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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薇拉一愣：“……布魯斯?韋恩？”
……那可是個跟託尼?斯塔克齊名的男人啊！
韋恩集團老闆，哥譚首富，又一個超模殺手！
難怪這裡會聚集了如此多的模特兒和名流了，聽到布魯斯?韋恩的名字，那些女孩肯定會想盡辦法擠破頭也要擠進來，名流也得給面子出席。
畢竟非一線模特兒的話，收入少得可憐，比如艾薇拉這種的，這時候能抱上一條大腿多好啊！
圓形的大泳池旁邊正舉行著池邊派對，播著勁爆的音樂，滑碟的那個還好像是有名的dj，有些換上比堅尼泳衣的女模們展示著玲瓏有致的身材，千嬌百媚，看得人眼睛發直。
至於那些富家子弟們和明星們，在太陽椅上一躺，喝著名貴的酒，就有美女自動投懷送抱。
好一副紙醉金迷。
艾薇拉頭痛的揉揉額角。
“不要告訴我，你也是來釣金龜婿的？”艾薇拉用一種懷疑的眼光側頭看向卡莉。
“怎麼可能，我養活自己已經綽綽有餘了，親愛的。”卡莉反了個白眼，“在時尚界，認識多幾個人比你練臺步練得要死要活強，相信我。”
“好吧。”艾薇拉聳聳肩，環視一週，“這不是布魯斯?韋恩的派對嗎？他人呢？”
說實話，艾薇拉對這個人很有興趣，不是性的那種興趣，只是單純的好奇，畢竟她只從電視和雜誌上見過他。
“在那邊。”
卡莉指了指一個方向，艾薇拉看過去，只見一個被眾人女模和名流人士擁簇著的高大男人，一個金髮女郎倚在他的懷裡，艾薇拉在時裝週見過她，是個名氣不小的女模。
被包圍得水洩不通的男人的確非常英俊，約莫三十歲，五宮深邃迷人，黑髮用髮膠固定起來，他身上的白襯衫隨意地鬆開最頂的兩枚釦子，衣袖捲起，身型挺拔，就算站在一堆穿著高跟鞋的女模當中都會看得到他。
男人低頭對女郎說了幾句話，女郎嫣然一笑，在他的臉上親一口，男人便放開了她，退出眾人的視線內。
“瞧，他剛剛擁著的那個就是最近當紅的內衣模特，半個月前才一起呢。”卡莉撇了撇嘴，倒沒有羨慕或嫉妒的情緒，像她這樣的hf模特兒跟商業模特兒不一樣，已經不需要透過炒作去抬高身價了，因為她本來就站在時尚界的最頂端。
“卡莉！”遠處一些女孩子向艾薇拉和卡莉這邊揮揮手，卡莉向艾薇拉歉意的說：“抱歉，我要過去了，待會再來找你。”
艾薇拉不介意的對她笑了笑：“玩得高興一點。”
卡莉離開以後，艾薇拉自己待著，她饒有興趣的在豪宅裡閒逛，想著什麼時候她也攢夠錢，買一處這樣的豪宅。
期間有不少人跟她搭訕，邀請她喝一杯什麼的，艾薇拉一一禮貌的拒絕了，別怕她拒絕的可能是身家上億的富二代。
她越是疏遠，那些名流卻越起勁，好像這是什麼高難度的攻略遊戲似的。
“那女的這一手欲擒故縱倒是玩的挺純熟。”
泳池邊三五個扎堆在一起的女模不屑的看著那邊被三個男人包圍住的酒紅發少女，她一身羅馬風格的米色長裙，妝容淡雅不誇張，精緻的臉上掛著得體的微笑，卻昭示著淡淡的距離感，彷佛對什麼都不感興趣，沒瞧見她身邊的人都在嘗試勾起美人的注意力嗎？
艾薇拉：她真的只想一個人待著啊！！！
最後被煩得失去了耐心，艾薇拉乾脆以上洗手間為藉口，脫離了人群。
經過餐桌時，艾薇拉看著那一桌子的華美卻沒人吃的糕點，猶豫再三，最後順走了一碟色彩繽紛的馬卡龍。
大不了明天多跑幾公裡，嗯。
誰都沒有注意米色長裙少女往屋子的深處走去。
……
淡出了眾人的視線以後，布魯斯?韋恩嘆了一口氣，黑眸裡已經不復剛才在眾人面前的神采飛揚，變得如黑潭般的陰冷與危險，彷佛跟夜色融為了一體。
“為什麼我非得花時間做這些事情。”
低沉的聲音裡是難得的疲累與無力，那些女人身上的香水味兒快把他燻死了，效果堪比稻草人的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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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恩少爺，你至少得每兩個月就辦一次派對，而距離你上次辦派對已經是一個半月前的事情了，剛好現在又是巴黎時裝週，模特們都聚在一起了，你還想等到什麼時候？”
阿福的聲音從微型入耳式通訊器裡傳來，其中的調侃十分明顯。
布魯斯：“……”
所以為什麼他當初要給自己弄個花花公子的人設？
“讓人準備飛機吧，明早回哥譚。”
“遵命，少爺。”
布魯斯拐了一個彎，推開陽臺的門。
涼風迎面而來，眼前的景像讓他愣住了。
少女坐在欄杆上，身型單薄，好像隨時就要掉到外面去，微風把她的裙襬掀起海浪般的弧度，她仰頭看著星空，遠離喧譁，聽到開門的聲音後回過頭來，布魯斯看不清楚她的容貌，唯獨那雙藍眸在夜裡閃爍其光，燦爛得令天上的星辰都黯然失色。
這一切太過安靜美好，布魯斯有一瞬間以為自己看到了落入凡間的天使。
艾薇拉看到出現的男人時驚訝極了，他不是應該在樓下的嗎？
詭異的沉默持續了好一會，布魯斯想著要不要離開時，看到少女那在風中搖搖欲墜的身體，開口：“……坐在那裡很危險的，下來吧。”
艾薇拉這才想起，這座豪宅是屬於眼前這個男人的，她這樣自己跑開其實很不禮貌，便聽話的從欄杆上下來。
她有點緊張的看著男人朝她走來，此時後者身上的氣勢過於強大，讓她心裡有些發毛，就像是草食動物在草原上遇到獵食者那種出於本能的懼畏。
“抱歉，我就上來透透氣，現在離開。”
艾薇拉才剛邁步，就聽到他說：“不用。”
腳步硬生生的頓住了。
布魯斯倚在欄杆上，剛剛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危險氣場彷佛只是個錯覺，他又變回了那個在樓下跟別人侃侃而談的哥譚首富。
走近了，布魯斯這才看清楚她的樣子，一雙美目傳神動人，輪廓尖削，不是以前跟他（偽）交住過的那種甜美性感的長相，眼睛卻不自覺的定在了她的臉上。
艾薇拉實在搞不懂這個男人到底在想什麼。
她從報紙雜志上看到的布魯斯?韋恩作風大膽，甚至可以說是目中無人，所以媒體拿他來跟同樣張揚的託尼?斯塔克比較，兩人都是億萬富豪，花花公子，也喜歡做慈善――據說，同時跟這兩人睡過的，才是一位成功的封面女郎。
但是眼前這個人，怎麼說呢，外表是一樣的，可艾薇拉完全無法看透他，就像深不見底的大海。
相反，在那雙銳利的眼睛下，她覺得自己無所遁形。
艾薇拉遞出碟子，試圖於氣氛活躍一點，再這樣下去她怕是要窒息了：“要吃嗎？”
這些天艾薇拉見過的名人實在多得數不過來，現在在陽臺上遇見布魯斯?韋恩，似乎又不是一件值得驚訝的事。
布魯斯看了一眼那畫風嚴重跟自己不對的五顏六色的馬卡龍，正要拒絕，可是對上那雙藍眸時，又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拿了一顆放進口裡。
嗯，好甜。
看到男人皺眉的樣子，艾薇拉輕笑出聲，道：“很甜是吧？女孩子就是喜歡這種甜食。”
布魯斯看了一眼她的手臂，眼神分明在問：“你不用節食？”
艾薇拉聳了聳肩，又塞了一顆馬卡龍進口：“就是因為平常不能吃，所以今天才放縱自己。”
布魯斯看她的眼神像在看一個異類。
“你這個主人待在這裡真的好嗎？”
布魯斯看著樓下的人群奢靡的玩樂著，在池邊隨著音樂跳舞，或是在泳池裡玩水，有的甚至在吸大/麻，道：“他們不在乎我在不在。”
艾薇拉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有感而發：“有時候真羨慕他們――或者說，你們。”
“下面的男人，你隨便搭上一個，你的路會輕鬆很多。”
“包括你嗎？”
艾薇拉很自然便問了出口，三秒過後才發現這句話不太對勁，連忙輕咳一聲，解釋道：“我是說，比起被包養，我更喜歡包養人，不用擔心那天就被拋棄。”
布魯斯感興趣的勾起嘴角，他微微歪頭，不要錢似的在灑著荷爾蒙，英俊的臉上擺出這種表情簡直是犯了規。
他壓低了聲音，像紅酒般醇厚，讓人欲罷不能：“我能有榮幸被包養嗎？”
艾薇拉看了他一眼，以為他在開玩笑，於是回道：“哪天韋恩集團倒閉了的話，我可以養你――雖然我現在連自己也養不成，但是我會努力的。”
男人沉默了片刻，徐徐道：“人生總有些時候，我們會選擇一條比較難走的路。”
畫面轉變得太突兀，艾薇拉忍不住側目，他這句話，好像隱含了什麼意思，又好像不是，可是當她想從他臉上找出什麼端倪，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彷佛是最完美的偽裝，無法從上面找到一絲真實的情緒。
這個男人，真的讓人看不透。
一陣電話聆聲打破了寂靜，艾薇拉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卡莉。
她抬頭對布魯斯笑笑：“抱歉，我要離開了。”
……
當艾薇拉和布魯斯一起出現的時候，他那個原本還在跟別的男人調情的女友立即黑了臉。
她走上前，親暱地挽著布魯斯的手臂，甜甜的笑道：“你去哪了？我等了好久啊。”說完，還不忘向艾薇拉拋去一個幽幽的眼神。
艾薇拉：“……”
她不想碰這個修羅場，於是找到卡莉之後便向她走過去。
“嘿，你們幹什麼去了？”卡莉著急的抓著艾薇拉的手臂，滿臉興奮和八卦。
艾薇拉誠實道：“就聊天和吃馬卡龍啊。”
卡莉：“……”信你才有鬼了。
卡莉只把艾薇拉當作是害羞了，接著問：“哦，那他怎麼樣？”
吻技好不好？身材怎麼樣？怎麼那麼快就回來了？布魯斯那個不行嗎？！
艾薇拉想了想，認真的回答：“是個很難搞的男人。”
卡莉一臉震驚，她覺得自己開啟了新世界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