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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8、第五十一章:暖陽(九)

自從晝夜顛倒後, 兩人只在下午的時候出門,其他時間都在家裡享受人生。複診的時間也是約在了下午, 兩個人過著和其他人完全不同的生活。

別人在沉睡,他們在看電影看電視看書看星星, 別人醒來開始新的一天,他們兩個包成糰子縮在一起拉著窗簾睡覺。

適應了這樣的作息後,桐原理莎的身體已經沒了剛開始那段時間的倦意。她的適應能力很強,如今已經能夠在太陽升起的時候閉上眼睛迅速入睡。

前幾日g田綱吉還睡不著,這幾天他反而睡得時間格外長。抑鬱症導致的症狀有所不同,但是睡得長總比睡不著好。

桐原理莎每次醒來,都會發現g田綱吉緊緊的靠在自己身邊, 像是嬰兒在媽媽子宮裡的姿勢蜷縮著, 頭靠在她的手臂不然就靠她後背上。

桐原理莎不喜歡他這個習慣,畢竟這樣的睡覺姿勢會給別人帶來困擾。

桐原理莎忍了一段時間,恰好那天莫名其妙的心情不爽,看到g田綱吉睡得安穩的臉, 頓時心情更加惡劣了幾分。桐原理莎默默盯了g田綱吉良久, 站起來拖著自己的床褥換了個位置。

結果剛躺下沒多久,打算輕輕鬆鬆睡覺的桐原理莎就發現,g田綱吉似乎帶了自動定位系統,閉著眼睛都能慢吞吞的滾到她身邊。

桐原理莎好氣啊,想要跳起來踢他腦袋踩他臉,可是又想到如果真的這麼做了肯定會引起g田綱吉的戒心,讓之前一切的努力付之東流。

桐原理莎忍住了, 就當是後背靠著一隻老狗好了。

做好心理建設的桐原理莎背對著g田綱吉,任由g田綱吉滾過來額頭貼她後背。

醒來的時候,g田綱吉眼神幸福的看著桐原理莎的後背,然後閉上眼繼續睡覺。絲毫不知他依偎的人腦補了無數次如何蹂-躪他的臉踩得他嗷嗷叫。

桐原理莎身體健康體質更是遠超常人,睡滿8個小時就醒,睜開眼後也不會管g田綱吉,自己做好飯吃飯,給g田綱吉的那份放在一旁用保鮮膜封好,等他醒來吃。g田綱吉這幾天格外容易困,睡覺的時間很長,一整天都穿著睡衣,有的時候吃著飯就會頭一點一點的,昏昏欲睡,有次差點把臉埋到碗裡。

桐原理莎撐著下巴看g田綱吉犯傻,絲毫沒有叫醒他的意思。

是的,做出愚蠢的行為就要承擔惡果,就和晚上躺著玩手機就要冒手機砸臉上一個坑的風險一樣。

可惜g田綱吉的臉每次差一點掉進去的時候他就醒,不好意思的對她笑笑然後誇誇她做的菜有多麼的好吃讓他胃口大開心情愉快巴拉巴拉……

桐原理莎很遺憾他及時醒了,聽見g田綱吉這麼說一邊覺得魚唇的凡人哈哈哈我做的飯那絕對是精品,一邊又覺得啊好可惡為什麼我要給你做飯。

g田綱吉的頭髮毛茸茸的,低頭吃米飯的時候就像一個大毛球。

emmmm……

有點像棕毛的蝴蝶犬。

桐原理莎漫無邊際的想,要不要到網上買個狗碗,現在的狗碗做的可漂亮了,不注意的話還真以為是個漂亮盤子。狗碗配g田綱吉,哇簡直絕配。

桐原理莎簡直想為機智的自己點個贊,於是她第二天果斷的用手機上網找了一個特別漂亮的碗,白色的,像是圓柱斜切了一刀,不過碗口比底座大,線條流暢充滿美感。

桐原理莎拿著碗在燈光下打量。

不錯不錯,一般人肯定看不出這是個狗碗來。桐原理莎冷哼,覺得自己的品味果然不同凡響。

g田綱吉出來的時候,看見桐原理莎正捧著一個碗細細打量。

“這是新買的碗嗎?”

“嗯,看見你吃飯的時候容易睡著,換成這個碗就不容易蹭到臉上了吧。”桐原理莎一秒鐘切換溫良淑德小白花,內心惡魔尾巴一左一右的搖。

“哎?理莎,謝謝你……”g田綱吉感動啊,一點都沒注意到為什麼桐原理莎不在他頭埋進碗裡的時候叫醒他。

“你喜歡嗎?我覺得這個碗很好看,很配你呢。”

“嗯,喜歡。”g田綱吉點了點頭,湊過來和她一起欣賞這個碗。

桐原理莎頓時笑意加深,“以後吃飯就用這個碗吧。”

“嗯,不過只有一個嗎,我們用一對怎麼樣,……我的意思是餐具整整齊齊的看著會心情不錯吧?”

“……”桐原理莎的笑容不變,眼睛卻刮了他一眼,“不了,你用吧,我比較喜歡正常點的碗。”

“???”g田綱吉頭頂大問號。

“你不想用就丟了吧。”說罷桐原理莎就把碗塞到g田綱吉手裡,轉頭就走。

g田綱吉趕忙接著碗,生怕不小心給摔碎了。桐原理莎坐在床旁拿起書來若無其事的打算看書,g田綱吉捧著碗小心翼翼的蹲在桐原理莎身邊,觀察了一會兒雖然不知道做錯了什麼但是g田綱吉覺得自己應該惹她不快了。

“理莎,我很喜歡這個碗。”

“嗯。”桐原理莎敷衍的勾著嘴角點了點頭,能不喜歡嗎,狗也喜歡這個碗。

果然,理莎心情變好了!g田綱吉找準了方向,再接再厲。

“你竟然特意為我準備餐具,我很開心。”

“嗯。”確實值得開心,你比狗高階,狗只能看見狗糧看不見狗碗。

“所以……這麼好的東西竟然只有我自己用,有些遺憾呢。”

“……”桐原理莎。

“沒關係,你用我會很高興。而且買的時候店裡只剩下一個了,這個據說是週年慶特地自做的,別的店裡都沒有,買不到第二個了。不然就湊一套,看著也高興。”桐原理莎說,堵上了g田綱吉想要再買一個的提議。

g田綱吉聽了後遺憾的抱著碗,摸了摸碗沿,“這樣的話就沒辦法了,真可惜,這麼好的東西,卻給了我,本來該屬於你的。”

桐原理莎表面微笑,內心日狗。不,它就是屬於你。

第二天兩人逛店買食材的時候,g田綱吉眉飛色舞偶爾偷看她一眼接著裝作若無其事。

桐原理莎:這傻子不會真的變成狗了吧。

回到家g田綱吉就鄭重的遞過來一個紙袋子。桐原理莎有種不好的預感,開啟之後頓時一臉冷漠。

裡面是一個白色的碗,和她送給g田綱吉的那個狗碗類似,只是不如她買的精緻。

“看到和那個碗很像就買了,我買的時候只剩下一個,旁邊也有個人想要,但是我動作快一步,不然就搶不到了。”

“你買的時候看這個碗的標籤了嗎?”

“沒有,我怕那個人會和我爭,我就先跑了。你是想問價格嗎?不是很貴。”g田綱吉笑著說,傳達著我是不是很厲害的意思。

桐原理莎低頭看碗,一聲不吭。

“這樣我們就可以湊成一對了。”g田綱吉高興的說,“屬於你也屬於我。”

g田綱吉說完臉有點紅。就像說了一番情話一般,g田綱吉心中暗戳戳的想,理莎會注意到我話裡的喜歡嗎,會因為這個碗高興嗎。他期待的看著桐原理莎,希望能從她臉上看到他預想中的反應。只要一想到她會開心,g田綱吉心裡就會冒出一朵朵小花。

桐原理莎揮手掀開一朵朵莫名其妙的小花,平靜的說,“你有心了。”

“你開心就好。”g田綱吉強忍著興奮,但是眼角眉梢的笑意卻怎麼也遮不住。

桐原理莎內心呵呵,把兩個碗都收起來放在了櫃子裡。

“噫,沒用新買的碗嗎?”盼了一下午的g田綱吉發現桐原理莎根本沒用那兩個碗裝菜,他還期待著吃飯的時候兩個人用配套的呢。

“這兩個碗這麼有意義,總該要好好珍藏。”桐原理莎說,“怎麼能隨便用呢。”

g田綱吉臉一寸寸的變紅,認真的點了點頭,“嗯。”

被珍藏起來了,這個認知讓g田綱吉心裡發燙,雖然珍藏的是碗,但是……g田綱吉還是覺得心裡熱乎乎的,像是自己被珍藏起來一樣呢。

他猛地搖了搖頭,一邊笑一邊吐槽自己真是夠了g田綱吉你的腦洞太大了。

g田綱吉的表情如此直白,從他那張魚唇的猴子臉上,桐原理莎輕而易舉的看穿了他在想什麼,她考慮了一下自己現在把g田綱吉的臉摁在菜湯裡的後果,果斷的放棄了這種衝動。她是一個成熟,從容,冷靜而又理智的人,不會做出那種愚蠢又幼稚的行為。

好在g田綱吉只是間歇性抽風,睡眠佔據了他生活的一大部分。桐原理莎覺得這樣不錯,g田綱吉乖乖的不動不說話,安靜的做個裝飾物在她旁邊就夠了。不用偽裝的她反而更加輕鬆。

每次看著g田綱吉感動溫柔的臉,她就先是有點自得g田綱吉上勾了,隨即又覺得g田綱吉蠢斃了,最後又被他甜的j人的表情弄得犯噁心。

溫柔的的笑容讓她膩味,不會觸動她,反而更加激發她心底的惡意。

只有痛苦的表情才會換得她的憐惜,快樂的幸福的表情都只會讓她敬而遠之甚至想要破壞。

不過……奇怪的是,哪怕她醒了後離他再遠,g田綱吉也會翻身的時候,滾到她的身旁。

拿著書的桐原理莎:……

桐原理莎納悶,成熟冷靜穩重又睿智的她站起來換了個位置,然後g田綱吉就會多次自然的翻身,來到她身邊。

桐原理莎懷疑g田綱吉是不是根本沒睡著,不然這強行碰瓷也碰的太準了,她又不是磁鐵,還能吸他不成。

桐原理莎啪的一下合上書,開始了自己的試驗。

她站到窗戶邊,g田綱吉沒一會兒就滾了過來。她跑到壁櫥旁,g田綱吉頭靠了過來,身子彎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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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原理莎在心裡咦了一聲,難道真的有自動定位系統。她突然嘴角一勾,身姿靈活的跳上了灶臺,灶臺旁有一塊空地,她像是靈活的貓,嗖的一下就蹲在了上面,眼睛盯著g田綱吉,看他是不是有偷偷睜眼。

g田綱吉雙眼緊閉,安詳的睡顏上頓時好似多了幾分不安,就像從美夢一下子變成了噩夢。他慢吞吞的從櫥櫃那裡翻身,慢慢的往這邊蹭,因為他每次都會將額頭靠在桐原理莎身上,所以頭在身體前方。

g田綱吉砰的一聲撞在灶臺上。

這一聲特別清脆,灶臺底下的櫥櫃發出清脆的一聲,聽得桐原理莎頓時笑了。

她覺得g田綱吉可能真的自帶定位系統,狗鼻子特別靈麼,桐原理莎不懷好意的揣測,貶低g田綱吉讓她愉悅。

g田綱吉一臉懵逼的睜開眼,一副沒搞清發生了什麼的樣子。

然後他就看見了探出頭盯著他在笑的桐原理莎。

啊……理莎笑的真好看。

這是g田綱吉第一個反應,是真心實意的笑容呢。他不清醒的腦子裡模模糊糊的想法一閃即逝。

……唔今天理莎穿的是藍色條紋內褲嗎?白色的蕾絲邊看起來很柔軟……

內褲?

……

…………

………………

一聲驚叫後,g田綱吉猛地坐起來,不知道該是捂住頭還是捂住鼻子。

桐原理莎輕巧的從灶臺上跳下來,從容的整理了一下因為不雅的蹲姿而上卷的襯衣衣襬。

g田綱吉低頭不看她,“理莎,你怎麼在上面?”

“我剛才看見有一隻蟲子,所以嚇得跳到了上面。”

“蟲子?在哪?”g田綱吉立馬抬頭。

“好像……爬到你衣領去了。”桐原理莎的影子上長出兩隻惡魔的尖角。

“!!!”

g田綱吉從地上彈起,開始瘋狂的摸自己的後背,一邊摸一邊後退遠離桐原理莎。

他像個剛從海里撈出來的蝦子,到處亂蹦。桐原理莎忍俊不禁,果然g田綱吉還是露出愚蠢的樣子比較討喜。

摸了一通什麼都沒摸到的g田綱吉開始脫上衣,也許是心理作用,他好像真的感受到了蟲子的爬動。

很小的時候,g田奈奈帶著g田綱吉到桐原理莎家裡玩,那個時候正是炎炎夏季,兩個人蹲在大樹的底下吃雪糕,這雪糕還是桐原奶奶特地做的,味道比市面上的冰棒好上十幾倍。因為桐原奶奶精神不濟,所以做的不多,多給g田綱吉一根就代表著桐原理莎少一根。

哼,厚臉皮蹭冰棒的混球。

g田綱吉十分笨拙,吃了沒一會兒手上就淌滿了冰糕水,桐原理莎就一邊吃一邊嘲笑他笨。g田綱吉一邊尷尬的笑,一邊手忙腳亂的想讓冰棒融化的慢點。可是無論他怎麼做都沒辦法,急的眼眶都紅了,但是硬是忍著淚水沒哭。

樹上的知了吱吱的叫,有的蟬是爬到樹上然後才蛻變成知了的。蟬蛻掛在樹上,有的時候風大了會吹下來。

g田綱吉正急著舔冰棒,他是個男子漢,當著桐原理莎的面也不好意思的舔手,只能不停的舔冰棒的下面,結果一隻蟬蛻就這麼掉在了g田綱吉的手上,差一點就掉在了他嘴裡

g田綱吉的眼睛頓時變成了荷包蛋,接著張嘴就哭了起來。哭的可悽慘了,隔著一條街都能聽到那嘹亮的嗓門。

很長時間桐原理莎覺得g田綱吉之所以這麼蠢是因為所有的天賦點都加在哭上。當然也不是一點特長也無,在軟弱逃避無用上,他簡直是一騎絕塵,遠超他人。

桐原理莎冷不丁的想起了小時候的事,覺得現在的g田綱吉也是一點改變也無,還是那麼的蠢。

g田綱吉脫得只剩下一條四角內褲,確定自己身上沒蟲子後才松了口氣。桐原理莎看夠了笑話,想要把謊話圓過去,就見g田綱吉突然走到了她面前。

啊……被發現了她在故意整他了嗎?

桐原理莎心頭轉過了數十條應對的計策,然後就聽g田綱吉著急的說,“理莎,我沒找到蟲子,你先到外面等一等,我抓到它後你再進來。”

自認為冷酷無情無理取鬧良心喂了狗的桐原理莎突然就沉默了,百般考慮千般算計毫無用處。

“沒關係,屋子這麼小,我很快就會找到,你先去走廊上玩會兒手機。”g田綱吉信誓旦旦的保證。

見桐原理莎還沒動靜,就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理莎?”g田綱吉擔憂的叫她。

桐原理莎一雙眼睛往上看,入目的就是g田綱吉擔憂關切的眼神,心情頓時急轉直下。

g田綱吉見她突然陰沉的表情,以為她害怕了,溫柔的寬慰道,“春天就會有很多蟲子,等我抓到了後就沒事啦,我們下午去超市買一點除蟲劑,不會有事的,別害怕,我不會讓它碰到你。”

桐原理莎收回目光,“害怕?我才不會害怕。”

“啊,抱歉,是我誤會你了,你在外面等我一會兒好嗎?”g田綱吉笑著說,坦蕩的似乎他真的相信她並沒有害怕。

桐原理莎不再和他說話,轉身出了門。

桐原理莎站在走廊上,抬頭看著湛藍的天空,卻總覺得心裡烏雲密佈。

她心裡說:g田綱吉真是太蠢了。

天空上的雲彩變成了蟲子的模樣。

記憶中都是g田綱吉出醜的樣子,每當她心情不爽就拿出來回憶一番,但是這個時候桐原理莎卻突然想起了些別的。

記憶的碎片並不清晰,她發現了後有點疑惑,是什麼?

我忘記了什麼?

她費了一番功夫才拼湊起來。

g田綱吉被蟬蛻嚇哭後,桐原奶奶又給了他一根冰棒,這根冰棒成功的安撫了g田綱吉。桐原奶奶一天只讓桐原理莎吃一根,可是今天g田綱吉就得到了兩根!

她早就知道,遇見g田綱吉她就會倒黴。這是一個罪惡的男人!

g田綱吉拿著冰棒,猶豫的站在旁邊,桐原理莎還是蹲在樹底下,一臉冷漠的吃,她把冰棒當成g田綱吉,狠狠的咬掉他的頭,咬掉他的心肝肺,咬掉他的小短腿,嘎吱嘎吱生吞活剝。

g田綱吉想過來和桐原理莎一起玩,但是恐懼拽住了他的腿,他心有餘悸的對桐原理莎說:“你別在那裡了,理莎,有蟲啊。”

桐原理莎沒理他,嘎吱嘎吱的咬冰棒。

一陣風吹過,知了鳴叫,一隻蟬蛻同樣落在了桐原理莎的冰棒上。

可把桐原理莎給噁心壞了,她立刻把冰棒扔到地上,結果蟬蛻被冰棒水沾的油光發亮。

桐原理莎面無表情,g田綱吉個烏鴉嘴。

剛才還不敢進樹影下的g田綱吉卻跑了過來,“你沒事吧?”

桐原理莎低頭沒說話。

g田綱吉低頭看了看手裡的冰棒,清涼爽口滋味甘甜,他猶豫了一下,把冰棒遞給她,“別難過,我的給你吃。”

只要有新的冰棒了,就會開心起來吧。g田綱吉單純的這麼認為。

g田綱吉剛拿到冰棒不哭了後就跑出來找桐原理莎,冰棒還沒來得及開啟,結果因為由於他害怕不敢進樹蔭,太陽光把冰棒曬的有些融化發軟。

g田綱吉見她沒接,一邊小心的抬頭往上看,一邊拆開冰棒的包裝。

“你吃這個吧,理莎。你要是還想在這裡吃……”g田綱吉說著說著紅了眼眶,也沒說什麼責怪的話,“我、我給你擋著,不會有蟲子了……”他一隻手拿著冰棒遞到桐原理莎面前,一隻手抬高,擋在桐原理莎的頭頂,手臂卻有點顫抖。

桐原理莎順著冰棒,視線滑過手臂,落到了他的臉上。

g田綱吉打開門,一臉輕鬆的說,“理莎,你進來吧,每個角落我都看了,沒有找到蟲子,肯定是從窗戶飛走了。”

“怎麼了?”g田綱吉問,“我臉上有什麼嗎?”

桐原理莎收回目光,搖了搖頭。她脫鞋進屋,發現榻榻米被放在一旁,地面光潔發亮。

“我把地板重新擦了一遍。”g田綱吉怕桐原理莎想到蟲子爬過,心裡會覺得不舒服,就乾脆將房間的每個角落清理了一遍。

“以後如果再見到蟲子,直接把我叫醒就好。”g田綱吉說,“我一定會把所有的蟲子都趕走。”

桐原理莎沒說話。她看著g田綱吉,他的表情和那時如出一轍。

溫柔而關切,明淨又真誠,落著太陽般的金光,穿透一切沉鬱與陰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