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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9、扈三娘75

新生兒的哭聲宛如天籟之音, 讓紫宸殿緊張的氣氛為之一松,歡欣的感覺充盈在聽到哭聲的所有人心田。讓林沖和幾個大男人都不知道該怎麼表現自己的開心了。

林沖猶如傻了一般, 吶吶自語著“太好了,太好了。”

等他醒過味來, 隨手抹了一把情不自禁滾落下來的兩行熱淚,三步並作兩步,撲到產房的門板上, 臉貼到門板上, 神情亢奮地大聲問:“三娘子,三娘子, 你還好麼?你應我一聲。”

激動的哽咽、忐忑的不安、掩不住的恐懼, 都在他顫抖的聲音裡表現無餘。

在梁山的時候,他聽說過有婦人在生產的時候出了意外。這大半年來他一直勉強地繃著自己,不敢在扈三娘面前流露出丁點兒這樣的擔心來。

扈三娘聽得一愣,心想怎麼沒先問是男是女啊!但她還是很快回答:“我都好,一會兒把孩子抱出去給你看。”

這樣的林沖, 太打擊孫新等人對他的認識了。末了, 還是張青聰明地、歡快地先開口, 給林沖解圍。

“我家二孃生子的時候, 我是又高興又害怕,也是這般的模樣。”

孫新也跟著湊趣說道:“我那時也高興的忘乎所以了。就顧得高興, 就想著終於有後了,終於平安生下來了,終於生完了, 不用再折騰了。”

說著、說著他就閉了嘴,自己也訕訕地覺得很沒意思。

柴進理解地拍拍他的肩膀。孫新兩口子算能生的了,隔一年一個。可顧大嫂脾氣大、人又能折騰,自己夫人和女帝勸說過她很多次了呢。但每次懷孩子,都折騰的孫新要死要活的。

唉,各有各的不容易啊。

自己可是寧願夫人在懷的時候折騰,也不要在生的時候嚇人。

女帝想要多一些梁山的後人,充斥到大元的每一處領土。自己與夫人商量了幾次,要典妾替她生,生完就把人送走。每次都換來夫人搖頭流淚不同意。自己最怕夫人哭了。唉!想向官家盡忠也不容易。兩難吶。

柴進看著趴附在門板上的林沖,萬千感慨化作一聲無奈的嘆息。

等了一會兒,殿門被顧大嫂開啟,柴夫人把孩子抱了出來。林沖手忙腳亂地抹去臉上的淚水,小心翼翼地接過軟軟的、沒他前臂長的孩子。

天色微明,月亮已經轉到天邊,清清白白,淡淡地斜掛在蒼穹。

涼風吹得一夜未眠的所有人,都精神抖擻地圍去林沖的身邊,就連被顧大嫂勒令排排站的宮女子和小黃門,也按捺不住地往林沖那邊探頭,想看看太子還是太女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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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生兒被裹在嚴嚴實實的襁褓裡,柴夫人小心地揭開遮臉的面巾,落出新生兒特有的臉部特徵:紅紅的臉,塌鼻子,支稜著的小耳朵,緊抿的雙唇。但新生兒的胎髮濃密油黑,雖沒有睜眼,只見眼線屈曲斜長向上,眉色淺淡眉形也隨著眼線斜飛。

林沖單臂穩穩地託著新生兒,另一只大手在邊上護著,兩眼歡喜地盯在新生兒的臉上拔不出來,嘴裡吶吶自語。

“真好看,真好看”

安道全伸手過來,“大都督,你看一眼就可以了。把孩子給我,得好好檢視檢視。”

林沖怎麼肯捨得把孩子交給別人。他立即把襁褓抱回胸前護著,如臨大敵一般地沉下臉,警惕地盯著安太醫,好像安太醫會搶孩子似的。

“你要看什麼?”

安太醫咧嘴,“大都督,孩子生下來以後,檢查身體是應有之事。你問他們幾個,是不是這樣?咳,我自己有孩子,不搶你的。”

張青趕緊應和道:“是的,是的。”

柴夫人在邊上溫和地勸說林沖:“大都督,檢查過了就還給你。”

柴進推推林沖,林沖戀戀不捨地把孩子交給安太醫,看著安太醫熟練抱孩子的動作,他跟上一步說:“安太醫,我可以跟你一起嗎?”

安太醫無奈地笑笑,“殿下隨意。”

梁山這些人在多數的情況下,還是稱呼林沖為大都督,他也喜歡這樣。現在安太醫稱呼林沖殿下,林沖就把跟出去的腳步縮回來,竭力擺出一個笑臉,對安太醫拱拱手。

“麻煩安太醫了。”

哼,這還差不多!

安太醫心裡滿意,嘴裡卻假模假樣地謙虛著說:“可不敢當大都督的禮,只是抱著太女,也無法給大都督還禮。”

幾個大男人這才知道嬰兒是個小娘子。

孫新嬉笑著說:“以後還是女帝了。大都督,我家的三個兒子,各個都是面貌俊秀的小郎君,你喜歡哪個?”

張青摟著林沖的肩膀,“大都督,我家的小娘子,貌美如花,脾性溫和,以後可以與小娘子一起玩。”

柴進聽得張青說他家的小娘子脾性溫和,在心底撇撇嘴。自家二郎臉上就是那小娘子撓的,虧他當爹還敢說女兒脾性好。

不過他也上前湊熱鬧道:“大都督,我家兒女都有,你是要選贅婿還是選玩伴都可以。”

幾個人熱鬧地圍著林沖說話,不知不覺就沖淡了林沖在孩子突然被抱離而出現的空虛感。

林沖向他們拱手,尤帶著淚痕的臉上露出發自心底的笑意。

“玩伴都可以。三娘子說以後放在梁山的孩子堆裡一起長大。至於選哪個做贅婿,要看文采武略、相貌身手,能不能討得小娘子歡心、最重要的得是聽話啦。”

男人們的聲音都不小,守在產房裡的幾個女人聽的都笑起來。

一個不約而同的想法在柴夫人等人心裡湧現

——官家生小娘子真好!

以後是女帝真好!

孫二娘情不自禁地說出心裡的想法,“要是以後都是女帝就好了。各個小娘子都招贅,省得嫁出去為別人生孩子。”

顧大嫂不屑地說:“我就願意給小尉遲生兒子。”

孫新和顧大嫂感情好,顧大嫂怎麼折騰孫新都不惱,天天哄著勸著捧著,在梁山差不多就是大家眼中一景。當然啦,張青這個贅婿,對孫二娘也是很好。不過孫二娘比不得張青聰明,要不是張青對孫二娘沒歹意,十個八個孫二娘都得被他賣了。

柴夫人則笑著說:“你倆別爭了。現在有三娘子給我們大家頂著,以後的小娘子們有太女,不虞天下的小娘子們不快活。”

穩婆給這幾位夫人都接生了幾次了。她這幾個月數次進宮給扈三娘做檢查,在她們面前也不拘束。她笑眯眯地接話,“從官家做了大頭領,咱們這些婦人再與漢子吵架,都要高了三分聲氣呢。”

顧大嫂怒目:“你漢子敢與你吵?你不打折他的腿?留著他吃肉饅頭嗎?”

穩婆曉得顧大嫂的脾性,笑呵呵地也不急不惱不怕。

“大嫂唉,顧督察啊,你當那個婦人都像你那麼能打?打得過自家漢子麼。還是都像你當家的孫將軍那麼耐打啊。我打折了他的腿,還不得我自己伺候他吃喝拉撒的。”

孫二娘撞了一下顧大嫂的肩膀,“你是督察,誰家漢子打娘子,你也該管管。前些日子我還聽家裡的使女嘀咕,汴梁誰家的小娘子才嫁人沒多久,被漢子打個半死呢。”

顧大嫂沉著臉點頭,“你回家問清使女是怎麼回事,改天帶來我見見她。等管家出了月子,我就上本。”

扈三娘閉著眼恢復體力,對於顧大嫂和孫二娘倆人,倆人對自己的心思都擺在明面上。要說她能相信的人,基本就是紫宸殿內外這些個了。

穩婆一邊聽孫二娘與顧大嫂聊天,一邊手腳麻利地收拾胞衣。她看柴夫人把孩子抱回來給女帝,就添上幾句話。

“老身這幾十年接生了不知道多少小娘子了,這麼俊俏的可還沒見過。太女哭聲大也有力氣,以後也好長大的。”

扈三娘側頭,看看閉著眼的小女嬰,滿心欣喜地謝道:“借你吉言,以後能平安康泰地長大。”

又伸出手指輕輕點點新生兒的塌鼻子尖,“是個美貌姣好的小娘子呢。”

林沖等穩婆給扈三娘收拾好了,進去把扈三娘抱回寢殿。又將女兒小心地放到扈三娘的身邊,手拄在床沿,痴痴地彎腰看母女倆。

柴夫人打理完所有事兒,拉拉顧大嫂和孫二娘,“走吧,咱們回去歇歇了,明天再來。”

孫二娘看著林沖那模樣,笑嘻嘻邊往外走邊說:“咱家的當初看孩子,也是這模樣。”

顧大嫂瞥了林沖一眼,悻悻地道:“算他有良心。”

有扈三娘在,顧大嫂才不怕林沖呢,反正他不敢和自己動真格的。

扈三娘睡了一覺醒來,見林沖還在那裡彎腰凝視著女兒,忍不住莞爾、輕咳了一聲。

林沖立即抬起頭來,“三娘子,你醒了,奶孃喂過她了,也換過尿布了。你要不要吃點什麼,有備好的熱湯面。”

林沖輕聲快速地說了一串。他神采飛揚,眉眼含笑,要不是青黑的眼圈、皺巴巴的衣袍影響了形象,簡直像另一個人了。

“好看麼?”扈三娘指著小女娃問。睡了一大覺,又喝了一些湯水,她感覺自己恢復了很多。

林沖連連點頭,“好看。她長大以後,一定是大元朝最美貌的小娘子。”

“比我還美貌?”扈三娘問的挺認真,狡黠的眼神,促狹地盯著林沖不放。

林沖有些為難,搪塞道:“沒有。她還小呢。”

雖然知道扈三娘是在和自己戲耍,可大白天的,讓他說扈三娘比女兒美貌,他還是感到有點兒為難。左顧右盼後取了手巾給扈三娘擦汗,還是正色地說:“你在我這個做丈夫的眼裡,是天下最美的。她在我這個做父親的眼裡,我的女兒也是最美的。”

“哼哼,滑頭。”

林沖知道扈三娘是放過這話題了,輕鬆地笑笑,順著轉了話題。

“名字就用你原來選的嗎?”

“嗯。琳字有什麼不好嗎?”扈三娘反問。

“好,非常好,字音好字意也好,美玉哎,求之不得。”林沖咧著嘴、笑得嘴角奔耳邊去了。他看著小女嬰呶呶嘴,伸出食指輕觸小手,立即被小女嬰無意識地緊緊握住,這讓他的一顆心像融化了一樣。

隔日返工的朝臣們才知道女帝生了個小娘子,冊封為皇太女的詔書是早早準備好的。很多人認命地嘆息一聲,唯有汴梁城的娘子們像中邪了一樣,沒日沒夜地鬧了數天。直到秋闈的結果出來了,才分走一些對皇太女的關注。

這次秋闈的結果如期報到朝廷。扈三娘看到文風斐然的那幾道,女子的考試成績還不如偏遠的治所,就把柴進和吳用叫到紫宸殿,要求禮部與都察院合作,禮部下文、都察院派人去把所有道的舉子報名字跡和原卷都收上來比對。

事情派下去之後不久,柴進的家裡就開始有素不相識的上門送禮。柴進夫妻是誰啊,怎麼會收這樣的禮物。所有送禮的,都無一例外地吃了閉門羹。

一個月後,各地舉子的原答卷被密封了取回汴梁。同時還包括參加考試的舉子、在各治所報名的最初的字跡和畫押。

裴宣和吳用親自帶人審訊、被拘到京師的數個治所的學政和學監等佐官。那幾個州治所的學政官員,大概是不忿女娘的考試成績比男子好,在上報給朝廷的結果裡做了假。

於是參與舞弊的人,就一個不落地到了裴宣和吳用張開的大網裡。

等到太女能夠翻身的時候,秋闈舞弊案掀開了蓋頭。

李綱捧著女帝發回來的刑部判決文書,雙手都在發抖。那硃砂圈點的準字,力透紙背、殺氣騰騰、猙獰兇狠。鮮豔的紅色晃得他眼暈,那鮮紅看起來像是那些將被砍頭的官員要流下的血。

他不禁在心裡質疑那些要被殺頭的官員,難道他們就因為男子不如女娘的考試成績,就敢作假麼?

——這是徇私舞弊。

難道他們沒有把女帝要選拔有用人才、不計男女的旨意,放在心裡?

——這是抗旨不準。

難道在他們的眼裡只有男女的差異,沒有了天下百姓的大利益?

——這是心胸狹隘。

秋闈也敢作假,這是沒了做人的底線,這樣的人不配為學政、學監,也不配為儒家弟子。

該殺!

但他還是先去刑部的大牢,私下裡去見了所有要被問斬的官員,一一問明他們是否有做刑部指證之事,問明是否有被刑求屈招。

從刑部出來,李綱就明白了為何梁山出來的、那些既往的賊匪,各個都很怕裴宣,都不敢違背梁山的律法。可這也讓他自覺自己這個做宰相的無顏面對女帝了。

李綱在慚愧之下迅速地遞上辭呈,言自己身負吏部尚書一職,未能及時發現不稱職的官員,以至數道的治所發生科舉舞弊。

女帝扣下了他的辭呈未允,將李綱招到文德殿的政事房,當著各部尚書的面,語重心長、誠懇地對他說:“秋闈出事的那些治所的學政、學監,不僅僅是他們不忿女子成績好,而是他們所在道治所的其他長官也有這樣的想法,才會出現如此惘顧國法、良知的舞弊事件。這些人的思想不會因為朕為女帝,就立即接受了女子的能力不遜男子的事實。最重要的是這些人都不是你擔任吏部尚書期間選的官,這事兒與你沒直接關係。官員大考在即,朕希望你帶著吏部,在大考中多用心力,把稱職的官員放去合適的位置。”

女帝這番話把李綱感動的熱淚盈眶,自己可以不背千載罵名了。他暗下決心要在官員大考中,好好梳理一下各地的任職官員,把那些跟不上形勢,對女帝執政有不認同傾向的官員,調離重要崗位。

大元的第一次秋闈,就因為學政舞弊被砍頭、被貶謫,涉案官員的全家按律被收為罪人,落下了流血的一幕。

然後禮部尚書柴進忙得腳打後腦勺,他還得另派禮部官員下去,組織出事治所的秋闈補考。

臘月裡的時候,北征禁軍的八百裡捷報送到京師。在攻佔了金國的東京後,秦明帶領大軍乘勝追擊到金國女真族人的發源地白山綠水,抓獲了金國的大部分皇室成員。武松帶著步軍設伏抓住了匆匆逃離東京的金國皇帝完顏晟以及其最愛的妃嬪、幼子。

勝利的訊息,讓汴梁陷入狂歡中。一些官員開始起憧憬獻俘大典。禮部官員進出的腳步都帶著彈性,可當柴進就獻俘大典之事詢問女帝的時候,扈三娘的回答嚇得柴進離開文德殿的政事房時,好懸左腳絆右腳平底摔了跟頭。

柴進回去與夫人嘀咕,“夫人啊,你說官家是怎麼想的啊。她說早派人去傳旨了,不用大軍把金國皇帝完顏晟帶回京師了。才開國立朝的,要是能有這麼一個金國皇帝的獻俘大典,那是史冊上都會勝了其他開國帝王的盛事啊。”

柴夫人又懷了一胎,她懨懨地不想說話。女帝給她假期,讓她和住在宮裡的崔氏、花氏輪流主事兒,但她自己不想歇息,所以在宮裡忙了一天再回家,疲倦得只想躺著。

“夫君,生完這一個,咱們不生了,好不好?”

家裡有兒有女的,這已經是第六個了。

柴進看著夫人疲倦的樣子,心疼不已。

“不生就不生吧。其實這個都可以讓別人替你生的。”

提到讓別人替生孩子,柴夫人立即就變了臉,眼淚就蓄積在眼眶裡要留出來了。柴進知道自己說錯了話,趕緊補救。

“夫人,我沒想典妾。”

柴進的話一出口,他就知道自己說錯了。眼睜睜地看著夫人的眼淚就流了下來。他後悔不迭、懊喪不已連打了自己幾巴掌,又許願加保證不再家裡添人,才算是熬過這一場慌亂。

柴夫人收拾了心情以後,才對自己的丈夫分說不辦獻俘大典的緣由。

“官家說第一是沒錢。第二是秦明那些立功的將士要賞。第三是傷殘陣亡的將士要撫卹。第四是要向北遷移百姓。”

柴進咧嘴,沒敢說出來自己的心裡話,所有這些加起來就一個理由:沒錢。

這理由可也真的把他要說的所有話都堵了回去。

朝廷真的那麼缺銀子嗎?柴進是一點兒也不相信的。今年秋闈前,裁了一批不稱職的官員,上個月還砍頭了一批、流放了一批、免職了一批。一些莫名的額外的官員補貼,也被女帝以北徵的藉口取消,可實施了王田的道又增加了幾個。他就是不在戶部不直接接手錢糧之事,也知道今年的整體收入比去年好、比前年好的就更多了。

——因為扈三娘這個女帝的後宮太省錢了。

不僅僅是與前宋的皇帝趙佶相比,與任何開國的帝王相比也是這個結論。

柴進憋了一會兒,他還是把女帝對自己說的話,一字不漏都告訴給自己的夫人。

“官家說,她的皇朝現在不需要金國皇室那些俘虜來裝點門面,她不想出銀米養活任何一個金國人。”柴進說著話,身子有些發抖。

“夫人,我覺得害怕,我看官家已經不復在梁山的樣子了。你知道嗎,官家說她已經派人去向秦明宣旨,女真人高過車轅的男女一個不留。天,真的不留的。你說她到底是怎麼想的,天,太可怕了。”

柴夫人立即捂住丈夫的嘴巴,“閉嘴,官家的旨意沒讓你往外講,你就管好自己的嘴巴。虧你還是禮部尚書,難道不知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嗎?!金國才起來多少年,就把遼國滅了。大遼當初前宋帶來多少災難。要不是前年官家親自帶兵奪回河間府、又奪回了燕山府,金兵從河間府到大名府再到汴梁,你以為很難麼?”

柴進臉色很難看,心裡明白夫人所言不虛。要是官家沒得了前宋的皇位,等金兵佔了京東東路,整個魯地落到金國手裡,梁山眾人最後也得被金兵收拾了。畢竟梁山的產出有限,鐵器、糧食、藥品等都依賴從外部購入。

柴夫人看丈夫想明白了就放開自己的手,壓抑著不舒服對柴進說:“夫君也多少把我的話記在心裡吧。咱們如今就只能跟著官家,官家怎麼說就怎麼做。那日官家生產你不是都見到了麼,也就是我們這幾家人。你把素日裡同前宋別皇帝扭的心思收起來,如今扈三娘做官家客不欠柴家任何的。”

柴進對著夫人就唱了一個肥諾。

“我記得你的話呢,都說妻賢夫禍少,往日裡是我不好著相了,才累的你和孩子們命懸一線。我再不會荒唐了。你看著我吧。”

“好,我看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