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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岐的本事

這話成功讓這小堆聚在一起的雄性戰士們臉色都變得極其的難看, 他們隱約明白了原非的話, 但又有些不明白,明白的是原非對於這件事不會就此揭過, 不明白的是他想幹什麼。

不管怎樣結果都不會是好的。

原非直起背脊,漂亮的脊椎骨一段段的收回到了皮膚下,高處的樹枝上掉下一片翠綠的葉子,擦著他的手臂落到了地上,顯得他身軀格外的剛毅:“我不和你們廢話, 也不管是誰教唆你們做這次的事, 我只認一個結果,那就是你們打了我的人。”他是聲音透亮, 傳進每一個人的耳裡。

一般來說, 雄性戰士之間的鬥爭是不關雌性的事,但這次他們打著挑戰的旗號, 用不公正的方式挑戰了岐, 其結果沒有把岐從族長的位置上拉下來, 但現在更糟糕的是, 岐的雌性, 也就是父神的使者,遠沒有他們想象的那麼無私偉大, 他顯然認準了要和他們計較。

這會這些雄性戰士是十分無措的。

“我們只是進行公平的挑戰,如果父神的使者你因為岐是你的雄性,而要追究我們,我們——”

“嘭”的一聲的, 打斷了正說的鬥志昂揚的雄性,他膝蓋感受到了尖銳的鈍痛,頭顱側面太陽穴的位置傳來讓他腦袋嗡嗡的重擊感,他甚至都沒來得及感覺到危險和攻擊的靠近,迎面就被擊倒了下去。

他因為挑戰岐的傷還沒好,此刻被擊中頭顱和膝蓋後轟然就倒在了地上,抱著自己的腳踝發出嘶吼般的嚎叫。

這幅場景讓場上的人群都倒吸了一口氣。

原非轉動了一下手腕骨,他走到倒下人的面前,纖細筆直的小腿一抬,一腳看似不經意實則用了十成十的力踩到倒下的人的胸膛青紫處。

“公平的挑戰?”原非尾音微微提高,帶著捉摸不透的疑問,眼簾掀起一個弧度,勾勒出睿智的光澤:“這叫公平的挑戰?一對一的公平被你們強行曲解成了輪番上陣,你口才不錯,不過,我不喜歡。”他說著在所有人驚愕中驅動了藤蔓,帶著凌厲氣息的藤蔓破土而出,周圍的一些雌性尖叫著紛紛退開,甚至逃逸躲藏。

那些聚集在一小堆的雄性戰士有幾個打算趁機混入人群中,卻被藤蔓全都打了回來,藤蔓把他們圈饒在一處,不讓他們任何一個人有機會逃出。

在尖叫和混亂聲中,原非一臉淡漠的收回了腳,緊接著“唰”的聲音,他腳下的雄性戰士被飛過來的藤蔓纏住了脖頸,高高的把人舉了起來,舉到空中,雄性胡亂的掙扎,手在脖頸藤蔓上撕扯,但毫無用處,他眼珠上翻,臉上青筋一股股的冒出,在窒息的邊緣死亡的邊緣徘徊。

偏偏原非漫不經心,他站在群魔亂舞的藤蔓中,像是長在荊棘叢中搖曳的唯一的特殊的存在,就這樣看著。

“你覺得我現在的行為公平嗎?”原非抬起下顎,看著那名戰士在抽搐,沉靜的像是一攤死水,毫無波動。

“我,我——不,不,——公,平。”他支支吾吾的艱難的從嗓子眼憋出幾個字,臉色充血,也不知道他具體要表達什麼意思,但有一件事可以確定,他害怕,因為他快要死了。

在他快要窒息的剎那,藤蔓忽的鬆開了他,他“嘭”的落到了地上,骨骼撞擊的聲音十分的有力,估計肋骨是被摔斷了幾根,他從地上艱難的爬起,捂住胸膛開始大口的喘息,低垂的眼眸看到一雙纖細有力的小腿靠近,他不動了,只有胸膛在劇烈的起起伏伏。

藤蔓在接受原非的命令之後,紛紛的鑽回了土裡,場上除了坑坑窪窪的像是被翻過的土地,寂靜成一片,躲避逃竄的人一個個試探的走了出來,原非沒想要任何一個人的命,他們自然都是安全的。

原非:“我很想把你們全都扔出部落,身為戰士用這麼卑/劣的手段,在你們決定這樣行為的時候,已經不配稱為一個戰士了。”

不配成為一個戰士?!從父神使者的嘴裡說出,這代表著什麼,他驚恐瞪大了眼珠,眼白上泛著血絲,似乎想起了被原非收回圖騰的木答,難道原非也要把他們的圖騰都……收走嗎??!

“我不欺負你們。”原非拔出腰後的骨刀,靈活的繞著手腕骨轉動了幾圈,手指微動又收回了腰上:“我再重複一遍我是作為岐的雌性,你們打了我的人,我,心情很糟糕。”他最後幾個字說的四平八穩,卻抑制不住裡面的寒意。

岐靠在樹洞裡,他聽覺靈敏,外面的碰撞打鬥尖叫的聲音他早就聽到了,但他沒有立刻衝出去,只是慢慢從石床上爬起,視線一移,看到趴在洞口的幾個小黑腦袋,沉著聲音道:“進來。”

小五小六看暴露了,才挪動著身子走了進來。

岐指了指石桌上的果子,這是在原非走之前摘的,有些乾癟了,但還沒壞,可以吃:“果子拿著吃。”他厚實的聲音說道,見兩個小人不過來,隨即下了床了,把人拉了過來,塞了果子到他們的手上。

他身上的傷口已經癒合,光潔完整得看不出受過傷,身上充滿力量,已經能下床活動了,但原非不在,他也沒必要癱在床上。

小六捏著乾巴巴的果子,他閃著眼珠,滴溜溜的轉:“阿哥在外面打架呢。”

岐正要把樹洞裡的火堆升起的動作一頓,隨即打起了火石,明晃晃的火星慢慢亮起,把樹洞照耀得更明亮清晰。

小六看岐沒多大反應,走到岐壯碩的身後,使勁頂起腳尖,去看岐的臉:“阿哥打架呢,啊!”他猛的被轉身的岐提溜起,驚恐的捂住小嘴。

岐舉著他,讓他坐在自己的肩膀上:“你阿哥打架,你不去幫忙?”

小六的驚恐一下就消失了,顯然坐在岐的肩膀上十分的好玩,帶著獨屬於小孩子的笑聲:“不去,阿哥厲害,肯定能贏,他打人給你出氣呢,你開不開心?”

“……恩,我去看看。”岐愣了好一會,抿了抿嘴角,但耳後根少見的紅了,儘管他古銅色略顯黑色的皮膚乍一看並不太明顯。

原非把一個雄性戰士撂倒在地,拎起人抵在大岩石上,細白的手腕,勁瘦有力,面無表情的掐著比他大腿還粗的胳膊,用了巧勁又快又利落的把人的胳膊狠狠的卸了下來,肌肉關節被強硬的撕扯開,人慘烈的嚎叫一聲,半跪在了地上,癱軟了下去。

原非說不欺負,那就不欺負,他沒有使用藤蔓,空手和人搏鬥,被他掀翻的人已經倒了一大片,只剩著零零散散的幾個,他們本就在和岐對戰的時候有了不少的傷,如今再來一次,直接是被打,而且原非雖然沒有岐力氣大,但武力值本就不弱,處處攻擊的都是致命的地方,下手極狠又快,根本就不是雌性應該有的戰鬥力。

一個雌性強成這樣,能把他騎/在身下的還能弱了?

而且人家族長傷了,原非給醫治,但他們傷了,去部落裡找點藥,誰知碰上的還是原非的弟弟原一,一個好臉色都不給他們,更別提給藥草了,他們只能憑藉著自己多年打獵的經驗去找點藥草敷敷,但這才過了一天,藥草哪能見效那麼快,如今是傷上加傷。

剩下的幾個看著原非朝他們靠近,都不想打,不說他們身上有傷,就是沒傷也沒把握打贏原非,他們害怕戰慄,看著手掌關節處還帶著血花的人靠近,下意識的不停朝後退,他們剛剛見了,原非對著一個雄性戰士的後頸骨,一節節的打了下去,那人就癱在地上不動了,想來估計是廢了。

他們本來抱著打敗岐,成為炎夷部落新的族長,但現在看,太愚蠢了。

就在剩下的幾個戰士打算豁出去和原非對打一番的時候,原非在距離他們幾步的距離停了下來,他鬢角細碎的頭髮,在風中吹起一個繚亂的弧度。

“你們應該慶幸我不是部落的族長或祭司,因為,如果是我,你們都會被扔出去。”原非舒了口氣,把胸腔裡的壓抑的氣息慢慢吐出,收起了身上的戰意,讓捱打的和沒捱打的都放鬆了下來。

“我不管你們對岐是尊敬還是不服,進了炎夷部落就必須聽族長的,不聽,也沒必要裡留下來。”他說著深邃黝黑的眼珠掃視了周圍倒下亦或是其他的人:“他能讓我和他結契是他的本事,你們,有這本事嗎?”最後一個字的尾音上挑,不似之前的語氣,讓所有人都驚愕住。

說罷他利落的轉身,“猛獁,你過來。”

猛獁回神,連忙走到原非的旁邊,訥訥的說道:“原非。”

“他們選族長的方式是最強者,我想知道,他們卸了你,選了另外一個的依據是什麼?”原非說著朝部落新選的祭司看去,新祭司看著沉穩年邁,符合大多數部落的要求,畢竟在他們看來祭司是越老越有能力,猛獁顯然太年輕了。

新祭司感覺到了原非的目光,他猶豫了一會,走到原非的面前:“我曾在祭司之地得到了父神的祝福,我能占卜預測……從沒有過錯誤。”說著他頗為自信的挺起了背脊,企圖讓原非高看他一些。

猛獁低垂著頭,聲音低迷:“我,確實比不上。”他們祭司之間的比試很公平,他在祭司之地的時候就沒有得到任何父神的祝福,在日益壯大的炎夷部落,確實有比他好的祭司。

“是嗎?”原非意味深長的說了兩個字,隨即道:“既然是你們經過公平選出來的祭司,我沒有意見。”

猛獁心下一顫,但是自己不如別人,他沒什麼可說的。

“猛獁,以後,你跟著我。”

突兀的一句話,讓猛獁猛的抬起頭,震驚之後是一臉激動和喜悅,讓他耷拉的眼尾都鮮活上挑了起來。

這是遠比當祭司更好的事。

而新祭司是一臉的愕然,他看著原非,然後又看向猛獁,眼中閃著的都是羨慕。

人潮散去,猛獁一臉興奮的跟在原非的身後,他現在開心極了,祭司是什麼,不當就不當,他跟著原非能學到更多的東西:“原非,我以為你會把他們都趕出炎夷部落。”他說的是那些挑戰岐的人。

現在部落的人多了,想法也多了,各種各樣的人都有,他以為原非最後會把那些人都趕出部落。

原非停下了腳步,他視線微微的明亮了起來,在他不遠處,岐肩上坐著小六,小五靠在他的腿上,看著分外的和/諧。

兩人視線相對,原非看著岐,朝身後的猛獁道:“岐已經打敗了他們,要趕也要在他們對戰之前趕,而不是在岐費力把他們都打倒贏得他們臣服的情況下。”原非脖頸一轉,偏頭道:“我不做得不償失的事。”特別是在岐付出勞動力之後。

“折騰了一天,你回去吧,不用跟著我。”原非說完就徑直向前走去,留猛獁呆愣在原地。

看到原非,小五飛一般的就衝了過去,岐把小六放了下來,小六忙不迭的也跑到原非身邊,喊著:“阿哥。”

原非摸了摸他們的腦袋瓜:“肚子餓了沒,我做吃的給你們。”

“不餓。”兩人齊刷刷搖了搖頭:“我們要去看小一哥去了,阿哥,你回來了,族長就交給你了,我們走了。”咋咋呼呼一個追著一個就跑了。

原非看著他們的背影,無奈的搖了搖頭。

“走了,回去。”

原非說著從岐的身邊擦身而過,被岐抓住手掌,死死的握住,岐在確定原非沒受傷之後,努力在他粗狂的臉上扯開一個笑來,露出與古銅色肌膚形成強烈對比的一口牙,低啞著嗓子:“我牽你。”

原非:“……”平地有什麼好牽的……何況他現在手上都是血。

不過,原非到底沒躲開,兩人的倒影在微弱的薄光下,交纏在一處。

回到了樹洞,樹洞裡的火堆已經早早熄滅了,岐拿了些枯枝重新升火,原非看他走路虎虎生威,身體應該沒什麼問題了。

就這樣,樹洞裡,岐忙活著洗刷骨鍋和食物,原非坐在石凳上,用清水擦拭手上的鮮血,他基本沒受傷,這些血都不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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譁啦啦的水聲混合著火堆裡的噼裡啪啦聲,岐看原非洗好了,半跪在他面前,拿著乾淨的獸皮給原非擦手,一根根的,擦得很仔細,不知道還以為,他在什麼貴重的東西。

“木櫸喜歡你。”

安靜的樹洞內,原非的話音不高不低的響起。

他濃密的睫毛動了動,低垂著眼眸看著岐的動作:“他喜歡你。”不另其他的原因,就他單純感受到的,儘管或許木櫸對岐的感情還夾雜了其他的東西,但不可否認的是他確實喜歡岐。

喜歡和他結契的雄性戰士。

聽到原非的話,岐手上的動作未停,直到他擦乾原非的手指,放到嘴邊親了一口,粗狂的眉毛擰起,困惑又不解:“木櫸是誰?”

原非:“……”

作者有話要說:  ~o(〃'▽'〃)o先放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