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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娶妻和搞基

這會兒, 永泰帝低下頭看看那個正在一把鼻涕一把眼淚還會一個順手把那些液體都抹自己的龍袍上的傻兒子, 不誇張的講, 他確實是在嚴肅認真地思考著把三皇子塞回孩兒他媽穆昭儀的肚子裡然後裝作自己沒有這個兒子的可能性。

可是很顯然……存在就是合理,時光不可回溯,兒子都那麼大了肯定塞不回去,想把孩子溺死在馬桶裡也晚了……

好半天, 永泰帝才一言難盡地……抬手和擼只哈巴狗的毛一樣輕輕揉了揉自己兒子的腦袋, 道:“就這?”

已經給自家爹把那天晚上發生的驚魂事件用誇張了百倍的語言叨逼叨了一遍的三皇子:……

就……這?

粑粑你不愛我了。

這道題超綱這是道送命題啊QAQ

“阿爹……”三皇子吸溜了一下鼻子, 看上去還想繼續嚶嚶嚶, 為了耍賴還連父皇都不叫了。

當年做皇子的時候四處征伐戰功赫赫,也因為長期的軍旅生活造就了一副小暴脾氣的永泰帝忍了半天, 在心裡面大概是念了好幾遍莫生氣莫生氣, 生氣了也不要用腳踹畢竟這是親生的,還有要是把這弱不禁風的孩子踹牆上了回頭穆昭儀能找他拼命。

等氣順了, 永泰帝才道:“鬆手。”

李沐和一隻受驚了小狼狗似的怯怯看了自家爹一眼, 生怕這一鬆手他親爹就能讓侍衛進來把他拖出去打死了賬。

永泰帝一臉無奈:“鬆手,朕不罰你。”

乖兒子:“真噠?”

老父親:“真噠。”

李沐這才極其沒出息地鬆開了抱著自己爹大腿的手,但還是跪著沒敢起來。

永泰帝沒好氣地往御書房上有且僅有的那張椅子上一坐, 在亂七八糟的各種案牘之中撈出來了一份看上去絕對不像奏摺的文書出來,隨手遞給了身側伺候的侍衛賈瑗, 對還跪在地上的一皇子一郡王無奈開口:“你們兩個都起來, 這事兒不大。先坐下。”

李沐將信將疑, 但是瞅著自家爹的表情……確實不像是龍顏大怒。

這才戰戰兢兢地站起來, 半邊屁股坐上了內侍端過來的圓凳, 然後接過了賈瑗手中的那份文書,才開啟低頭看了一眼,就已經控制不住自己那手,文書吧嗒一聲掉在地上。

三皇子心裡一跳,趕緊手忙腳亂把那東西撿起來,等到再看向永泰帝的時候,那表情就已經從“親爹啊你饒我一命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啊啊”變成了“臥槽臥槽寶寶再也不相信你了!你個老混蛋你不把本寶寶親親抱抱我絕對不起來!”

這變臉的一幕讓北靜王心生好奇,忍不住看了永泰帝一眼。

永泰帝面上帶著萬事盡在掌控之中的從容的笑,自己端起了茶給抿了一口,抬了抬下巴:“溶兒要有興趣,但看無妨。”

水溶立刻起身謝過,隨後從李沐手中拿到了那份文書。

很快,也是腿一軟險些就沒站穩,無比駭然地看向現在還是一臉閒適和大boss樣的永泰帝。

唔……那文書裡寫了啥?

除了後續的名單之外,正文也就是兩句話——

知微院奴才請主子安,小主子萬事安康,已然隨林家小公子之船回京。

另,於八月二十日夜,行刺小主子者已被奴才盡數擒下並移送林大人府中,賊人手中一應軍.械亦已收繳,主子勿慮。

水溶一臉“臥了個槽原來陛下你套路那麼深的嗎”的表情看著永泰帝。

知微,這個水溶知道,是永泰帝手下那個刺探訊息培養暗衛的組織,一應支出都走內庫不是國庫,裡面那些暗衛密探是永泰帝的家奴而不是臣子,在朝堂上也沒有品階,所以稱呼永泰帝都叫主子不稱陛下。

當年永泰帝在奪嫡的時候,到底從這個組織裡面蒐羅了多少自己兄弟們的黑料,在皇宮裡面又憑藉這個組織得了後宮的多少訊息……

沒人知道。

反正當年和永泰帝爭皇位,曾經得了滿朝大臣支援的義忠親王屍骨都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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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溶吞了口口水:“陛下……這……”

永泰帝懶懶抬眼瞅了瞅在屋子裡伺候的一應太監侍衛,揮揮手讓他們都下去,這才慢吞吞開口:“其實當日,你們便是沒有下船,也無妨。”

水溶超級努力地壓制住了自己都快要溢位喉嚨口的小心臟,弱弱道:“第一根弩.箭應當是射不中的,再往後的弩.箭都是攜帶火油而入,那些人要燒死殿下……”

“朕說了。”永泰帝臉上帶著成竹在胸的笑意,說的卻還是那兩個字,“無妨。”

水溶不說話了。

——永泰帝的意思已然很明顯。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他們被永泰帝一份密旨派去江南,做的便是吸引螳螂的那只蟬,而永泰帝自己便是黃雀。

永泰帝口中的不下船也無妨,意思就應該是即便沒有林家那位年紀輕輕的舉人小公子突然彈琴,也沒有三皇子突然來了興趣去應和,他們倆也死不了,別擔心。

至於為啥死不了……水溶低頭再看著那份文書裡的“盡數擒下”,駭然抬頭看向永泰帝。

永泰帝繼續了那個老謀深算boss樣,慢悠悠笑道:“對,他們動手之前,朕已經有幾個暗衛在他們船上了,隨時可以壞了刺客行刺你們的計劃,再強行擒下一兩個人再送給林如海,以求得到更多的訊息。”

水溶低頭看著那份文書,敏銳的感覺到了永泰帝用詞和文書的出入,問道:“陛下,這裡說的是……盡數,可不是一個兩個呀。”

“對啊。”永泰帝笑得理所當然,“本來是想隨便抓兩個人就好,可誰讓你們倆一言不合就下船了呢,當時朕的人便做了決定,讓他們繼續行刺,在覺得行刺成功有所懈怠時,朕的人也集結起來,將他們一鍋端了。”

水溶:……

厲害,社會,惹不起_(:з)∠)_

還因為對方是皇帝,所以不敢表現出任何自己在不知道的情況下被當成了誘餌的不滿。

好氣哦(╯‵□′)╯︵┻━┻

當然了,水溶不敢發火,作為永泰帝頗寵愛的兒子的李沐敢啊——

“您為何不早些告訴兒臣?您告訴了,兒臣……”李沐委屈巴巴的看著長泰帝,小聲逼逼,“也可以單刀赴會啊,把阿溶也拉入險地算怎麼回事。”

“告訴你了,不就不真實了麼。至於你南下便私下帶著溶兒,讓人家陪著你深陷險地……”永泰帝無比耍流氓地一攤手,“怪我咯?”

李沐:……

水溶:……

“不過,這事兒也只有派三郎你去。”永泰帝看著李沐的表情確實超有趣,忍不住接著想逗他,便繼續含笑開口,“知道為什麼嗎?”

李沐無比懊惱地道:“因為兒臣身無寸功,誰都知道兒臣只醉心詩書,不懂半點算計陰謀,這樣他們算計的時候才會天然輕敵。”

永泰帝毫無心理負擔地點頭:“對 ~~~ ”

李沐一臉悲憤委屈,小可憐狀地開口:“父皇要算計的到底是誰?那人又是何等本事,連弓.弩軍.械都找出來了……”

一聽這話,前一秒才在慢悠悠地教兒子,後一秒永泰帝的表情便是沉凝了起來。

李沐忙道:“若是兒臣不該知道,父皇不說也罷。”

“無事,你二人一是朕之愛子,一是朕最看好的晚輩,都是自家人也沒什麼不能說的。”永泰帝站起身來,抬眼看向御書房之外的垂楊柳,“只是這件事麼……不是朕不願意說,而是……”他無奈開口,“朕也不知道。”

李沐&水溶:“啊?”

永泰帝這會兒一攤手,倒有了半點自己年輕的時候對著自家的父皇耍流氓的樣子:“哪朝哪代沒點覺得當今天子得位不正然後想幫自家主子奪取皇位的人呢……往近了說是義忠親王,往遠了說是前朝皇子,再遠一點實在是和皇室攀不上關係了,就假託神權,說是誰誰誰下凡,身有天命合該做天子……想幹這事的人多了去了。”

“父皇既不知曉……”李沐到底年紀太嫩,這會兒還會質疑一下自己老子的,“此事又將如何開交?”

“那無所謂啊……”永泰帝微微凝目,也不曾折支筆摔本書來增強一下氣勢,只是平平淡淡地開口,“愛是誰是誰,愛是什麼動機就是什麼動機,只要和民生無關,不是朕倒行逆施惹得民怨沸騰就完了,朕反正沒興趣去關心一個死人為何想做皇帝。”

一瞬間,李沐險些被自家親爹的王八之氣給耀花了眼。

“不過……”永泰帝裝完了逼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話說回來,三郎你在路上遇到的那位林家小公子,倒是有意思的很。”

“老爺……”陪著黛玉過來的賈璉覺得事情不像,才要開口好歹勸勸,但是這會兒黛玉卻立刻給了賈璉一個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

也是出於和黛玉一起上了京城的情分加上這一路上這個表弟也還算是省心的原因,賈璉還是將信將疑地住了嘴。

而好半天,賈赦這才發洩夠了,舉袖擦了擦淚水,強行裝作自己通紅的眼眶不存在,澀然開口,聲音倒不是賈璉熟悉的那等輕佻隨意,而是頗為沉凝穩重的一聲:“我失禮了。”

黛玉趕緊回答沒有沒有哪裡哪裡。

賈赦也不多說,只是自己坐了下來,再招呼了黛玉坐下,自己還相當矜持地喝了一口茶稍微潤了潤喉嚨,這才苦笑道:“本是想著敏兒已經去了那許多時日,如今再見見你應該也不至於如此失態,卻未曾想你與敏兒竟然如此相像……舅舅看著你便想起了你母親當年尚未出閣時的事情,一時忘情,讓玉哥兒你看了笑話。”

黛玉坐在下首勉強笑了笑,隨便說了兩句“是舅舅與母親兄妹情深,不過死了的人已經死了,活著的人要更好地活著才是”的勸解。

不過說歸說……必須提出的是,黛玉是能聽出賈母哭的和賈赦哭的哪裡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