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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IF WORLD 幻夢(多了1000字)

薄井顏頭很疼,疼得快炸了。他從一地的啤酒瓶中醒過來, 從沙發上的衣服堆裡翻出響個不停的手機, 點開通話。

一接通, 他就聽到以前的經紀人後來的合作伙伴周群在電話那邊急得快跳腳的聲音,周群做賊一樣壓著聲音吼他:“你在哪呢井顏,快開始了你還不來?”

薄井顏沉默了一會問:“什麼快開始了?”

周群傻了,異常恐慌地問:“什麼什麼開始了, 小飛的……”他哽了一下, 聲音低落下去, 那個人畢竟一直和他保持著不錯的關係。

薄井顏輕輕地“噫”了一聲,他想起來了, 是項小飛的——

“葬禮啊。”

薄井顏茫然地環顧了客廳的一片狼藉, 喃喃道:“我不去……”

“你說什麼?”周群有點沒聽清楚。

薄井顏被宿醉帶來的頭痛折磨得受不了了,他煩躁地吼道:“我不去!”

他摔了電話, 把頭埋進地毯裡,因為頭太痛了,痛到全身顫抖著哭了出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也沒多久。薄井顏突然抬起頭,翻身而起,衝進臥室裡的浴室開始麻利地收拾自己和換衣服。

他換上了莊重的送葬的黑衣, 然後驅車,來到了葬禮現場。

他刷臉從門衛那裡闖了進去,項小飛的大哥正在發表悼詞,褚江沅作為未亡人麻木地坐在棺木邊, 注視著棺木。

薄井顏在一路異樣的眼光中到前排周群身邊的空位坐下。

周群對他又失望又憤怒,出席認識20年的人的葬禮也能遲到,這人通紅的雙眼和青黑的黑眼圈一看就是熬夜加酗酒過度,下巴一道紅痕可能是刮鬍子手抖刮的,說明他這幾天生活極其混亂……

周群腦中突然閃過一道閃電,他倒抽一口冷氣,小聲急促問:“你不會是……”

薄井顏死死盯著褚江沅,打斷他說:“你說他怎麼不跟著一起去死呢?”

周群驚嚇地看著他。

薄井顏開始冷笑。

裝什麼情深似海,有本事給那個因為救他在車禍裡被撞得稀爛的笨蛋殉情啊。

他想走了,不想再看褚江沅讓人作嘔的嘴臉,不想再看那個裝飾著花環的棺木。他想起身,卻一陣天旋地轉,在周群的驚叫聲中眼前一黑。

薄井顏在鬧鐘聲中醒來,鬧鐘非常耳熟,他看著天花板想了一會發現是他二十年前寫的歌。

什麼鬼……

頭不痛了,可能也還有點痛吧。

薄井顏突然覺得好違和,起身環顧了一下這個房間,覺得還在做夢——他記得這是他很久很久以前住的房間的擺設。

而他早就換地方住了。

房間門突然響了一下,又一聲接一聲響了很多下,一個熟悉中幾分陌生的聲音懶洋洋地在門外響起。

“薄井顏大少爺,快起床,再不起床第一天拍戲就遲到了,不要耍大牌。”

——是項小飛??!!!

薄井顏不敢置信地從床上跳下去,還被被子絆了一跤,他踉蹌著開門,門外正是年輕的還很胖的項小飛。

“你沒死?我在做夢?”薄井顏癱在門上沙啞地問,用一隻手開始猛扇自己巴掌。

寧逾明被薄井顏嚇死了,死死抓住薄井顏的手,大喊:“我靠你才別做夢了醒一醒,起早床而已,也不用發瘋吧?”

薄井顏瞪著他,眼睛一酸。

寧逾明懵了:“祖宗,你好端端地哭什麼,讓人看到還以為我怎麼你了……”

薄井顏死死抱住面前這個絮絮叨叨的傢伙,放聲大哭。

寧逾明無奈了,“傷心成這樣……《撼天》還拍不拍了?”

薄井顏從大哭中抬頭,哽咽著問:“是那個民國片?今天到底幾號?”

寧逾明:“x年x月x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薄井顏又狂笑起來。

寧逾明打電話給周群說:“一大早起來薄井顏突然瘋了。”

薄井顏攆在他後頭寸步不離,得意洋洋地笑和哭,同時衝他喊:“你不懂!你不懂!”

“好好好,我不懂,祖宗,去片場不去啊?”寧逾明打完電話無奈問薄井顏。

薄井顏本來想說去啊怎麼不去,轉念再一想臉又陰下來。

“我去,你不許去。”

寧逾明:“……我是你的助理,我不跟著你我哥會抽死我……”

薄井顏想也沒想就說:“那我也不去了。”

“你以為我哥不敢抽你嗎小薄同學?”

薄井顏低下頭,寧逾明還想再勸,卻見他臉頰飛紅,扭捏著說:“再叫一聲……”

寧逾明:“????小薄同學?”

薄井顏“誒”地答應了一聲,又開始哭哭笑笑。

寧逾明無語了,他把薄井顏按到床上躺下,蓋好被子,試了試他額頭的溫度,開始很認真地思考找劇組帶薄井顏去看醫生了。

薄井顏拽住他的袖子:“項小飛,你答應我一件事,我就起來去劇組。”

寧逾明蹺著二郎腿坐在床邊搜尋“突發精神病有哪些”,看了薄井顏一眼:“你說,我考慮下。”

薄井顏嚴肅地說:“你必須緊緊跟在我旁邊,一步也不能離開,特別不能去買冰淇淋,作為交換,別的我都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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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逾明想了想,挺划算的,“好吧。”

薄井顏喜笑顏開。

然後兩人收拾收拾進劇組了。

薄井顏作為影視新人還晚到了,導演和其他主演都在心裡犯嘀咕,但薄井顏馬上用自己純熟的演技征服了整個劇組。

必須的,他好歹也影樂雙棲了這麼多年,江湖地位不比某個碧池差多少。

寧逾明在旁邊非常欣慰,薄井顏蹭到他旁邊眼睛一閃一閃地問他:“有沒有覺得我才華橫溢?整個人都在發光?”

寧逾明:“……額,你今天到底是怎麼了?”

薄井顏頓時失望地垮下臉,又瞪了寧逾明一眼。

最驚悚的時刻是某個炎熱的白天,寧逾明想去給大家買冰淇淋,被薄井顏以死相逼地攔住了,一直到這部戲拍完寧逾明活動範圍也沒超過薄井顏50米內。

戲快拍完的時候寧逾明又聽說下榻的酒店附近抓獲了一群在逃的犯罪分子,當天晚上就上薄井顏摸到他的房間來了,傲嬌又熱烈地開始告白,告白被拒後還想夜襲。

這之後寧逾明一直跟在薄井顏後頭當助理,薄井顏死纏爛打地糾纏了寧逾明好幾年,終於成功he。

交往後薄井顏總是把寧逾明看得很緊,像是在恐懼什麼似的,這恐懼在他們某一天在公司裡遇到一個新簽約的藝人的時候達到了頂點。

薄井顏拉著他轉頭就跑,又尋死覓活逼他發誓以後必須避開那個藝人。

寧逾明沒辦法,只好透露說那個藝人是項齊光項總新巧取豪奪的情人,他無論如何也不敢染指的,薄井顏才稍微放心。

然後那天,他們在公司外偶遇了寧死不從逃出變態總裁項齊光□□的絕色藝人。

寧逾明其實也聽說不少和這人有關的事,才華橫溢又天妒藍顏,上頭好幾個大佬為他打成一鍋粥。

薄井顏坐在轎車副駕駛上,褚江沅縮在後座苦苦哀求他們不要把自己交給車外追來的彪形大漢。

寧逾明臉上隱隱出現不忍、憐惜的神色的時候,薄井顏警惕地問:“幹嘛,你要管閒事?”

寧逾明嘆息道:“大哥他真的太過分了,□□是犯罪,我做不到大義滅親去報警,幫幫受害者還是要的。”

他認真地提議:“褚先生,我建議你去國外避一避,我認識幾個朋友,可以幫你逃過大哥的追求。”

薄井顏氣暈了,但心裡清楚事情都發生在某人眼邊了,是不可能不管的,只好氣呼呼地撇頭看窗外。

有那麼一瞬間,男人的直覺讓他偏頭看了後視鏡一眼,他霎時毛骨悚然。

抱膝縮在後座的褚江沅正用一種心如枯木、愛慾痛入骨髓的痴狂眼神注視著前座,一如未亡人望著棺木。

薄井顏全身汗毛都炸起來了,他猛地回頭,卻見褚江沅又變回了被折磨到形容憔悴的普通模樣。

這個褚江沅平和而感激地接受了寧逾明的建議,搞得他更愧疚了。

薄井顏陰惻惻地說:“現在就去機場吧。”

寧逾明想了想,夜長夢多,也有道理,當即誇獎地揉了揉薄井顏的頭髮,表揚他沒有瞎吃醋。

去機場的路上,寧逾明忙著一邊開車一邊聯絡朋友,薄井顏則全程死死盯住了呆呆看著窗外的褚江沅。

直到被送上飛機,他也沒有再變成另一個褚江沅。

薄井顏還是不安了,這件事就好像一個不詳的預兆,一個隱喻,一個提醒。

寧逾明搞定自己大哥作的孽,回過頭見薄井顏仍是眉頭緊皺惴惴不安的模樣,只當他又在吃飛醋,便安慰他:“別不開心了,回家我下面給你吃。”

薄井顏回過神來,臉紅紅地嬌聲罵他“色魔”,又情不自禁露出神往的神色。

寧逾明並不想知道他在臉紅什麼……

薄井顏渡過快樂纏綿的一晚上後,便把什麼事都拋在了腦後。

享受當下最重要。

又過了很久,久到薄井顏數不清有多久,久到他再也沒有任何遺憾的時候。

這天早上,沒有人再叫薄井顏起床。

他睡到自然醒,一陣孤獨寂寞。他氣呼呼地下了樓,寧逾明正坐在沙發上等他。

他剛想掐著對方的下巴,把對方吻到喘不過氣來,再質問他為什麼沒有早餐可以吃,卻不由得在寧逾明的目光中停下了腳步。

他看著薄井顏,就像看一個小孩子。這眼神不屬於薄井顏年長的戀人,它只屬於、只屬於……

——真正的他。

這個人對他說:“小薄,夢該醒了。”

薄井顏站在原地,茫然又痛苦,同時這份痛苦在被人為抽離,慢慢變輕變緩,一如他對寧逾明的所有回憶與感情。

“你不能這麼做,你沒有權利這麼做!”他衝著寧逾明的幻影大吼。

幻影只是無奈地看著他,溫柔地說:“可是小薄,如果你真的不想忘記,我不可能出現。”

薄井顏泣不成聲:“我只想過一瞬間,只有一瞬間,如果沒有認識過你就好了,我就不會……”

寧逾明的幻影摸摸他的頭:“回去吧,外面還有很多很多人喜歡你,在等你。”

薄井顏只是哭,然後哭到這個美不勝收的幻夢化成碎片的時候,他就能夠忘掉一切,重新拾回勇氣,面對那個沒有了某一個人的世界。

作者有話要說:  新增1000字,沒有新章。

斷更了qaq

躺平任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