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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0 吾兒尚在,豈敢輕言生死(必戳)

鄴城

方老親自將溫言笙送到溫家,吃了午飯方才離開,他一走,溫言笙才終於拿回了自己手機。

"笙笙啊,你外公怎麼回事?感覺悶悶不樂的?"身著暗紫華服的美貌婦人,柔聲開口。

"沒什麼啊。"溫言笙抿嘴笑了笑。

"是不是蘇家那老二身體又反覆了?"

溫言笙正在開機,得空抬頭看著自己母親,"媽,您認識二哥嗎?"

"我怎麼不認識啊,當年他母親懷孕,就糟了不少罪,人家懷孕都會發胖,她倒是硬生生從九十多斤,折騰了八十斤不到,還難產,險些在手術臺上送了性命,那孩子更是先天身子孱弱。"

"這身子弱的都沒法用藥,後面也是你外公用人參,一點點給他吊著口氣,不然..."婦人無奈得搖頭。

"當年他出生我還沒嫁人,就他出生那幾年,你外公幾乎是住在蘇家的,就連過年都沒回來,後來他潤之姐,就是他母親產後抑鬱,沒多久就走了,也是可憐,當時他才那麼點,連一聲媽媽都不會叫..."

"可能是母子連心吧,那孩子連夜高燒不退,差點就走了,接連幾個月也是不停哭著,他那身子哪裡禁得住那麼哭嚎,一不小心,就得背過氣去。"

"潤之姐臨走之前,把他性命交託給了你外公,那麼聰慧美麗的人,要走的時候,已經瘦得不成樣子了,她也沒多說什麼,也沒讓你外公拼死也要保住他的性命,她只說..."

"這孩子苦命,我是沒法看他長大了,我不是個稱職的母親,只求方叔憐惜他,多疼他點!"

溫言笙垂眸,淚如雨下。

"潤之姐走後,你外公幾乎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他身上,就連我結婚當天,匆匆送我到鄴城,連杯喜酒都沒喝到,又匆忙往回跑。"

"當時醫院的醫生都說,這孩子可能活不長久,一直用那麼名貴的藥材吊著,恐怕也難撐幾年,你外公偏是不信,也是潤之姐在天有靈,這一轉眼,他都8了。"

溫言笙即使沒見過蘇侯的生母,也知道是個多靈慧的女子。

"你外公年輕時很胖的,從蘇侯出生,一個月之內就瘦了二十多斤。"溫夫人無奈的一笑。

"他沒空管我,一直和我解釋,說那孩子孤苦,他必須多照顧,讓我多理解他,其實我怎麼可能不理解啊!"溫夫人早就眼眶猩紅,說話更是斷斷續續,泣不成聲。

"你可能不知道,當年我出嫁的時候,蘇家派人送了禮物過來,說是潤之姐給我的,當時她已經過世兩年多了,那裡面還壓著一封信。"

"她說自己時日無多,卻讓你外公一直照顧蘇侯,忽略了我,她不能幫我做什麼,只能送我一點禮物,讓我務必收下。"

她信的最後幾句話,我還記得很清楚,她說...

"吾兒尚在,如非不得已,豈敢輕言生死。"

說完這句話,溫夫人已然潸然淚下。

溫言笙咬著嘴唇,即使緊繃著自己,她身子還是抑制不住的輕輕顫抖。

她當時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該是有多麼絕望和無助啊。

"笙笙?"溫夫人抬頭看著自己女兒,"你的名字就是從這句話中得來的,豈敢輕言生死,所以你叫言笙,言生..."

溫言笙心下微動,淚水止不住往下流。

她以前還覺得奇怪,溫家是有族譜的,每個人的姓名,都是按資排輩,長幼有序,早就規定好的輩分,為什麼她的名字如此獨特,與同輩的堂姐妹都不一樣,原來出處在這裡。

"你說好好的,我怎麼和你說起這個了!"溫夫人抬手擦了擦眼淚。

"那二哥到鄴城這麼長時間,您怎麼都沒去看他?"

"我倒是想啊,聽說他和潤之姐長得挺像,我就怕控制不住自己,惹得自己傷心就罷了,還弄得他難受,不是不想,是不敢!"溫夫人長舒一口氣。

難怪之前溫言笙和她提起蘇侯要來養病,她前後忙著張羅,連自己身體都不顧,這反倒人來了,卻愣是一次面都沒露過。

"對了,聽說他又病了,身體沒事吧?"溫夫人抬頭看著溫言笙。

"已經養好了,沒什麼事。"

"那就好!"溫夫人嘆了口氣,"他這身子若是真能調理好,那真是上天保佑。"

溫言笙用力點頭,抬手將被淚水暈花的手機螢幕擦乾淨,這一開啟,就看到了蘇侯發來的資訊。

這麼長時間,也僅有一條。

"到家之後,和我說一聲,我很擔心你,你要是不想和我說話,就發個簡訊,我說過給你時間考慮,不會逼著你的。"

溫言笙剛剛遏制的眼淚,又忍不住順著臉頰滾落而下。

他愛她,專情而又長情。

溫柔到卑微。

溫言笙轉身回房,簡單洗了把臉,確定自己聲音聽起來沒有任何問題,方才給蘇侯打了個電話過去。

蘇侯此刻已經回到了半山別墅,正看著滿目群山,愣神發呆,還在思量著溫言笙什麼時候會給他回一條簡訊,沒想到卻意外等來了她的電話。

"喂——"他聲音仍舊清潤溫柔,"笙笙..."

自從知道她的名字來歷,當他這麼喊自己的時候,她的心底就莫名多了一些異樣的感覺。

蘇侯等了半天,確定電話沒結束通話,才試探性又喊了一聲,"笙笙?你還在嗎?"

"嗯,我在!"溫言笙儘量讓自己語氣平靜。

可是蘇侯是誰,雖然只有短短三個字,他也聽出了她口氣中的不同尋常,"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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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言笙淚水在眼眶中打轉,死死咬著嘴唇,愣是沒敢開口。

"因為我昨晚親你了嗎?還是受了別的委屈?方爺爺說你了?還是..."蘇侯語氣有些急,"你別哭,你要是真的不喜歡我,那也沒關係,你把我當長輩,那我們就做長輩,你別哭啊!"

溫言笙牙齒顫著開了口,"你都親過我了,現在還想當我叔叔?"

蘇侯眉心微蹙,"那不當叔叔..."

"你若不想見我,那..."蘇侯停頓良久,"以後就當陌生人,我不會去打擾你的。"

溫言笙聽他說這話,心裡澀得很。

"我知道我這樣的身體,讓你跟著我,挺委屈的,所以你做什麼決定,我都能接受。"蘇侯已經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

他此刻心裡亂得很,她在哭,而他沒有一點辦法...

"別哭了,更別因為我哭,我心裡很難受,卻又抱不到你。"

溫言笙剛剛聽自己母親說了那麼一番話,忽然蹲在地上,就大哭起來...

蘇侯直接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完全慌了手腳。

"笙笙?"

他不知道她出什麼事了,就連安慰的話,都無從開口,只能不停喊她的名字。

而電話那頭的人,也不知道想到什麼傷心的事,哭得他心煩意亂。

"爺?"蘇家人看他這般模樣,心裡也急啊,這臉都白得沒有一絲血色了。

"備車!"蘇侯當機立斷。

"爺,您這是要去哪兒?"

"問那麼多幹嘛,我讓你備車!"蘇侯有些急了。

"二哥!"溫言笙哭了一會兒,方才覺得舒服了一些,"你別過來!"

"那你到底是怎麼了?"

"就忽然想到昨晚外公那麼兇,有點後怕。"

蘇侯失笑。"溫言笙,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子嗎?你到底怎麼了?"

"我真的沒什麼事,你身子剛好,留在盛都好好養病,別亂走了。"

蘇侯沉默片刻,"方爺爺是不是和你說什麼了?"

溫言笙哪兒敢將外公叮囑自己的話告訴他,"她說讓我想清楚再決定要不要和你開始,你自己不也說,會給我時間考慮嗎?"

"你確定不會躲著我?會接我電話?會回簡訊?也會和我見面?"

蘇侯將自己內心的不確定一股腦兒的都問了出來。

溫言笙倒是撲哧一笑,"你又不是瘟疫。"

"溫言笙,你有沒有一點喜歡我?"蘇侯試探性開口。

溫言笙不知該怎麼回答他這話,倒是沉默了許久。

"昨晚我那麼做,你會覺得討厭嗎?"

等了好久,蘇侯都沒等到她的回答。

"笙笙?"這丫頭又在幹嘛?"我在問你問題?"

"我..."溫言笙有些懊惱,"我剛剛在搖頭。"

蘇侯無奈一笑,"我們是在打電話,你搖頭我能看得見嗎?"

溫言笙咬了咬嘴唇,"我一時忘了。"

"那你會讓別人也這麼對你?"蘇侯循序漸進。

"當然不會,昨晚那是我的初吻..."溫言笙急著脫口而出,他把自己當什麼人了。

蘇侯饒是看不到她,也知道她此刻急切的模樣,輕笑出聲,"嗯,我知道了。"

溫言笙有些惱怒,什麼叫他知道了?就這樣?

難不成昨晚那個不是他的初吻?

思及至此,溫言笙心裡莫名不是滋味。

不過蘇侯已經確定自己在她心裡位置的不同,就不是很急了,他本來就打算徐徐圖之,不急於一時。

當溫言笙掛了電話,這心裡還是有些憋悶。

只是抬手摸了摸嘴唇,昨晚的一幕幕不停在腦海中迴響,那溫熱的觸感彷彿還殘存在唇邊,莫名羞紅了臉。

**

半山別墅

西門在網上看到葉雲琛的影片,樂不可支,恰好趙琪華又讓他給蘇侯送點禮物過去,他驅車到方家,卻得知蘇侯已經回半山別墅了,溫言笙居然回鄴城了?

這是吵架了?

西門越發好奇,只是當他到半山別墅的時候,除卻幾個在打掃衛生的下人,壓根連蘇侯的人影都沒看到。

"你們侯爺呢?"

"出門了。"

"去哪兒了?"西門將禮物放在桌上,都是結婚的時候,別人送的補品,都是上等品,趙琪華把補品篩選出來,就讓他給蘇侯送來了。

"我們不清楚,侯爺沒說。"

"那我等會兒吧!"西門轉身去外面的玻璃花房逗鳥兒。

只是直到天黑他也沒見到蘇侯回來,這才給他打了個電話,"喂,侯二,你人呢?"

"有事?"

"我在你家,等你呢!"

"那你別等我了,我在鄴城!"

西門差點爆粗口,這都等了他一個下去了,他居然告訴自己,他在鄴城?

"我說你們侯爺出遠門,你們不知道啊!"西門心裡有火,就朝著蘇家留下的下人發洩。

"侯爺出門,我們哪兒敢過問啊,倒是西門少爺您,怎麼不早點給我們侯爺打電話,您早點打電話的話,也不會在這裡等這麼久了。"

"哎呦我去..."西門著急上火,這蘇侯欺負自己就罷了,怎麼連蘇家的下人都開始氣自己了。

**

而此刻的溫家,已然燈火通明,溫言笙剛剛吃了晚飯,正在床上都蘇大壯。

蘇侯離開的時候,蘇大壯和阿寶並沒帶走,被她接回來,一直養在家裡。

"哎呦大壯,為什麼給你取名蘇大壯啊,是不是你的主人也希望自己長得像你一樣白白壯壯啊!"

一想到蘇侯長得又白又妝,那畫面莫名有些鬼畜,溫言笙樂不可支,手機卻忽然響了起來。

一看到是蘇侯的電話,差點沒把她嚇死,這說曹操,曹操到啊。

"喂,二哥..."

"你在做什麼?"

"沒什麼事啊,在逗蘇大壯玩。"

"汪汪汪——"蘇大壯聽到蘇侯的聲音,急忙喊了幾聲,找存在感。

"行了別叫了。"溫言笙將她放到床下,"二哥,你吃過沒?"

"還沒?"

"這都快八點了,你怎麼還不吃飯?那藥也沒喝?"溫言笙聽了這話,倒是莫名有些氣悶,"好不容易把你身子養好了,不是讓你這麼折騰的!"

難怪外公一直叨叨他不聽話。

蘇侯聽了她這話,非但沒生氣,倒是一笑。

"有什麼可笑的,趕緊去吃飯吧。"

"想等你一起吃。"蘇侯嘴角緩緩勾起。

溫言笙一愣,侯二哥這是在給她說甜言蜜語?

"別鬧了,你快吃飯去吧!"

"我在你家樓下。"

溫言笙怔愣片刻,直接走到窗邊,拉開窗簾,樓下居然真的停著一輛不屬於她家的車子。

車窗徐徐降下,藉著昏黃的燈光,那張清雋柔和的臉,越發清貴雅緻,他手指握著電話,朝她勾了勾手指。

"下來吧。"

溫言笙拿了件外套就匆匆往樓下跑。

"笙笙?你幹嘛去啊?"溫夫人正在樓下看電視。

"有點事,出去一趟。"

"你怎麼連衣服都不換啊!"溫夫人話都沒說完,這人就跑得沒影了,"這丫頭最近怎麼回事?總是這樣。"

"不是說談戀愛了嗎?你管那麼多幹嘛!"身側的男子一笑。

"那人是不是就在外面,不行,我得出去看看!"

"幹嘛啊,時機成熟,她肯定會把人帶回來的,那小子不親自過來,你還親自去看他啊,你這丈母孃倒是夠猴急的。"

"女兒的終身大事,怎麼能不急啊。"

"緣分到了就到了,急也沒用,早就和你說了,別催她相親..."

"你本來不是站在我這邊的嗎..."

這屋裡兩人吵吵鬧鬧,此刻的溫言笙已經跑了出來。

他站在車邊,青色大衣,白色毛衣,清眉淡目,風華超然。

"你怎麼就過來了,也不提前說,啊——"溫言笙話沒說完,蘇侯上前兩步,就把她緊緊摟到了懷裡。

"之前電話裡忘記和你說了句話。"蘇侯抬手撫著她的頭髮。

"什麼?"

"你之前和我說,那是你的初吻?"

溫言笙臉一紅,羞怯的微微點頭。

蘇侯倒是笑了笑,"很好,我也是!"手臂收緊,將她更緊得抱在懷裡,紊亂了一天的心緒,方才得意平復。

如果不算上小時候那次的話。

溫言笙本就因為被他抱在懷裡而心跳失序,此刻更是因為他這句話,心亂如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