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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1、紅樓賈母50

太子在榮國府高興地盤桓了二個時辰, 才帶著聖人派來的禁衛回宮。

聖人看著太子滿臉遮擋不住的笑意,笑著問道:“榮國府的酒就那麼好喝嗎?”

“父皇, 榮國府的酒還是您賜給榮國公的。飯菜也不如宮裡的精緻。但是今天去的幾個人,兒臣覺得甚有意思。”

太子略略眯眼, 想起今兒在座的那幾個年輕人。

從太子裁了東宮半數的屬臣後,還是第一次與聖人談起這類的話題。

“噢?都去了些什麼人啊?”聖人被太子勾起了興趣。

“賈敬。”太子先報上還屬於東宮編制的賈敬。

聖人點頭,“賈敬啊。明允覺得他如何啊?”

太子搖頭, “還不如張瓚呢。張瓚就是耿介太過, 仍是忠心為大景的,他私心太重了。”

聖人頜首認可太子的話。

“你可還願意留他?”

太子搖頭, “父皇另安排賈敬最好了。兒臣既往不過是看在榮國公和恩侯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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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人想想寧國府全額還了欠款, 心裡忖度一番,“賈敬這人雖是二榜進士,卻不是什麼有高才的人物,讓他去鴻臚寺做個少卿吧。無事就閒領一份俸祿,有事朝廷另外派人。想來對他也算是人盡其才了。”

“父皇聖明。如此賈敬去的合適位置, 與榮國公父子也好看。”

聖人早就想把賈敬調離東宮的, 而今不過是順勢而為。

“還去了哪些人呢?”聖人接著問太子。

“張瓚。”太子臉上湧上明顯的惋惜。“父皇這人的狀元, 唉, 可惜了。”

“又有什麼可惜的,三年一個狀元。明允, 你看閣臣那個是狀元?侍郎又有幾個是狀元出身?文章做的好,未必會做人。做到侍郎、尚書的,得先會做人, 然後才是做事。”

太子沉默了一會兒,才繼續說:“父皇,兒臣以為他能獨領御史臺,或是在刑部大放光彩呢。”太子搖頭,“父皇,兒臣看他比十多年前更是剛直了。”

聖人對張瓚原也是給予了厚望,可這人……

“他還是去翰林院吧,或許他適合那裡。”

太子明白聖人的潛臺詞,要是張瓚在翰林院還不行,就只好容他到挨不下去了,自行辭官了。

“父皇,恩侯的二舅兄張鈺倒是個不錯的。靈活有度,現在是庶吉士。兒臣問了一下他的志向,他想在庶吉士散館後,到地方主政呢。”

“好志向。不歷地方,不至省臺。但願他是一個有能力的。”

聖人猜測賈代善此舉是為了想自己和太子薦人,這老賈啊,總是把心思繞來繞去的。

“父皇,還有兩人也是很不錯。一個是就是恩侯的妹夫、文定侯的兒子、上科的探花林海。還有一個是賈老二的舅兄王子騰,這人以後在軍中會有出息。嗯,還有恩侯的那幾個表兄,兒臣以前見過,也是很不錯的。”

“榮國公的晚輩姻親倒是不錯啊。”聖人隨口讚道。“那賈二你看這怎麼樣?”

太子皺眉,“尚不如賈敬呢。”

聖人一笑,這和自己瞭解到的也差不多。他心想若是讓王家去接榮國府的兵權,想來反彈也會小吧。

宮裡聖人父子談論參與聚會的年輕人。來了榮國府的幾個年輕人,也都在心裡感謝賈家父子的提攜。

王子騰對著賈赦抱拳:“世兄厚愛提攜,愚弟沒齒難忘。”

賈赦笑,“都是自家知近親眷,何來說這些話。願你往後鵬程萬里,直上九霄。”

都是年輕人,說說笑笑地盡興後,滿腹歡喜地告辭離開了。

王子騰今兒是特別地開心。原本父母親為了與榮國府聯姻之事,早早就與榮國府議定了婚事。卻發生了賈赦被太傅相中以後,不得不把大妹妹許給無爵無才的次子賈政。就讓他在心裡一直憋著一股勁,就是為了倆妹妹也得拼上去的。今兒上午去見妹妹,卻見妹妹神態祥和、滿臉都是滿足的笑容,他還以為是賈老二長進了。仔細問問賈政的功課,長進的也有限。

最後還是賈政憋不住,把賈母給他們夫妻的偏愛,含著骨頭透著肉地露出一點兒,就是京裡的神仙居是他名下的產業了。

王子騰知道神仙居的生意一直很好,這幾個月因著酒樓開始供應京裡獨一份的純酒,生意是更上了一層樓。賈政能得賈母偏愛,再看妹妹的日子,一對小兒女也是長得健康,王子騰的心裡寬慰了許多。如今賈赦把他引薦給儲君,似乎太子對他的印象也不錯。終於收穫到與榮國府聯姻的益處了。

天不負王家啊。

張家兄弟見過妹妹以後也很高興,妹妹現在看起來與未出嫁的神態相彷彿。張瓚記起妻子和自己說的那些話,禁不住繃著臉,向妹妹灌輸了一堆要孝敬公婆的大道理。直到把張氏說的淚水漣漣的了,才訕訕地收住。

張鈺安慰妹妹幾句,就對賈赦說:“恩侯,貞兒在家被嬌寵的過了,還要靠你教導。有什麼她沒做好的,你說總好過別人說她。”

賈赦連連應了,只說張氏一切都做的很好,才給妻子挽回一點面子。

賈赦在舅兄看過次子後,自己抱著賈璉往奶孃那邊送,給張家兄妹留出說話的空間。

張鈺就說:“貞兒,我和大哥看瑚哥兒在榮國公夫人那裡,與榮國公夫人甚是親暱。瑚哥兒與你可好?榮國公夫人可有難為你?”

張氏搖頭,“哥哥放心,瑚哥兒還是一樣,太太也並不曾難為我的。”

張瓚又問了羅嬤嬤幾句,得知妹妹現在早晚都過去婆母那裡,請安、聽賈母理事,與妹夫關係也很好,哥倆才放下心來。

唉,父母返鄉了,哥倆才體會到人情的冷暖、世事的艱難、肩上擔子的沉重。

回到張家,張瓚頗為後悔地對張鈺說:“都是大哥不好,父親為我謀劃的刑部侍郎,都到了眼前了,還不得不放手。”

張鈺卻聳聳肩,不甚在意,“大哥,你光看到失去的,沒看到咱家得到的。哪一任首輔的後人能夠繼續在朝手握重權?只要咱倆以後有一個能到三品,就比那些尚書的後人都強了。”

張瓚想想確實是這樣,“唉,怪不得父親想著聯姻啊。”

“那是啊。那些勳貴跟著太/祖打下了大景的江山,所以只有勳貴才是與大景同存的。咱們文官不過是來了又走罷了。只要旭兒他們這代,仍能夠立足朝堂,或者比大哥現在更進一步,咱們這輩人就算不愧對父親,張家也算摸得上官宦世家的邊了。”

讓張鈺說心裡話,大哥最開始就該留在翰林院,沒別的問題,就是個性的緣故。平時說的再好,改改改的,遇到事情了,還是勉強不來的。

幾日後,張瓚調去翰林院,成為翰林院掌院張玉書的副手。這是賈代善沒想到的,他以為吏部郝尚書會把張瓚按普通的翰林學士安排呢。

實際內裡卻是聖人因太傅肯及時致仕,給張家後人的關照了。

郝尚書還不想虛領賈代善的人情呢。

“榮國公,你不用謝我,是聖人的意思。”

與張瓚調動的同時,是賈敬被調到鴻臚寺做了少卿。

賈代善長出一口氣,對這個堂侄子,他有對張瓚一樣的惋惜感覺。但有自家次子比著,那才是更沒辦法的呢。

隨著天氣變冷,踏入了一年最冷的年根。榮國府陷入一種詭異的氣氛中。大奶奶接手管家,但是管家回稟議事的地方仍在榮禧堂正院的後花廳。

賈母給賈赦的說法,“你媳婦本就是懈怠走動的人,每天過來走兩次,對她只有好處的。”

而對賴在賈母身邊的賈瑚來說,早晨練武以後就能看到母親,不用特意跑去東院,時間就寬鬆了一點兒。

羅嬤嬤就在私下底勸說張氏,“奶奶,到正院理事也好,太太震懾著那些媳婦子,有什麼事兒,就在太太眼皮子地下,派個丫鬟去問問也容易的。再說了,以後你和世子爺還不是要搬去榮禧堂住的。”

張氏知道不管別人怎麼個說法,婆母定下議事的地方不變,自己只有聽著的份兒。她也是個聰明的,在瞧出婆婆對賈璉比對另幾個孩子上心,就每天讓乳母把孩子抱去正房,等晚上請安後再抱回去。

羅嬤嬤對張氏的做法,大加讚揚。

“奶奶,小少爺就是擱在東院,一上午也是不得見。您歇晌後早點過去,也能看小少爺的。”

要叫羅嬤嬤說,張氏就該把孩子放在婆婆那裡。可惜張氏想不明白,她也不想費力惹張氏傷心了。

就看瑚哥兒是張氏帶大的,現在與太太好的,比太太帶大的又差到哪裡呢。

而剛剛幾個月大的粉糰子賈璉,開始長牙了,他是最喜歡到祖母的正房來的,每日最喜歡的就是祖母喂他喝水,但凡能賴在祖母的懷裡,他是不跟別人抱的。

賈赦看長子和次子都與母親的親暱,也只能嘆息自己和妻子白留了賈瑚在身邊了。

張氏卻認為:“夫君,我們要是沒留了瑚兒在身邊,瑚兒會不會與我們似陌路一般?”

賈赦承認妻子說的有道理,長子與自己夫妻的關係,還是比自己與父母親要好的。

進入臘月,張氏要與店鋪、莊子關賬,賈赦怕管事耍滑、張氏出錯,盡力抽出時間陪著。賈代善幾次早回來,都看到賈赦在幫媳婦忙碌,他忍不住就對妻子抱怨。

“恩侯,不好好在東宮辦太子做事兒,怎麼分心管府裡的這些事情了。”

賈母瞥他一眼,冷冷懟了一句,“國公爺,讓我說張氏才是好福氣。”

賈代善想與妻子辯駁幾句,什麼才是男人該幹的,卻見妻子起身走了。就把賈代善晾那兒了,一晚上也沒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