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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1、林海144

林海每年進項多少, 賈赦多少還是知道一點,能揣摩出幾分的。三一三十一的純酒利潤, 牛世子不僅還清了國庫的欠銀,前年還趁戶部拍賣犯官產業, 買了幾個地點不錯的店鋪。賈璉在戶部,回府還頗感慨地和他說:牛世子真厲害,十年不到, 還清了五十萬欠銀, 還能有餘錢買鋪子。

當然,牛繼宗的這五十萬裡, 有他繕國公府的庶子們, 拖家帶口地離了府,少了大部分人口的靡費,少了族裡那些不事生產、只等救濟的族人孳生吸血,還少了繕國公府裡,既往那不斷地納妾、買人、滋生庶出子女的消耗。更因增加了莊子、鋪子等其它收入有關。但是純酒的利潤, 是佔了大頭的, 這個賈赦是知道的。

還有薛進那裡, 林海每年和他都是得一成純利。隨著林海這閣老的安穩, 他這京營節度使、兵部侍郎的權利握實了,薛進的生意, 等閒沒人敢伸手。薛進他不虧的。

但林海的銀鏡買賣,是和薛進另外算利潤的。那銀鏡,不僅賣的和十三行的銀鏡, 是差不多的價格,還往外洋售賣。

玻璃窗的利潤,在林計手裡,這是另外算的。

這兩樣的利潤,他猜測,只會比那一成多,而不會少。

到如今,林海只給他的書房,換了幾扇玻璃窗,說夠孩子們讀書寫字的了。然後就以時機不到,說什麼也不肯在京城推廣玻璃窗。賈赦可是知道的,江南那些富豪人家,尤其是鹽商們,花個幾萬,整個宅子都換了玻璃窗的,甚至用玻璃蓋了花房的,不是少數。

他哪裡需要和自己借銀子哪。

賈赦回府,把賈璉叫了過來。把事情和賈璉剖開了一說。

賈璉點頭,“父親,林姑父行事謹慎,想的又多,他對皇家,總是提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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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璉啊,父親就是防人之心太少,才吃過大虧的。你以後多跟你姑父學學,做一想三。父親老了,這家裡以後都要靠你了。”

賈璉不自覺就地塌下腰,“父親,您這還不到六十歲呢,胡尚書尚不肯致仕,您還沒入閣呢。”

“站直啦。”賈赦嗔了賈璉一句。

從賈璉去了戶部,賈赦對這個兒子,再沒有以前那樣,動輒去踹了。越來越多的,是以對同僚的、對後進的態度,去對待。

賈璉嘻嘻一笑,挺直腰板,給父親端來一盞茶。

“父親,林姑父說了,人不能說自己老,越說自己老,就越容易老。得暗示自己,我和三十歲一樣有精力,我比四十歲體力好。”

賈赦哂笑,“那就會年輕啦?自己哄自己玩嗎?”

“父親,您只說您現在,是不是比四十歲體力好?”

賈赦一想,可不是的,自己可比四十歲的時候好太多了。轉念一想,啐賈璉。“臭小子,敢給你老子挖坑,去把那長/槍,再練兩趟。”

賈璉假裝苦著臉,出去練槍。

賈赦知道,自己體力好是恢復了日日練功,不再過沉湎酒色、混吃等死的日子了。

賈璉明白,比十年前,精力、體力好的,不僅是父親,還有自己。

黛玉的出嫁,林海總覺得心裡像少了點什麼。紀氏更是如此。她不僅覺得自己少了倚重,而且多了許多的瑣碎的事情要管。每天光防著林旻,免得雙生子被他作弄,就耗費了她不少的精神。

而林旻再一次寫完課業,就撩哭林曼後,林海特意早回來一次,終於發現林旻怎麼會有時間搗蛋了。

張先生每天會留的五篇大字。林晨和林暮是老老實實地坐著寫,而林旻是站起來,左右手一起開寫。他調皮搗蛋的功夫,基本都是在他寫完了,而林晨和林暮,還在繼續寫大字的時候,脫離了林晨的視線發生的。

林海給他單獨增加了功課——背律法,而且每天回來,是必須要考問林旻。

“夫君,”紀氏見丈夫來真的,背不出來就打手板,想為兒子求情。

“婉容,”打發走兒子了,林海與紀氏講道理,“慈母多敗兒。你不用為她說情的。我每天要他背的書也不多,僅僅夠他和林晨一起完成課業的。”

“夫君,或許大一點兒,就改了。”紀氏雖然氣林旻調皮,可看兒子捱打,又很心疼。

改?林旻從來都不用改的。

也不能說林旻犯錯了不改,實在是他每次都不犯同樣的錯。上次是趁紀氏和奶孃不注意,把雙生子的紀霖抱走,去花園子的樹上飛。上上次是在林曼快畫好的畫上,添了幾筆。再上上上次,就是撩毛了林曼的果下馬,然後把嚇得哇哇哭的林曼,從馬背上揪起來,把人給擱樹上了。

反正次次都不同。

而且沒了晏晏在家,林晨追,林暮堵,常常林旻竄了半個府,才會被捉到。

林海對著林旻有些無奈。就不說和他一起學內功的林晨,單說林暮比他早了三年呢,現在單打獨鬥也不是林旻的對手。林晨、林暮二人合力,才能壓制住他。

林海懷疑,這孩子的智商往200去了。

紀氏屋裡的大座鐘,被他在丫鬟的眼皮子底下,偷偷抱走。拆了裝,裝了拆,玩了一天不新鮮了,把座鐘送回來了。趁紀氏關注失而復得的座鐘,他就偷著把林曧抱走了,沒把紀氏和奶孃嚇出個好歹來。

林旻不得不在功課之外,加背律法,開始還捱過好幾次手板。之後,全府過了幾個月的消停日子。等林海發現林旻背完律法了,令他更頭疼的事情出現了。

進了臘月,林晨發現林旻,在屋裡燒油。

“說說吧,你在屋裡燒油,想做什麼?”林海耐著性子,總要問明白了,才能罰吧。

“兒子想比較一下,是哪種油,點燈亮,還經燒。爹爹,這事兒,家規沒說不許做的。律法也沒說不許做的。”林旻又被抓現行,有點兒怕,也不算太怕。他抓住父親會先講道理。他有理,父親就不會罰他的。

“那你比較出來了嗎?”這孩子在實驗科學領域,應該會有前程的。

“還沒呢。得把這些油,都燒完了才知道。還有,兒子還不知道,買那些油,需要多少銀子呢。”

林旻看林海不吭聲,規規矩矩地站著問:“爹爹,您說過家規和律法禁止的事情,不可以做。可這個,是家規和律法沒提的,應該就是可以做了。”

這孩子,生錯時代了,他該去米國大陸做律師的,肯定能把條文的空子,都鑽研到。

所以,等林晨和林暮放寒假了,林旻也放假?做夢吧。照舊?美的他!加倍。

張先生放假了,老夫妻倆,不可能回老家,仍在林府住著。林海束脩加倍,單給林旻一個人上課。

林晨看看府裡的事情,插不上手,就和林暮手拉手,去帶紀霖和林曧。對林晨和林暮,紀氏是非常放心的,這倆有哥哥樣。

有了林晨和林暮看雙生子,倆孩子的奶孃、看孩子的丫鬟們,都松了一口氣。倆小子跑得越來越快,等閒人追一會兒就累得不行了,就是紀氏自己,沒了晏晏幫著管事,臘月裡事情多,真的是管了兒子,顧不得家事。

林海讓紀氏把曼曼帶著一起。沒倆日,林曼就來找父親。

“爹爹,後園裡的雪景很好,女兒要去畫雪景。不和母親對賬,好不好?”

“曼曼啊,你姐姐都是這麼大開始學的。”

“爹爹,姐姐是姐姐呀。女兒只想畫畫,不想學對賬。”

“那你以後嫁人了,管家理事怎麼辦?”

“有琮表哥啊。琮表哥說了,女兒喜歡畫,就畫好了,其它的事情,他會做的。”

對著這撒嬌做痴的林曼,林海頭疼。

“曼曼啊,靠誰也不如靠自己。你以後嫁人了,可以不做這些家務事,但是不能不會的。你要是不會,榮國府會不要你,把你休回來的。”

林曼委委屈屈地跟著紀氏去學對賬。

沒幾日,紀氏忍林曼,忍得頭疼、心疼、全身沒有不疼的,對林海說:“夫君,曼曼,別讓她學對賬了吧。妾身真的是教導不了她。說什麼她都不懂,還聽不進去,就惦記她那雪景,還沒畫呢。”

“婉容,這女孩子不會管家怎麼成?”

紀氏愁,“夫君,你說曼曼看著,多聰明的一個人哪,怎麼那腦子就不轉個兒呢。”

像她生母了唄!

“婉容,你耐心些,你做母親,教導女兒都靠你了。”

林海好容易把林旻這個惹禍精按住了,林曼就讓紀氏頭疼去吧。

朝堂上,又吵得不可開交了。

當今不知抽的哪門子風,心血來潮,說自己染了風寒,今年的祭天大禮,要讓二皇子代他去。

這是看大皇子和二皇子,一母同胞的親兄弟,掐的不狠嗎?!

經歷過上一輪奪嫡的臣子們,心裡沒有不罵的。

作者有話要說:  同時更三章,要了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