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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4、扈三娘70

扈三娘回到汴梁, 才發現因為燕山府、大同府等處被收回,金國入侵的兩路人馬被全殲, 京中百姓對自己表示出發自內心的極大歡迎,這是前宋建朝以來就沒有的事情。

汴梁的百姓表示他們的心意也很簡單直接, 往皇宮送他們認為小娘子該用的、該有的東西,半天的功夫,就在宮前堆成了龐大的一堆禮物。這些都是放在皇宮值守近衛面前的小廣場, 大大小小的盒子裡裝有釵梳、綢緞衣料、各樣的香料、吃食美酒, 居然還有送小兒郎進宮來服侍的。

十幾個兒郎,年齡從十二三歲到十七八歲的, 各個都是相貌姣好, 插花塗粉地立在禁軍軍卒的跟前。這些小兒郎的眼裡都是熱忱的渴望,急切地盼著、等著皇宮裡有內宮來接他們進去。

事情報到剛回宮的扈三娘這裡,送物的,收也就收了。送小兒郎的,扈三娘打發童貫去處理, 能從哪兒來、回哪兒去最好了。不想自己回去的、拒不說出來處的, 退不回去就送去軍營, 從打雜做起, 等夠年齡了,不能做戰兵就做輔軍好了。

童貫到宮門口把安排的方法一講, 不等軍營來人領他們呢,這些小兒郎就一鬨而散,逃一般地立刻離開了禁宮。

童貫在心裡撇嘴, 這樣的貨色還想進內宮博到管家的寵幸?也不看看管家是不是和前朝一樣呢。都是做著白日夢,想著奔著能與前朝那般,一人得寵,全家飛黃騰達。呵呵……

童貫笑完了這些小兒郎的淺薄,不禁就為住在自己外宅的燕青發愁起來。女帝完全沒有收人的傾向啊。

可怎麼辦好呢?愁人!

扈三娘這樣的乾脆利落處理送上門的小兒郎一事兒,不等日落就傳遍了汴梁,成為上元節的一個新話題,多多少少地暫時遏制住了想送兒郎進宮攀富貴的勢頭。

扈三娘打發童貫去處理宮門前的事情,自己舒服地泡在浴桶裡,總算可以舒服地泡泡了。花木蘭從軍的事真是扯淡!

不提別的,單是行軍小憩的時候,幾萬名軍漢放水,自己在就是給別人添了麻煩。要是沒有空間可躲避,這可不是能穿紙尿褲上手術檯的時候。

扈三娘泡的愜意,柴夫人走到屏風處,忍著笑意低聲向她彙報童貫的處理結果。

“官家,那些小兒郎聽說要從軍都嚇跑了。”

扈三娘忍不住向柴夫人抱怨,“趙佶廣納後宮,真真敗壞了百姓對天子的認知。”

柴夫人明白扈三娘的想法,笑著接著說:“從唐時流傳的那話不重生男重生女,以後可要改過來了呢。生男尤得進內宮呵。”

扈三娘失笑,“就是我的女兒,也是從武將裡選夫婿。唐時的上馬能領軍殺敵,下馬能提筆處理政事,才是我心目中的好兒郎。”

柴夫人瞬間領會到扈三娘的意思,“官家好打算。如此也不怕那些武將擔心了,也不怕文官盛氣凌人了。”

柴進這些日子還是很受了禮部官員的一些個閒氣。無非柴進不是科舉出身,現在卻壓在他們頭頂上。柴進又不是能使得出玲瓏手腕的人,他那樣的豪爽性子,到軍中還嫌不夠,在文官裡就有些粗鄙了。

可礙於柴夫人在扈三娘跟前的位置,也沒人敢明目張膽地招惹他,只是暗搓搓地給他一點兒小彆扭,鬧得柴進心裡明白、嘴裡卻無法發火地憋屈。

扈三娘領軍出去這兩來月,每天都有信使來回奔跑傳遞奏摺。把一些非得扈三娘處理的公事呈送上來,在把批示的奏摺接回來交給李綱等人。丈夫的委屈落在柴夫人的眼裡、心裡,她只輕巧地安慰丈夫,等管家回來就好了。

柴夫人看著屏風上透出來的影子,聽得扈三娘出水了,等了一會兒才轉過屏風,幫著小宮女服侍扈三娘穿戴、搽拭頭髮。還在一邊溫和地笑著繼續與扈三娘說話。

“官家,世人慣於尋輕巧的路子走。那裡知道文武雙修要付出的辛苦,那裡能理解到官家心裡的宏圖。所以哪樣的人家養出來的兒女,官家不允他們進宮,也免得以後孩子們沾染了他們那拈輕怕重、趨炎附勢的習性。”

停一會兒,柴夫人才又繼續說話。

“既往上元節,皇家都會在禁宮四周掛燈,以示與民同樂。我送了摺子與官家,未見官家的批覆,就也沒有找蔣先生申請這筆費用。只把宮裡前朝留下來的燈籠,讓工匠們收拾了一番,掛到宮裡各處做點綴了,等下官家觀燈,可要準備好那都是些舊日的燈籠。”

扈三娘點頭認可柴夫人的做法。

“就是要你這樣做的。能省一分就是一分了。咱們現在還不是能夠鋪張、能夠彰顯皇家氣度的時候。打仗是燒銀子的事情,不瞞你說,能省出來一分銀子,就能多一捧火藥,攢到一起,就能多活幾個軍卒的。再說內宮裡這些孩子,也得花大筆的銀錢好好養的。”

柴夫人點頭,她自家的幾個兒女也都放在宮裡,與其他梁山將士的兒女一道吃住。穿的、戴的、讀書習武等與其他孩子也是一樣。要說心疼,也會有點兒,畢竟不如自己在家的條件那麼好。可是自家的孩子不與袍澤的孩子在一處,以後未免就會孤單、身子被排斥。

但這麼多的小孩子在一起,有時候打鬧起來,尤其是那些十來歲的,真是煩死人的。幸好裴宣能壓得住他們。逮了幾個快十五歲的,敲了幾軍棍後,把梁山斷金亭的傳統又擺到了宮裡,要不然真不知道怎麼管教這大幾千的孩子們。

“官家,還有一事兒,宮中剩下的那些太監,該怎麼辦?”

“還剩了多少?”

扈三娘離開汴梁前,把尚未處理好的、宮中近千的小黃門之事,交給了柴夫人接手。之前連著考核一個月,原則上讓一無所長、只會伺候人的小黃門,可以選擇去趙氏宗室,繼續伺候趙佶和他的兒子、女兒們。若是趙家不要就只好去守趙家的皇陵了,反正她自己是不想用太監的。

至於那些有著獨特的、過人技藝的那些,遴選後仍留到宮裡,單獨劃出一個區域,挑選梁山的孩子願意和他們學技藝的,留他們做師傅傳承技藝。

“不算童貫和他身邊帶著的那兩個小內侍,還有六十一人。有幾個年齡大的,給他們留了徒弟照應起居。”

“留就留了。但要注意他們的行事、人品。還要告誡孩子們,即便與他們學技藝,必須要五人以上成組,才能見那些宦官。你記得打發人告訴那些宦官,哪個想單獨見孩子,第一次軍棍伺候,第二次仗斃。”

不是扈三娘瞧不起那些身體缺憾的人,可憐他們的人為殘缺但也不代表能容忍他們的噁心行為。冷宮裡被內宦折磨的宮女子,那些宦官的齷齪簡直令人髮指。

她在讓柴夫人接手管理後宮前,就仗斃了一批。可還是沒能徹底杜絕猥褻事情的發生。那些奸猾的老油子一般的內宦,誰知道哪個心裡會藏了齷齪的想法,留一點的罅隙,可能就會害了孩子們的一輩子。

扈三娘把宮裡涉及孩子們的事情先安排好了,然後才有心情問起朝中別的事兒來。

柴夫人把自己知道的挑著重點的先說了,然後說起一些緋聞八卦。

李綱做宰相不錯,挑的那些個輔助他做事的官員,也是很頂用的。前宋能幹活的官員早都適應了在趙佶的不靠譜之下,怎麼為自己管轄下的百姓謀求安穩、順遂。可濫竽充數的官員也不少,好在前宋留下的百姓也都很聽話。這些百姓只要還能活下去,就不會找麻煩地做什麼奮起反抗之事。

能在千軍萬馬的考試中,中了進士的人,基本來說智商是足夠的。在這改朝換代、新帝明顯要裁減官員的當口,人人也都心裡明白,不想造反、不想丟了飯碗的,做什麼都要先忖度、忖度這天下。看,皇帝換了都沒出什麼波濤,裁撤一批官員下去,怕不是漣漪都不會有了。好像少了誰,對天下都沒什麼影響的。

還是先乖乖地看看再說吧。

誰知道土匪出身的女帝,她的肚量去到哪裡啊。要是一言激惱了“女土匪”,死都沒地兒哭、更沒地兒說理的。

被打發去太學繼續深造的那批御史,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啊。

上元節後,扈三娘開始在京畿路、京東東路、西路、西南路、西北路的所有耕地上,實行王田制。改元前出生的人,不論男女都有份。伴隨這一詔令下去監察執行效果的人,是晁蓋、解珍、解寶、孔明、孔亮。他們各領一路,帶著一些從戰場上退下來的傷殘老卒、還有十五歲以上的童子軍。

出發前,扈三娘把這些人召集到一處。

“你們出自梁山,這番下去要是能夠做的完美,這事兒就是朕給你們的晉身之階。你們的主要任務,就是替督察院查勘王田令的執行。你們要挨個莊子去探問百姓,是否有真的分田到戶、到人。若是遇到地方官員和豪強聯手陽奉陰違,你們也莫與人硬碰硬。朝廷冗官數量頗多,換一些人過去就好了。至於豪強,他們是沒能力與朝廷大軍抗衡的。哪怕是遇到像曾頭市的曾家五虎那般的人物,只消告訴他們要田保不住命,最後也留不下田。量那些豪強也沒人敢與朝廷對抗。若是遇到有欺壓鄉鄰、揹負了人命、苦主不敢上告的,你們只管報回來就好。自然有刑部下文去人,核查清楚的。”

“再一個是撤了僧田的事情。這個你們也一定要偵查好。要是我發現你們哪一道,有絲毫的敷衍,可別怪梁山的軍棍不饒你們,以後就去軍營裡做輔兵吧。”

晁蓋領頭,眾人趕緊站起來表態,向扈三娘表示絕不敢敷衍。尤其是晁蓋,心裡悔的不得了——自己在梁山是坐著第二把交椅,先是對扈三娘吩咐的事情消極怠工。自己把自己邊緣化了。然後又沒有參與到扈三娘的讀書、考試等活動中。眼看著昔日在梁山沒什麼地位的新一代,逐漸在扈三娘的朝廷裡領了官職,自己再蹉跎下去,可就只能跟著吳用混碗飯吃了。

而解珍等人則是論文化,還不如那些十歲的孩子。論武功,他們比扈三娘放出去的那些親衛還差。要說在梁山還能混著吃個大鍋飯,每個將領都是差不了太多的待遇。可到了汴梁,同在督察這塊兒,魯智深可比自己這些人強太多了。如今皇帝肯給自己這些人等晉身的機會,解珍牢記著表姐的話,“幹好了有你的前程。幹不好還可以去學。要是敢藏了心眼不好好幹,官家是不給人第二次機會的。太多的官員等著實職呢。”

“這次取消僧田、還有寺廟的事情,你們也要認真去查勘,當成事情來辦。前宋之前,周世宗那時候拆了的寺廟,重建起來的一個也不允留了。這次只能保留周世宗那時候允許留下的寺廟。其餘的都要改做書院、或者是養濟所。寺廟裡也只允許有十位以下透過佛法考試的人。沒透過佛法考試的,一律取消度牒。”

眾人趕緊應諾了。

這些人都歸吳用總領,換句話來說有點兒類似明朝的錦衣衛。但是他們只管偵查,查出來事情了交給刑部處理。若是有官員涉及了王田之事,正好可以藉機再裁減一些了。

至於那些僧人,不得不說這是在是前宋的弊病之一了。不管是殺人之罪、還是放火之惡,只要找個寺廟得了主持的允許,隨隨便便掛個名就算出家人。然後就算是回頭是岸的好人,朝廷和地方官員也不再去追究殺人放火的事兒。當然了寺廟也會拿到好處的。增容一人,寺廟就立即可以分得一份僧田。

美的他們!

寺廟享受的朝廷特殊待遇,藉著僧田不用交稅,也沒少向佃戶收租。最後肥了寺廟、虧了朝廷、亂了法度。

哼!

還想繼續唸經的,那就去化緣求食吧。

扈三娘可不想慣著這些人繼續在法度之外逍遙。只想到僧人每日不事生產,只念念經就有遠超於其他百姓的好待遇,真有是可忍孰不可忍的憤怒了。

針對沒收僧田的事兒,扈三娘在外領兵的時候,收到李綱送上來的一些奏摺,摺子上說的大同小異:無非是寺廟、僧田關係到百姓的信念,應該從長計議、暫緩取消寺廟、僧田。

p的信仰!

漢人最信的是祖宗。四時虔誠供奉的也是他們自己的祖宗。

這些人想拖緩取消僧田政策的實施,其心裡深處的想法,不過是想藉著寺廟之事,來探女帝對柔性抵抗她的詔令的容忍度。

這樣的行為,在扈三娘看來是完全不能開頭的。讓這種大事拖小,小事拖了成功了一次,以後這些官員就會循例重複十次百次千次的。

扈三娘在摺子上批了大大的否字。然後把上摺子的官員,全打發去太學。好好學習該如何與朝廷、與帝王保持思想認識上的一致,繼而是如何在行動上保持一致。

得益於梁山賊匪的惡名、如今又和朝廷融為一體的強大禁軍力量的震懾,在五月的時候,晁蓋等人陸續傳來了好消息。各地分田進行的都很順利、寺廟的僧田、僧人還俗等事,也都按著各府官員給與的期限執行了。

到了七月的時候,林沖率領的大軍傳回來捷報。金國的中京已經落入囊中。但林沖在私下寫給扈三娘的信件裡,則透露出由於金國皇室的大部分成員提前逃走,以至未能一競全功的遺憾。

這樣的戰報立即在朝堂上引起了轟動。金國的中京哎!那前宋不抵大遼,金國滅了遼國,而今大元佔領了金國的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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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呀,怎麼想是怎麼開心啊。

藉著這勝利的東風,扈三娘把暫代各部尚書的人先都落了實名。然後是在朝廷各部門沒名沒份地幹了半年多的梁山好漢。而柴夫人、顧大嫂、崔氏等,從扈三娘的身邊正式走到朝堂,到六部等任職。

跟隨扈三娘多年的阮小娘子等,起步就是中書舍人。一幹朝臣看著居中高坐的女帝,在看看身邊多出來的女官,誰也不想挑頭說什麼反對的話,唯心底暗暗盼著女帝能夠早日生太子,下任皇帝是男兒了。

這種期盼就是欽天監用最快的速度,測出了女帝大婚的最佳時日。滿朝官員都熱烈地盼著女帝大婚。李綱為首的官員,連上奏章督請女帝立即召回皇夫、五軍大都督林沖完婚。

扈三娘讓兵部根據前方發回來的戰功,議定給將士們的封賞。而扈三娘提出的欲加封林沖為睿王的提議,竟然沒任何人反對。

扈三娘召秦明到福寧殿。

“你這次替換林沖去做大軍的元帥,再點十萬禁軍二萬輔軍隨你北上。你對金國不要手軟,要穩紮穩打,佔一地守牢一地,戶部的移民會跟上的。朕將派兵從登州經海路去配合你們打遼國的東京,你要愛惜戰兵,要捨得用火炮控制戰局。”

秦明連連應諾,能用火炮決定勝負,誰也不想拿命換軍功啊。

秦明帶著十二萬的大軍和輜重往中京去。傳旨的禮部官員柴進則帶著幾十名輕騎先行一步,逢驛站換馬,用了十天的時間趕到了中京。

林沖接旨以後,立即被巨大的驚喜淹沒了,官家下旨召自己回京晚婚了!

柴進看林沖那呆樣,想起自己當初成親的事兒,用手在林沖眼前晃晃,然後大力拍了一下林沖的肩膀,喚回他的神志。

“睿王殿下,林大都督,你樂傻了不成?!”

林沖回過神來,向柴進道辛苦。

“辛苦柴大尚書了。”

柴進擺手,“我特意向官家討了這傳旨的差事,一來可以恭喜你心願達成,二來也可以看看中京。要不是得回去操辦你的大婚,我還想到西京轉轉呢。你趕緊收拾收拾,把帥印封了,把手裡的事情交給花都督和武都督,跟我迴轉汴梁吧。”

林沖點頭應了,但想到軍務,還有中京的諸多政務,就問柴進。

“官家可有派來中京擔當政務的官員?”

“有,有。跟著秦明的大軍同行呢。”

晚膳後,林沖把柴進迎到自己帥府的客房休息。他屏退親衛問道:“柴大官人,呃,柴尚書,那個官人對武二郎可有什麼說法?”

柴進喝的酒並不多,但架不住軍中酒烈。聽得林沖問的事兒是關於武松的,立即清醒了三分,湊近了林沖,小聲問道:“殿下,你是怎麼想的?那武二郎可不是好相與的角色。我知道你與他兄弟情義深厚,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不是他也會有別人的。你說是不是?”

柴進點頭。

“是啊,沒他也會有別人。咳,我和你說在大名府,當初勞軍的時候,有沒有見過燕青?”

林沖皺眉,這個名字好像聽過,但沒什麼印象啊。

柴進見林沖在苦思冥想,自己把一碗濃yan的茶湯倒進嘴裡,咧著嘴、滿腹牢騷地抱怨起來。

“好好的茶葉,不配上乾果,居然就這麼煎了濃湯來待客。殿下,你這是向野人學呢。”

林沖又給他倒了一碗,坐回他的對面,輕斥道:“喝醉了麼?官家不喜歡配著乾果吃茶,你忘記了?中京這裡葷食多,自然要吃yan茶了。你說的什麼燕青,我好想聽說過,但又沒什麼印象。”

柴進晃著腦袋,”罷了,我給你提個醒,河北玉麒麟你可有印象?”

林沖點頭。

“對了,那燕青就是他的養子。啊,呸!還不定是什麼人呢。都傳盧俊義最是稀罕燕青那一身的白肉,請了高手花了大價錢,在他身上紋了松亭疊翠的。大名府的不少人見過他的紋身。我和你說啊大都督,那燕小乙可是個人物,長得俊,又年輕,吹拉彈唱樣樣精通。尤其是一雙眼,最是能勾人魂魄。”

林沖一邊聽一邊皺眉,慢慢想起跟在盧俊義身邊的小乙了。他也喝了不少的酒,酒勁上來,抓過柴進問:“你是說官家把他招進宮裡了?”

柴進被嘞得喘氣費勁,雙手去扣林沖的大手。

“哎,哎,你放開我,不然我不和你說了。”

“快說,是不是官家招他進宮了?”

柴進晃頭,換得林沖鬆手,“咳咳,你這樣待我,虧我還要把這些告訴你。我家娘子說童貫欲引他進宮伺候官家,被官家拒絕了。官家上元節到京裡,當天就有人送了不少小兒郎到宮門前呢,各個都姿色不凡招人憐愛的。”

林沖送了柴進,但盯著他問:“官家可收了哪一個麼?”

“沒有,沒有,一個都沒收。你先把心放回肚子裡。嘁!你這樣還說沒武二郎也會有別人?!”

林沖苦笑,原以為自己會看得開想得開呢,原來事到臨頭了,也不是那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