗經土看大腦的後部,“你看,這一部分完全沒有被侵蝕到,這不是很奇怪嗎?”

日向穗經土沉吟著,“確實,雖然你說會儘量放輕發動程度,但這幾次都要比十歲那次痛苦得多。”

日向由美和他對視一眼,兩個人都明白這意味著什麼:她需要一個新的試驗品,一個孩子。

日向雛田今年六歲,分家幾乎所有十歲以下的孩子都是在一年前打上“籠中鳥”的,但是……

“實驗到此結束。”日向由美說,“接下來如果我沒有新的方向那就不需要你了,如果再有需要你的地方我會再次向你委託任務的。當然如果你等不及,我可以給你不屍轉生的資料你自己研究怎麼換個身體。”

日向穗經土輕聲道,“那沒有意義,由美大人,您明知道我是學不會靈化術的。十歲已經是個真正的忍者了,不算孩子了。”

日向由美“呵呵”兩聲,斬釘截鐵,“我說算就算,實驗結束了,請回吧。”

“傷腦筋……”日向由美喃喃道。

不過再傷腦筋也不能隔空把他扔回木葉去,何況還期待著自來也的好消息,日向由美只好出去請自來也和他的小拖油瓶進來一敘。

“請過來吧,自來也大人,我們裡面談。”日向由美又敲敲櫃檯示意小姑娘,“請給我們煮一壺茶吧。”

日向寧次的目光立刻轉移到日向由美身上,等她說完了才上前一步,很有禮貌地鞠躬道,“好久不見了,由美大人。”

“啊,寧次。”日向由美含糊地應了一聲,惡狠狠地瞪了自來也一眼:你帶他來幹嘛?木葉這是要改行綁架兒童做人體實驗了?

自來也也不辯解,只是哈哈笑著領著日向寧次,一路走到她的房間,幾個人都在桌前坐下了,他才說,“這是火影和顧問們的一致意見,寧次這孩子自願作為合作的橋樑而來。”

“開什麼玩笑。”日向由美冷冷地說,“他才七歲,能有什麼用!叫我給日向家看孩子嗎?”她甩手一個紙條過去,“我已經選好了,按照這個順序給我派人,先從日向光開始,每個月換一個。”

自來也看了眼上面的人名,一共十幾個,大部分都不認識,知道的那幾個在他上次離村之前,最低的也是個特別上忍了。他撣了撣紙條,惆悵地嘆了口氣,“你知道,這是不可能的,木葉不可能派那麼多人過來。”

就日向由美這個不把木葉放在眼裡的架勢,真像她想的那樣每個月派個上忍過來,一個月下來不定給洗腦成什麼樣了,等人回去了,木葉還敢用他嗎?如果木葉不敢用,那是不是就真的把人逼到日向由美這邊了?

她要是三年兩年地研究不出來——這比立刻出成果的可能性大多了——那日向家還不得給她掏空了啊。

這次商量日向家的事,自來也作為最瞭解情報的人之一,也參加了火影和顧問們的幾次會議,按照強硬派水戶門長老的意思,像這種叛忍就不該對她做任何妥協,直接派人剿滅。

但三代一問派誰去、派多少人去、死了算誰的就沒人吭聲了。

就連鷹派代表人物團藏也同樣如此。

自來也直到這次開會時候才知道,原來根之前追殺日向由美的人員已經全滅。

“不過驗屍結果顯示,其中九個人是在失去戰鬥力後受到二次傷害而死。”團藏說,“換言之,日向由美很可能早就與村子外的其他勢力有勾結,有人專門負責為她收尾補刀,而她所謂的能夠控制‘籠中鳥’的人也不過是自導自演的鬧劇。”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是她早就被控制,這一切只是為了替幕後黑手控制日向分家,從內部瓦解木葉。”

既然“籠中鳥”對日向分家的控制力如此大,那當然是第二種推測更有可能。

所有人都承認這一點,但是如果因此就不理會日向由美,那讓她像之前那樣私下裡聯絡日向分家則更是把人往叛忍的道路上逼。

限制日向家與她的聯絡也並不現實,現在日向家的上忍、中忍們廣泛分佈於木葉各個部門,尤其是在暗部和情報部任職的很多,難道他們還能一直不出村嗎?

而且如果日向由美能解決“籠中鳥”的隱患,那無論是她、還是她口中那個能控制“籠中鳥”的人都將無法構成威脅了。

三代火影“啪嗒啪嗒”地抽著菸斗、聽著眾人的辯論和爭吵,沉吟許久才問自來也,“如果你出手……”

自來也搖搖頭,“做不到,除非她自己要死戰到底,否則她想離開任何地方都不成問題。”就像他的弟子波風水門一樣,如果不是為了保護村子和妻子、不是不得不以生命為代價封印九尾,誰能攔得住他?誰能殺死他?

“這樣……”三代火影點點頭,“那麼諸位,就請以和日向由美合作為前提,考慮如何穩妥地解決這件事吧。”

最後商議的結果就是讓寧次來。

不是說小孩子比大人實驗效果更好更快嗎?那給你一個小孩應該就不用其他上忍了吧。如果這個小孩被洗腦、被帶走,那也無所謂,上層已經做好了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的準備,這樣損失也比較小。

但是其他上忍是不派的,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給他們洗腦、勾搭他們叛變的。

“……所以,”自來也簡單地說,“在徵求過這個孩子的同意後,木葉決定派他來作為與你合作的橋樑。”

“不,這是派他來送死了。”日向由美冷冷地說,“穗經土都無法承受的實驗,為什麼你們覺得他能承受?”

“越小的孩子受到的傷害越輕不是嗎?”自來也說,“而且這個孩子體術基礎非常好、意志堅定、忍耐力強,最重要的是,他不是感知型的。”

對,其實他說得對。

但是日向由美轉頭對寧次說,“出去。”

那孩子只是看著她,坐在原地沒有動。

“出去!”日向由美低吼,她深吸一口氣又平靜下來,“出去等著,我和自來也大人有話說。”

【新章節更新遲緩的問題,在能換源的app上終於有了解決之道,這裏下載 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同時查看本書在多個站點的最新章節。】

日向寧次向她行禮,低聲道,“由美大人,這件事是我自己爭取來的,請您……”他一時也有點茫然,不知道該說請您看在我父親的面子上成全我,還是該說點其他,最後也只能拉開紙門站到院子裡,等待著他的命運。

“由美啊……就讓我這麼叫你吧。”自來也說,“雖然顧問們都懷疑你要藉此控制日向分家,不過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並無此意,是吧?”

“哼。”日向由美冷笑,“幾百號人加起來打不過我一個,我要他們有什麼用。”

“以及……就算你找到了解開咒印的方法,也沒打算為所有人解開是嗎?”

日向由美開始覺得有意思了,“當然,我沒那麼閒。不過如果非常容易非常順手,那我可能哪天路過了心情好之類的……”但目前看來這是不可能的,不管是以查克拉滲入咒印將它拔除、還是找到反向術式,這都會是個大工程。

“除非是配合你實驗的人?”

“除非是配合我實驗的人。”日向由美點頭確認,“這是他們應得的報酬。”

“日向家的人很瞭解你啊。”自來也感嘆道。

選擇十歲以下志願者這事兒只有在火影直屬暗部和情報部任職、且備受信任的幾個日向知道,而他們都拼了命地推薦自己的兒女和近親,那當然不是因為他們心狠,要孩子去做家族和村子的犧牲品,而是明知道這也許是唯一一個、能讓孩子擺脫自出生以來就註定了的命運的機會。

由美大人不是那種無私奉獻、會無償幫助所有人解開“籠中鳥”的人,但同時她是一個相對公平的人。日向穗經土是這樣說的。

日向由美但笑不語。怎麼了?她就是不想幫他們。

她從五歲跪到二十歲,後來不想跪了,所以拼了命地爬起來。

是真·拼命才能有站起來的機會的。

在真正動手前,誰能確定“籠中鳥”的發動必須要用查克拉才行,誰能確定她能在日向日足發現她的身份之前先發制人?也或者“籠中鳥”還有其他的限定呢?比如對宗家動手不必被發動咒印也會死之類的。

在她真的殺死日向俊介和日向日足之前,這些都是未知數。

現在她又一次冒著生命危險試圖反抗操控她的宇智波帶土和絕。

其他人已經比她處境好多了,最少現在沒人按著他們的頭了。如果他們也想要徹底站起來,那就拼命好了,日向由美給他們這個機會,來做實驗品,死了就是賭輸了,活下來就能站起來。

不願意拼命的可以一輩子安安生生地跪著。

“這孩子是穗經土推薦的。”自來也說,他聲音低沉、甚至帶了點罕見的猶豫,他覺得帶這個孩子來這裡是對的,卻又難免覺得這樣一個年僅七歲的孩子將要面對的命運有點太過殘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