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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紅樓35

35

賈璉帶著豐兒和幾個小丫頭再加自己的二個小廝, 守在賈赦床前。賈赦迷迷糊糊醒了二次,賈璉就趕緊喊小廝幫自己扶著賈赦去淨房, 然後又給賈赦喂水喂粥喂藥。賈赦人雖沒完全清醒,也知道是賈璉帶人在照顧自己, 挺配合地喝水喝藥,然後又墮入夢鄉。

賈璉服伺了賈赦後,就坐在床前發呆。看父親不過一天的時間, 兩頰就陷了下去, 心裡恨得不得了。一時恨賈府往來的那些人家逼上門,一時又恨祖母對父親下手。想到祖母對父親下手, 就想到夭折的兄長, 早逝的母親。

祖母怎麼能這麼狠?!

我一定的給父親、母親、哥哥報仇!

自己要去替今上討欠銀,是不是可行呢?鳳兒說的有道理,今上能不能抗住太上皇的壓力,欠債都是太上的心腹寵臣。若今上扛不住,把自己推出去做替罪的, 那自己父親就是白遭了這份罪, 鳳兒和大姐兒, 還有就要出生的兒子就沒了依靠。

若不去, 就在戶部做個五品的員外郎,自己是捐官, 又是因還銀子得的實職,文不成武不就的人,如何能在戶部立住腳。就是立住了, 又怎麼能升到高官。不對,就是做了戶部尚書,拿那些權貴也是沒辦法。或者是內閣的首輔才能怎麼樣他們。

自己又怎麼可能做得到內閣首輔?!

賈璉這時就開始無比地痛恨自己,二十年的時光,除了吃喝玩樂,什麼都沒學。就是那些俗物算賬,也都是娶了鳳兒以後,看鳳兒在內管家,自己得在外幫忙,慢慢摸索出來的。就說鳳兒教迎春的新記賬法,自己就從來沒想過。以前還自詡比鳳兒多讀了幾年書,做起事來還是不如鳳姐啊。

自己就他媽的是一個廢物啊。

賈璉敲自己的腦袋。已經換班過來的平兒就說:“二爺,若是困了,就到榻上眯一會兒吧。”

“不用。爺起來走走就好。”

平兒有些疑惑,二爺往日裡,除非是逮不著和自己單獨在一起的時機,一旦有機會,從來不會這麼冷淡啊。或是因為老爺病了?

賈璉不理會平兒,自己在屋子裡轉圈,父親看來是沒什麼大礙了,是不是等父親醒了問問父親的意見?不是自己,就是父親,必得有一人去追討欠銀,甚至父子倆都得去。自己主動和今上分派又不同。

自己主動,更能得今上心意。可萬一今上抵抗不了太上,成為替罪羊的可能就越大。

等今上派下來差事?那最後萬一成為替罪的,可有脫逃機會嗎?

那些文官和自己父子從來沒有交情,勳貴們現在就恨不得父親去死,哪裡有什麼脫逃機會。

這還了朝廷的欠銀,竟是自己父子的絕路。

不還欠銀,只要朝廷追討,自己父子還是無路可走啊。

賈璉是無比地絕望,怎麼這偌大的天下就沒有自己父子的一條生路可走啊。

賈璉在屋裡轉騰了半宿。轉到天亮的時候,賈芸陪高院判帶著侄子來看賈赦,就看到賈璉神色疲憊,兩眼呆滯,眼窩凹陷,在賈赦房裡急步迎上來。心裡想,這賈璉倒是個孝子。這些年,勳貴家還沒見到能衣不解帶地伺候生病老子的孝順兒子呢。

高院判給賈赦把了脈,又讓位置給自己的侄子,就和賈璉說話。

“侯爺目前已經沒什麼大礙,解毒的湯劑再吃幾日當大好了。就是你父親這些年身體虧損嚴重,有礙壽元,還要好好調養才好。”

賈璉立即給高院判施禮,懇請高院判出手給自己父親調養。

那高院判能做到太醫院的一把手位置,不僅僅是醫術了得,為人心眼也是玲瓏的。像賈赦這樣的,沒啥實權的侯爺,一般有他侄子這樣的太醫看診就夠了。可這賈赦不僅得了今上的指定要自己來看診,上諭竟然還要待到賈赦無礙,可見這賈赦是入了今上的眼。

故高院判也不含糊,直接對賈璉說:“賈大人真是孝心可嘉。侯爺只需先戒酒色,再輔以下官獨家養元丹,甚至是京堂藥房普通的養生方劑調養三年五載的,都會大有起色。”

賈璉是聽明白了,高院判是要自己的父親先戒酒色三年五載的,這話做兒子的可怎麼和老子說?說:父親大人,太醫說您老身體虧損嚴重,要戒酒色!估計賈赦會立即給自己一頓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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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璉為難,高院判心裡明白,那賈赦剛才已經是清醒了,想必能聽到自己的話,那自己的人情就做到一半了。

又接著對賈璉說:“下官給侯爺留幾張藥膳方子,可配合養元丹和一般的養生方子使用,這天逐漸冷了,正是滋補調養的大好時機。”

賈璉連連拜謝高院判,高院判提筆謝了幾個藥膳方子,賈璉又問何時可吃養元丹,高院判就說:“一會兒下官開出藥單,賈大人按照單子準備好藥材。這幾日,下官都會在侯府看顧侯爺,就在這侯府和舍侄把養元丹合出來,等清除了侯爺身體餘毒,就可以服用了。”

賈璉千恩萬謝,立等高院判寫了藥材單子,就打發小廝送去給鳳姐按單子準備藥材。

復自己去陪高院判和高太醫用早飯。

高院判那裡肯讓賈璉陪同,只是說:“侯爺這裡還離不了大人,我們叔侄回前面用就可。”

賈璉就告罪相送,囑賈芸陪好高院判和高太醫。

鳳姐已是梳洗好了,待高院判叔侄離開,就拿了藥材單子找賈璉。“二爺,您還是再抄一份備著,不然丟了單子可怎麼好。”

賈璉一向是鳳姐說什麼就做什麼,提筆抄錄了一份。

夫妻二人看賈赦仍閉著眼在睡,留秋桐、秋實帶丫鬟守著,二人去用早飯不提。

待二人回來,就見迎春帶大姐兒已圍在賈赦床前,令人意外的還有賈琮也站在賈赦床前。

跟著迎春的繡橘行了禮,說:“二爺,二奶奶,才我們姑娘帶大姐兒過來,遇到琮哥兒,琮哥兒聽說老爺病了,就一起來看老爺了。”

賈璉看父親勉強睜眼能聽大姐兒說話,就上前抱過大姐兒,說:“大姐兒乖,祖父病了,得好好睡覺的。大姐兒,晚上再來看祖父可好?”

大姐兒看看祖父,又看看父親,乖巧地點頭。

奶孃接過大姐兒,鳳姐上前親了親大姐兒,也說:“大姐兒乖,晚上再來看祖父了。”

大姐兒摟著鳳姐親了一口,笑得像花兒一般,高高興興地讓奶孃抱走了。

賈赦看孫女走了,就心不甘情不願地閉上眼,不想看面前的兒子女兒。

賈璉對迎春說:“二妹妹,你去照料家事,有什麼事找芸兒,不行再找你嫂子。”

迎春給賈璉和鳳姐行了禮,帶自己的丫鬟也回去了。

賈璉這才看賈琮:“父親你也看過了,去學堂好好讀書吧。”

賈琮就說:“二哥哥,我想給老爺伺疾。”

賈璉說:“這裡你幫不上忙,有我們就夠了。你下學了可以過來看父親。”

賈琮就給賈璉和鳳姐行禮,告辭上學去了。

鳳姐看人都打發出去了,就對賈璉說:“二爺辛苦了一夜,先去西屋休息,我來這看父親。”

賈璉看看一屋子的女人不放心,又叫了二個小廝和他一起攙扶賈赦去淨房,看鳳姐安排了上午伺候的人,才去休息。

鳳姐留了秋桐,給賈赦喂藥喂粥。午飯後又換了秋實,而賈芸下午就替了鳳姐去休息。

這一天都平平安安的,到晚上賈赦已經能坐起來和大姐兒說笑幾句。眾人都輕鬆了一些,就聽到院子裡傳來邢夫人的哭喊。

“老爺,老爺,您可不能丟下妾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