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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兄弟兒子齊做賊

賈赦沒想到晚上弟弟口中的大事是偷偷溜進了寧府裡,他聽見陳雙喜在東西兩府相鄰的側門前拍了三下巴掌,後又拍了三下,不一會兒一個老僕婦偷偷開啟了門,暗中也瞧不見僕婦的面容,賈赦也沒有機會開口,偷偷摸摸地跟著陳雙喜拐進了寧府的院子裡。而賈珠更是羞愧不已,只滿心後悔沒有拒絕父親,竟然晚上做這等小人行徑……

一路之上竟沒有碰見幾個巡夜的僕婦,賈赦心中稍安,一把拉住陳雙喜低聲道:“老二,你到底想幹嘛?縱使要做賊也不該來寧府的。”

陳雙喜左右看了下,轉頭輕嗤一聲道:“大哥你說什麼胡話呢,這榮府的可沒有什麼是我瞧得上眼的,我只是讓你瞧清楚珍兒的面目。”陳雙喜知道賈赦這人再混賬,但是於基本的倫理道德卻還是有的,像是對賈母的孝順,像是絕對不會像賈珍一樣亂倫的。

“大哥,一會兒到了天香樓,你看見了什麼可千萬要沉住氣。”陳雙喜就看向賈珠叮囑了一遍,這才帶著兩人,就著昏暗的月光摸索到了天香樓前。天香樓上果然如陳雙喜所猜想的那樣燈火未滅,想到賈珍才對秦可卿得手,而白日裡寧府出的事情,賈珍能商量的人不會是他的繼室尤氏,至於他的兒子賈蓉,也不像能說出什麼的,也許賈珍更加想和“兒媳”秦可卿商談一番?

“老二你傻了?那天香樓可是侄孫媳婦蓉哥兒媳婦秦氏的地兒,去那地兒做什麼?”賈赦嚇得不輕,深深後悔不該隨著陳雙喜胡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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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雙喜也懶得和賈赦、賈珠多說什麼,只是捏了捏手中裝了蒙汗藥的布巾提步入了天香樓。許是賈珍也不想讓身邊的人知道他和秦可卿的事兒,天香樓前竟然無人守著,故而三人進了樓下,只是驚動了躲在房中心驚膽戰的瑞珠和寶珠兩個小丫頭。

“寶珠,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是不是有人來了?”瑞珠想到老爺和大奶奶如今在樓上辦的事兒,一張小臉就半點血色也沒有。

寶珠比瑞珠更加有心機些,她抓住想出頭瞧的瑞珠道:“你聽錯了,深更半夜的誰來這裡?而且就算真有人不長眼睛過來了,那是他們自個不要命的,我們姐妹就當睡著了什麼都不知道。”

瑞珠心中不安,卻沒有什麼好想法,只得和瑞珠一樣抱著被褥坐著發抖。

陳雙喜捏了捏手中的布巾,他並不知道房中的丫頭會不會突然出來,他也不打算冒險讓人給逮個正著。想了想,他在賈赦和賈珠驚疑不定的目光下取了桌上的燈燭,點燃了那布巾後扔進了兩個小丫頭的房中。雖然他不大相信古代的迷藥,但是有甚於無吧。

隨即他就拉著賈赦和賈珠躡手躡腳地上了二樓,只一瞬間他就松了一口氣,果然賈珍在裡頭,那對齷齪的翁媳正在辦事兒,賈赦開始還以為是賈蓉夫妻倆在辦事兒,待聽了片刻他就聽出了那人是賈珍,他的臉瞬間就氣得紫紅,鬍子都翹了起來,這個賈珍竟然幹出了這等事情來!真是妄為賈氏族長,虧得他平日裡教訓賈家的小子都正氣儼然,說族中的小子們不成器,說這個為王稱霸那個招匪賭錢養老婆小子什麼的,誰知道背地裡做出最大醜事的倒是他自己。至於賈珠,開始是羞窘得面紅耳赤,待聽清楚裡面的男人女人的身份後,則面色發白,雙眼因為吃驚瞪得老大。

陳雙喜的目的已經達到,忙各自有力掐了賈赦和賈珠一下,示意他們不要做聲,又輕手輕腳地下了樓,匆匆離了天香樓。才到了花園裡,賈赦就頓住腳步,低聲怒道:“老二,你早知道珍兒和秦氏搞到了一塊去?方才你就不該拉著我,我們該當場拆穿這個不要臉的東西才是!”

“大哥,回去再說!”陳雙喜對賈赦的怒氣不以為然,“我買通了那婆子還在側門邊等著呢,一會兒不走被寧府的人逮住了就不好說了。”

賈赦也知道深更半夜的夜探他人家,就算發現了賈珍的醜事自己這方也不怎麼佔理。當即和賈珠又跟著陳雙喜偷偷摸摸地回了榮府。

待進了榮禧堂,賈赦還是一臉怒氣,他讓丫頭上了熱茶,將趕著過來伺候的邢夫人也趕走了,在屋子裡踱了半天步才瞪向陳雙喜道:“老二,你老是告訴我,珍兒和秦氏的事情多少人知道?”賈赦是真的害怕了,賈珍和兒媳亂搞的事兒若是傳了出去,不要說賈璉娶公主了,就是娶一般人家的女兒也是困難了,而整個賈氏一族也不要想在京城裡抬頭做人了。

“大哥,其他人我不知道,寧府的不少奴才都是知道的,或者蓉兒和薔兒這哥倆也知道?大哥,難道還想著去滅口不成?紙包不住火,唯今之計,是咱們這一支快快和寧府分開才是,不然等事情爆出來,哪怕公主已經下嫁了,只怕咱們家也要受牽連了。”

賈珠也正聲對著賈赦施了一禮:“伯父,父親說得在理,還請伯父早做決斷!”

賈赦此時已經有了決斷,他自己這榮府當家老爺還沒做多久呢,可不能讓賈珍這小子給連累了,他點頭道:“好,明日裡我先稟告了老太太,然後招了族中的老人進府說明此事,至於珍兒那裡,這樣大的把柄在我們手上,諒他不敢反對咱們家分宗的。”

陳雙喜用力拍了拍賈赦的肩膀道:“大哥有魄力,只是若珍兒不承認一定要阻咱們這一支分宗呢?而且大哥你莫要忘記了,秦氏的身份應該是不大簡單的。若是事情揭穿,秦氏受不了自盡了,咱們豈不是也要背上一份責任了?”

賈赦聽了這話,又猶豫起來,他自然是知道秦氏的身份不簡單的,不然只憑著她一個營繕司郎中的養女,如何能夠嫁進世襲寧國府裡為當家奶奶的?“老二,你可又什麼好主意沒有?”

“大哥,珍兒這人的性格你也是清楚了的,若是找他來說分宗之事他一定不會許可的,而且一定不會承認他和秦氏之事的,但是若是蓉兒站到了我們這邊,珍兒再不承認他也知道事情是捂不住了,他想否認的話,必須在寧府裡大清洗的。而現在的寧府,早已經人心惶惶了,他又拿什麼和咱們這邊鬥?”陳雙喜就不相信了,賈蓉知道了賈珍和秦可卿搞在一塊兒心中不怒不氣?雖然賈蓉是個紈絝,但是比起賈珍來,卻不是不能拉攏的。

賈赦想了片刻後道:“只能如此了。”隨即嘆道:“珍兒這個混蛋,那個秦氏雖長得不錯,卻已經是他的兒媳了,怎麼就下得手去呢?有錢有權勢,什麼樣漂亮的女人沒有真是會惹麻煩啊!”

陳雙喜笑了笑,他看向賈珠道:“珠兒,明日一早你便讓小廝去請蓉兒過來,就說大老爺有事和他說。”賈蓉請過來了,還有賈府中其他的族老都得請來,尤其是和榮府血緣不遠的且輩分比較高的六太爺賈代儒更是不能少。

賈赦卻難得地聰明了一回,遲疑道:“珍兒做的錯事咱們又不能宣揚出去,咱們這一支同東府分宗,外頭的人知道了,豈不是說咱們涼薄?說東府一出事兒咱們不想著拉東府一把反倒想著撇清。”

陳雙喜道:“大哥,明眼人都知道賈敬是砍頭的大罪,咱們家怎麼幫?就算有人說嘴也不過是一句涼薄罷了,但是只要能夠分宗,就算不得什麼了。”

陳雙喜又和賈赦商量了小半個時辰,眼看已經二更了,他才起身道:“大哥,咱們的目的是分宗不受東府的連累,並不是揭穿珍兒的齷齪事,所以今晚咱們看見的事兒,半點也可不可透露出去。女人們的口風一向不緊,下人們又最是人多口雜,若是此時傳了出去,哪怕兩府分宗了,肯定還是對咱們家有所連累的。”

賈赦點頭承諾:“你放心吧,你哥哥我知道輕重。倒是珠兒年歲輕輕的,可不能傳了出去。”賈珠也忙表態了一番,父子倆這才離開了榮禧堂,一前一後往之前二房所居的院子裡去了。

“父親,今日兒子方才知道,為何人常說金玉之家內裡卻多腐朽。兒子真是不明白,東府的太爺當初也被人贊個不絕的,是賈氏一族的唯一的進士,如今卻落得這般下場。至於珍大哥,平日裡看著比伯父要英氣,比父親您也不差的,想不到背地地竟然做下了這等齷齪事來,兒子真是覺得這一天是這十九年裡最為驚心震駭的一天了。”賈珠雖然成了親,可也不過是個十八/九歲的大男孩子,猛然聽到近親族人竟然都是齷齪的臉孔,受到的衝擊不是一般的大。

陳雙喜看清了賈珠臉上的迷茫與驚惶,沉聲道:“你也讀過史書的,該知道自古女媧,大者亡天下,其次亡家,再次亡身。歷朝歷代多少這樣的例子?你今日要記住了,所謂修身平家,並不是嘴上說說而已的。”

“是,兒子謹記父親的教導。”賈珠正色道,他心中暗下決心,自己是長子,不到自己要謹言慎行,更要處處一身作則約束兄弟。

陳雙喜看著好似成熟了一些的賈珠,暗道幸好自己的心思沒有白費。

只是陳雙喜等人想得周到,卻不知道賈珍那裡並沒有在天香樓久留,下樓讓兩個丫頭上去伺候秦氏的時候,看見的昏迷的兩個小丫頭,再看門檻裡還沒有燃盡的布巾子,臉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