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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181

也是他如今金丹未成,丹田裡不能蘊養元火,因而祭煉之時,就只能藉助這符中寄存的火種。

外頭得來的火種即便是認了主,也比不得自身的元火,而這一縷火種,卻是宿忻送了過來。

原來自打那回徐子青從雲冽口中得到一個法子、告知了宿忻以後,宿忻就順利留在了五陵仙門,更是在大比之時,前去觀看了徐子青的比鬥。

不過到底如今兩人分屬同門裡的不同流派,宿忻也有他自己的道路要走,並不曾現身出來,而是託人轉交了五張符,其中各有一縷他精心挑選的不同火種,送與尚未結丹的徐子青使用,也是全了他們這一份情誼的緣故。

此時徐子青祭出的,是煉器之道上一種頗好的火焰,喚作“赤金火”,乃是一種極為旺盛之火,用以粗糙祭煉,再好不過。

這赤金火裹著那根竹管,奮力燃燒,便有著想要將其熔化之勢。

但凡煉器,總是要將各種靈材混合一處,而後去其糟粕、取其精華,再隨器訣一一打出,以神識控制,漸漸凝聚成煉器師想要的形態來。

至於祭煉自身法寶,便還多了一道工序,乃是要淬上精血,方可成功。

如今徐子青要祭煉竹管,也是想將其鑄成他想要的形態,他心裡略略沉思,便已然有了想法。

然而他想得不錯,事情卻並非那般容易。

只見那火焰旺盛熱烈,然而竹管卻在其中沉浮,絲毫未有熔化之相。

灼燒之聲“畢剝”不停,竹管卻比頑石更加頑固。

徐子青一口真元猛然噴出,直入火焰,使得焰光爆射三尺,火力大盛,而那根竹管依舊是毫不動搖,根本不能燒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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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使得他心裡暗暗苦笑,莫非是這火等級不夠,所以不成?亦或是這竹管本身之故……

徐子青操縱此火著實不易,久持下去定然是難以支撐,當即他嘆了口氣,不由問道:“師兄往日總不肯說,如今也該告知於我,這根竹管究竟是何物?”

如此難以祭煉之物,必然來歷非凡。不過他對雲冽的想法也瞭解幾分,想來以他那師兄的性子,不論此物多麼罕見、亦或是如何了不得,都是不會刻意提及,只當做一件適合他來使用的物事,便即贈之。即便提起,總也只是在他遇著什麼危難之時,點名此物有些用處,要他莫要忘卻罷了。

以至於直到現在,徐子青也不知竹管來及,曾經有心熟記大世界靈株全錄,卻是曾經刻意尋過,也不曾找到。只是眼下他可不能再不知曉,不然也難以尋找其他法子進行祭煉了。

雲冽見他問起,便答道:“清淨竹遺脈。”

徐子青雙眼驟然睜大:“……先天靈根苦竹後裔麼?”

雲冽微微點頭。

徐子青頓時倒抽一口涼氣,險些控制不住火焰,使它掉落下來了。

上古之時,有十大先天靈根,苦竹便為其一。

傳言有大能掘起苦竹,煉作六根清淨竹,便有封人六識的作用。但凡是被清淨竹製住者,再不能運起一絲力量,只能任人宰割。

而清淨竹又有清心辟邪的功效,若得此竹,不動妄念,不生心魔,萬千邪物盡皆不可侵犯。實乃是一等一的靈物。

然而苦竹雖好,到底曾經被人斷根,遺留下來的些許根鬚長年累月,並未再生出同樣的靈物,卻是生出了旁的竹子,再有許多年衍化、分支,到底已然是絕了種了。

如今只有一些上古秘境、大型宗門或是什麼年代極為久遠的世家等地,可能藏有一些遺留的支脈,但也並非是全株,而是一些遺落的枝條。

雲冽贈予徐子青的,乃是一根竹管,長不過尺,卻是極為難得的。

也不知他究竟是哪裡弄來,但既然是苦竹遺脈,那麼難以煉化就實屬正常了。

徐子青看著這截竹枝,心裡百味繁雜。

早年他在百草園苦背諸多靈草古籍,以為見識已然不少,但待他修煉丹道之前,認真研習這大世界裡的靈草等物,才知天下植株,凡有靈氣者,皆稱之為“靈株”,只因其中靈草最為繁多,尋常提起來還是以“靈草”稱之罷了。

那十二階的靈株中,上古十大靈根皆有遺脈傳下,也稱為“亞種”。可即便是亞種,也皆是在第十二階靈株之類,何其珍貴,何其稀有。

霎時間,徐子青又覺得有些燒手。

他將這等靈物日日挽發,豈非是懷璧其罪……他心裡一緊,隨即又是一鬆。

之前在宗門之內,他這一個築基修士螻蟻之身,自是少有人來注意。當真注意到他的,未必能夠認出,而認出了的,多半也有足夠的閱歷,境界更要遠遠超出於他,或許根本不屑與他搶奪。

只是如今到了外頭,他就該多加留心,還是趕緊祭煉,再修飾一番才好。

這般想得憂心,徐子青眉頭便是微微皺起。

如此上古遺脈,苦煉不化,到底要用什麼法子才好?

徐子青想著想著,又是嘆息。

若是《萬木種心大法》煉到金丹期以上,許多靈株他便能以其殘枝、葉片化出種子來,再行種心之法。

可他此時的修為,亦是萬萬不能夠的。

由此可見,這天底下最為愁人之事並非是沒得法子可想,而是分明想出了法子,卻偏偏使不出來,只能乾瞪眼著急罷了。

正急切間,徐子青忽覺身後多了一道氣息,熟悉無比,正是師兄,連忙開口:“雲師兄?”

身後之人並未回答,脊背之上卻多出一隻手來,骨骼硬朗,略帶溫熱。

徐子青霎時明白,忙說道:“師兄若是也來了,何人護法?此處乃是如意仙莊,非是你我所居之處……”

待他連串急語說完,雲冽方才言道:“我已佈下劍意。”

徐子青頓時松一口氣,笑道:“如此我便放心了。”

雲冽見他再無疑問,就說道:“莫要抵抗。”

徐子青自無不從,正色說:“是,雲師兄。”

下一刻,就有一股澎湃真元自雲冽掌心而出,自徐子青後背穴竅灌入,眨眼間已是逼進他的體內。

這股真元極其浩大,內中蘊含著極為強烈的鋒銳之力,好似無數鋼刀,帶著無堅不摧的剛猛霸氣!

徐子青經脈大敞,毫不抵抗,但饒是如此,卻還是輕微被那真元所傷。

如此突入而來,便使得他胸口一悶,居然有些淤積之感。

雲冽的真元在他經脈裡來回遊動,氣勢全然不容忽視。

異種真元入體並不好受,徐子青感知雲冽真元在體內竄走,幾有反客為主之勢,自然更不好過。但這畢竟是師兄心意,他只得苦忍這異樣之感,任憑雲冽施為,不敢稍有妄動。

待雲冽真元已然遍佈徐子青每一根經脈後,雲冽方又開口:“我將真元注入你之丹田,你且將真元與之融合。”

徐子青再應“是”,就把丹田亦是敞開,此時他大半真元都蘊藏於內,感知到有更多師兄的真元源源不斷灌注而來,就也挺身相迎,與之承接。

木屬真元柔和活躍,金屬真元銳利剛強,而雲冽悟有庚金之道,徐子青悟得乙木之道,庚金能折乙木,乙木卻容庚金,這兩種真元融合起來,倒不困難。

很快,庚金乙木合而為一,雖是庚金力量更大、佔據上頭,但此處又是乙木主場,融合之後,彼此卻能是個半斤八兩,不分軒輊。

雲冽並未收手,說道:“我再渡真元,你都依方才那般行事,再噴薄體外,用以祭煉。”

徐子青以己身之力祭煉不成,但雲冽身懷金丹,卻未必不成。

雲冽將真元灌與徐子青,二者真元融合,即便那真元中大半都是雲冽之力,卻因是自徐子青體內而出,也被看作是徐子青的力量。

如此做法,乃是一種“借力”之法,只是此種法子乃是借力者全然奉獻,受力者只管獲得,故而除非極為親近之人,極少有人這般捨己為人、消耗自身。

徐子青心中感念,手頭卻不敢鬆懈半分。

他口中清叱一聲,道一句:“疾!”

剎那間,手掌中迸發出絕強的力量,全數逼迫到火焰之內,把那火激得劇烈跳動,而火焰的顏色,也從紅色變為近紫,火力旺盛何止百倍!

終於,那竹管表皮漸漸有些泛白,在雲冽不斷送入真元的同時,也慢慢有些熔化。但是若是整支熔化再來重鑄,不止太費時間,也消耗太過。

徐子青祭煉之時,神識也越發凝注,他不斷打出器訣,連連祭煉,而神識卻有引導,定有七孔,使火焰往那處灼燒。

漸漸地,七孔形成,而旁處無損,待到化成竹笛之態,終是初具其形。

徐子青當即不再猶豫,咬破食指,在空中極快畫出一個符,再咬破舌尖,對其用力噴去!

霎時間,竹笛之上多出一道血紋,形成符的形態,又極快隱沒。

徐子青神色一鬆,抬手召回火焰,封入符收起,半空裡就只剩下一支淡青竹笛,“嗚嗚”聲起,盤旋不休。

這粗淺的祭煉,終是成了。

而後竹笛極快飛回,順順當當沒入徐子青的髮間,將長髮挽起。

與此同時,徐子青也產生一種過往沒有的玄妙之感,彷彿他與竹笛之間,已然生出了一絲玄而又玄的牽繫之意。

雲冽也收回手掌,站起身來。

他微微轉頭,往那不遠處的濃蔭下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