庇茂的叢林中,只見有二十八道身影,排著雜中有序的隊形,飛身跳落在烈焰山的山腳下。
三隻九人小隊,再加上一個三隊總領。顯然,這幫人便是一路追蹤著向儀兩人而來的獸人匪團。
只是他們所不知道的是,在其眾人的腳下,一直存留著一個向儀的分身,在暗中觀察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老老老老老大!”
矮壯的盜匪頭子回過頭來,正看到那第三隊的隊長,又犯起了他那笨嘴的毛病。
“刀刀刀刀刀....”
“巴哥,您的刀就在您的手上哪!”
那被稱作巴哥的結巴回過頭來,看著一旁獻媚的小弟,氣得是一個後橛子,便把他踹到了地上。
“我說的不不不不,不是刀!而是到到到到!”
“到了?”
“對!”
巴哥很是激動地看著矮壯大漢,覺得還是老大懂得自己的心思。
“是到了,那兩人的氣息,到了這地方就沒再變過,分開頭來仔細找找吧!”
“那那那,那這怎麼辦?”巴哥對著壯漢指了指自己肩上的屍體,有些不明所以。
看到巴哥所指,矮壯的盜匪一巴掌拍到了自己的腦門之上,“壞了!忘記處理正事了...”
“這些慘死於銀狐之手的村民們,本來是要把他們的遺體送回家中的,都是那兩個該死的小鬼,害得我氣上心頭,連他們都忘了.....”
“施老大,那現在...”
只見一隊二隊的隊長相視一望,然後同時低頭請示著那被叫做施老大的盜匪頭子。
“我我我,我就說嘛,我這一路上,一一一,一直在問老大,可可可,可就是沒人理我!”巴哥一把把虎頭刀插到地裡,然後神氣兮兮的說道。
聽言,施老大回憶起來,還真記得這一路上,那肥胖的巴哥三番兩次的脫離隊形,想要往自己身邊湊合。
嘴裡還一直吧唧吧唧的唸叨著,“屍屍屍屍屍...”
剛開始施老大還以為他在喊自己的名字,畢竟施老大的姓氏和那屍體的屍字完全是同音,因此,他也是耐著性子聽了一會兒。
可後來許久也聽不到巴哥的後文,施老大索性也就煩躁了起來,命令著兩側一隊、二隊的隊長,架著巴哥的身子,讓其退回到了整支隊伍的最後。
“真是豬腦子!”施老大瞥了一眼兩個在低頭認錯的隊長,這下子的舉動可算是把那平日裡受盡欺負的三隊隊長,巴哥給看樂了。
“嘿嘿嘿,老大說你們是豬豬豬豬,豬腦子,嘿嘿嘿~”
看著這跟來的三個得力助手,施老大皺著眉仰天長嘆,一二隊的隊長雖然死忠於自己,但卻壞在沒有主見。
而那唯一一個有主見的,卻遺憾的是個結巴。早知道如此,這打前陣的任務,還不如不接了,讓給那個塌狗來,沒準其還能靠著他那狗鼻子,聞出個所以然來。
“把所有村民們的遺體交給一隊、二隊的人,然後由你們兩個帶隊,先去把村民們的遺體送回村內。”
“等任務結束後,一隊直接前往扶涇城內打探訊息,二隊則與後方大部隊人員會合,彙報我們前陣的訊息。”
“是!”
“是!”
一二隊的隊長應聲答道,然後吩咐著手下的盜匪們,開始動手做事。
而那一直沒被點到名的三隊隊長巴哥卻是急壞了。
“老老老,老大?那那,那我呢?”
“你?你跟著我來把這兩個小兔崽子先擒了再說。”施老大抬手扛起他那柄象牙長刀放於肩上,然後就開始對著這四處的山體,探查起來。
......
“村民...獸人匪團...銀狐盜匪?”向儀任由著分身在外偷聽著他們的對話,心裡卻對他們,有了一個大致的概念。
向儀承認,自己有些太過於相信第一直覺了。
早在藏匿於林間的分身第一眼看見這規模龐大的盜匪之時,自己就毫不猶豫的把他們劃分到了“敵人”的行列。
僅憑著染血的刀,死去的屍體,以及他們身上敗破的名聲來判斷了他們所行之事,這樣的耿直與偏見,完全的配不上自己這樣一個活了如此之久的老人。
若不是自己的分身一直在跟著他們,恐怕直到現在,向儀還在誤會著這群人的所作所為。
果然,那些個頭上銘刻著“我是惡人”的人,不一定都是惡人,反倒是那些個自封為“好人”的人,更值得讓人深究。
這可能就是所謂的人性吧...
向儀感慨了一番後,目光不由得落在了同在洞中的女人身上。
眼下來看,這獸人匪團因著一些自己所不知道的原因,要去與扶涇城來作對,而這樣一件本該是由城防軍以及城內高層所擔憂的事情,莫名其妙的卻把自己捲入。
雖然目前來說,自己和這女人還算安全,可如果他們一直不肯離去,這終歸不是一個長久之計。
談和....?
向儀腦海裡,陰差陽錯的浮現出了這樣一個念頭,可隨後卻被一個聲音拉了回來。
“唉!你快來看啊,這地方居然這麼美!”
聽到了身後女人的呼聲,向儀這才想起來,自己身旁的這個女人,名義上來說,應該還算是一個扶涇城中的“小高層”。
本著實力不足,資訊來湊的念頭,向儀心裡有了主意。
順著鬱夢佳手指所點的方向,向儀看到這封閉著的洞穴中,竟然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漆黑。
在那石壁的左右兩旁,無數或是吊墜著,或是鑲刻著的紅色晶石,被安放得井井有條。
一顆顆火紅色的晶石散發著其身上獨有的光芒,對映著這本無止境的黑暗,讓向儀不禁想起了傳說中的寶物,夜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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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是不是很美?”鬱夢佳看到向儀轉過身來,興奮的對其說道。
向儀抬了抬眉,雖然口中應和著說道“美,美”,可臉上卻一覽無遺的表現出了他的毫無興趣。
“對了,咱們兩個認識了也算有半天了,但是從頭到尾,不是在逃命,就是在去逃命的路上,現在好不容易安頓了下來,不如來做個遊戲吧?”
向儀壓著鬱夢佳的肩膀,使得兩人四目對視,一齊蹲了下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