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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0、紅樓賈母19

分宗這事兒, 要是讓金陵的族老來選擇,那是堅決不能允許的。要是少了寧榮兩府的依仗, 他們在金陵就是人人宰割的平民。

可惜分不分不是他們能決定的。

賈敬作為族長很強橫地說:“金陵和京城族人已經出了五服了,樹大分支, 現在正是最合適的好時機。”

沒人肯接受。

其實賈敬給的條件是也還是很可以的,好好地分宗,按房頭分得族產、祭田, 既往那些違法的事情, 寧榮兩府去官府抹平。

奈何族老堅持不肯分宗。賈敬被糾纏煩了,想起林來之前叔叔和嬸孃說的話:“若是有人實在不想分, 那也好辦, 把作奸犯科的都送去官府,該打該罰,憑官府秉公處置。然後那一房頭整個除族。教不好自家子弟,怎好意思不承擔責任,繼續賴在族裡倚老賣老。”

賈敬這話一說, 幾個族老就要給他磕頭, 要不就喊著去祠堂哭祖宗。

吵嚷了一天, 賈赦和賈敬都煩的不得了, 倆人一對眼神,賈赦就對賈敬說:“敬大哥, 讓他們商量吧,如果在明兒辰時末,不按你說的分宗, 那咱們就叫官府來抓人。先抓人、後除族。有礙賈家一族名聲的房頭,是一個也不能留的。”

送官就除族,一般的宗族都是這麼行事的。

賈敬點頭,認可了賈赦說的話。然後他攜了賈赦就往外走。

第二天沒等辰正呢,有子弟做了違法勾當的房頭,就聚集到加緊和賈赦下榻的老宅,就一句話——同意分宗。

不同意分宗,自己這一個房頭就要被除族,族產、祭田什麼都拿不到不說,自家的私產也可能保不住。

有人挑頭同意就好辦了。

賈赦和賈敬先把那些犯事房頭非法侵佔的他人田地、房屋、店鋪等,一一點明,勒令歸還原主。

然後就是討價還價的族產、祭田的分割。

賈敬和賈赦就堅持一條,不管那一房的男丁有多少,只按房頭分割族產和祭田。如果這十二房願意還合成一族,那是他們自己的事情。

倆人快刀剪亂麻,乾脆利落地拒絕了沒犯事的那幾個房頭,要與京城仍合在一起的要求,很快處理好了金陵分宗、族產、祭田的事情。

結果不出所料,沒出作奸犯科子弟的那幾個房頭合在一起組成新的一族,另外的幾個房頭組成了一族。

一夕之間,賈家分成了三族。

當然少不得要拜會金陵知府,把賈家族人以前的事情抹平。還得把金陵和京城的賈家已經分族之事兒,在官府做了報備。

雖然賈敬和賈赦從金陵來的時候,帶了不少的人手,金陵還有一些人能幫忙,算是準備的充分了,那也是忙亂了好一陣子,才把各自府裡的莊子、鋪子、老宅的事情都打理清楚,看守祭田的人也安排妥當。

天氣轉冷,賈敬和賈赦忙完之後,也未在金陵停留就匆匆踏上了返程之路,終於在運河封凍前回到了京師。

張氏坐在賈母的起居間裡,擬著與那些有往來的人家、該送年禮的年禮單子。這件事兒,她去年已經做過一次了,今年除了個別的幾家有變動,輕車熟路的很好應對。

她之前懷象不好,不得不臥床休養了快一個月。等好起來了,就被婆婆勒令每天走過來做事。頭些日子婆婆還很體貼,允許她坐車回去。半個月過去了,就只允許丫鬟扶著,不許坐車了。每天走回東院,兩隻腳好像要木了一樣的。

對婆婆吩咐自己做這樣的事,張氏心裡明白。她是又喜又愁。喜的是,婆婆是要把榮國府的家事交給自己了。愁的是每天來回走動著實太辛苦了。

每天睡前燙腳,她都有一種衝動,要是自己沒有裹腳,是不是就不用遭這樣的罪。滿府只有自己一個人裹腳啊。看公公待婆婆尊敬有加,也沒有因為婆婆沒裹腳就怎麼樣。二房的王氏也沒有裹腳,夫妻也過得很好的。

張氏的奶孃幫她洗腳,洗淨擦乾,在腳趾之間撒上白礬,再套上足襪、繡鞋。

“奶奶累了一天了,早早睡吧。”

張氏拉住奶孃,悄悄地說:“奶孃,你說我要是沒有裹腳,是不是就不會這麼辛苦了?”

奶孃看著自家姑娘清澈的眼睛,不忍心騙她,輕輕點點頭。

張氏嘆氣,“唉。”

奶孃把湯婆子給張氏放在腳底,幫她蓋好被子,掖了掖背頭,又勸她道:“姑娘,你懷著身子,可不好嘆氣的,不然孩子生出來就是苦相的。等過些日子,大爺回來就好了。”

是啊,等丈夫回來就好了。

賈赦回府,見到榮禧堂見父母親。賈代善在兵部還沒有回來,賈母歪在羅漢榻上在看書,張氏坐在賈母身前不遠的一張書案後面,在抄抄寫寫。

守在賈母門外的丫鬟,見了自家大爺回來,行禮的、報信的,立即就讓這寂靜的院子充滿了活氣。

“母親,兒子回來了。”賈赦遠行而歸,進門就跪到賈母身前行大禮。

“好,好,快起來吧。”

賈母伸手去拉賈赦,賈赦借勁站了起來,張氏趕緊過去給丈夫見禮。

賈母一看人家小夫妻的情形,馬上就說:“你們先回去吧,晚上再過來吃個團圓飯。”

賈赦笑著道,“母親兒子帶回來一些南邊的東西,一會兒就能抬進了。您看看可有喜歡的,要是不對心思,您就留著賞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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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有心了。帶張氏回去吧。”

夫妻倆就一起行禮,賈赦扶著張氏出去了。

到了院子裡,賈赦不見張氏乘坐的清油小車,皺皺眉頭問道:“你的車呢?”

張氏咧嘴苦笑:“母親要我每天走來榮禧堂,不準乘車。”

賈赦心底的火,立即就衝了上來。

“哼。我先扶你回去。”

小夫妻分別一兩個月,自是有不少話要說。賈赦在金陵雖忙,還是給張氏買了不少體貼的禮物。等他們走回東院,賈赦帶的東西已經抬進來。

從首飾衣料到香脂水粉,林林總總滿滿塞滿了兩個大箱子。

張氏挨著賈赦坐著,看著丫鬟一樣樣把東西碰到她跟前看,看一眼贊一聲好。

“辛苦世子爺了,這麼遠還想著為妾身帶這些東西。”張氏嘴裡道謝,心裡早就樂開花了,人回來就好,帶不帶禮物沒所謂。當然啦,帶了更開心啊。

“懿貞,你這兩月可好?”

賈赦原就不想陪賈敬去金陵。上次妻子懷孕,他在西北爭軍功。後來聽說妻子難產,好懸丟了性命,還傷了身……要是可以,他都不想妻子再生的。

“還好,就是上個月有些不穩當,躺了一陣,現在都沒事兒了。”

張氏神彩飛揚,笑意盈盈,大大的桃花眼眯得只剩了一半。看得賈赦越發憐惜了,還以為母親變了呢,哼,還是變著法地搓揉人。

張氏看著擺滿自己屋子的東西,高興地撿了幾塊布料,讓丫鬟先給自己做衣服裙子。又比劃著插上賈赦才買的簪子。

“好看嗎?”張氏就著丫鬟捧來的鏡子歪著頭看,斜飛眼風問丈夫。

“好看,懿貞插戴什麼都好看。”賈赦連聲讚美。

張氏含羞一笑,又換著其它簪子在頭上比劃。一邊欣賞賈赦帶回來的東西,一邊問賈赦,“世子爺,可給瑚兒帶禮物了?他就要到生日了呢。”

“帶了。不會忘記他的。”

賈赦對自己的長子,那也是愛若珍寶地疼。這孩子生日小,但三歲以後就跟在祖父身邊,自己在邊關五年,錯過了兒子太多了……

賈赦和張氏把所有的東西都看的差不多了,有丫鬟進來說:“大爺、大奶奶,熱水備好了。”

賈赦去洗浴,張氏點了兩個通房去伺候賈赦。然後自己看著丫鬟,把東西一樣樣都歸弄妥當。沒多一會兒,賈赦頂著溼淋淋的頭髮出來了。

張氏從丫鬟手裡拿過布巾,要給丈夫絞著頭髮。

“懿貞,讓丫鬟來做,你歇會兒。”賈赦心疼著妻子呢。

張氏笑笑,溫柔地一點兒地給賈赦絞幹頭髮。

“金陵的事情順利嗎?”

“嗯。那些人安逸的日子過久了,忘記還有族規國法了。一聽說要把那些作奸犯科送去官府,也就認了分宗的事兒了。”

賈赦和張氏聊了一些分別後的家事,午膳後就打發張氏休息,晚上還要過去榮禧堂吃晚飯。張氏順從地應了,賈赦過去找賈母去了。

“母親。”

賈赦又回到榮禧堂,令賈母有點吃驚。

“可是有什麼是兒?”

“母親,張氏懷了身子,讓她坐車往來榮禧堂可好?”賈赦壓抑這心裡的火氣,竭力說的柔和一些。

“恩侯,讓張氏走路,是怕她窩在院子裡一動不動。”賈母看賈赦那憋不住的、興師問罪的態度就可憐原身,誰要是有這麼個一心惦念媳婦的兒子,都得火大。

“恩侯,你可以去問問太醫、郎中、穩婆,就是那些積年有經驗的老婦人都知道,這懷了身子的女人要是坐著不動,到生的時候沒力氣,很可能會一屍兩命的。”

賈赦被這一番話說愣了。

“去吧,去吧,問好了再來和我說車的事兒。好像我就是個惡婆婆似的。你光想著她走路辛苦,你怎麼不想想我每天費心讓丫鬟、婆子上心看著她要走的路,別磕了絆了的呢。”

哼,山喜鵲尾巴長,娶了媳婦忘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