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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十八章:王的無能

科爾溫跑完百圈後, 汗流浹背的向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沒走幾步,科爾溫就覺得渾身不太舒服。她抬頭看了看天, 又看了看周圍熙熙攘攘的人群,炎炎夏日, 她卻覺得有點涼。像是突然從夏季到了秋季,涼意不斷的加深蔓延。

不知道什麼時候,她身上的汗水都已經幹了,她現在覺得有些冷。

她自己琢磨了下,覺得可能是跑完後吹風感冒了,打算回去洗個熱水澡。

但是隨著她越來越靠近房間,她覺得越來越冷, 像是突然間|赤身|裸|體的掉進了冰天雪地, 喘息之間都好像會帶起霧氣。她加快腳步趕回自己的房間,打了一桶熱水,在向木桶裡傾倒熱水的時候,她的胳膊就已經僵硬的無法打彎。她顫顫巍巍的放下木盆, 這個時候她的眉毛已經有了薄薄的冰。她廢了很大的力氣爬到熱水裡去, 甚至連衣服都沒來得及脫。

一進入到滾燙的熱水中,她的皮膚就被燙的通紅,她臉上神色十分痛苦,皮膚外面滾燙的熱意和身體內部冰涼的寒意,讓她覺得她馬上就會碎掉,像是在冷水中浸泡突然放到高溫熱水中脆弱的杯子一樣。

“……會爆體身亡哦……”

“不要再讓……傷到你……”

“解決的辦法只有一個……”

“會呈倍數增長……直到你無法承受……”

她腦袋嗡嗡作響,意識有些模糊, 誰的話語慢慢的響在耳際。她的頭像是要爆掉。她整個人都蜷縮在水裡,抱成小小的一團。金色的長髮慢慢的浮動。偶爾會有極其細微的呻|吟被熱水擋住。

她感覺一切都在旋轉,自己的腦袋裡像是有東西不停在攪動,她自己好像都飛速的旋轉起來。

好冷。

好冷。

好冷。

科爾溫把自己抱得很緊,身體不自覺地顫慄,她的身上慢慢的浮現出白色的冰,但是緊接著又融化,力量在她的身體裡面碰撞,所帶來的副作用在不停的一寸一寸的摧毀她的身體。

不能用那個解決的方法……科爾溫呢喃。

……為什麼一定要這樣。

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天色已黑,她譁的一下從水裡探出頭,木桶裡的水已經涼的刺骨,她哆嗦著從木桶裡出爬出來,卻不小心跌倒在了地上,發出砰的一聲。她沒有起身,而是狼狽的趴在地上劇烈的喘息了很久,然後才恢復了平靜。

她趴在地上,頭髮滴答滴答的在地板上流下了一窪水。她垂著眼簾,神色疲憊。她再次蜷縮起身體,用雙臂將自己圈住。

以前應該有一個軟軟乾淨純粹的棕發少年,在身後環著她,哪怕是她強烈要求的,哪怕他並不習慣如此親密的接觸。

渴望著被擁抱,被溫暖,但是不是對所有的人都會輕易的說出。

也許只有在真的重視的人面前,才會顫抖著伸出手,渴望著一點點的溫暖。

但是那份溫暖卻不屬於她。

乾涸的眼睛變得有些溼潤,她捂住眼睛。寂寞的房間,簡潔的裝飾,還有渾身狼狽的人。

“……”吉爾伽美什抬眼就看見,背了一個大大包裹的科爾溫。他一向高貴冷豔霸氣四射狂妄拽的表情,出現了點點的停頓。

像是看到一個小小的屎殼郎推著一個大大的糞球,他甚至想要嘗試一下,如果一腳把她從樓梯上踹下去,她會不會十分□□的抱著那個包裹一起滾下去。

“科爾溫,你就是打算這樣跟著本王出去嗎?”吉爾伽美什聲音滑膩,帶著絲絲的涼意,無法分辨他的喜怒。

科爾溫咧著嘴露出了爽朗的笑容,純粹的深紅色眸子彎著,用手拍了拍大大的包裹。

“請王放心。”

“哼,也罷,既然你自己想要不自量力的找麻煩,本王就期待你走不動,跪在地上哀嚎的那天。”

吉爾伽美什大步走在前面,在休息的時候,他會停下腳步,等著後面揹著包裹的科爾溫走上來。

科爾溫任勞任怨的將周圍打掃乾淨,拿出包裹裡的毯子,還有熟食擺在盤子裡,然後讓吉爾伽美什享用。

剛開始幾天都是略顯清淡的食物,偶爾的肉食也都被科爾溫做成了粥。

吉爾伽美什在剛看到這些略微有些簡譜的飯菜的時候,十分不悅的皺眉,“怎麼,難道你就打算讓王享用這些食物嗎?你的腦子已經被雜草裝滿了嗎?”

科爾溫在一旁備著食物,聞言抬頭嘴角帶著很淺笑意,右臉頰有一個酒窩,到是隨著那笑顯露了出來。

“王您之前多日未進食,如今先食用一些清淡的食物,對您的身體十分有益。如果王十分想要食用肉食,臣可以立馬去打獵。”科爾溫不卑不吭,沒有絲毫的畏懼,十分真誠的說出自己這麼做的理由。

那個時候高三胃不好,吃不下飯,安迪經常起個老早,跑到學校外面的早餐車買杯粥。暖暖的熱熱的,喝下去整個人都熨帖舒坦不少。而且吉爾伽美什因為恩奇都的死去,沒有進食墮天,即使是知道他有著強健的身體,安迪還是下意識的準備了比較清淡的食物。

她倒是慢慢的把吉爾伽美什當成一個普通的人來看了。

吉爾伽美什嗤笑,“本王什麼時候這麼脆弱過,你未免想太多了,科爾溫。”

“是。”

他們要到達人類始祖、逃過洪水大劫存活下來的唯一人類、後來成為永生者的烏特納皮什提姆居住的地方。

恩情都的死去,除了讓吉爾伽美什發誓要復活摯友外,還有希望可以解答自己關於死亡的困惑。

兩人走了很久,路上曾經遇到過阻攔怪物的妖獸,神明並不想讓吉爾伽美什到達死亡之海。

史書記載:

吉爾伽美什長途跋涉,一路披獸皮、食生肉。終於到達死亡之海。

其中的艱辛不言而喻。

又或者是王者他不曾注意一些生活的瑣碎,所以史書也僅僅是幾筆帶過,並沒有過多的敘述。但是有了科爾溫的照顧,吉爾伽美什顯然要比書上記載的滋潤的多。

原先的食物在幾人走了幾個月後便吃完。

科爾溫便開始了為吉爾伽美什打獵尋找野食的路途。

春夏秋冬輪流交替。路上有氣勢磅礴的瀑布,白色的水花激射,轟鳴聲讓人體味到大自然的壯麗,每每看去不僅心中澎湃。有悠閒飲水的長頸鹿犀牛,還有帶著小鴕鳥尋找水源的鴕鳥父母。

也有伺機而動,打算發出致命一擊的豹子。

大片廣漠的平原,湛藍的天空。吉爾伽美什赤|裸著上身,兩人跋山涉水,在看到科爾溫臉上的微笑的時候倒是心情也不錯的說:“你倒是對這外面的風景十分的喜愛啊,怎麼,科爾溫,宮中的景色入不了你的眼嗎?”

科爾溫一身輕,原本比她還大的包裹已經消失不見。

某次因為科爾溫走的太慢,吉爾伽美什震怒之下,扭頭大步的走到科爾溫身邊,把那個包裹拎起來隨手一扔扔到了自己的寶庫裡。

“雜碎,太慢了。”

然後徒留科爾溫略微睜大眼睛在在後面傻愣愣的看著吉爾伽美什的背影,她反應過來後臉上突然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哼著小調,步履輕快蹦蹦跳跳的跟了上去。

當然在接近吉爾伽美什的時候,恢復了淡然,就是眼中盛著淡淡的歡愉。

走在前面的吉爾伽美什一臉嘲諷鄙夷的表情,到是因為背對著科爾溫,所以沒有被科爾溫發覺。

“倒是真的被這大自然的風景迷住了,這種原始自然的美麗十分的吸引人,臣還是第一次走這麼遠。”

免費的旅遊,真是太完美了。

“真是容易滿足啊,科爾溫。”吉爾伽美什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不知道是不是在野外,吉爾伽美什到沒有在宮中那麼喜怒不定,到是有種脫掉枷鎖的輕松感。

科爾溫沒有說話,只是對著吉爾伽美什露出了帶著喜意的微笑。吉爾伽美什再次哼笑,然後向前走去。

冬季的夜晚溫度很低。科爾溫在一旁擺弄著火堆。吉爾伽美什十分舒適的躺在毛毯上,身上也蓋著質地極好的衣服。他合著眼睛,手撐著額頭,臉上的表情十分放鬆。

科爾溫抱著一件簡陋的衣服,靠在火堆旁,不時起身往裡面加根木柴。

科爾溫聽著風呼呼的聲音倒是有些困了,她打著哈欠,打算小憩一下,冷不丁的聽到吉爾伽美什發問,她頓時渾身一個機靈,清醒了過來。

“科爾溫,你可知道,本王要去哪裡?”

科爾溫一驚,然後眼睛眨了幾下,脫口而出的話卻被吉爾伽美什打斷,“本王要聽你真實的想法,不要妄圖糊弄本王。”

“……臣認為,王您應該要去太陽升起的地方。”科爾溫根據史書記載,如此說道。

“你可知道,本王去那裡的原因?”

“……因為恩奇都大人嗎……”科爾溫沒有看吉爾伽美什的臉,她盯著灼灼燃燒的火焰,聲音很輕的說道。

吉爾伽美什的反應十分的平淡。

“為何人類會死去,可有人真的如同神明一樣,一直的活下去?”

“臣不知道。”科爾溫這次倒是回答的很快。

“……和你討論這個問題,本王絕對是一時神智不清。”吉爾伽美什睜眼眼神陰冷的盯著科爾溫。科爾溫側身而坐,所以吉爾伽美什只能看見她被火光找的模糊的面容,帶著點點的冷淡和不以為意。

神明在發現眾多的妖物無法阻攔吉爾伽美什後,終於造了一個十分強大的造物,凝聚著神明的心血,用來阻擋吉爾伽美什的前進。

那是比天牛還要強大的存在。

吉爾伽美什早已換上了那金光閃閃霸氣四射的鎧甲,手中握著天地乖離開闢之星,一劍下去,頓時空間撕裂,黑洞旋轉著不停的吞噬著周圍的一切。那妖獸有著神明贈與的神力,在面對黑洞的時候,竟然擋住了那股撕裂之力。幾個跳躍,便從百米開外瞬間來到了吉爾伽美什面前,吉爾伽美什臉上有了瞬間的錯愕,但是馬上又暴露出了強烈而刺眼的戰意。

他的利劍和妖獸堅硬的爪接觸,發出的摩擦聲竟然刺耳無比。

吉爾伽美什必須要經過這裡,但是妖獸卻也要誓死的遵循著神明的旨意,阻擋吉爾伽美什的前進。

科爾溫被兩人交戰所產生的罡風吹出了很遠,等她穩住腳步的時候,戰場的中心地帶的土體,產生了數十條巨大的溝壑,深不見底。只有接連不斷的爆炸聲,吉爾伽美什的大笑和妖獸的嘶嚎。

這場戰鬥持續了很久,科爾溫無法插手,她只能在外圍看著。

她突然發現一個金色的光點越來越近,驀地她的腰被人圈住,然後便瞬間離開了原本站立的地方。原本她站立的地方為中心,直徑數百米的土地全部詭異消失,變成了一片虛無。

那只妖獸看著遠去的兩人,咆哮後慢慢的化為了霧氣,原本消失的樹木與土地,慢慢的再次顯露出身影,戰鬥所產生的破壞在瞬間修復完畢,那場驚天的戰鬥像是不曾出現過一樣。

妖獸潛伏在空氣中,所有想要透過的人,都會遭受他致命的攻擊。

科爾溫金髮被吹的十分凌亂,馬尾甚至差點鬆掉。

吉爾伽美什夾著科爾溫,落地後將科爾溫仍在地上,他突然劇烈的咳嗽了幾下,鮮血從他的嘴角流出。

“這是沒想到,那些高高在上的神,還真是煞費苦心的想要阻攔本王的道路,真是……”吉爾伽美什眼中有著熊熊的怒火。他手中的劍握得很緊,手掌蹦出的血痕不停的向下滴答著血。

他的左眼角有一道抓痕,整張臉顯得有些猙獰。

他赤|裸著上身,金色的鎧甲包裹著下|身,胸膛胳膊上紅色尖銳的紋身顯得妖豔而不詳,那是只有在戰爭才顯露的痕跡。手中的寶劍變得透明,破壞程度已經無法再支撐戰鬥,所以它再次回到吉爾伽美什的寶庫中,等著劍身的恢復。

“哼,等本王復健後,必定要將那雜碎斬成碎末。”吉爾伽美什靠在巨石上,閉著眼睛。

科爾溫還沒有從剛才發生的事情回過神來,想到剛才突然消失的被腐蝕殆盡的大片的空間,她渾身打了個冷戰。她抬頭看向吉爾伽美什,在那瞬間,吉爾伽美什帶著她飛快的離開了那只妖獸所在的地方。

她無意間看到了吉爾伽美什血肉模糊的後背,臉色變得不是很好。

原本的吉爾伽美什可以很輕易的殺掉那只妖獸,不過現在……她奪走他一半的力量。

她要儘快的將力量還給他了。她如此想著。

在給吉爾伽美什清理傷口後,她走到河邊去將沾滿鮮血的鎧甲洗淨。走回的時候卻無意間被一枚葉子劃到。科爾溫隨意的轉頭看去,卻在發現那葉子的形狀的時候,臉色驟然變得鐵青。

一股冷意開始從脊椎深處席捲而出,瞬間緊緊的纏住了她整個身體,同時伴隨的還有著無法言喻的讓她恥辱的……

恩奇都的聲音溫和而柔軟:“解決的方法只有一個……那就是……”

科爾溫身體晃了晃,一下子跌落在地上,她的四肢僵硬,慢慢的結冰,但是臉色卻通紅,臉上浮現著掙扎而痛苦的神色。她的一隻手落在河中,水面出現的一層淡淡的冰,接著又被流下去的河水衝碎。

她的唇色變得蒼白,她掙扎了幾下,想要從地面爬起來。

她重複了很多次,卻只是徒勞。她躺在地上,臉色很不好,猩紅的眼睛凜冽如刀,那雙紅色的眼睛第一次出現不詳的色彩。

無論如何,她都要活下去。

她腦袋昏沉,她的指甲不停的在地上抓撓著,四肢不停想要支撐著自己起身。

時間在她的掙扎之下飛速而過。她不知道過了多久,但是她知道現在已經深夜,她覺得一股冰涼的力量在她的身體裡遊走,經過的瞬間將周圍的神經全部搗毀,她甚至能感受到自己的軀體無法控制的痙攣。

她看著暗沉的天空,一輪清冷的月高懸,向外散發著冰涼的光暈。

一個人影出現,遮住了她的視線,她的眼睛睜的很大,在突然看到眼前的人的時候,浮現了錯愕,像是在思索這個人是誰。

她這個時候,意識已經混沌一片,她沉浸在痛苦涼意和欲、望中,唯一的清明便是那不想輕易死去的心,所有的一切,所有的支撐,來自那心底叫囂著要活下去的欲、望。

“真是狼狽啊,科爾溫。”有人的聲音充滿著嘲諷。

科爾溫聽著,卻不知道到底是誰在說話,只是覺得這聲音詭異的熟悉。

“……恩奇都警告過你,不過你還真是不小心啊。”像是遺憾,像是無奈,裡面卻包含著一點輕微的幸災樂禍,“我愚蠢的臣子。”

恩奇都……

“也罷,為了本王忠心的手下,本王也是可以犧牲一些,來挽救你卑賤的生命的。”

卑賤……

科爾溫苦苦的和身體裡撕裂的疼痛抵抗,她發現自己被誰抱了起來。在那瞬間,她的眼角滾落一滴淚,但是卻變成了粘附著在臉上的霜。

有人在擁抱她……

她感受到有人輕輕的舔去她的淚水,順滑的舌帶著讓人溫暖的甜膩,帶著溫柔色、情的安慰。有人在親吻著她的眼睛,舔去她睫毛上凝結的白色,細細的描摹著眼角。

視野侵入了一片燦爛耀眼的金色,偶爾有濃郁的紅色一閃而過。

有人很溫柔的摸了摸她的發頂,那隻手順著她的面頰下滑,溫暖的手指,她情不自禁的將臉貼近熱源,然後便聽見有笑聲傳來,帶著細微不可見的愉悅。

她的下巴被抬起,吻順著額頭而下,親過眼睛,親過鼻樑,然後咬住她的唇,撬開她凍得青色的唇,然後長驅直入。

她本能的索求著這個溫暖的吻,口腔中是她現在唯一溫暖的來源。她想要將那溫暖留在嘴中,卻被報復性的咬了下唇。

“真是心急啊,科爾溫……寒冷已經讓你無法找回自己了嗎?”

人類的體溫,人類的味道。

【你們要知道,我一直是一個純潔的人,買了也不用後悔,因為我一直不坑讀者,業界良心!看下一章吧!!】

澤田綱吉正在處理一份檔案,各個家族之間的軍火交易被彭格列牢牢掌控,但是仍在存在危險。可是他的心思卻不能集中在上面,他有多久沒見她了……

一個多月了吧。

她不是從前那個模樣,只要賴在他身邊就夠了,現在她更加的獨立自主,而澤田綱吉也不是必須的。

這是第一次和她位於平等的位置上,而澤田綱吉也深深的意識到,她真的是隨時隨刻都可以離開他。

遠不是以前,將他奉為神,唯一的依靠那種無限的寬容而忐忑的心態。

她說要跑去威尼斯度假,結果他還沒來得及回電話,就知道她已經在飛機上了。這不是請求,而是通知。

我要走了,拜拜~

你看,這麼果決而自主,遠不是之前想去哪都請求,甚至只要他稍微的不喜,便會立馬妥協的人。

想到這裡澤田綱吉有些憂鬱,深褐色的眸子參雜了一絲陰霾,隨即他又揉了揉自己的眉頭,深深的嘆息。

過去的自己不知道珍惜,現在卻總是懷念。他思念的也許是她那時候全部的感情。

咚咚咚――

聽到敲門聲的澤田綱吉立馬整理好自己的表情,露出了一副溫和的樣子。“請進。”

“我回來了,阿綱!”安迪推開門,露出一個燦爛的笑臉,澤田綱吉一愣,眼中褐色的溫柔立馬加深,他站起來。

“這次花的時間格外長啊……”澤田綱吉走到安迪身邊,安迪穿著一身碎花的短連衣裙,白色的釦子從鎖骨一直到腰腹,頭上海邊帽顯得她十分可愛,她的眼睛中承載著細碎的光,這雙眼睛裡有很多東西,但是澤田綱吉卻不再是唯一。

“沒辦法,那裡太好玩了。”安迪聳了聳肩,不在意的說著。這種無所謂的語氣讓澤田綱吉眼中閃過一絲模糊的情緒。

你看,要是以前的她,肯定會迫不及待的回來。但是他也不是以前那個冒冒失失的少年。

澤田綱吉伸手抱住安迪,安迪一愣,不理解一向內向沉穩的澤田綱吉怎麼會突然做出這種舉動。

“但是我很想你,安迪。”仿若嘆息一樣的話,安迪微微一愣,卻沒有以前的喜悅,其實她也是有些感慨,果然不一樣了。即使再喜歡他,也和以前不一樣。

良久沒有得到答案的澤田綱吉沒有在意,他有足夠的心機去虜獲這只失而復得的兔子。一點點的,慢慢的滲入。

他領著她做到了離他的辦公椅最近的沙發上,給她倒了一杯茶。

“不用麻煩,我來看看就回去了。”安迪看到澤田綱吉的動作,立馬說道。澤田綱吉動作十分流暢,看不出絲毫尷尬。

“不陪我一會兒嗎?”澤田綱吉笑吟吟的俯視著困在他影子裡的安迪,那個人絲毫沒有察覺到他的不悅。

“……”安迪頓時抿唇,思索著是否要留下。

“我的工作很快就完成了,之後我們也可以好好談一下,你在威尼斯看到了什麼有趣的東西。”澤田綱吉的聲音有些低,有著一絲疲憊。安迪一愣,她低頭看著自己的裙子和涼鞋,然後才回答“恩。”

安迪在一邊喝著茶,偶爾看一下認真工作的澤田綱吉。她也摸不清自己什麼心態。以前真的是喜歡的不得了,但是經歷了這麼多事情後,安迪卻覺得,無所謂了。

不是不愛,而是將這份愛深深的擱置在心裡,她現在才真的明白,什麼叫我喜歡你,但是與你無關。

這樣不會被傷害,我一直愛著你,卻不需要你的回應。她覺得很滿足。雖然現在兩人住在一起,但是是分房而睡,安迪也拿捏不準澤田綱吉對她是什麼心態。也許是親人的愧疚,但是無論是什麼心態,對於現在的她來說,真的不重要了。

澤田綱吉手拿起一份檔案的時候,突然眉頭皺了起來,坐在沙發喝茶的安迪發現澤田綱吉面部表情的變化,立馬直起了上半身。

你看有些事情還是沒變的不是?

“安迪,這個是中文的,你中文比較好,來幫我翻譯一下吧。”盯了半晌,澤田綱吉才抬起頭,對著安迪淺笑道。

“好的。”安迪立馬放下杯子,走到了澤田綱吉身邊。澤田綱吉的辦公椅很大,但是卻容不下兩個人。一個人寬敞兩個人擠就是這個意思。

安迪覺得夏天熱的狠,又不想黏膩膩的擠在一起,乾脆站在澤田綱吉身邊,垂著頭看放在他右手邊的檔案。安迪的頭髮已經蓄的很長,足足到肩膀下面。低頭的時候髮絲垂下來,恰到到了澤田綱吉的耳側。相伴而來的是甜甜的味道,像果子的清香,又帶著點酒的烈,不過卻不刺鼻,反而是葡萄酒的溫和。

想起身邊的人曾經極度的依靠另一個喜愛甜食的男人的時候,澤田綱吉突然心下湧出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在他沒有珍惜的時候,有人珍惜。

真是映襯了那句話。

你不願意做的,有別人來做。你不願意說的,有別人來說。你不重視的,有別人來重視。

然後……你就不再重要。

作為被捨棄的一個並不好受,澤田綱吉覺得天氣悶熱,他松了松領帶,喉嚨有些渴。整個辦公室裡雖然開著空調,但是這個時候,澤田綱吉心裡卻覺得慢慢的溢位了一絲火熱,特別是在被身邊的人氣息包圍的時候。

他突然十分的想要佔有她,讓她不再用這種若即若離的眼神看著他。

讓她說出,她最喜歡阿綱。

“翻譯好了,我現在念給你聽。”安迪拿起檔案,高興的轉頭,但是因為辦公椅和桌子之間空間有限,安迪腳下不知道怎麼了,突然發滑,光滑的涼鞋和腳有點分家。因為轉身的關係,安迪沒有站穩,頓時向著後面倒去。

澤田綱吉眼疾手快的攬住她的腰,桌子不高不低,正好卡在安迪的腰和屁股相接的地方,安迪本來可以站穩的,但是澤田綱吉突然整個人壓過來,這次是真的站不穩了,只能雙手撐著桌面,險險的穩住身體。

她的腳踮起才站穩。

澤田綱吉一隻手握住安迪的腰,另一只手撐在辦公桌上,他關心的問道,“沒事……”那個“吧”字還沒出來,就突然收了聲。兩個人的臉距離很近,澤田綱吉幾乎可以看見安迪淺褐色瞳裡他略帶焦急的臉。

安迪近距離看著澤田綱吉突然放大的臉,她突然覺得一陣恍惚,在這裡接近三年,兩個人好像一直保持著不鹹不淡的距離,這麼親密的接觸還是第一次。安迪突然覺得心裡有些難過,卻無法說出原因。

也許她也知道,兩個人終究是回不去了。

畢竟那麼長的時間,人都會改變,她對他的愛一直停留在15歲而他……也變的更加成熟,不再需要她。

澤田看著安迪純粹乾淨的褐色眸子,頓時忘記了該說什麼,但是看見那雙褐色的眸子突然湧出了一股說不清的霧氣的時候,他知道,她在難過。

安迪突然睜圓眼睛,剛剛還在面前的年輕男人,現在正在吻她!

他試探的將唇貼在安迪的唇上,來回的蹭著,澤田綱吉吻的很溫柔,小心的蹭著她的唇,比起親吻,更像是摩挲。安迪愣在原地,不知道如何回應。

澤田綱吉閉著眼睛,睫毛顫抖,他輕輕的親吻她的嘴唇,然後吮吸,像是在安慰她。

安迪突然驚醒,推著澤田綱吉的肩膀想要把他推開,但是卻突然被澤田綱吉按住了脖頸,原本溫柔的親吻立馬變得富有侵略性,與澤田綱吉草食動物般的外表不同,彭格列十代目是一隻雄獅。

安迪雙手因為推拒澤田綱吉,上半身頓時沒了支撐,整個身體都被澤田綱吉壓的後仰。

她突然發現,原來那個少年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成為了一個具有攻擊性的男人。

是的,哪怕再弱小,甚至安迪一直覺得他是需要保護的,但是現在,她突然意識到了他作為男人的本能。

安迪未來得及把守,就被澤田綱吉侵入了口腔,澤田綱吉身上有陽光的味道,這樣安迪微微的出神。舌長驅直入,親吻翻弄著她的舌,安迪經歷的少,在於男女之間,男人往往無師自通。

這吻除了侵入牙關時有些粗魯,幾乎十分的溫柔,舌柔軟的觸感,還有這種舉動代表的意義讓安迪放棄了掙扎,也許是習慣了澤田綱吉的行為,安迪的反而不再一味的後退,甚至主動的舔舐著澤田綱吉。

澤田綱吉睜開褐色的眼睛,看著安迪顫抖的睫毛,心下變得火熱而不自覺,他再次深深的加深了兩人之間的吻。安迪不會換氣,過了半晌便臉紅了起來,她微微的推著澤田綱吉的肩膀,雙眼睜開,溼漉漉而可憐,澤田綱吉不舍的離開她的唇。

他用食指輕輕擦了擦她嘴角的銀絲,用額頭抵著安迪的額頭,“不要再拒絕我了好嗎,也許回不到過去那樣,但是現在,我希望可以好好對你。”

發現澤田綱吉的手擦過她的嘴角帶走銀線後,安迪臉上的紅色立馬深了幾分。聽到澤田綱吉的話的時候,她突然沒忍住,眼睛立馬浮起了霧氣,她小聲的抽噎了一下。

他總是這樣,明明知道她根本無法拒絕他,甚至在她打算主動劃清距離的時候,再來安慰她,但是她……根本對他沒有抵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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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過分了……”安迪扭過頭,沒有看澤田綱吉,“為什麼你總是這樣……”安迪的眼底氤氳著淚水。

若即若離,患得患失。這樣真的很累。

澤田綱吉褐色的眼睛深深的看著安迪,然後抱住她,“對不起,所以讓我們好好開始好嗎?”他真的很慶幸,他在她還沒有徹底放棄他的時候,把她抓了回來。

安迪抿著唇沒有說話,但是澤田綱吉就是知道,她答應了。雖然有些無賴,但是澤田綱吉只能這樣了。看著安迪微紅的耳朵,澤田綱吉突然親了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