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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是是非非

短短的六個字,讓伊緋感覺,她恍若回到了那一年,與西索分別之時,他承諾過得一字一句:無論如何,我會都會找到你……

伊緋的手指緊緊攥了起來,尖銳的指甲幾乎要把手心薄薄的皮膚刺破,卻還是壓抑住了跌宕起伏的心緒,深色的膚色看不出任何的動靜,唯一帶著感情色彩的眼眸,降至了冰點。

騙人!

――大騙子!身為變化系的你,怎麼能夠讓人相信?!怎麼能夠!流星街裡最可怕不是絕望,而帶著希望的等待……曾經以為你會來找我的你,至死都未曾見過你一面……你讓我怎麼相信你!

伊緋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的變化,貝琳達的尖叫讓她回籠了一絲理智。

“□□!你怎麼可能用念能力!!!”貝琳達睜大了雙眼尖叫著,她認出了諾薇雅的成名絕技,本來她以為諾薇雅身為殘念是沒有任何攻擊力的,但她的用出的□□卻擊破了貝琳達的自信……她認為自己可以脫離“諾薇雅”的控制……似乎都成了妄想了。

她不會忘記,中了“□□”的人,腐蝕致死時,痛苦到欲死不能的場景……諾薇雅的“□□”絕對是一個噩夢。想到那個景象,貝琳達的後背浸滿了冷汗。她也不曾明白過,為什麼有點“小善良”的諾薇雅,會想出這麼一個恐怖的念能力!這種折磨人的念能力,在貝琳達的認知範圍裡,根本不是諾薇雅能夠想出來的。

“諾薇雅”淡淡一笑,笑容裡充滿了諷刺:“為什麼不可能?” “諾薇雅”這個殘念自然是不可以,但不要忘了伊緋的存在,有了伊緋念力的支援,“諾薇雅”使用念能力此事,自然是輕而易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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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緋怎麼會忘記……當初她為了活下去,為了不願讓更多的人死在她的手裡,才修煉了這項堪稱酷刑的念能力,為的就是這個震懾更多的流星街的人,也為了更好地活下去。強大的念能力都是有代價的,諾薇雅每使用一次,就會消耗自身一天的生命。然而在流星街這種地方,多活一天都是賺的,誰會曉得自己會在哪一天死去,誰會知道自己的生命盡頭在哪裡?

而這個代價,諾薇雅也從來沒有向庫洛洛提過……她不想告訴他,自己死去的那一天化作一堆糜爛的“腐肉”……加入旅團後,諾薇雅的念能力燃燒的火焰之彈就為旅團節省了不少麻煩,更多卻是生命的損耗。

“……”貝琳達不能反駁,但更多的不甘。為什麼諾薇雅這麼強?為什麼……

念能力的開發是與本人有著絕對關係的,念系的分辨或多或少都與本人的性格有關。至於人家會開發怎樣的念能力,誰會曉得一個人會開發怎樣的念能力?就像眼前的“諾薇雅”明明死了,莫名其妙地念能力,卻使記憶卻“活”了下來。

“諾薇雅”冷冷笑了一聲,便不打算理會貝琳達。在她心裡,貝琳達已經與一顆在彷徨掙扎的棋子劃上了等號。灰色的眸凝視著西索:“西索,我從來都不是你的……更不是一件可以任人欲奪的物品,包括你,魯西魯先生!我只是我,從來不附屬於任何人。”此刻的“諾薇雅”的眼眸變成了深灰色,淡淡的聲音,只是在說出一件平淡的事情。

庫洛洛和西索的眸同時暗沉了半分。

“諾薇雅,你現在的沒有感情……連靈魂也不存在!”這些話,讓貝琳達挺起來十分諷刺,眼神裡滿是尖銳的憤懣和嫉妒:“你什麼都不是!!!只不過是依附在我身上的念而已……”

“我這個念卻讓你懼怕……”飄蕩的“諾薇雅”揮手間便多了一小團燃燒著的火焰,茲茲灼燒的聲音,如同魔鬼的火焰……

西索和庫洛洛如今讓在場的人懼怕的男人,周身顯露出來的煞氣讓他們有種難以掙脫的感覺。

伊路米將凝附著到了眼睛上,卻發現“諾薇雅”身上念力,慢慢地彙集到她手上的燃燒的火焰,也就是說,她的念能力是以自身構築的念力作為源動力的。如果猜得不錯,“諾薇雅”身上的念力沒了的話,說不定這個特異的“念能力”就會消失不見。伊路米覺得:作為合作伙伴他,覺得有必要提醒一下:“咔噠―咔噠―――”西索,她身上念力正在燃燒……

聞言,西索臉上的厚厚的妝容(找不到合適的名詞―a―),也掩蓋不住變換的神色:“諾薇!”

“諾薇雅”作為一個念力體,念力就是她的生命……

“諾薇雅”輕輕地笑著,手中的火焰膨脹了不少,而她飄然淡若的身影更是淡了不少……

“諾薇雅!”庫洛洛瞧見西索變幻的臉色,在眼睛附上“凝”,看到“諾薇雅”是以自身的念力作為“燃料”以作火焰的燃燒時。

見到他們的神情,在看看“諾薇雅”漸淡的身影,伊緋這才想起來,“諾薇雅”身上的念量根本經不起耗……

“你們竟然會緊張一個廢物!!真好笑!咯咯咯――”貝琳達痴笑道,她如果現在還不看出來,現在的“諾薇雅”只不過是虛有其表,就連白痴也不如了。這兩個以實力為尊的人,竟然會緊張一個念能力,真好笑!!!!

“哈哈哈――諾薇雅,你真好運,你只不過比我早來一點而已……”

伊緋沒有說話,地看著發瘋的貝琳達,此時她姣好的面容滿是猙獰之色,輕輕地喟嘆了一口氣,人算終究不如天算,這世間的愛恨情仇,皆逃不過人性這二字。

庫洛洛“瞬移”到貝琳達身邊,一個手刀將她敲暈了過去,貝琳達的暈闕,諾薇雅也隨之消失不見,當即神色變幻了一下,然後,手中的盜賊之書翻開一頁,上面書寫著:“洛麗塔的年華”這一項念能力,它的作用是消除記憶。一道綠色的光芒籠罩整個考場,隨即所有的考生臉上出現了一片迷茫之色。迷茫過後,又變成警惕之色。

在場的人,除了西索,伊路米和伊緋之外,其他人都中了招。

庫洛洛會這麼做,伊緋倒不怎麼驚訝:蜘蛛頭子是不可能放任這麼多人,知道旅團的資訊,為什麼會選擇消除他們的記憶,因為這裡畢竟是獵人協會的地盤,旅團暫時還不能和獵人協會對著幹。

庫洛洛做完這件事,閒適地收起了盜賊之書,彷彿什麼也沒有做過。看不出深淺的黑眸淡淡地掃過了伊緋,淡薄的唇微微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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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間普通的烤肉店裡,一位嬌小可人的女孩,臉上帶著怯怯的笑容,扯了扯站在她前面的一位先生的衣角,就低下頭看著腳上的布鞋,雙手不安地絞了一下綠色的小手帕。隨即抬起頭,彷彿鼓足了勇氣對著剛好轉過頭來的先生,問道:“叔叔,你能帶我去找媽媽嗎?”

叔叔!?

俠客的臉僵硬了一下,他看起來有這麼老麼?瞅了一眼臉蛋能掐出水的嫩嫩蘿莉,寶藍色的大眼睛,羞澀嬌羞的樣子,一身洛麗塔風格的裙子,意外地戳中了俠客的萌點。

但今天他是來辦正事的,不是來拐蘿莉的。於是,俠客很遺憾地拒絕了,陶醉地摸摸軟軟的發,說道:“乖,哥哥有事要忙,小妹妹去找別人哈~”

“嗚嗚嗚――叔叔帶我去找媽媽咩~”小蘿莉睜著大大的眼睛,寶藍色的眼眸裡染上了水色,朦朧了一層淺淺的霧。柔軟的嗓音帶點xx的哭音,“嗚嗚嗚……媽媽……叔叔,身上有媽媽的味道……”

――口胡!他身上到底哪裡有媽媽的味道了?

“……小妹妹,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麼?”俠客滿臉黑線,碧綠色的眼眸只差沒有變成一圈圈的蚊香的眼了。

小蘿莉很肯定地搖搖頭:“不,蜀黍身上有媽媽的味道!”

“不要叫叔叔,叫哥哥!”俠客眯著眼睛很有耐心地糾正稱呼的問題,“不然就不帶你去找媽媽~”

明明比她大很多,還裝嫩,小姑娘委屈地撇了撇嘴,“好吧~我勉為其難和你同輩吧~我叫水琉璃,哥哥呢?”

俠客挑了挑眉,七大美色之一的水琉璃?他沒有聽錯吧?嘴角流露出一絲玩味,看著面前精緻可愛的女孩,還未長開的模樣隱約可以看出日後的風華絕代,這個女孩倒也不愧取名為“水琉璃”。

“哥哥?”水琉璃疑惑眨著眼睛地看著俠客。

“名字很好聽~琉璃,我叫俠客。”俠客伸手揉了揉她的發,“你媽媽長什麼樣?”

“黑色的頭髮,一雙黑色的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巴……”

俠客此刻深深感覺到,他有可能很難擺脫這個小蘿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