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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0、扈三娘56

道君皇帝臉色灰敗, 頹然癱倒在椅子上,彷彿失去了所有精神一般喃喃自語:“無論你怎樣的說法, 你就是要奪走趙家的江山?”

扈三娘哂笑,“是, 只是方式會略有不同罷了。一種是等你們趙家丟臉後,再從金人的手裡奪——讓全天下的百姓感激我。另外一種就是現在了,拿了你趙家的江山, 就要抵擋接下來對金國的戰事。我現在找你相商, 你該明白給了你大好處的,你趙家的男男女女不必淪為金人的俘虜。”

等扈三娘刺骨打臉的話說完, 鄆王不甘地插話, 對著道君皇帝說道:“父皇,勵精圖治未為晚。”

“哈哈,趙佶,你兒子不認可這兩條路呢。趙楷啊,你是聰明人白得了狀元啊。莫非事到如今, 在朝廷數次圍剿梁山之後, 我還會乖乖地給你時間, 容你去勵精圖治?容你再看到明早的太陽?”

扈三娘話音一落, 手中的劍芒吞吐,一下了把道君皇帝靠著的椅子背削了一塊下來。這一下立即驚呆了趙家父子, 隔了幾丈遠的硬木椅子啊。

道君皇帝努力坐直,對著臉罩寒霜的扈三娘,說出的話似乎在求證什麼, “如今朕只有一條路可走,就是寫禪位詔書與你?!”

扈三娘點頭,眼神裡閃出的光芒都是堅定的壓迫。

“對。寫了有活路。和你說一聲,再拿走帝位,這種行事是王道。與你們趙家的太/祖,不聲不響就陰著來個陳橋兵變,奪去柴宗訓皇位的霸道,還是有不同的。”

扈三娘抬手,劍芒把碎裂的木塊,又劃成了更細碎的幾塊。

“給你想一炷香的時間,把禪位詔書寫了。不然……”

“不然你待如何?”鄆王乍著膽子,替道君皇帝發問。

“如何?”

扈三娘失笑。雖然有黑巾遮面,但趙佶父子能相像出他在面巾下冷笑的表情。

“不寫也很簡單啊,現在就殺了你父子倆唄。等太子登基,明晚再找太子唄。你趙佶的兒子、孫子很多麼?多進皇宮幾趟,很麻煩嗎?”

道君皇帝只楞了一下兒,就毅然決然地開口了,“好,朕寫。”

扈三娘用劍芒比量著鄆王命令他,“伺候筆墨。”

拿到一式兩份的禪位詔書,扈三娘扔給道君皇帝一份,“這個你自己明早在大朝會去念。然後帶著內宮所有妃嬪,在午時三刻前離開。隨身衣物也就罷了,其它的東西就乖乖地留在原處,否則莫怪梁山賊匪為了財物殺人不眨眼。”

另一份傳令高俅把大軍交給梁山指揮的詔書,也在扈三娘的要求下寫了。

道君皇帝很上道地說:“明日下禪位詔書前,朕會先派人送這份撤軍的詔書。只是後宮內眷頗多,一時也難找到安置之處,可否順延些時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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扈三娘搖搖頭:“你帶有名號的妃嬪去龍德宮吧,這對你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你切莫應了不做,給我留下以後殺你的藉口。讓趙恆、趙楷繼續維持朝廷運作,六部的所有人事暫時照舊。若是出了什麼亂子,我可是會拿他們的頸上人頭問責的。”

趙楷沒想到自己要繼續承擔皇城司的事情,而太子趙恆還要繼續監理朝政。難道這個梁山的賊首,只是要一個名義上的帝王名號?

扈三娘把裝了玉璽和虎符等物的盒子拿在手裡,再度提醒他,“趙楷,你記得告誡趙恆,莫在監管朝政的時候撥弄是非、投機取巧。我如今這般做事兒,只是想少死些人罷了。”

扈三娘把該吩咐給趙佶父子的話都說完了,轉身就出了道君皇帝的書齋。書齋內外橫七豎八躺了不少值夜的宦官和小黃門,再往外就是躺倒的巡邏禁軍軍士。然後扈三娘不得不停下了腳步。

暗夜裡,饒是她眼神銳利,也看不清書齋百餘步之外,到底來了有多少禁軍。鴉雀無聲、層層疊疊的將士,刀劍出鞘、弓箭上弦,扈三娘知道自己的氣息已經被弓箭鎖定,這些人之所以沒有攻進書齋,應該是投鼠忌器了。

扈三娘冷笑,這般陣仗倒是挺像樣子的。她如同來時一樣,如法炮製了包圍的禁軍,施施然揚長而去。

扈三娘回到住處,第二日早早把武松等人打發去茶樓聽訊息。等日上三竿的時候,武松帶人回來報信,說是皇帝又下了禪位詔書了。

“大將軍,這回禪位詔書可是寫的你的名字呢。這就成了?”

“早著呢,現在就是個虛名。得你們這些人把大宋的軍隊都抓牢了,事情才算成了。收拾東西,我們這就回去。”

扈三娘帶著武松等人取回寄養的騾子,又買了一些乾糧帶上,一行人不管汴梁城裡的新一輪熱鬧,一路曉行夜宿,匆匆往梁山泊趕。

對於朝廷的二十萬大軍圍剿梁山的事情,近衛們都很擔心的,他們的父母家人都在山上。而上一次童貫帶了十萬大軍,還是大將軍冒險活捉了童貫才解圍的。

途中休息的時候,有近衛問:“大將軍,這回朝廷的兵馬更多,還要活捉了他們的主將嗎?”

扈三娘看著眼前這幾個年輕面孔上的毫不掩飾的擔心,笑著安慰他們。

“朝廷大軍沒船,沒辦法攻打的。他們就是要造船,也不是一個月二個月能造出足夠船隻的事情。”

有一個看起來略瘦削近衛,追問了扈三娘一句。

“大將軍,要是朝廷大軍繞過水泊從後山進攻,比如燒山呢?”

這娃可真敢想啊!

“哎呦,幸好不是你統領朝廷大軍,真要燒山,還不好辦呢。”

再說高俅帶著二十萬大軍去梁山,是抱著一定要剿滅了梁山、自己才有以後的想法。他一路上反覆與童貫和眾將領磋商,始終沒商討出對付梁山的最好法子。最後還只能採納童貫原來的提議造船,把大軍都運送到梁山山腳下,把梁山圍住,一寸寸地踏平了。

到了濟州,高俅也不入濟州城,直接把軍隊在距離梁山水泊三里的地方紮營。一部分軍士跟著工匠在水泊附近伐樹造船,其餘則分成幾組,日夜巡邏。軍寨前的空地徹夜燃著火把,照的如同白晝,絕了梁山趁夜色偷襲的可能。

梁山的一切事項都是在林沖、秦明、裴宣、公孫勝的主持下。山上對再度來圍困的大軍,派了大量的哨探,回來的結果卻是不太好。

秦明先開口說道:“這般的陣勢,我們就是想用火炮攻擊,也不容易啊。”

林沖猶豫不說話,他不知道該怎麼做才是最好。

公孫勝捻鬚搖頭,頜首附會,“是有些難。朝廷大軍要是一直這麼圍下去,倒是能把我們梁山困死。可惜他們早晚得進攻。我們就按照之前想的,先待他們造船到一半的時候,用火炮炸燬了船隻,令他們不能靠近梁山,一切等大將軍回來再說。”

裴宣對他們商量怎麼打仗,從來都是不吭聲的,他只負責管好山上的所有人都遵守軍律。

公孫勝看林沖遲疑著不肯表態就著急。他常常想怎麼林沖就不能和秦明均和均和呢。

說道扈三娘回山的事情,花榮有些為難地提醒大家,“朝廷大軍把梁山圍的這麼緊,大將軍怎麼回的來啊。該讓水軍多留意著一些。”

裴宣見他們不再討論軍事,插嘴說道:“大將軍必有法子能回來的。”

林沖想了一會說:“讓水寨多多留意吧。”

林沖的猶豫落在秦明和花榮的眼裡,二人的想法也就多了起來。從扈三娘離山以後,晁蓋雖然不管事但與林沖的關係日益親近。花榮就不止一次對秦明嘀咕。

“妹夫,你說豹子頭會不會藉著大將軍離山,扶了晁天王做大頭領啊?”

秦明的年齡比花榮大不少,這幾年心氣、性格也沉穩了。

“不會的,晁天王沒有扈三娘擔事,他倆誰做大頭領,對林沖都是一樣。但林沖要報仇還得靠大將軍,晁天王做大頭領,咱們也就是祖祖輩輩、子子孫孫在梁山做個小山匪的命了。豹子頭會把這點想明白的。晁天王有什麼想法,也只是他想想罷了。”

而隨著朝廷大軍造船工地的喧囂,晁蓋一反常態的不作為,開始積極參與梁山的管理事務。吳學究雖不得扈三娘信重,但是他二人原是梁山數得著第二位、第三位交椅,二人與林沖多年相處也是很融洽的。

晁蓋和吳用聯袂來找林沖。

林沖因日夜擔憂山上的軍事,雖後寨交給了秦明總管,水寨交給了李俊,他早晚必要去前寨巡查一遍,叮囑魯智深與花榮小心。百般雜事的困擾,令他整個人看起來神色倦怠,可又多了幾分與以往的不同。

“林教頭,現在滿山你是最辛苦的了。”晁蓋和吳用笑著與林沖打哈哈。

林沖就笑著回話,“大家都辛苦。不過是大將軍離山的時候有交代,應了她就得做到才好。”

晁蓋說道:“當初我們也靠你相助,才得以在梁山有了落腳之地。此恩銘記在心,一直無以為報。唉,殺了那白衣秀士的時候,就該你做大首領。你看你那時候推脫,現在不仍是做著大首領的這一攤子事情嘛。”

“晁天王真沒有說錯,”吳用補充,“林教頭真該做大頭領的。”

林沖當初他就不肯做大頭領,就有自己的考量。如今自己不論文武都不是扈三娘的對手,且他心裡還藏有別的想法,自然不肯認同晁蓋和吳用的話。

“晁天王、吳學究,你們都知道我林沖的能耐,就是一個槍棒的教頭,做領軍的將軍都勉強,更別說統領現在這一山人馬了。當初只有千八百人的時候,我都不肯做大頭領,現在更不可能了。”

晁蓋再想繼續勸說,林沖非但執意不肯,還把話說死了,“我此時掌管山上的軍事,也只是一時之事。等扈三娘回來,這些都要交還與她的。不然就看她殺宋公明的狠絕,我要敢搶她的大頭領,是自尋死路呢。”

晁蓋二人無功而返,心裡不痛快。送他們出門的林沖面色也不愉快。正在此時,就見山道上幾支火把簇擁著一行人,快步往聚義廳走來。

作者有話要說:  相關資料:

柴宗訓(953年9月14日―973年4月6日),即後周恭帝(959年-960年在位),後周世宗柴榮第四子,五代時期後周最後一位皇帝。他的三個哥哥都被後漢隱帝劉承祐所殺。柴世宗39歲猝死,他以沖齡登基。

陳橋兵變後,趙匡胤頒佈聖旨優待帝母子,賜柴氏\\\\\\\"丹書鐵券\\\\\\\"(免死金牌),保證柴氏子孫永享富貴,即使犯罪也不得加刑。

北宋開寶六年(973年)逝世於當房州,終年僅20歲,趙匡胤聞之震慟,素服發哀,輟朝十日,諡曰\\\\\\\"恭皇帝\\\\\\\",歸葬於世宗慶陵之側的順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