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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愛六天

“座位暫時這麼定,以後每個月我們都有月考,座位按月考成績的優先順序進行挑選。”老師在上面滔滔不絕的講,秦曉文坐在靠窗的位置,窗戶外面是學校的足球場,她前面的座位卻是空的。

直到次日課間,一個男孩子隨手將書包扔到前排空缺的座位上,秦曉文抬頭去看,那男孩剛好開窗戶回頭對上她,“是你?”兩人幾乎同時喊出口,他放在窗欞上的手指纖長,陽光透過窗子灑在他臉龐上,他的皮膚很白,就如同身上的校服一樣乾淨白皙。

秦曉文幾乎是仰頭望向他,陽光下他染得發黃的金髮像麥粒一般,根根閃著璀璨的亮光,他看見秦曉文也笑了起來,露出一排整齊的皓齒。

秦曉文一怔,好像這是她第二次覺得染髮的男孩子長得如此好看。

並非他多麼帥,只是有種感覺,彷彿他骨子裡都透著純淨自然,清新得不濁半點塵埃。

“對了,你的腰帶還在我家呢,明天我拿給你吧?”

他笑得很爽朗,似乎毫不在意,“沒關係,你留著吧。”

秦曉文有些啞口無言,古人有贈玉割發以示情,這送腰帶算哪門子事。

“我再說一遍,男生不準染髮留長髮,女生長髮一律扎馬尾,男女生劉海兒不準遮眼,不準佩戴任何首飾,入學必須穿校服!”班主任在講臺上指著下面的他狠狠說道:“莫景川,你,這周之內把頭髮染回來,不然以後就別來學校!”

秦曉文看著他的滿頭金髮,原來他叫莫景川。

之後秦曉文心裡又浮出一絲念頭:真是個不學無術的壞學生!

――――

“想什麼呢,想得這麼出神?”楊帆拍了拍秦曉文的肩,秦曉文一驚,才發現校園廣播裡放著動聽的音樂,原來她離開高中已經很久了。

“沒什麼,學校這麼大,每天走路,累死了,得買個單車才行。”

“好啊,你買我坐!”楊帆接的倒是順。

秦曉文瞪大眼睛說道:“有沒搞錯,你騎車我坐還差不多,您這個體重,我可蹬不動!”

兩人說笑間到了宿舍樓下,“呀,那不是杜奕平嘛!”楊帆用八百度的近視眼一下就掃到了,秦曉文嚇得兩股戰戰,幾欲先走。卻不想樓下的杜奕平這次不是自己來,而是帶了一大幫的男孩子,竟在秦曉文寢室樓下擺開了攤,敲著樂器演奏起歌曲來。

杜奕平是學校樂隊的吉他手,這次他邊彈吉邊當主唱,居然扯開了嗓子在秦曉文樓下嚎叫,另外幾個樂隊成員激動的敲著架子鼓,彈著貝斯,“哇,曉文,遇見這種男人就嫁了吧。”楊帆諷刺的說。

秦曉文曾經想嘗試接受他,可她一瞧見他的長指甲,總是心裡直犯噁心,一個大老爺們留個指甲作甚,楊帆卻說彈吉他的怎麼可能沒指甲,應該是工作需要吧,秦曉文再看他烏黑如煤炭的皮膚,窄瘦窄瘦的身軀,比自己略高不出幾公分,她是怎麼也提不起胃口。

就好像一個人送了她滿滿一車的蘋果,感動了眾人,她卻無動於衷,不是她冷血無情,而是她愛吃的是橘子。

秦曉文發現自己的決定是錯誤的,下午剛趕走了杜奕平,晚上劉銘波就來騷擾了,他將秦曉文約至校園的雲夢湖邊,秦曉文死拉硬拽,楊帆就是不肯陪她去,劉銘波的簡訊不停地來騷擾,秦曉文沒了法子,只好硬著頭皮過去,她這麼個大姑娘還怕個小男生!

劉銘波瞧見秦曉文來了,立刻像小鹿似的忽閃忽閃得眨著眼睛,極害羞的說:“你可算來了,我說你要是不來,我就等上一整夜。”

“送給你。”她這才注意到,劉銘波手裡居然抱著一大捧的玫瑰花,她無奈的搖了搖頭,瞧他嬌弱的模樣,真是我見猶憐,這麼個瘦小的男孩子,秦曉文也不忍傷害他。

但是,你不下地獄,誰下地獄!

“不好意思,我喜歡比我高的男孩子。”秦曉文一米六五的身高,穿著平底鞋卻已能俯視他。

劉銘波竟不依不饒的答:“可我覺得愛情和身高沒有關係。”

秦曉文意味深長的點了點頭,“是沒關係,可我對你沒愛情!”

這句傷人的話令劉銘波哽咽了許久,秦曉文見他把花舉了半天,也不好意思不接,她正伸手要接過他的玫瑰花時,劉銘波卻忽然收了回來,緊緊抱入懷中,然後轉身失落的離開。

杜奕平是眼見少了個對手,更加肆無忌憚的追求起秦曉文,工科女生並不多,秦曉文雖算不上驚為天人,但嬌美的面容凹凸有致的身段,扔到文科班中倒是尋常,可在狼多肉少的工科卻是奇貨可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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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文,最近是不是有個學長在追你,聽說又高又帥的。”潘翠敏躺在涼蓆上問。

潘翠敏可堪稱是奇人之一,她一年四季睡涼蓆,只用冷水洗澡,而且日日光腳跑步走路,常惹得路上眾人亂看,有次楊帆問她,是不是她家裡人都如此,潘翠敏怒叱道:“怎麼可能,我們家人又不是野人!”這話秦曉文總覺得聽起來怪怪的。

秦曉文正在床上看單詞本,“嗯,一米八六,還不錯,可惜大了我兩屆。”潘翠敏笑道:“滿足吧,先想辦法幹掉那個杜奕平,讓他徹底死心才好,不然你單身著,他總以為你對他是不好意思!”

秦曉文正要說話,鍾玉璇卻哭著回來了,“怎麼了,瞧你哭得,臉更腫了!”鍾玉璇雖然瘦小,卻長了張娃娃臉,因而每次有人說她掉眼淚會臉發腫,愛哭的她立刻就會戛然而止。

這次秦曉文的話卻不管用,鍾玉璇繼續哭哭啼啼的嚷道:“他,他是新疆人,不能吃豬肉,怎麼辦,我要選豬肉還是選他!”

鍾玉璇口中的他,正是跳舞時結識的陽光男生,他長得實在與漢族無異,卻偏巧是信奉穆斯林的維吾爾族。

秦曉文一怔,她想起了莫景川。

――――

高中有次秦曉文進教室時瞧見一群男生圍著莫景川,連她的座位也被堵得水洩不通,“這幹嘛呢?”丁寂秋一臉迷茫。

丁寂秋是秦曉文的閨蜜加死黨。秦曉文初中時是出類拔萃的尖子生,可來了實驗中學,居然按成績被分到了普通班,教室座位是按報名次序安排的,秦曉文的同桌最初是軍訓時認識的好姐妹丁寂秋,寂秋說她的名字是出自戴望舒的《雨巷》,撐著油紙傘,獨自,彷徨在悠長、悠長 ,又寂寥的雨巷,我希望逢著,一個丁香一樣的,結著愁怨的姑娘。

寂秋生於寂寥蕭瑟的秋日,父親又希望她如詩中,成為一個丁香般的姑娘,所以取名丁寂秋,同她的詩情畫意相比,秦曉文越發覺得自己名字的寒酸,不過作為閨蜜和摯友,兩個女孩子能坐在一起仍是樂不可支。

旁人對丁寂秋和秦曉文說:“還不是要舉行籃球賽了,他們在拉莫景川,讓他也參加。”

秦曉文疑惑了,“不就是打個籃球嗎?參加就參加唄,他又不是大爺,還得這麼多人請!”

好事的秦曉文擠進男生群中,她伸手就掀去莫景川蓋在頭上的書,“你個大男生為啥不參加籃球賽啊?為班級爭光!況且你還長這麼高,不參加簡直是浪費身高!”旁邊男生添油加醋,“就是就是,你這麼高,就算不進球,怎麼也能攔下幾個!”

莫景川瞧見秦曉文也來了,只是無奈的喃喃道:“我,我不會打籃球。”

秦曉文一愣,捧腹笑起來,“開玩笑吧,你是不是男的?居然連籃球都不會打!”

莫景川不服氣的反駁道:“我會踢足球,我是學校足球隊的!”

秦曉文再次蔑視的瞥了他一眼,“踢足球頂個屁用,就算再厲害以後也就進國家男足,嘖嘖,男足,算了,連個屁都不頂!”

莫景川氣得拍案而起,“不就是打籃球嗎,打就打,誰怕誰!”

籃球比賽在火熱的氣氛中開場了,“加油邱泉,邱泉加油!”丁寂秋歡呼雀躍的跳著,秦曉文恨不得用力戳她一下,簡直是個賣班賊,遇見她的男友邱泉就不顧一切了!

這場球賽是高一年級的總決賽,毫無疑問對手是隔壁班。

只要瞧見邱泉那李逵般的身姿出場了,秦曉文就忍不住仰天長嘆,可愛玲瓏的丁寂秋怎麼會看上他!

籃球賽的分數幾乎不相上下,到底是高手過招巔峰對決,秦曉文想起之前丁寂秋說的一句話,“一個男生,如果你看到他在籃球場上的風采,那麼不管他多醜,你都會覺得暴帥無比。”秦曉文瞟見角落裡候補的莫景川,好吧,這話對他真是反之同理可證。

下半場時,班裡有個男生體力不支要求換替補,莫景川在數次比賽後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大家滿懷期待的望向他時,莫景川竟語出驚人,“比賽有什麼規則?”隊長簡單為他講述了規則,莫景川卻拍了幾下手中的籃球,“哦,原來籃球是這麼拍的。”

秦曉文險些昏厥在地,讓他上場豈不是明擺著死無葬身之地,“怎麼有不會拍籃球的人,連我都會!”丁寂秋倒為莫景川抱不平,“他不會也不稀奇,我聽說他以前在新疆讀的書,那邊踢足球比較盛行。”

“新疆?”秦曉文對這個詞有種陌生感,彷彿那是片遙遠而神秘的土地,可瞧莫景川怎麼也不像坐擁切糕的新疆高富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