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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第96章

焦昀不便一直呆在府裡不出去, 他在常三來了後第二天就出門去了鋪子。

他提前把聶柏昶放到空間, 帶著一起去。

到珍寶閣時, 一瞧生意焦昀樂了,熱火朝天的, 整個三層, 下面兩層滿滿當當都是人。

第三層是特定客人才能去的, 需要焦昀親自來接單。

這幾日焦昀不在, 自然也沒人去第三層,更何況, 第三層去的非富即貴,也是焦昀當初為了故意引那些貴不可言的人過去。

焦昀剛一露面, 苗崇俊得到訊息立刻跑了過來,熱情的不行,鬼知道這幾日沒焦昀在這,他才知曉有焦昀在這那會兒他覺得遊刃有餘的事是多麼難辦。

焦昀也沒閒著, 把這幾日的賬本和一些積攢下來難處理的單子一併解決了。

他剛處理完, 苗崇俊帶著掌櫃匆匆過來,低聲附耳:“五皇子府的人來了。”

“嗯?”焦昀抬眼,“確定?”

他挑挑眉, 沒想到他這邊還沒想好讓聶柏昶聯絡田倚林見一面,對方倒是迫不及待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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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崇俊知道焦昀在拉攏五皇子,雖然來得不是五皇子本人,可這代表上鉤了啊:“自然是確定的,聽說來的是五皇子貼身照顧的一個管事, 之前你也見過,叫常三的。”

“他一個人來的?”焦昀摸著下巴,這不合理啊,田倚林沒來?

“還有兩人,不過我沒見過,他們跟在這個常三身後,應該地位沒這個常三大。”苗崇俊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

焦昀卻覺得不盡然,田倚林當初的容貌被寧家派去的人瞧過,說不定為了低調才故意如此。

焦昀讓苗崇俊把人帶上三樓。

苗崇俊去帶人的時候,焦昀合上賬本交給掌櫃,獨自去了三樓。

等進了一間包廂,他走到屏風後,把聶柏昶給帶了出來。

聶柏昶早就想出來了,他一個人待在裡頭總是會忍不住想焦昀在外面都在幹嘛,他都解除了什麼人。

這些像是折磨他一般,卻又甘之如飴。

至少,他們是待在一起的,甚至,他幾乎是依附在他的身上,加上這幾日焦昀每日都會親近他幾次帶著進出空間,以及那些親暱並未遠離,讓他一顆心見見安了下來。

也沒之前那般沒安全感,惴惴而不安,生怕一個看不到人就會像是之前那次那般再也見不到。

焦昀看聶柏昶出來讓他坐在屏風後,交代了一番常三來的事,讓他見機行事,若是田倚林也跟了過來,那就準備著開始演戲。

兩人有經驗,畢竟以前也假扮過情人。

苗崇俊帶著常三和另外一位上來,另外一個帶來的人則是被常三自己留在下頭。

苗崇俊敲了門,焦昀開了門後讓苗崇俊去下頭招待客人,沒吩咐不許人上來。

苗崇俊應了,等門關上,焦昀的視線從常三身上落在他身後那位,蓄了大鬍子,可那眉眼,分明就是田倚林,他歪頭,隨即笑了,“田先生?”

田倚林眉頭緊鎖,卻也承認了,“聿世子好眼力,這都能認出。”

焦昀笑笑,“眼力不好也不會找上諸位合作了。”

田倚林沒想到他這麼直接坦然說出口,倒是多看他一眼,他只見過這位聿世子兩面。

一面是之前在五皇子府的冰窖,那時候他被常三帶去見爺,想勸爺顧著身體先從冰窖出來。

當時爺的確出來了,卻不聽勸,又回了。

他當時無奈卻又擔心,只能等在外頭,結果等下次門一開,卻是兩個人。

一個是爺,另外一個……就是這位聿世子。

當時太過震驚,他倒是沒細看這位聿世子,只覺得第一眼長得極好,尤其是那一頭紅發,卻襯得他皮膚愈發白皙,白得近乎透明,可即使這樣也不及聿世子精緻的眉眼。

一雙桃花眼即使冷淡看過來,也給人一種瀲灩多情的錯覺。

第二面就是現在,他望著聿世子帶著笑意的眉眼,這一笑,那雙桃花眼微彎,整個人鮮活而又蠱惑,多看一眼彷彿都能沉溺在這眼中。

不過這是旁人,他們這些人見慣殿下的姿容,淡定得多。

還有心思多打量幾眼。

只是此刻田倚林卻皺皺眉,不知是不是他多想,總覺得這聿世子剛剛那一笑,有點眼熟。

而這份眼熟在焦昀招呼他們落座,親自端著茶壺給他倒了一杯茶水後達到鼎盛。

田倚林心臟劇烈跳動起來,是錯覺吧?

剛剛這位聿世子笑著的模樣與倒茶的姿勢竟是格外眼熟。

尤其是把杯盞推過來的動作,大概是平時懶散慣了,只一根手指抵著杯子的邊緣,其餘則是虛虛搭在杯子底部以及桌面,這麼漫不經心推過來,穩穩當當的。

田倚林臉色微變,到了嘴邊原本想問的話戛然而止。

他張張嘴,說不出一個字。

他與那位焦公子只相處很多的時間,如果焦公子還活著,這些相處細節他早就忘了。

可焦公子死了,還是為了救殿下引開寧家那些人而死的。

他當時沒後悔,可後來這些年瞧見殿下痛苦的模樣,每瞧見一次,他就心裡不好受一次。

他不會後悔,卻愧疚對不住焦公子。

以至於每次愧疚,他都會將那不多的相處翻來覆去的回憶來緬懷,大概這樣才能消除一些自責。

田倚林這幾日一直想不通為何爺會突然纏上這位聿世子。

如今這一切都有了緣由。

因為這聿世子笑起來,像極了焦公子。

甚至等先入為主後,甚至對方的爽朗的性子以及說話的方式都像極了。

田倚林臉色慘白。

他本就是焦先生與白爺送來的謀士,能很快分析出利弊。

這位聿世子的不同,顯然是一把雙刃劍。

這些年焦先生與白爺一直想讓殿下從痛苦中走出來,尤其是殿下說不出話,他的身體沒問題,只是當年刺激太大,除非他走出來,否則根本無解。

他們想了很多辦法都沒用,如今這個人出現了,即使只是一個行為習慣相似的替身,可對方的出現,無疑是一劑良藥。

可這劑良藥用藥過量也可能是鴆毒。

焦昀面上淡定,實則偷偷觀察,看到田倚林這樣,知曉自己的目的達到,主動開口打破包廂裡詭異的氛圍:“不如,我們繼續談談合作?”

田倚林面色凝重:“可以。”

即使這味藥以後可能成為鴆毒,可這一刻,他卻的確是救命的良藥。

大夫說了,雖然殿下底子好,可擋不住這幾年這麼作踐自己的身體,再不想到辦法阻止,再這樣一兩年,藥石難醫。

所以,即使是毒,這時也得吃下去。

焦昀:“我被封為世子,卻首先是一位商賈,商人重利,早些時日,我就有意與五皇子合作,不過顯然……如今比我預知的要更快也更出乎意料。”

他慢悠悠說著最後四個字,常三沒懂,田倚林卻懂了。

聿世子這是看出來自己只是一個替身,卻也甘之如飴?

也是,沒有感情,自然也不介意到底是不是。

田倚林深吸一口氣,這種被拿捏住把柄的感覺並不舒坦,“就如世子說的,你是世子,身份有了,又不缺銀錢,田某想知道,你所求的又是何物?”

焦昀垂著眼,眼底的笑意淡了些:“寧家。”

田倚林與常三猛地看過去:“什麼?”

他們來時想了許多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皺著眉,“世子這是何意?”

焦昀卻是笑了,“你們聽說過何家嗎?”

兩人疑惑:“何家?”顯然只是這一個姓氏並未想起來。

焦昀看著他們,提醒道:“二十多年前,詹事府何詹事。”

田倚林想到什麼,臉色微變,“你、你是……?”

對方不可能無緣無故提到二十多年,以及詹事府的確出過一位何詹事,只是二十多年前全家因為一件事被發配,全部死在關外。

說起來這位何詹事出事起因也是因為當年白將軍的事,當時白將軍被寧家陷害謀逆,皇帝信了,當時有幾位大人覺得白將軍幾代忠良不會這般。

他們只是幫忙說了幾句話,被訓斥罰了俸祿後,當時並未牽扯在內。

當時在他們一門心思要救人,只是顯然他們低估了寧家殘忍程度。

白將軍出事後半年,那幾位替白家說話的大人,全部因為一些事被發配的發配,查出各種事被砍頭的砍頭。

後無一例外都沒能活下來。

等他們知道的時候根本愛莫能助。

田倚林嘴唇哆嗦幾下,“聿世子,你莫非……”

焦昀與聶柏昶都看過那本史記,自然也在後來白帝登基後為幾家人平反,詳細記錄忠臣名垂千史的人,其中就有這位何詹事。

這位何詹事一家都沒了,剛好符合焦昀如今這身份。

否則沒有一個合理的理由,田倚林不會信他。

焦昀點點頭:“當年我沒死逃了出去,被關外的人收養後,跟著商隊一直混日子積累錢財,後來有機遇剛好就攢了些家底。本來我是打算過些年實力再強一些,沒想到剛好有了這個機遇,就跟著義父來了京城。”

剩下的話焦昀沒說,田倚林就懂了。

之所以找上殿下,是因為殿下是白家人。

只是……

田倚林奇怪看著他這髮色:“你這瞧著……”

焦昀摸了摸自己的頭髮,“假的,不過是染色而已。”

田倚林驚奇,“還能這樣?”

焦昀,“自然,或者田先生要是想換個髮色?”

田倚林立馬搖頭:“不必了。”就聿世子這一頭紅,他這樣是俊美迫人,可到了他這張臉上,那就是惡鬼出門。

嚇到人就不好了。

田倚林已經查過聿世子的身份,的確是關外來的,可具體的卻查不出。

想到對方也沒必要撒謊,加上這位據查到的情況從未來過京城,與寧家也沒接觸過,再說,即使對方不是,為了讓殿下能恢復如常,他們也不得不合作。

對方這個“對付寧家”的要求又是一個長久戰,倒是不急。

聶柏昶等他們說完,才走了出來。

田倚林不會武,壓根沒發現屏風後還有人。

常三則是武功內力不如聶柏昶,乍然看到爺嚇了一跳,怎麼殿下在這裡?

難道真的是連分開這麼一會兒也不捨得?

可爺怎麼過來的?

他們派了人守在聿府外都沒看到殿下出門啊?

焦昀看他出來,乾脆走到屏風後,把地方讓給他們。

聶柏昶的情緒這幾日因為焦昀日夜陪伴以及安撫平穩下來,面無表情坐在那裡聽著田倚林壓低聲音說著什麼。

田倚林本來不想當著聿世子的面說,可誰知爺壓根不在意。

想到爺可能思念過甚怕是恍恍惚惚把聿世子當成救命稻草抓著,可這般信任,他只能挑選一些不洩露什麼的事稟告。

最後離開時,想起什麼,“爺,下月初二是皇后的生辰,宮裡大擺宴席,帖子也遞到府裡,到時候爺怕是也要進宮,不知可要提前準備禮物?”

聶柏昶周身的溫度冷下來,淡漠搖搖頭。

寧貴妃與寧家可恨,可當年的事,皇后又何嘗沒有推波助瀾的意思,兩家爭鬥,她齊家才能坐收漁翁之利,穩住這個皇后的位置。

田倚林張嘴相勸,齊皇后如今是後宮之主,雖然不準備壽禮的確解氣,可外人看來卻是對皇后不敬,對殿下名聲而言,並不妥。

可他們卻又知道爺的性子,他決定的事,沒人能勸。

就在田倚林和常三心裡著急卻又不能開口勸的時候,屏風後沒看到聶柏昶搖頭的焦昀的聲音傳來:“準備禮物?那不如在我們珍寶閣選一件?要不然你們這冒然過來也沒理由啊。”

常三心臟撲騰一下:完了,爺要發火了!

寧家與齊家那都是爺的眼中刺啊。

雖然他也想勸勸,畢竟皇后到底是皇后,輩分壓一頭,名聲關乎到爺以後爭儲的大事啊。

結果,就看到從未改過主意的爺,慢慢點了一下頭,不僅如此,一點不滿都沒有。

常三:“???”

不、不是,殿下你的原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