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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紅樓37

37

等賈赦屋子裡的一切再次安靜下來, 只有賈璉、賈芸跪在賈赦床頭。

“問了?”賈赦的聲音輕飄無力。

賈璉回答:“兒子都問清楚了。是琮哥這幾日下學了,都在太太屋裡吃飯, 今天回去就和太太說起早晨看到父親生病,說話都困難的事。太太想來看父親, 婆子們不讓出來,太太就拔了簪子抵喉,闖了過來。就是父親看到的了。”

“廚房?”

“兒子將廚房掌事的一家子都捆了, 還請父親示下。”

“仗斃。”

賈赦擺擺手, 賈璉知道賈赦是累了,趕緊爬起來, 拽了賈芸離開, 又招呼了賈赦房裡的秋實、秋桐帶小丫頭們守著。

一見賈璉和賈芸出來,西屋門前守著的小丫頭,就掀開西屋門簾子,“二爺,小芸大爺, 奶奶等著呢。”

賈璉和賈芸進了西屋, 見鳳姐坐在榻上, 一隻手給大姐兒拉著, 大姐兒嘬著嘴睡的也不安穩。平兒和豐兒帶幾個小丫頭守著。

鳳姐見賈璉帶賈芸進來,點點頭, 問:“老爺怎麼說?”

“廚房掌事的一家子仗斃。”

“可問出了什麼了?”

“都是些難以入耳的。”

“二爺不妨讓掌事的畫押了,就是到了官府也不會有草菅人命的嫌疑。一人打個四十板子,掌事的夫妻送去官府。其它的還是賣了好, 就當是為肚子裡的孩子積福了。”

賈璉想想也是,四十板子後送去衙門,這等下藥毒害主人家的、想絕了主人家子嗣的奴才,自有官府處死。

賈芸就去處理讓掌事的夫妻出口供畫押的事。

鳳姐問賈璉,“太太那裡?”

“老爺沒說。”

“太太只要一個孝字,你我夫妻有昔日住在東院的老爺做榜樣呢。”

賈璉上前握住鳳姐的手,說:“你放心,有我呢。”

“別的事,有二爺,我自是放心。可太太的事?”鳳姐就紅著眼低下頭。

賈璉也紅了眼圈,邢夫人地一次二次給鳳姐難堪,若是自己生母、若是對自己有養恩,也就認了,可如今?

賈璉握緊鳳姐的手,“鳳兒,這次就要老爺有個決斷。單關在府裡是不夠的。”

然後賈璉慢慢掰開女兒的手,鳳姐抽出自己的手。大姐兒不安地動手動腳,賈璉忙抱起女兒輕輕哄,“大姐兒乖,是爹爹抱著。”

大姐兒動了動,大概是在父親的懷抱,又有父親的聲音安撫,乖乖就蜷在賈璉懷裡。

“鳳兒,你去洗漱,大姐兒今晚得留這裡睡了。”

賈璉把大姐兒抱到裡間炕上,待鳳姐洗漱安頓了,叮囑大姐兒的奶孃好好照應,又囑咐平兒、豐兒伺候好鳳姐,才自去賈赦屋裡守夜。

賈璉看賈赦的丫鬟,給賈赦喂了一次湯藥,也洗漱整理好了,就讓丫鬟們都回去歇息,自己帶了小廝守夜。

賈赦閉著眼睛裝睡,心裡卻在稱度邢夫人的事。從那府裡搬出來時,原想她能好好安分地過日子,就這麼留家裡,也是可行的,不差她那人一年的幾個開銷。自己到這侯府,也沒抬舉哪一個,也沒進人。沒想到一下子就大了心。那天對她說的話是白說了,那就是一個小門小戶、上不得檯面的棒槌。也難為老太太從哪裡找出來的這樣的人。自己要是身體好好的還好。不然只看她傍晚轄制璉兒和鳳丫頭的舉動,若是自己有點什麼,只怕這孝字上壓過來,就活脫脫是一個太上啊。

那真的是家無寧日了。

老太太有多恨自己呀。京裡那麼多人家,偏從南方尋了這麼一個棒槌。接進了門,就讓她一個小門小戶的女子管家。偏這個棒槌,以為自己能幹,沒人教導指點,怎麼可能接手就能管好榮國府?老太太不好好教她管家理事,只看她管家出錯出醜,就是為了給老二家的鋪路啊。

賈赦想的入神,想到恨處就握拳捶了下床板。

賈璉趕緊問,“父親?”

賈赦睜眼,看賈璉帶二個小廝守著,心想這個兒子是孝順、心性好啊。雖有些貪花好色,想到貪花好色,就又是一驚:自己年輕的時候和張氏琴瑟和鳴,伉儷情深,也沒有這些年這樣,一日離不得女子的,自己兒子的飲食都被下了陽亢之藥,搭配的都是壯陽的菜品,那麼自己呢?

他賈赦何曾有一日想過自己會是酒色之徒!可自己就是這麼混過二十年了。

“父親?”

賈璉看父親只睜著眼不回答,有些擔心。

“璉兒,這家裡以後要你頂門立戶的。你看太太今晚這出怎麼辦好?”

“父親若好好的,自然是無妨。”

“若是昨日就昏迷不起呢?”

“父親”,賈璉靠著床跪下去,“父親,不是兒子不孝,還請父親做好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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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赦思量許久,“璉兒,你起來。這世上最親的只有出己身、己身所出,老太太從此不提,為父自是要為你做好打算。明日你拿侯府的帖子只送太太一個人去皇覺寺。只和廟裡掌事說送邢氏修行一個月,替為父跪平安經。到時候接她回來,她就知道該怎麼選了。”

那皇覺寺專門是收留先帝那些沒生養過的嬪妃的。也收留大戶人家的犯了事卻不好處置的女眷。進去的女眷,要是沒送去的人來接,就是要一直在廟裡待下去。不說是粗茶淡飯,每日跪經,單不得帶伺候的丫頭婆子,還得自己動手洗衣煮飯,就夠這些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大戶女眷受的了。

賈赦只想送邢夫人去一個月,經歷了皇覺寺,或許邢氏不覺得接了休書是什麼壞事了。

“明日你早早帶人送去,趕在城門開啟就出去。”

“是。父親。”

“別讓她嚷的滿府不得消停。”

“是,父親。”賈璉停了停,說:“父親,廚房管事那一家,兒子想給他全家都打四十大板,然後掌事夫妻送去衙門,已讓芸兒去留口供畫押。其它人,交與人牙子不要錢發賣了。這樣處理,父親看可好?”

賈赦看著陡然狠起來的兒子,欣慰道:“好。”

廚房掌事那一家子被捆了起來,自有其交好的為其謀劃。

賈芸帶人去關押的的掌事那裡錄口供畫押,廚房採買就湊上前去。“小芸大爺,芸大爺,這趙掌事一家是犯了啥事啊?”

賈芸也不避他,只是說:“你跟來聽聽了。”

那趙掌事被捆起來的時候就知道自己事發了,見只是賈芸帶人來,就禁不住哀求:“小芸大爺,奴才也是身不由己。還請小芸大爺放了奴才一家,奴才定不會忘了小芸大爺的情義。”

賈芸也不多說:“趙掌事,你既已經認了的,就請畫押。我也就是一管事的,也別難為我,你看可好?”

賈芸心裡自是知道這些賈府管事的,平日哪裡把自己這些旁支的賈家族人放在眼裡,就是自己見了賴大,既往還得趕著叫賴爺爺,人家也未必願意搭理自己呢。

那掌事的只在那裡哀求,賈芸就說:“我也只比你多姓了一個賈字,沒有賣身而已。平日裡還得敬著你們這些管事的。你既然敢用藥算計了璉二爺,你不畫押也沒啥,身契都在侯府的。只是二爺交代下來了,你不畫押就是想難為我,我交不得差事,勢必要給你家諸人幾板子,你說我是從老的開打還是小的開打?”

那管事就怒目而視賈芸,賈芸也不著急,慢悠悠道:“你不畫,我就開打了。”

那管事的知道這遭自己一家子是逃不過了,看採買也在,就轉了求救的心思。“小芸大爺,這些你都知道,是周瑞只是我做的,莫非這府裡只追究我這個聽人指使的?”

賈芸就說:“你畫押了,誰指使你的,自有侯爺去追究。”

那掌事的撐不住就在供詞上畫了押。

賈芸拿了畫押的供詞,吩咐人把掌事一家捆好,囑咐誰來看也不準,也叮囑看守的人,有來送酒肉給他們的,就是想灌醉了放人的。要是少了一個,明天被發賣的就是她們自己。看守的諾諾應了,那採買看無空子可鑽,訕訕離去。卻找了個藉口出府,去找周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