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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六十八章 行酒令

到底還是突厥人的宴會,一曲歌舞之後,素衣等人就快速離場,隨後就見兩名壯漢到了場地中央。

看到這兩名壯漢的時候,秦澤也是目光一凜,只因為兩個人都是真真確確的唐人。

而且在他們的臉上還烙著一個馬蹄狀的痕跡,這是突厥的唐人奴隸。

凡是被突厥擄來的唐人,男丁都會成為奴隸。若是有一技之長也罷,還能過得稍微體面,能夠成為一名工匠。可若是什麼都不會,只有一身體力的話,就會變成為卑微的奴隸。

就比如這兩名壯漢一般,臉上的烙印就是證明。

突厥人深知大唐重視臉面,所以在抓來唐人之後,就會在他們的臉上烙上這種明顯的印記。這樣他們就徹底成為了奴隸,沒有辦法逃跑,哪怕是回到大唐。只要臉上有這個印記,怕是也沒有人肯收留他們。

突厥就是用這種方式,一點點折磨著大唐的臉面。

今天這場宴會可是有唐儉出席,頡利叫來這麼兩個唐人奴隸,其意圖不過就是為了下馬威。他就要時刻提醒著大唐,不要忘記了當初的渭水之盟。

他對這一次李二的行動十分的不滿,所以現在等到了唐儉,自然要好生羞辱一番。

兩個壯漢上來,在場的所有人就將目光投了過去。突厥人喜歡摔跤,這在他們看來是評測一個族人實力強弱的最好辦法。

可是如果是把這種風俗放在唐人奴隸上,可就不單單是為了評測實力的強弱。

因為他們會讓上場的人統統脫光了衣服,讓他們如同野獸一般的搏鬥。

這已經無外乎風俗,只是為了滿足他們那低階的趣味!

唐儉面色很平靜,甚至臉上還帶著笑和頡利評論了一番場上的兩個人。那些跟在他身邊的臣子們,也都是跟著一起附和。就好像是在正常不過一樣,而場中的兩個唐人奴隸,也是一腳的呆滯,哪怕是脫光了衣服,也沒有絲毫的表情。

人之所以能夠和野獸分開,就是因為懂得了禮義廉恥,人類會用毛皮遮蓋自己的身體。當一個人已經可以在大庭廣眾脫光衣服,而毫不動容的時候,他作為人的尊嚴已經完全喪失。

可是所有人都是樂此不疲!

秦澤低著頭喝著已經不知道味道的酥油茶,眼角卻是在不停地抽動。可他也只能如同唐儉那般談笑風生,甚至還會和青孥評論一番。

看兩個脫光衣服的摔跤是沒有絲毫樂趣的,頡利也是發現自己這麼做並沒有多大用處。於是他又笑嘻嘻地向場中扔了一隻烤羊羔。

金黃色的羊羔肉劃過一個優美的弧線,最後穩穩地落在了地上。打在長滿青草的地面上,甚至驚不起一絲的灰塵……

這一下完本還抱在一起摔跤的兩人,頓時就瞬間止住了動作。隨後向著地面之上的羊羔撲了上去……

“哈哈……”

頡利發出一陣笑聲,那些突厥的俟斤們,也是來了興致。紛紛跟著往場中丟起了東西……

秦澤看不出絲毫的美感,可青孥卻是看得起勁,也是輪圓了胳膊將自己的烤羊羔扔了出去。就這還覺得不盡興,又站起身將秦澤桌案上的羊羔抓起扔了過去。

等吧,秦澤心裡也是一聲暗歎。頡利沒有幾天好日子了,等滅了突厥,等到了長安,希望他會慶幸自己曾經如此羞辱過大唐的子民……

兩個漢子是被撐死的,仰面趟在地上,肚子早就撐得滾圓,卻還是抱著手裡的烤肉不住地啃著。

秦澤覺得這就是對他們最好歸宿,甚至如果可以的話,秦澤很想上去給他們遞一壺酒,不需要太好,只要能夠有大唐的味道,就足夠讓他們安心地閉上眼。

顯然頡利對這個結果很滿意,舉起舉杯和眾人喝個不停。唐儉也是舉杯,看不出有絲毫的慌亂。

一場下馬威的鬧劇結束,接下來就要進入宴會的正題。這場宴會是為了給參加孛厄節的眾多部落洗塵,就如同行軍前的點將一般。

頡利可汗每看到一個部落,那些漢子們就回振臂高呼。誰的聲音越大,就越討頡利的喜歡。誰要是得到了頡利格外賜下來的一隻烤羊羔,那就是莫大的榮幸。

秦澤坐在那裡,臉上掛著燦爛卻毫無意義的笑容,機械地喝著那壺酥油茶。桌案上新上了酒,是正宗的羊羔酒,全部用潔白的瓷瓶盛好。

秦澤沒有喝,而是看著身邊坐下的素衣。先前他的身邊一直空了一個位置,他還在好奇是誰竟然敢在這個時候遲到。

現在不用想了,這個人就是素衣。只不過她現在已經重新換好了衣服,先前跳舞時穿的衣服已經脫掉,整個人又變成了之前那副素雅的樣子。

秦澤想不明白為什麼不論什麼時候素衣都要帶著一張面紗,而且在場的所有人竟然都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聽說大公收你做了弟子,看來日後你也要管我叫一聲師姐了。”素衣笑著卻是端起一杯酥油茶,衝秦澤舉了舉。

“素衣姑娘也是大公的學生?”秦澤有些好奇地看了看老先生,只可惜這會兒他正喝得起勁,哪裡有心思搭理秦澤這邊。

“大公向來不收學生,之前也是纏了大公許久,才勉強入了大公的門下。可你倒好,只用了幾壺酒,就輕而易舉地騙來了這個名號。”素衣說著用手擋著掀開面紗,輕輕喝了一口酥油茶。

秦澤無奈地聳聳肩,雖然已經知道老先生身份不一般,但聽了素衣這話還是心裡有些波瀾。

自從來到這草原之上,秦澤躲過了突厥的追殺,躲過了柳老頭的威脅,躲過了撲護律俟斤的盤查,可偏偏到了老先生這裡,卻是立馬原形畢露。

現在秦澤並不知道素衣到底是不是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他根本不想和她在這個話題上有太多的糾纏。

“素衣姑娘這麼說,倒是要在下叫一聲師姐?”秦澤有意叉開話題說道。

“大公答應了,我可沒答應。”素衣衝秦澤眨著眼睛,又是笑著端起了酥油茶。

“你這樣不麻煩嗎?”秦澤看著素衣每次都要擋住臉的舉動,冷不丁地就冒出了這麼一句話。

素衣也是明顯一愣,掀開面紗的手,也是頓在了半空中。

“麻煩?”素衣轉過頭表情變得有些黯淡地說道:“若是帶了十年,早就不知道什麼叫做麻煩。”

說著又繼續端起酥油茶喝了起來,看她的樣子一氣呵成,的確沒有絲毫麻煩的樣子。

秦澤聳聳肩,顯然這話題讓他有些自討沒趣。

一個人能夠帶一張面紗十年,單單從這個上面來說,秦澤就覺得素衣的確值得佩服。就是不知道這張面紗是用了遮擋她的臉,還是為了給這張臉戴上一張面具。

素衣身後站著的秋月丫鬟,顯然也是對秦澤這種自討沒趣的做法十分不滿。早就不知道給了秦澤多少個白眼,可是秦澤仗著臉皮夠厚,硬是沒有理會她,而是把目光放在了宴會上。

也許是對剛剛宴會開始之前的侮辱不滿,唐儉身後的一名唐朝大臣卻是舉杯提出要玩行酒令。

所謂的行酒令一般常見於士大夫們之間的宴會,一大群書生坐在一起喝酒,除了投壺下棋,這行酒令也是其中重要的一項。

簡單的就是由一人題一個字,然後每人作一句詩,詩中必須要帶有這個字。

再複雜一點的就是要求這個字必須在首位,或者在末位。可以說對一個書生的學識,是十分地考究。

在突厥的宴會上玩行酒令,就如同突厥人在大唐的宴會上比騎術一般。遊牧民族的特性決定了,他們寧願對著一頭羊羔唱一天的歌,也不願意去讀那些所謂的聖人之言。

只不過萬事都有例外,自從頡利登上可汗位置之後。他就開始大規模地擄搶唐人,不論是工匠還是那些讀書人。

顯然頡利可汗早就想到會有這一出,所以才會請來了老先生。

早就已經喝得有些糊塗的老先生,在聽到頡利可汗傳呼自己的時候,還是跌跌撞撞站了起來。

看得出來唐儉的臉色有些難堪,就好像是認出了老先生一般。那個先前提出要行酒令的人,也是不禁皺起了眉。

老先生舒服地打了一個酒嗝,隨後就睜著有些惺忪地眼睛對著那人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看得出來他十分的自信。

對詩就不能用突厥語了,否則的話絕對要失了韻味。這也是為什麼秦澤知道他們要幹什麼的原因。

二人將目光看向了頡利可汗,都是向他施禮請求他賜字。頡利可汗也是興致大起,眼睛四處張望著,隨後一把從自己頭上抓下一根絲帶,指著上面的藍色寶玉說道:“就以這玉為藏字吧。”

二人道了一聲善,隨後就正式開始了行酒令。

“玉瓶瀉尊中,玉液羊羔脂。”那名身穿儒袍的唐朝使者指著桌案上的羊羔酒,隨口就吟唱了起來。

“玉聲貴清越,玉色愛純粹。”老先生頭也不抬,立馬就回了一句。

這開頭的一輪尤為重要,可以說是下馬威的功效。所以大唐使者開頭兩句中,每一句的開頭一字都是玉字。

只是沒有想到這根本就沒有難到老先生,同樣也是隨口兩句。而且就意境上來說,卻是明顯老先生勝了一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