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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十六章】人格分裂(1)

想到自己眼中的柔弱小白兔居然就是將整個精神病院化作修羅場的罪魁禍首,林夕就累覺不愛。

事實上在夢境中開了上帝視角的林夕對此並非一無所知的,只是夢境中的自己因為零對自己沒有惡意而下意識地忽視掉了很多疑點。比如說為什麼滿院子的瘋子裡面只出現了零這麼一個理智尚算清醒的正常人,為什麼那個木頭人一樣的黑繩男孩和狂暴化的茜茜會特意幫零準備衣服,還有為什麼那麼愛著孩子的神父會那麼乾脆地放棄治療。呀賣呆啊不是神父腦殘而是因為他知道孩子們的腦域都被人為破壞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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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其實一直站在邪惡反派的陣營裡嗎?!

那她後來失去意識突然奮起幹掉神父也是因為被/操控了而不是金手指大開而爆種咯?

真相突如其來還如此殘酷我等萌新實在承受不來啊!

林夕抱著腦袋思考了許久,才期期艾艾地對這自家閨蜜說道:“可是我覺得他真的對我沒有惡意,也有可能是我們想多了吧?”

“我沒說他是故意的啊。”宋雯喜愛心理學和推理,但是對於林夕的夢境也只是一時感興趣罷了,此時熱度稍褪,便也滿不在乎地聳了聳肩,道,“夢是由你創造出來的,所以你的潛意識認知十分重要,你覺得那孩子沒有惡意,那也很有可能他是無意間造成這種狀況的。”

“那個孩子的身體素質不如夢境中的你,你也意識到這一點,也就是說,他為了達成目的必然要走一些彎路。你也說了他們的源力有點類似我們這裡的異能,那打個比方,他最初可能只是想逃離科研人員的桎梏,對於我們來說只是一個想法,但是他的大腦為了完成這條指令而執行的命令就是破壞所有試驗品的腦域,造成暴動。同樣的,在最終決戰的時候,他可能只是想著和你一起離開,所以無意之間就操控了你。”

“人的意識和潛意識,自我、本我、超我,本就是偶爾會互相矛盾的東西,你也沒有必要太過在意。”

這個說法讓林夕更能接受,但是也由衷覺得心酸:“他最初的想法或許很單純,但是他的力量卻從極惡的方面進行詮釋了嗎?”

“誰知道?”宋雯不耐煩地丟了一大床棉被過來,支使道:“快點收拾東西別廢話了!速度快點還能趕在晚飯之前讓你睡一覺!”

做了這麼一個夢便相當於一夜沒睡,林夕也的確覺得有些睏倦。她們已經畢業了,自然不能一直住在學校的宿舍裡,因此她和宋雯早已經在校外找到了租賃的公寓,準備搬個新家開始新生活。要不是昨天晚上貪杯,她們兩個女漢子也不會磨嘰到現在了。

林夕和宋雯手腳麻利地收拾好東西,拖著行李箱便離開了宿舍,雖然多有不捨,但是對畢業之後的生活依舊是充滿了期待的。

林夕宿醉本就多有不適,趕到新的住所之後招呼都不打一聲便在沙發上睡死了過去,讓宋雯又是好一頓氣惱。

宋雯卻是不知道,林夕又做夢了。

上一個夢境好歹還有個緩衝,這次的夢境卻完全沒有。林夕睜開眼睛便看見一張清純漂亮的臉蛋離自己極近,面上還帶著三分憂愁和傷感。林夕眨了眨眼,忍不住微微向後仰拉開些許距離,不等她開口,面前的人就說道:“莉拉,你還好嗎?”

leila是林夕的英文名,平時不常用,只有宋雯和各別幾個好友知曉。林夕正詫異對方為何會知曉自己的英文名,卻突然發現自己好像忘了很多東西,腦子裡一片空白。隨著女子的這一聲呼喚,她就只記得自己是“莉拉”而不記得自己原本的名字了。

她叫莉拉,今年十八歲,面前的女孩名叫溫妮,是自己最好的也是唯一的朋友。

“我沒事。”林夕皺了皺眉,忍不住用食指和拇指捏了捏眉心,總覺得自己忘了很多很重要的東西,這種感覺讓她覺得有點煩躁。

焦躁的感覺轉瞬即逝,林夕很快便回過神來,雖然腦袋亂糟糟的,但是她本就是個心大不愛鑽牛角尖的性子,想不起來便不想,將注意力移到了周圍的環境之上。

林夕這才發現,這是一間醫院的走廊,窗外陽光燦爛,讓人心情也倍感明朗。她正坐在走廊邊的長椅上,除了自己以外,這裡還有另外兩個“陌生人”,林夕知道自己的名字叫莉拉,面前的女子叫溫妮,而坐在對面長椅上的青年,則是溫妮的愛慕者西里爾。

莉拉性格陰沉,容貌也不出眾,在學校裡人緣特別糟糕,也只有善良溫柔的溫妮願意和她交朋友。溫妮金髮碧眼,容貌清純可人,有一副甜美如天籟般的歌喉,幾乎是女神一般的存在。這樣的溫妮自然有很多的愛慕者,西里爾便是其中之一,只是溫妮似乎一直將他當作朋友。

林夕保持著莉拉特有地姿勢,看似自卑地垂頭不語,實際上一直在不動聲色地打量著面前的兩人。溫妮性格活潑開朗,溫柔嬌俏,看不出多少心機城府,是個極為討喜的女孩。而那西里爾修眉俊目,竟是個亞裔,他的容貌在林夕看來很是悅目,但卻並非是溫妮喜歡的型別。溫妮喜歡高大英俊幽默風趣的男性,但是西里爾的容貌偏向清淡,性格也較為沉穩。

咦?奇怪了,她怎麼記得西里爾原本是個挺愛笑的人呢?

林夕覺得自己有些糊塗了,但是她都自顧不暇了,也沒有興趣去管別人是不是崩了人設。她一邊整理著自己的記憶一邊敷衍溫妮,好在莉拉這個人本身就不多話,是以溫妮也沒懷疑她被換了個芯子,只是坐在她身旁摟著她的肩膀,說起了自己的煩心事。

溫妮前些時日因為身體不適而去醫院做了一次檢查,因為頭痛的緣故似乎在迷糊之下簽了一份奇怪的合同。後來,溫妮回家之後想起此事總覺得有些不安,所以今日便忍不住找來自己的兩個好友給自己壯膽,一同上門來討個說法了。

溫妮話音剛落,一直冷靜自恃坐在旁側的西里爾突然開口道:“你不過是來做個體檢,怎麼會毫無戒心地簽下了合同?”

西里爾的語氣雖然平淡,話語中的深意卻刺人得很,一點也不像是面對自己心愛的女孩。溫妮心中本就惶惶,此時被他這麼一說,立時委屈得紅了眼眶,捏著衣襬喃喃道:“我當時覺得頭疼,只想著快點離開,所以就……”

林夕心中暗暗腹誹,就這種態度還想追人家小姑娘?連她這個話廢都比他來得溫柔體貼。

好在西里爾也沒繼續懟人家小姑娘,聽見她這番解釋,也只是不鹹不淡地垂了眼,彷彿閉目養神一般。他坐姿筆挺,像一個一絲不苟的軍人,既沒有像一些不耐煩等待的人一樣低頭玩手機,也沒有懶散邋遢的形容,看上去清清爽爽,格外帥氣。

林夕打量了片刻便移開了目光,對方這身氣質雖然特別,但是那是別人家的愛慕者,總不好一直盯著別人看。

三個人中,莉拉和西里爾的性格都不是外向的型別,溫妮明顯是做主導的那個。有溫妮在中間打圓場,氣氛倒也不算太過僵硬,但是也不知道是雙方有意識避嫌還是本就關係不太融洽的原因,林夕始終沒有和西里爾有過交談。

這種尬聊一直持續到一群身穿白大褂的醫生走出來為止。

三個人中作為主導的一直都是溫妮,這種時候也理所當然的是溫妮上前與人進行交涉。林夕倒是知道好歹,站在溫妮的身後給人撐腰,反倒是西里爾,雖然神情始終冷漠,卻也一聲不吭地站在林夕身後數步遠的地方,看上去兩人就好似溫妮的左右門神一樣。

“溫妮小姐,您的來意我們都已經知曉了。很遺憾,我們當時候是在反覆詢問了您的意見之後才簽署的條約,有影像視屏為證,錄製視屏的過程中,您的邏輯條理始終清晰,我們可以確認是您本人自願的。”領頭的白大褂戴著口罩,只露出一雙過於精明的眼睛,他戴著白色手套的手上抓著一份合同,字正腔圓地道,“這份自願參與實驗的合同是您親口要求的,我們已經將訂金打入了您的個人賬戶,不得違約的。”

“您若執意退出實驗,那您必須按照合同償還十倍的違約金,若您潛逃,合同會依照程式將您的父母列為負責人之一。”

林夕一聽這段話就覺得莫名其妙極了,這些話不管怎麼聽都好像是某種不太正常的交易,那所謂的實驗似乎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是林夕看著溫妮輕咬紅唇的貝齒,立時便知道這姑娘約莫是知曉一些內/幕的,但是不知道為何事後又反悔了。

雖然知道事有蹊蹺,但是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主動權落於他人之手,林夕當即上前一步,冷靜地辯駁道:“醫生,關於這份合同,我有幾個問題想要詢問的。第一,所謂的實驗是否符合道德?在進行簽約的時候是否有將實驗的流程交予自願者?第二,溫妮剛剛過完十八歲的生日,請問這份合同是在十八歲之前簽約的還是十八歲之後簽約的?如果是前者,作為尚未有收入的未成年的她不具備承擔相應法律責任的能力,合約自然也不能作數。如果是後者,一切法律責任由自身承擔,為何還會禍及父母?”

林夕這番話出口,她和溫妮的地位便立時顛倒,從被動者變為了主導人。西里爾看著這一幕,神情依舊沉靜,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這位女士,您的邏輯非常合理,但是這份合同並不走正規的法律渠道。”白大褂亮出合同上的一個標誌,是一個紅白色的十字logo。

白大褂確定林夕看清楚了之後,便十分冷酷無情無理取鬧地一抬手,道:“帶走。”

林夕看著溫妮一臉惶恐害怕地被白大褂身後的白大褂們給圍了起來,而溫妮雖然害怕,但是居然也毫不反抗地跟著白大褂走了。

林夕一臉黑人問號:“……”

不走正規法律渠道那你剛剛卡著合同瞎逼逼個馬殺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