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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林海18

林海與黛玉說了賈府的事後, 又問些這些日子都學了什麼、玩了什麼,然後才知道這小姑娘入睡前, 是必要打坐練氣的。

“爹爹,打坐後再睡覺, 睡得可香甜了。青梅姐姐說,夜裡睡的好,白天精神就足。玉兒現在吃飯香, 讀書也不累。還有, ”黛玉親暱地蹭著林海放在頭頂的手掌,“爹爹, 那氣比針尖粗了好多啦。”

林海想想, 還是把用氣的竅門告訴給了黛玉。各人有各人的機緣吧。

到了去賈府拜訪的日子,林海和黛玉仍是早起做五禽戲。林海只是象徵性地做了一點兒,卻看著黛玉意氣昂揚地做完了全套。看著小姑娘紅暈的雙頰,汗津津的鬢角溼發,林海囑咐黛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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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兒, 回去洗漱了, 爹爹等你吃早飯。”

黛玉高興地跟著綠蘿回去, 滿心歡喜的都是爹爹今天做的五禽戲, 比昨天做的又多了一些。

父女二人吃早餐,黛玉放了筷子, 就央求林海:“爹爹,一會兒玉兒要和爹爹坐一輛車子。”看著林海只是笑而不語,就輕扯著林海的袖子晃, “爹爹,好吧,好吧。”

林海看著撒嬌的黛玉,只好應了:“好吧。”

又等了一會兒,林海喝過了湯藥,父女二人才登車出門,後面跟著三輛車,一輛是本該黛玉坐的,現在車裡坐了富嬤嬤和黛玉的四個大丫鬟,帶著黛玉可能用到的備用衣物;另一輛車,坐著黛玉屋子裡的四個二等丫鬟和林謙的娘子,帶著她使喚的二個丫鬟;後面還有一輛車,坐著幾個僕婦,帶著給榮國府等人的半車禮物。又有騎馬跟車的林謹等長隨小廝,烏泱泱一群人,向榮國府去了。

進了寧榮街,早有在藉口候著的賈府小廝,看到林家車輛標識,飛跑回去報信。林海坐在車裡,又細細叮囑黛玉幾句,“玉兒,你是爹爹捧在手心裡的寶貝兒,外祖家的姐姐妹妹若是好相處,就多多往來,不要委屈了自己了。記得嗎?”

黛玉乖巧地點頭,“爹爹放心,玉兒都記得了。”

一會兒車子停在三間獸頭大門前,門前蹲著二個威武雄壯的大石獅子。門前守著的十幾個華冠麗服的門房,趕緊地圍了過來,團團來拜,口中呼著“恭迎林姑老爺”。林海從車裡下來,林謹在圍過來的那夥人中,認出領頭的榮國府的大管家賴大,忙和他低語幾句。賴大回頭吩咐小廝去卸門檻,林海當先走進了大門,卻見賈赦和賈政已經一前一後地迎出來。

賈赦是笑容滿面,意氣風發,目光炙熱,全身都洋溢著歡欣和感謝,腳步匆匆地趕到面前,卻不等林海拜下去,就長揖到底。慌得林如海趕緊同樣施禮,口中道:“如海拜見大舅兄。謝大舅兄救命之恩。”

賈赦伸手扶起林海,“妹婿客氣,那裡談得到救命了,舉手之勞罷了。倒是我這做大哥,要多謝謝妹婿你才是的。”

後面跟過來的賈政有些不明白二人所言,林海看見賈政過來,也趕緊行禮,“如海拜見二舅兄,二舅兄一向可好?”

賈政回禮,“都好都好,一別多年未見,如海還是風采依舊。”

“二舅兄讚譽,愧不敢受。這一次中暑,差點沒丟了命去。”

賈赦和賈政兄弟二人就問起林海中暑的始末,林海無非是回答多年未回京,旅途勞乏,匆忙間在日頭下騎馬而已。

三人說著話,一起往榮禧堂後面的榮慶堂——賈母的居處走。

再說黛玉,在父親下車以後,聽得車外的喧囂,一會兒的功夫,車子又向前轔轔駛去。透過薄紗車窗簾,黛玉窺見已經進了大門,一路富麗堂皇。待車停下來了,青梅、綠蘿在車外說:“姑娘,請下車換轎了。”

綠蘿掀開的車簾,黛玉就著青梅的攙扶,踩了隨車的凳子下車,瞥了一眼周遭,見邊上有一頂垂花的二人小轎,三四個衣帽整齊的小廝垂首束手,侯在轎子的另一邊。黛玉上轎子坐穩後,領頭的榮國府婆子輕聲吩咐了一句,四個小廝抬起小轎,一路平穩。再停下來的時候,青梅和綠蘿上前掀開轎簾,黛玉見到的是垂花門。

黛玉扶著青梅的手,進了垂花門,心裡想著就要見到外祖母了,不免地就有些激動,抓緊了青梅的手。青梅感覺到黛玉的緊張,拍拍黛玉的手,輕聲安慰她,“姑娘,是你自己的外祖家裡呢。”

黛玉的另一手捏緊了帕子,兩手都握到了青梅手上,抬頭一笑,衝青梅點點頭。

(原著……垂花門後的兩邊是抄手遊廊,當中是穿堂,穿堂前面放著一個紫檀木的大理石的插屏。轉過插屏,小小的三間廳,廳後就是後面的正房大院。正面五間上房,皆雕樑畫棟,兩邊穿山遊廊廂房,屋簷下掛著各色鸚鵡、畫眉等鳥雀。

幾個穿紅著綠的丫鬟,一見她們來了,都笑著迎上來,嘴裡說著:“剛才老太太還念著林姑娘該到了呢。”於是三四人爭著打起簾籠,一面聽得人回話:“林姑娘到了。”

黛玉方進入房時,只見兩個人攙著一位鬢髮如銀的老母迎上來,黛玉便知是他外祖母。方欲拜見時,早被他外祖母一把摟入懷中,心肝兒肉叫著大哭起來。當下地下侍立之人,無不掩面涕泣……黛玉也被帶著哭了起來。一時眾人慢慢解勸住了。)

這邊才勸好了賈母和黛玉,黛玉方拜見了外祖母,那邊有丫鬟進來稟報,“大老爺和二老爺,要陪林姑老爺進來拜見老太太了。”

賈母就笑著說,“快請進來吧。”隨後又對周圍環繞的年輕婦人說:“都是一家子親戚,也都別迴避了,認認人吧。”

門簾子再度高高挑開,打先進來的是一位四十多歲的男子,身材高大,頗為壯碩。頭帶羊脂白玉冠,身著靛藍色團領暗花綢袍,腰間輕攔玉帶,玄色薄底高升靴。行動間,幾步的距離,長袍闊袖,帶出了衣袂飄蕩,就顯出這男人的睥睨俗物的威武氣度。再細看,見此人兩道劍眉斜飛雙鬢,龍睛虎目,鼻端口方,頜下幾縷長鬚飄飄,端的是不俗之人物。可惜就是眼睛略渾濁發黃,眼下有著青青的眼袋,臉部、頸部皮膚已略呈鬆弛跡象,還略有些萎黃,看起來精神頭好像有些不足。

屋裡的人,因那壯碩男子進來,都站了起來。那男子進來後,含笑朝中間上坐的賈母拜了拜,口稱“母親”。屋子裡的女眷也朝他低身福禮。

黛玉盯著那男子只覺得面熟,再聽他對外祖母的稱呼,略想了一想,便知道這定是大舅舅了,璉二表哥與其有五六分相像。差的是璉二表哥是一雙顧盼含笑的桃花眼,還有璉二表哥的面色,眼睛的神彩,最明顯的差別是爹爹說的精神頭了。

門外是謙和的客氣相讓,“妹夫先請。”

“豈敢豈敢,二舅兄先請了,長幼有序。”

當先進來那人,回首哂笑,“你倆一起進來吧,難道門還不夠寬麼?!”

賈母在上坐著,笑著斥了一句,“老大。”

黛玉從拜見了外祖母,便任由外祖母摟著,在看到大舅舅進來,就趕緊從賈母懷裡輕掙了出來,立到了一邊。

卻見這二舅舅是個中等身材、儒雅氣韻的人物,戴著黑色的五梁網紗帽子,穿著淺青色、團領繡著竹子暗紋的長袍,腰間是同質同色的鎖著深青斕邊、綴了幾顆美玉的腰帶。面貌與走在前面的大舅舅只有三分相像,卻是闊額高角,淡眉鳳眼,與外祖母相像多一些,只是鼻子、口唇與大舅舅如同一個模子扣下來的。嘴角噙笑、溫和從容,令人見到了,禁不住要高贊一聲,好一個端方君子,泱泱氣度。

黛玉看向與二舅舅站在一起爹爹,卻沒有被二舅舅的氣度掩映下去。同樣是四十出頭、差不多的年紀,自己的爹爹眼含光彩,沉靜如寒潭;面色如玉,雖然是大病初愈,人才消瘦,卻不見有絲毫萎靡,看起來要比二舅舅年輕多了。與二舅舅相彷彿式樣的鴉青色長袍,穿在爹爹瘦了許多的身子上,一靜一動間,述說著主人難以用語言描述的內斂情懷。

林海整個人風度翩翩,如濁世降臨了佳公子,走到屋子正中,望著上坐的賈母深深拜了下去,“小婿林海拜見岳母。”

聲音清朗柔和,如三月春風,輕拂過每人的心尖,那暖暖的溫和、春雨後的清潤,霎時抓捕住一屋子男男女女的心。

屋子裡的人看到林海,想到的就是潘安宋玉,怕是也不及林海的昳麗面貌。再聽林海說話,心神俱是盪漾,不愧是太上最推崇的探花郎!怪不得太上曾言:點了十幾屆的探花郎,唯有林海這個探花郎,才真正配得上才貌雙全這四字。

見了年過四十歲的林海,屋子裡年輕的女眷才知道,為什麼京城二十多年來,每屆的探花郎,都被拿去與林海相比較,卻始終無人能壓下去林海的緣由了。

歲月怎麼會這樣偏愛昔日的探花郎?不僅沒在他的臉上留下滄桑歲月的痕跡,連差不多的官眷都知道的、需要勾心鬥角、勞心勞力的兩淮鹽政那爛泥淖,都沒能累得他面現愁苦、長出愁紋,可見是陷了別人的泥淖,對高才的林海不是難題,才會如此了。

賈母趕緊叫起,看了風采更勝昔年的女婿,想起陰陽相隔的女兒,忍不住淚水連連,哽咽著說道:“一別二十年,如今只能見到你,卻再見不到我的敏兒了。”以帕掩口,再度痛哭失聲。

周圍的人紛紛上來勸說,好容易勸好了賈母,容了黛玉上前拜見二位舅舅、舅母,又有賈家的寶玉等三春姊妹,上前拜見林海。紈大嫂子接過奶孃抱著的賈蘭,母子給林海施禮。

林海看著賈蘭,滿臉都是憐惜之色。給了表禮後,吩咐人又拿了一塊玉佩,給了賈蘭,嘆息道:“若我和敏兒的長子得以成人,怕是孫子也有這麼大了。”語氣裡是說不出的淒涼感傷。

屋子裡明白這話的人,頓時沉默。空氣也為之凝澀起來。黛玉眨著眼睛,不知父親說的是什麼。難道父親和母親還有長子?

王熙鳳乖巧,趕緊上前拜見林海,岔過這話頭。林海也吩咐跟著的林謙娘子,送王熙鳳以同樣的表禮。

鳳姐示意身後的一個相貌俏麗的大丫鬟接了表禮,急忙忙地追問道:“林姑父,請問璉二爺什麼時候回京?”

林海看一眼賈赦,他真沒想到賈赦能捂到現在還沒說。但看賈赦眼角眉梢都似含笑,好像在等他說出來,就笑著說道:“璉兒媳婦莫急,他還在金陵考試。我前幾日才收到訊息,璉兒六月份已經透過院試,得了秀才的功名。只是他還想試試今科的秋闈,待九月,中不中舉,都會到家了。”

林海這話如巨石投入各人心海,驚起滔天巨浪。賈璉是什麼人,這榮國府的諸人,再清楚不過的了。如果說賈璉四歲的時候,是跟著大了三、四歲的賈珠一起讀書,但到七八歲的時候就開始頑皮,與賈珍混到一起,也就是好好把蒙學讀了的。跟著賈珍混了幾年,等到賈敬把爵位傳給了賈珍,賈璉去學堂都是三天曬網二天打漁地混著。這才跟著林海多久?不僅得了秀才功名,還要秋闈?

賈母驚呆了好一會兒,才緩緩對林海說:“勞女婿費心教導璉兒了。”

林海笑笑說道:“岳父當年對我有提攜恩德,我若能扶起岳父的長子、嫡孫,怕是九泉之下,岳父也會含笑說:不枉他將愛女嫁到林家。”

賈母噎了一下沒回話,正想著說點別的呢,外面有丫鬟進來說:“東府的珍大爺,帶小蓉大爺來了。”

隨著丫鬟的話,門外又進來二個穿著華衫麗服、頭戴玉冠的俊美男子。為首的那個有三十多歲,個子高大,比賈赦身量略矮,卻不如賈赦壯碩,也是一幅好相貌好風度。後面跟著的少年大概在十六七歲左右,面白如玉,五官與前面的相像,卻更柔和精緻。

賈母趕緊招呼了,引著賈珍父子拜見了林海。

賈赦開口說道:“母親留外甥女好好親近,我們男人去前面聊天了。”

賈母忙笑著說:“去吧去吧,你們去前面,也免得我們娘們不自在。老大,你可要招待好你妹婿,不然我拿你是問。”

賈赦應了,帶著一眾男子出去了。

賈赦領了眾人去了榮禧堂正堂,分賓主團團坐了,郎舅慢慢敘話,說著積年舊事,也說著林海到京就中暑、躺了大半個月的事兒。

賈赦笑著說:“妹婿可要保重身體。”

賈政也跟著說了幾句類似的保重有用之身,以待效命朝廷的話。

林海皆含笑應了,問起賈赦的身體來。“大舅兄還有日日晨起操練嗎?”

賈赦黯淡了神色,晃晃頭,“不提了。愚兄不知多少年,不曾摸過刀劍了。”

林海端起茶盞,輕呷了一口,然後雙眼凝視賈赦,說:“依如海,大舅兄明日就撿起來吧,總要在朝廷謀個實職,不然這從祖上承繼來的爵位,一代代遞減下去……大舅兄總要為璉兒著想。”

賈赦嘆,“這那裡是容易的事兒!”

“莫等到機會來了,舅兄已經拿不起刀劍,拉不開弓箭了。像二舅兄所言,總要為朝廷保重有用之身。”

賈赦看著目光炯炯的林海,略一思索,“好,就依如海,愚兄明晨就重拾刀劍。”

“那如海先祝舅兄早日跑馬戍邊,指揮京營。”

周圍幾人聽了這二人的對話,都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賈政疑惑地問:“妹婿,你是說大哥有出掌軍權機會?”

林海一笑,“武將世家出身,說不得二舅兄哪日就轉去兵部任職呢。”

賈政搖頭,“我與妹婿一樣,是從小讀書的,自來不曾摸過刀劍。”神色間以讀書自傲。“可惜不能像妹婿,竟不得以科舉出身。”

林海笑笑說道:“就是我們從小讀書,兵書韜略與四書五經也是齊頭並重的。先父教導不敢忘了祖宗起家的本領,不然就是不孝子孫了。”

林家以太/祖軍師、謀臣身份起家,也曾以軍功得了世襲三代的文定侯爵。

賈赦笑,“如今的清流都以為勳貴是不識大字的粗鄙人物。那裡知道跟隨太/祖的一代風流人物,皆是文武雙全的。哪些只靠著刀槍衝殺的莽漢,怎麼能夠熟知兵法,運籌帷幄,指揮得了千軍萬馬?!就是先父在世,回家也是日日讀書不輟。老國公爺在世的時候就曾教導我,文武雙全,方能為將。”賈赦說著說著,聲音低了下去,想起自己幼年在老國公的教導下,那些難忘的舊日時光……藉著去端起茶盞喝茶,垂下眼簾。

林海接著贊同道:“是啊。我如今踏入清流的圈子,才知道死讀書、讀死書的腐生,雖也從科舉上來的,卻也只知道引經據典、照本宣科。等做實事的時候,只會依靠幕僚,不知道誤了朝廷多少民生大事。不提也罷。”

那賈珍本來要早早過來榮府,和賈赦賈政一起等著的,偏偏給雜事纏住不得脫身,才晚了這麼會兒。

見到林海仍如幼時記憶的玉面郎君模樣,忍不住插了林海和賈赦談話的空兒,嘆息著讚道:“林姑父當年高中探花,騎馬誇街的時候,我陪著敏姑姑躲在酒樓上看,林姑父就是這樣氣度。二十年過去,林姑父仍是舊日面貌,不,是更勝昔年風采了。”

林海一笑,捋著下頜的幾縷長鬚,隨著賈赦的稱呼說:“珍兒玩笑了呢,如今老夫的鬍子,都這麼長了。”

賈政跟著說:“是啊,我們都老了。”

“林姑父那裡有老,若是剃掉這幾縷鬍鬚,怕是與璉兒相仿呢。對了,林姑父,璉兒說是跟你一起讀書,怎麼還未回來?”

賈赦擱了茶盞,笑著接話,“珍兒,璉兒跟你林姑父讀了一年的書,上個月已經中了秀才了。他要秋闈以後,才回京的。”

賈珍大吃一驚,別人不知道賈璉學了多少,難道他還不知道嗎?賈璉學的還不如他多,怎麼就中秀才了?殷殷望向林海,眼裡滿是質疑,等著林海進一步的分說。

“璉兒到了江南,老夫看他鎮日無事,回來也是胡混日子,就拘束了他,讓他跟著小女的先生,多少也讀點書,不枉他跑江南對他姑姑的孝心。他也是愛臉面的年齡,不想給小女比的不堪,就日夜苦讀。到了年前的時候,老夫看他已經能沉下性子,靜心向學,又學出味道了,就收他做了入室弟子。讓他今年去金陵試試,看看能不能進學。沒想到,璉兒果然承繼了其舅家人的秉性,確是讀書的種子。但大舅兄,璉兒這肯用功的勁頭,倒是十足像你了。”

賈赦志得意滿,笑得像是他中了狀元一般,“哪裡哪裡,許是在讀書的天分上,璉兒像了他那狀元大舅舅。但也都是妹婿教導有方,不然以他那樣底子,才讀了一年,何以能進學哪。”

他們二人在這裡聊得開心,互相抬轎,邊上的賈政只覺得嘴裡如同含了黃連,苦不堪言。都說賈珠少年聰慧,十四歲就進學得了秀才。那時候的賈珠,心氣高傲,想仿效林如海十五歲中舉,日夜苦讀,卻沒想到秋闈失利。名落孫山後大病一場,病重仍不忘讀書。司後,賈母找了賈赦,要了賈赦名下的那個監生名額,送了賈珠去國子監讀書,然後連續二次春闈落第,第二次春闈出榜後不久,就傷心得嘔血而去……

寶玉坐在一旁,聽得十分無聊,看看父親,只見父親低頭,面色變幻不知道在想什麼。而賈珍父子都聚精會神地聽大老爺和林姑父說話,就偷偷溜下了椅子,從門邊蹭了出去。賈赦和林海都注意到寶玉溜走了,誰也沒說他,繼續聊自己的。林海心說,寶玉,你要過去碰釘子,碰痛了可千萬別哭。

作者有話要說:  引用了(原著),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