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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紅樓31

31

賈璉帶眾人把賈赦抬進門, 送去西面賈赦的院子。賈赦的長隨已經拿帖子去請太醫,還有幾個直接去請州的郎中。

賈璉急得團團轉, 想想還是應該告訴鳳姐知道,就派小廝去後院。

鳳姐聽說賈赦摔下馬, 心裡就一嗝楞,賈赦要是除了什麼事兒,那賈璉現在就是紙糊的窗戶, 有點風雨就抵不了。忙急急打發人說, “迎春,你坐在這院子裡, 幫奶孃給嫂子看好大姐兒;平兒, 你去太太院子裡,告訴把門的婆子,管好院子不得出來一個人,飯會送進去。要是放了太太出來,我提腳發賣了她幾個一大家子。”然後想想又說:“平兒, 你告訴琮哥的奶孃, 琮哥放學回府, 帶好琮哥在自己院子, 不得出來走動。否則就扒了她的皮;司琪,你姑娘的院子你回去管著, 關了院門不能出來一個人。”

然後帶著豐兒幾個自己的心腹丫頭婆子和院子裡的小廝,匆匆往西院去。

進了賈赦的院子,就見丫鬟婆子小廝, 還有跟賈赦出門的長隨,滿院子亂串。鳳姐呼喝一聲,賈璉聽到鳳姐的聲音趕忙出來。“我的姑奶奶,你怎麼過來了?”就急急扶住鳳姐。

鳳姐靠在賈璉耳邊說:“讓小廝在房門口站兩流,婆子到院子門口站兩流,長隨都到前院倒座去。趕緊的。”

賈璉立即按鳳姐說的吩咐下去,院子裡剩下的十來個丫頭也吶吶地在房門口站定了。

鳳姐就指著豐兒說:“你給我管著這院子裡的婆子看好門,不得二爺的話,誰也不許出院子。丫頭小廝們再在院子裡亂串,你給我記好人,回頭二爺扒了他的皮。”

轉過頭對賈芸說:“芸兒,你把正院前面二進給嬸子看好了,當值的不準隨便走動。”

賈芸應聲去了。鳳姐這才扶著賈璉的手往裡走,“老爺怎樣了?”

“父親昏迷不醒。”

進得賈赦臥房,屋子裡又是幾個亂轉,不知道幹什麼的丫頭,鳳姐急聲呵斥;“都去外面堂前站著。”趕了這幾個丫頭出去。

鳳姐積威日久,往日賈赦的東院,鳳姐不涉足,丫頭婆子也不怎麼怕她。一個個多是抱著我是老爺院子裡的奴才,就是犯到你這個管家奶奶手裡,你是做兒媳婦的,也不好管公爹院子裡的人。今見賈赦昏迷,賈璉扶著鳳姐,給鳳姐撐腰,頓時一個個都乖乖聽話站區改站的位置了。

轉過屏風就見賈赦閉眼躺在床上,鳳姐心想,就是從馬上摔下來,撐著2米多高,能摔個怎麼樣?除非是摔倒頭了。

遂問賈璉:“二爺,你可看到老爺是怎麼摔下來的?”

賈璉不疑有他,就說:“父親要下馬,就從馬上摔下來了。”

“頭先著地的?”

“不是,不是。是左邊身子先著地。”

“跟著的人呢?就周圍沒個長隨?沒人扶著老爺下馬嗎?”

“鳳兒,父親從那府裡衝出來,騎的太快,我帶人再後面一路都趕不上,遠遠看到父親到府門前想下馬,就甩下來了。”

“馬帶住了,摔下來的?”

“是啊是啊。”

外面就有賈芸的聲音,“大夫,裡面請。”

鳳姐示意賈璉,去接賈芸和郎中,自己轉去了床後。

賈璉、賈芸請了郎中進來。等那郎中扶脈。半晌那郎中皺眉,“脈象雜亂,恕本人看不出究竟。當不是摔傷導致的昏迷不醒。”

賈璉大駭。

這時候又有郎中陸續進來,一個個都仔細扶脈,然後搖頭。其中一個說道,“從停了的馬上摔下來,當不會是如此,這雜亂的脈象,看著倒是用了藥,奔馬馳騁激發了藥性似的。”

賈璉白著臉,聲音都聽不出調了,“可有解藥?”

那郎中揖手為禮,“不知貴府老爺每日都用什麼藥?今日可吃了什麼特別的?”

“我父身子康健,不曾用藥。昨日、今日,我們父子都飲食一處,再無其它。”

賈璉轉著腦袋想不出來。

那郎中眼轉四處,賈芸就伶俐上前,請其他郎中去前院了。

那郎中才開口說:“貴府老爺看著身子康健,實則內裡虛空。脈象顯示長期心情抑鬱,酒色不忌,早已傷了根本,不是天人永固之相。腎損肝鬱,脾胃不協,所以這藥在馳騁之下,立時發作。”

賈璉躬身作揖,急道:“還請先生用藥,救我父一命。”

那郎中則說:“我只知這是中毒,不知是中的什麼□□。只能給你尋常解□□方,你還是另尋高人。”

賈璉千恩萬謝,請郎中去堂屋開藥方了。

鳳姐聽說是中毒,呵呵,原擔心摔傷了腦袋,這時代可無法開顱手術的。這中毒,當是靈泉的小菜啊。

賈璉和郎中一出去,鳳姐就從床後轉出來,拿起床頭的茶杯,給賈赦喂了半口水,聽著屋外動靜又轉回床後。

賈璉多多給了診金,送了那郎中走,又帶了太醫回來。

這太醫賈璉和鳳姐都沒有見過,聽說是太醫院院判的族侄。賈璉趕緊行禮,“高太醫,請。”

高太醫把了許久的脈,方放下賈赦的手腕,只是不知該不該說。賈璉看高太醫猶豫,有前面郎中中毒的話墊底,施禮後對太醫道:“請高太醫直言。”

高太醫道:“應是中毒。不知是何種□□。未曾見過。”

賈璉躬身施禮再拜,“可否代請高院判?”

高太醫遲疑下說:“我盡力去說服院判出手。”頓了頓,又說:“院判現只為今上扶脈,若賈大人能請動程蔭,當可得今上允許制定院判出診。”

賈璉苦著臉,還是千恩萬謝高太醫指點,又多多拜謝他請他幫忙,封了厚厚的診金送了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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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榮國侯府是鴉鵲無聲,人人閉口斂目。

隨著剛剛出門的那些郎中回了各自藥堂,榮國侯府侯爺從馬上摔下來,昏迷不醒,但不是摔傷導致的昏迷就蔓延開來。

賈蓉和他的一幫子狐朋狗友在酒樓喝酒喧鬧,就有人問他:“你家老太太可管了那榮國侯爺啦?”

賈蓉正等著人來問呢。

“今天天沒亮,就被我父親揪去了侯府,和我赦叔祖、璉二叔一起吃的早餐。然後就去西府見老太太。我的天,你們是沒看到啊,我是嚇得一聲不敢出。”

眾人趕緊問他。

賈蓉掉夠眾人胃口才說赦叔祖:“老太太質問赦叔祖要是帶璉二叔去收咱家的那些老親,還有常往來的四王八公,欠了的朝廷的銀子。是要賈家從此一個親友不剩?我那赦叔祖費了老半天才說出,他已經另立一支了。”

有人插話:“這話說出去你們誰信啊?到底是賈家的血脈呢。”

符合聲眾。

賈蓉說:“老太太也這麼說。難道你們有在場聽?既然都知道了,我就不說了。”

就有人上來灌酒,“敢不說,今兒灌死你個小兔崽子。”

賈蓉連連告饒。

“我璉二叔叔幫赦叔祖說,就是赦叔祖去收欠款,那也是當今聖上的皇命,難道赦叔祖還敢抗旨?那可是要殺頭的。”

眾人一下子緘默。

“後來你們猜,我赦叔祖說了啥?”不等眾人問,賈蓉就說:“‘母親想要我這條命?’”

眾人一下子都瞪大眼睛,望著賈蓉。

“老太太接著說的就是什麼府裡以後還要依靠家裡的這些老親,輩輩往來的那些個人什麼的。然後我赦叔祖就說,分家那日,他就說了,另立一支的。還說從此後就不再相見了。然後我赦叔祖就衝出西府騎馬離開了。”

眾人七嘴八舌說了一通欠銀什麼的,酒足飯飽,該知道的也知道了,各自回家了。

賈赦就覺得自己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夢裡前面都是自己經歷過的,兒子遭遇意外,妻子難產鬱鬱而終,父親傷心長孫夭折,憂慮自己朝不保夕。

自己記得妻子說的,要把璉兒帶大,為了能活著、也為了璉兒能活著就那麼渾渾噩噩在東院裡蹉跎歲月。東府的蓉哥兒媳婦風光大葬,而後就是娘娘得封,修建省親園子,自己的東院就覺得縮小的更小了。。。。。。

賈赦覺得糊塗,自己不是搬出來了嗎?怎麼就又縮在東院了?

作者有話要說:  敬請收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