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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相愛相殺

冷!

實在是冷!

伊緋看著這樣的西索,莫名的,心中一軟,“我不去了,總行了吧……”語氣也不自覺軟了下來。

“諾薇,我輸不起……”西索結實的雙臂摟著伊緋,就因為賭過一次,他才失去了諾薇雅,他不敢再賭第二次。

聞言,伊緋怔住了。

或許,他們兩人都輸不起。

西索和伊緋兩人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伊緋倚著西索坐了下來。

才坐下來沒一會兒,某人突然出現在兩人面前,幾根可疑的毛髮抖動了幾下,歪著腦袋打量著兩人,豆子眼咕嚕地轉了幾許,用只有西索聽得懂的語言,問道,“咔咔咔……”你和你的情人和好了?

西索玩味一笑,睨著伊路米,用撲克牌微擋唇線,遮住了一道戲謔的弧度,“你的好奇心什麼時候這麼旺盛了呢~”

“咔咔咔嗒嗒嗒……”這是收集情報。

“嗯哼~小伊,可是沒有給情報費呦~”西索輕哼了一聲,“況且這是秘密呢~”

“咔咔~”真可惜~

“哎呀,你們真的很配~”伊緋小聲地感嘆一下。

聞言,西索小小的僵硬了一下,“很配什麼?”

“你和他……”伊緋指了指一臉無辜相的釘子頭,“不覺得嗎?嗯……越看越覺得,曖昧的語言,曖昧的動作……”

這樣的大嫂或者……姐夫……是姐夫吧?也不錯~

“痛!”伊緋痛呼了一聲,很顯然,她被西索敲了敲額頭。

“小緋緋呦~你從哪裡得到這個認知的?”西索似笑非笑地看著伊緋,“還是……”

“明明西……”西伊王道……啊……不,伊緋及時收住了口,“我錯了……”瞅了一眼,西索的臉色,唔……及時認錯是好孩紙。

“嘖~”西索沉著臉看著伊緋時,眼裡卻是慢慢的寵溺,“暫時原諒你了~”

而旁邊的伊路米也察覺到了西索的變化:多了一點真實。他和她……究竟發生了什麼?

>>>

旅團的基地,屬於刑偵狂人,飛坦的刑訊室裡,到處是深褐色的血跡,和糜爛的肉塊,還有幾個被刑訊過,血肉模糊的人。腐爛的味道在空氣中醞釀,讓人作嘔。如果仔細觀察的話,那些肉塊裡,挪動著一條一條白色的蠕蟲。

輕微的呼吸聲、喘息聲時斷時續,在這些被鮮血的染紅的人體,最為顯眼的莫過於,被中間的被鎖鏈綁著的女性,全身裸、露著,湛藍的發已被鮮血染紅著,額頭露出微薄的汗水,完整的皮膚,浮現出淡淡的粉色,臉上滿足的笑容顯然不是痛苦所致,而是興奮。也表明了整個刑訊室裡,只有她還活著。

純白□□出現了這個陰暗的地方,純潔的白色在這個被鮮血汙穢的地方尤其的顯眼,更讓人憎惡。

碧綠的貓眼流露出淡淡的好奇,顯然是為那唯一還活著的女體。

“唔……”她不甘地□□著,得不到滿足。

貓耳抖動了幾下,貓眼依舊注視著那具女體,小心翼翼地躲過瀰漫在地板上的血跡。漫步到女體的不遠處,停了下來。

“喵~”白貓小心地喵了一聲,嗅了嗅女體上的味道,碧色的貓眼露出一點疑惑。

女體顫動了一下身體,睫毛輕輕地抖動了一下,慢慢的睜開眼睛,一雙如湛藍的眼睛露了出來,這是一雙空洞的眼睛……

“喵……”白貓再次喵了一聲,像是想要引起她的注意。

她的神情依舊沒有變化,眼神依舊的空洞。

見她沒有反應,白描像是若有若無地嘆息了一聲,有些許失落。如果有人在此的話,一定會奇怪一隻貓竟會有如此人性化的表現。

“卡里~”

“喵~”白貓迅速跳躍了幾下,從門縫擠了出去,離開了刑訊室,刑訊裡再次恢復了平靜。

在白貓離去不久後,女體的念力漸漸滲出體外,漸漸幻化成一個人形,紅發,灰眸,飄然而立,美麗乾淨的形象在刑訊室顯得有點格格不入。

‘這裡怎麼有只妖氣呢~’伊緋皺了皺眉想道,‘雖然薄弱了一點,但絕對是妖氣沒錯,難道有妖怪在旅團裡……’

伊緋輕輕搖了搖頭,有妖怪的話,旅團也和她沒有關係了。

伊緋輕聲念了一個咒語,女體空洞的眼神漸漸有了色彩,暗沉的眼神,在看見伊緋時,迸裂出了灼熱的恨意、憤怒。

“諾薇雅,你個賤人!……你……你怎麼不去死啊!為什麼還要出現!”貝琳達咆哮著,胸膛劇烈起伏著,鎖鏈碰撞著,扯動的傷口滲出了鮮血,未被敷藥的傷口有些綠色的膿。 “唔……”貝琳達喘息著,身上的痛苦讓她扭曲了整張漂亮的臉。

“是你……是你……在我身上作了手腳。”

“如果不是我,你恐怕已經被飛坦折磨死了吧。”伊緋沒有否認,而是大大方方地承認了,“況且只能允許你對我下手,就不允許我在你身上作手腳嗎?”

貝琳達沉默了,湛藍的眼眸看向伊緋時,只剩下了平靜。她問道,“你想怎麼樣才會放過我?”

“……是你自己不肯放過自己。如果不是你的執念太深,又怎麼會被庫洛洛抓住……我已經和你說過了,這是一個真實的世界!並不是所有事情,只要你想怎樣,就怎樣……”伊緋嘆息了一口氣,“放過自己吧,貝琳達……”

“我想不明白:你和西索究竟是什麼關係……會讓他違背我們的…交易……甚至想殺了我……明明我們合作很好的……為什麼見到你的時候……就會直接動手想要殺了我……打亂了我一直以來的佈局。為什麼!!為什麼……我不甘心!為什麼……”貝琳達從開始的平靜到最後的氣憤。

“你瘋了……”伊緋平靜地說道。

“是,我瘋了!!!諾薇雅你為什麼不去死!為什麼!”貝琳達不煩心地扭動著,即使傷口疼痛了也不在意。

“……你就這麼恨我?”

“你說呢?”貝琳達反問道。

“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恨……為什麼……”

“為什麼……”貝琳達喃喃道,“大概是嫉妒吧。嫉妒你明明什麼也沒有做,卻得到了我想要的一切……嫉妒你那麼輕鬆的活著,我卻要活得那麼痛苦……明明我才是”主角啊……

“我真的不甘心……不甘心……”

伊緋靜靜地望著癲狂的貝琳達,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輕聲念道,“睡吧,貝琳達。”

貝琳達緩緩地閉上了雙眼,除了身上多了幾道紅色的瘀痕外,像是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刑訊室再次變得平靜。

伊緋飄立著,環視了怎麼一圈,就知道這裡是飛坦的刑訊室了,把神識開啟,發現旅團裡的大部分人都在。

俠客在電腦前似乎在找資料,飛坦在玩遊戲機,派克在餵養在一隻白貓……唔……那只白貓……該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唔,反正與她無關。信長和窩金在切磋。

書房裡的他,在看書。眼圈上印著黑色的痕跡。

似乎什麼都沒有改變,大家還像以前一樣,胡作非為。伊緋的臉上閃過一絲懷念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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庫洛洛皺了皺眉,像是察覺了什麼。

――‘難道是錯覺?”

真不愧是庫洛洛,就這麼一下就察覺了。唔……再看看瑪奇好了,廚房裡黑煙嫋嫋……伊緋黑了黑線,真不知道誰又會遭罪了。

就這麼一眼,瑪奇像是察覺了什麼,朝飛坦的刑訊室望了過去。立刻熄了火,走出了廚房。

“呃……瑪奇的直覺還這麼準……”伊緋有些無奈,把神識收了回來。

刑訊室的門被拉開了。

飛坦環視了自己的刑訊室,皺了皺眉看向貝琳達,“呼吸沒有了……”他下手一向很有分寸,貝琳達不應該這麼快死才對。

“看來東西有什麼來過。”

飛坦轉身離去,刑訊室的門再次被關上了。

“唔~飛坦一點都沒變,還是這麼矮~”伊緋的聲音幸災樂禍地響了起來。

>>>

“請44號考生,到xx室……”廣播裡的聲音響起,在各做各事的考生一怔,把雙線“唰唰”的放在西索身上。

“說不定很有趣呦~”西索扭曲地一笑,考生齊齊一抖,“唰”的一下把視線移開。西索俯下身在伊緋耳邊輕聲耳語,“緋~等我回來呦~”

伊緋惺忪地睜開了雙眼,哈了一口氣點點頭。

“乖~”西索眯起眼睛,拍了拍伊緋的頭。

伊緋:“……”

――乃不覺得你在拍小狗嗎?

尼特羅攤出所有透過第四場考生的照片,笑眯眯地看著西索,問道,“44號考生,你最想和誰戰鬥?”

“都想呦~”西索眯起眼睛,躍躍欲試地看向尼特羅,充道,“特別是會長你呦~”

“嘛嘛~老人家我身體最近抱恙~你最不想和誰戰鬥?~”

“沒有呦~”西索笑眯眯地答道,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

“好了~我知道了。”尼特羅頭疼地說道,“44號考生,你可以出去了……”

“真可惜呢~好像和會長打一架呦~”

尼特羅黑線:一點都不可惜!

……

“301號考生,你想和誰戰鬥?~”

“咔噠咔噠……”都不想,沒酬勞。

尼特羅:“……”

“你最不想和誰戰鬥?”

伊路米:“咔咔……”都不想。

尼特羅:“……”

一分鐘過後。

尼特羅:“301號考生,你可以出去了。”

伊路米有禮貌地點點頭,轉身離開。

尼特羅皺著臉,嘆息了一聲:“這年頭外語真難學啊~”

……

“345號考生,你想和誰戰鬥?”尼特羅向伊緋問道。

“這個。”伊緋指了指最弱的爆庫兒。

“為什麼?”

伊緋眨眨眼睛說道:“他最好解決。”

“最不想和誰戰鬥?”尼特羅接著問。

伊緋指了指小傑的照片。

“為什麼?”

“他最難纏了。”

尼特羅:這年頭的年輕人真不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