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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雲初月和雲子墨的大婚也因上弦月這件事被雲初月本人執意退到初秋之制。

有些結局往往會令人覺得意外,曾經無比狂肆的卿蕭笠竟然選擇了出家!上弦月在卿蕭彧口中得知這一訊息時,不覺嘆聲搖頭,她就說帥哥都哪去了嘛,原來都是去為以後的和尚的優良品種繁殖後代去了!

“弦月,今天就是笠皇兄他執意削髮的日子,你那麼聰明,有什麼辦法可以制止笠皇兄,現在殤皇兄已經趕去了,可笠皇兄肯定不會聽觴皇兄的話,弦月,你就幫幫我好不?”

卿蕭彧也沒說謊,就在秦茯苓跳崖之後的幾天,被擒住的卿蕭笠突然說要在北國的寺院出家!因卿蕭觴並沒找什麼人看管,所以,以卿蕭笠的武功,跑掉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又或者說,卿蕭觴是給他機會逃脫,當然,肯定不是給他用來逃去出家的!卿蕭笠這一突然之舉,讓很多人都費解,按理說,他這般大逆不道,早該削了職位,行了刑,但新任南國皇帝仁厚,不究其莽,可為什麼,他放著好好的王爺不做,偏偏選擇出家呢!

“既然你皇兄執意要出家,你們又何必阻攔呢?壞人好事可是要遭天譴的!”臥躺的上弦月仰望著藍天,露出絲絲笑意,每個人都有他要或者他想選擇的人生,她並不認為卿蕭笠這一舉動是鬥氣行事,或許,他是想通了,作為一個曾經被自己父皇寄予厚望的皇子,最終卻做出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他愧對他親人哪!

聽上弦月這一話,卿蕭彧本是著急的俊臉就更是急了,“不是的!要是父皇泉下有知,得知皇兄這番舉動,肯定會不好受的!”

上弦月無奈地搖搖頭,輕嘆一口氣,“既然你也明白你們的這番舉動會讓你們父皇泉下不安,那麼卿蕭笠也應該好好的知道他如今的這個決定也許會讓他泉下的父皇不得安寧吧!”也是,天下哪有父親想要看到自己的兒子出家的!

“那……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呢!把父皇搬出來就是啦!”卿蕭彧忽然恍悟,猛拍了一下自己的頭,展顏一笑,“弦月,謝謝你!我先去找皇兄他們,回頭再找你!”卿蕭彧深深看了一眼躺在椅上慵懶女子後,毅然轉身離去,等說服了皇兄,他要再次想弦月表明心跡!即使她身邊有一個楚祈,他也要再次告訴她,她是他心中日夜念著的女神!

上弦月尋眼望去只剩一個黑點的人,眼中多了一絲鬱悶,她好像……又給楚祈招來了一個情敵!眨眨無辜的雙眼,隨即一笑,那只能證明她的魅力無限,楚祈應該感到高興,有一個魅力無雙,五光四射,人見人愛,無人能比的賢妻!話說,楚祈這丫好像前去天山也有幾天了吧,該辦好的事情也都應該辦好了吧,怎麼還不見人回來的?

呃……上弦月正在嚴明的發誓,她現在絕對不是在對楚祈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那是因為,他不在的這幾天楚焰那家夥不知抽了什麼風,天天派人來接她這個祈王妃進宮陪他解悶!丫的,她什麼時候成了三陪小姐了!陪說,陪笑,陪吃!當然,陪說呢,肯定是滿帶尖酸加刻薄的,陪笑嘛,沒有幾分冷諷刺痛的笑靨,她怎麼可能在楚焰跟前綻放出來,至於陪吃嘛,皇宮的山珍海味那麼多,吃完還可以打包,這個她倒不會特別的抗拒!如果換了一個物件,她可能會吃得更好一些!

正想著,上弦月便看到了綠意的身影款款而至,嘖嘖,上弦月驚歎,戀愛果然是美容的最好效藥,這個綠意只從被她許配給樂逾之後,什麼女人味都出來了,哎哎……

“小姐,宮裡又來人了……”

綠意還未說完,上弦月只聽到宮裡又來人之後條件反射的站了起來!

“又來了?出去說本王妃這次沒空,不進宮,讓楚焰去吃自己去!”上弦月有些惱怒了,清澈的眼底除了不耐還是不耐,之前不是看在他還是殘疾人的狀態,她才沒空理會他這個狡詐的狐狸!屢次召她進宮,不安好心!沒想到,她這幾天對他的嚴密攻擊,他居然還甘之若飴!還要再次上門,哎哎,她這是招惹了誰……她還不容易擺脫了一個秦茯苓和卿蕭笠,現在這個楚焰又來搗什麼亂呢!是不是他這個皇上閒著了!

綠意看著一臉憤慨的小姐,一愣,才說,“小姐,不是讓你進宮,是皇上來了!”

什麼?!上弦月這次眼睛都瞪大了,楚焰那丫來了?!他不是殘廢著的嗎?怎麼可能能出宮的?楚祈,你這混蛋!再不回來,本小姐就紅杏出牆!淨是留下這些麻煩給我!丫的!她肯定,楚焰這次抽的是羊風!閒著沒事亂跳!

“喲!月兒真的在這吶,朕特地來找你出去散散心的!”正巧,讓上弦月深惡痛絕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了,上弦月不用回頭也知道是那欠揍的皇帝!

皇上不都是日理萬機的嗎?她身後的這個是怎麼回事!

“皇上可是剛剛痊癒?”上弦月壓下滿腦的怒火,勉強扯出一道不是笑的笑,但,肯定是諷刺的!

一身便服著裝,卻毫不損他渾身透出的貴氣,帶著半點散漫,楚焰狹長的眼眸閃著某種的光芒,用上弦月的話來說,是狐狸的特性,奸詐!楚焰對於上弦月此舉當然是不會在意了,都已經習以為常了,“可不,朕一痊癒就來找月兒去散散心了!”

這幾天,他知道楚祈因秦茯苓跳崖死去的事情奔回了天山,所以,他特地每天都讓人接上弦月進宮,他想得沒錯,這個女人從他第一天召她進宮就沒給過一個好臉色他看,可她不知道,宮裡的女人每天的阿諛奉承,用各種手段獻媚勾引,他從小就看膩了,可上弦月不一樣,大大的不一樣,她是第一個沒把他當皇帝看,敢把這個皇帝的尊嚴踩在地下的人!可他偏偏覺得這個女人有趣,楚祈,你終究還是比朕還要幸運哪……

上弦月冷冷一笑,“皇上就不怕冷不防摔上一跤,又跌成個殘廢麼?”她怎麼就沒想到楚焰這丫會有痊癒的那一天,然後跑出來折磨她呢……難道他把那一腳之仇記到現在??小氣的皇帝!

楚焰無所謂輕笑,走近上弦月,凝視著她的嬌顏,“所以朕才找上了月兒作伴啊,朕要是有個什麼事,月兒那麼蕙質蘭心,也會把朕照看好的!”

上弦月看著他臉上的笑,就想要一拳走過去,這不是明擺著說,他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她就要負起全責麼?!惡毒的臭狐狸!當日真不該去找子墨給他治病的,就讓他當一輩子的植物人好了!不用動,躺在床上就有人服侍!省得今日她要受他的騷擾!

“我腦袋最近短路,怕是照看不好皇上!”哼,他來她就要奉陪麼?姐姐今天沒心情!哎,早知道就跟著卿蕭彧去找卿蕭笠了,她還沒見過是怎樣出家的呢!

“短路?月兒,這短路又是什麼意思?”這幾天和她相處下來,楚焰可是懂得了不少新奇的詞語,更是成了一個史無前例的不恥下問的好皇帝!

上弦月翻了一個白眼,一臉無語,“就是我累了,沒心情陪你去散心!”明擺著拒絕的話,他居然還敢直白的問,不過,他早已懂得,她從不會給他這個皇帝面子的,她也沒說謊,在今天這個風和日麗的薰染下,她犯困了!

沒什麼事情能比得上睡覺重要的,就算是死人塌屋也要等她睡醒了再說!她最最最不喜歡別人吵著她睡覺了,尤其是她討厭的人!

“月兒可是因為祈前往天山多天還未返回,所以心生煩悶,不想外出?”楚焰目光炯炯的望著上弦月,忍著笑意,故作關心地問。

剛剛馬不停蹄趕回的楚祈聽到楚焰問的這一番話是,突然停住了腳步,幽深墨黑的雙眼緊鎖住那抹淡白的身影,他也想,知道她的回答,離開的幾天裡,每天每時每刻,腦裡都是她,嬌俏的她,聰穎的她,辦好茯兒的事情他就立馬趕回了,一進府樂逾便告訴他這幾天府上發生的事情,自然也知道楚焰現在人在上清閣。

皆因三人都是背對著上清閣的大門,所以也沒察覺大門處多了一人,更何況,他們都凝神關注著上弦月這一回答呢!

綠意也是緊張,小姐和王爺的點滴她都看在眼裡的,府上上下的人也都知道王爺有多麼的寵愛小姐,小姐的兩次失蹤幾乎都讓王爺發瘋了,王爺對小姐的愛,她看得很清楚,希望小姐也能清楚!

正當大家都在等著上弦月的答案時,上弦月卻是出乎意料的狐疑看了楚焰一眼,說:“楚焰,你一個好好的皇帝不做,轉做街道上的八卦婆子了麼?”笑話,她要是看不出楚焰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她還是上弦月麼?有辱她的聰明才智呢!

撲哧!綠意忍不住笑了出來,小姐真是強悍,居然敢這樣說當今皇上,可這丫頭壓根就沒想到她自己更為強悍,居然敢笑話起皇上了!

不過,楚焰霎時黑了的臉,根本就不會去留意除了上弦月外的其他人的反應,他問的那個問題本是想著捉弄笑話她一番的,沒想到,這女人還是聰明得很呢!居然敢把他這個皇帝去跟那些街道婦孺相提並論!

“月兒,你這樣明目的欺壓我這個傷殘的皇帝,就不怕世人笑罵麼?”

上弦月一件淡白色的長紗,腰束紫色的寬邊腰帶,外面套著一件半透明的絲制白衫,顯出欣長高挑的身材。袖口和裙襬都有著桃花繡飾。臉上略施粉黛,氣質若蘭。舉手投足間盡是優雅。腰間垂著一串紫色泛著點點光芒的絛帶。清澈的眼眸靈動,閃著迷人的光輝,烏黑的長髮垂至腰際,頭上僅戴了一支桃花木簪,簡潔乾淨。此時,她誘人的嘴角邊,正攜著一抹優雅的淡淡笑靨,遠比朝陽還要耀眼。

“皇上你這個傷殘人士都要千里迢迢的出來讓我這個弱女子欺壓,我又豈敢拂了你老人傷殘人家的意願呢,世人要笑罵月兒,也是因為月兒有這樣一個閃光點閃著他們的眼了,恐是嫉妒沒有機會欺壓一下咱們北國的皇帝呢!”眼眸輕閃,上弦月輕輕轉過身,在看到不遠處那修長的身段時,一早上忽然而至的煩悶一掃而光,包括她剛剛心血來潮的起罵也翩飛得無影無蹤,哎,剛剛還笑著綠意丫頭來著,她自己何嘗不是栽在了一個情字,不過,她樂意!上弦月凝望著玄關處的楚祈,慢慢地綻發出一抹明媚如日的笑靨,耀眼無比。

顯然,上弦月的表情引起了旁邊兩人的注意,前一秒還是有些惱怒的,下一秒倒是笑顏逐開了,回頭一看,兩人便瞭然了,楚焰朗聲一笑,“原來是祈回來了”楚焰這話可是說得千回路轉啊,間夾百般心思,除了綠意有心思去參詳話中之意,兩當事人旁若無人的對望著,彷彿在眼裡便有了說不清的話語,道不盡的情緒。

“臣弟見過皇上,吾皇萬歲!”楚祈收回神,簡單的向楚焰行了一個禮,片刻便飄然來到了上弦月的身側,清冷的黑眸裡只映出一人的身影,淡雅脫俗。

“祈,你娶了一個好妻子吶,不但聰穎過人,還口齒伶俐呢!”他這幾天可沒少在上弦月這裡吃過虧,應該說,他這輩子,應該就是這幾天最為憋屈。

楚祈聞言,淡淡一笑,輕摟過上弦月有些單薄的身子,“這也得要感謝皇上當初給臣弟和月兒賜的婚,臣弟才會有一個獨一無二的好妻子。”月兒還是這麼瘦,他已經在膳食方面多加注意了,好像月兒怎麼吃都是這個模樣,哎……楚祈環住上弦月腰上的手不覺又緊了一點,應該去詢問一下子墨,看看有什麼藥膳能讓月兒的體虛治好。

楚焰識趣的點點頭,“既然祈已經回來了,相信月兒已經很不待見朕這個皇帝了,朕回宮了,你們兩有時間就到宮裡轉轉吧!”楚焰眼神輕掠過上弦月後,轉身便離去了。

“恭送皇上!”

“綠意,去準備一些吃的來吧!”楚焰走後,上弦月才開口吩咐,楚祈肯定是馬不停蹄的趕回來,便到了上清閣,應該還沒吃東西的,若不是楚焰,她現在應該躺在床上睡覺了!這皇帝,還真不是一般的無聊!

“是,小姐!”綠意滿心歡喜地退了下去,小姐開始懂得關心王爺了,這肯定是個好的開始!

“月兒可是在關心我?”楚祈心中當然欣悅,淡漠清冷的俊容頓時染上了幾分神采,眼眸裡始終是上弦月的影子,仿似要把眼前這個人緊埋在腦海裡,生生世世。

上弦月也不是一個矯情之人,淺笑著,“難道我這個獨一無二的妻子關心一下丈夫有問題麼?”語氣中多多少少兼加一些上弦月慣有的揶揄。

今有紅顏一席話,夫豈會多言一句?

楚祈淡笑似風,纏上上弦月邊上的衣角隨風飄起,如同纏綿不休的鸞繞雲霧般,白衣似雪,紫衣如深雲,相交成影,如影隨形,女子淡漠翩翩,白衣飄飄,婷婷而立,男子清冷似竹,容顏勝仙,如墨似畫,遺世而獨立。

去端茶點的綠意回來看到的便是這一幅和諧超脫自然之美的畫面,會心一笑,把所有東西輕輕安放好之後,便悄然退下。小姐和王爺兩人經過了那麼多的波折,終是成眷好,老爺看見了,鐵定又要感慨一番了,夫人在天之靈,看到有這麼多人都疼愛著小姐,應該會心感安慰的!

“先吃點東西吧,等下我要去一趟雲府。”上弦月拉起楚祈的手,優雅的落座在了石椅上,素手夾起了楚祈平時愛吃的菜餚放入他碗中,卻不曾注意到旁邊的人因她的這一番自然之舉怔住了。

楚祈感覺到自己心底怦然的跳動,是的,月兒是他的妻子,他一人的妻子,這幾天裡,除了思念,次多的便是擔憂,圍繞在月兒身邊的,哪個不是人中之龍,出類拔萃的人物,尤其是沈玥硯,他已經在爹爹口中得知了,月兒失憶前,心上便有了一個沈玥硯,雖然只是驚鴻的一瞥,可月兒那時心中早已裝下了這個溫潤如玉的公子,所以,月兒之後看到他才會屢次心痛哭泣,而當初月兒抗婚跳河,也正是為了他……

那個溫潤公子始終是他心中的隱憂,他對月兒的愛絕不會比他少,只是不知道月兒對他,如今是否還有情……

“怎麼不吃,在想什麼?”上弦月夾著菜,突然發現楚祈正想得出神,好奇地問。

“我想為月兒補回一個婚禮。”想了想,楚祈把心底醞釀好的一件事情說了出來,其實,很早以前,他就有這個念頭,只是他來未來得及說,一連串地事情便接踵而來,一直拖到今天,月兒當初的婚禮,既有他的不情願,也有月兒的以死相抗,如今,他想要還一個完完整整,天下無雙的婚禮,當然,也有個私心,他要相告所有對月兒存在異念的人,月兒今生是他的妻子,他許她生生世世,永遠伴隨!

聽到這話,上弦月有些愕然的放下了筷子,“為什麼突然會有這樣的想法?”望著楚祈的眼睛,卻發現一片堅定,莫非是因為秦茯苓的死受了太大的刺激?上了一趟的天山之後就傻掉了?

看到她眼中的詫異,楚祈只是回之一笑,拉著上弦月一雙若軟的纖手,輕聲說:“我想給你一個新的,清晰的,會印在你腦海的,屬於我們兩個的婚禮。”字字鑲含柔情,聲音輕拂如暖風,吹入上弦月毫無防範的心際。

上弦月笑了,輕柔地笑了,原來是這樣啊,應該是對當初的那場大婚感到遺憾,替她惋惜,所以想要彌補她嗎?可是……這傻瓜不知道的是,那場大婚才是真正的紅線哪,倘若沒有那場賜婚,前身也不會投河,那,她更不會來到他的身邊,這一切,都源於楚焰惡意而為的賜婚呢,她感謝還來不及,怎麼會覺得那場婚禮會帶給她惋惜呢,若真的說惋惜,只能惋惜自己前身身子羸弱,投河之後就一直暈著,沒看到楚祈當時的迷人風姿。

而且……上一世,她連戀愛地機會都還沒有,這一世,上天卻賜給了她兩次的婚禮,雖然兩次都暈眩過去了,但她遇到了這輩子,生命中兩個影響最深的男子,他們愛她勝於自己,惜她憐她,她披了兩次大紅嫁衣,遇上了兩個風姿不一的偉岸男子,他們拿生命去愛她,惜她,懂她,此生便已足矣。

“祈,屬於我們彼此的記憶,都已經在我腦海裡,有無一場婚禮,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已經在我身邊,我已停在你身邊。”上弦月凝望著楚祈,一字一句地說。因為他,她懂了愛,因為他,她選擇了去愛。

“月兒……有你,我楚祈此生不悔,願此後生生世世停在奈何的那邊等候著你,換你生生世世的快樂無憂。”楚祈擁過那纖弱的身子,動容地說。沒什麼比月兒的笑容更值得他去留戀,只要月兒笑了,他便知道,月兒的幸福,月兒的快樂,他知道月兒的堅強,月兒的執著,所以,他是幸運的,月兒愛上了他,月兒選擇了他!

“好啦,好端端的一天,你要把我惹哭是不是,快吃,都要涼了!”上弦月推開他的手,不著痕跡地用衣袖抹去眼角處的淚水,嬌嗔著讓他轉移話題。

……

初秋之際,眾人期盼已久的北國第一美人的大婚到來了!

第一美人配上聞名天下的神醫,怎麼看也是一對妙人兒啊!因雲子墨是雲府的養子,所以大婚依舊是在雲府辦,雲初月可謂是在雲府出嫁,又嫁回了雲家,雲丞相簡直是笑歪了嘴哪!

這一天,來的賓客特別的多,上弦月早早就搬到雲府住上了,等的就是這一天,前世所學的,她一定要在今天盡情發揮,更何況,今天嫁的可是她的好姐姐呢!一大早,上弦月就幫雲初月換上她弄了一番時日的大紅嫁衣,點上濃淡適宜的妝容,剛剛擺弄好頭上裝飾,上弦月前後細看後,才忍不住驚歎。

“美人哪!真不愧是第一美人!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形容的不就是初月姐姐你這個大美人麼?嘖嘖,真是蛾眉顰笑兮,將言而未語,蓮步乍移兮,待止而欲行。,羨彼之良質兮,冰清玉潤,羨彼之華服兮,閃灼文章。,最是那回眸一笑,萬般風情繞眉梢!嗚嗚,初月姐姐怎麼可以那麼美啊!月兒都捨不得讓你出嫁,哎,乾脆,初月姐姐嫁給我好了!”上弦月左右端看著,真覺得越看越美。

雲初月本是嬌豔的絕麗臉龐經上弦月這一番驚天的讚語之後更是潤紅了,連身側忙著的丫頭們都忍不住了輕笑了出來,看來,這個祈王妃好相處得很呢!

“弦月,你又笑話我了!”雲初月嬌嗔的模樣更讓本是絕色的容貌天上幾分嬌媚,淡掃峨眉,剪水雙瞳灼灼生色,丹唇列素齒,翠彩發蛾眉,娥娥理紅妝,纖纖抬素手,最美是那嬌媚一笑,簡直是讓屋子裡的人都驚豔呆住了。

“嘖嘖,初月姐姐,弦月可是沒有笑話你呢,你看,你的一屋子丫頭們都為你的絕色容顏給驚豔了呢!”掃視了屋子裡的人,那些丫頭們明明就是三秒一低頭,五秒一抬頭,為的不就是想要多看第一美人披上紅妝後的驚豔之容麼?

上弦月話一出,丫頭們倏地都統一的低下了頭,故作認真做事了起來,惹得上弦月又是一陣活躍的大笑,一旁的雲初月則是無奈地搖著頭。

“弦月為何不應了祈的提議,和姐姐一同舉辦婚禮,當初……”

“姐姐,弦月這一生披上過兩次嫁衣,得到了天下最好的兩個男子的疼惜,當然,除了初月姐姐的子墨大哥,哎,祈心中對當初那樣對待我有遺憾,也有愧疚,更多的是心疼,這我都知道,但是,有些事情,畢竟是緣分來的,想起兩次披上紅衣,兩次的奇遇,弦月的這一輩子,已經足夠了,有無一場完好的婚禮也無妨,只要他知道我愛他,我知道他心裡只有我,便夠了,其他的,又何必去計較呢?”上弦月清幽地訴說著。

“弦月心中,若說有遺憾,便是對硯,他愛我,懂我,所以,選擇尊重我,這一切,我都知道,這一生,是我上弦月負了這個美好的男子,是我辜負了他的愛,其實,有時候我也在想,倘若,那一刻,我先愛上的是硯,是不是又不一樣了,可是,這些都是假設,也沒有如果,我們只能接受現實,對於硯,深深的愧疚,深深的抱歉,所以,初月姐姐,很高興你能正視自己的感情,選擇了迎向自己的幸福,弦月祝福你,願你和子墨大哥百年好合,新婚快樂!”而且,要永遠的快樂,她也希望,那個溫潤美好的男子能夠幸福。

“弦月,沈公子會懂的。”雖然只是見過沈玥硯一次,雲初月便知道,這個男子,註定是為弦月而生,這個男子,退忍得讓人心痛,也難怪弦月會心念著他,那的確是一個情與愛都不輸給祈的一個絕代男子。

“呵,怎麼說著說著說到我這了,今天可是初月姐姐你的大婚呢,你才是主角,好了,一切準備就緒,時辰也剛剛好,我們準備等待新郎的到來咯!

除了上弦月在過程的另類為難和捉弄之外,這一場婚禮還是與大眾的古代婚禮沒什麼區別,折騰了一整天,上弦月也很累了,但是為了晚上的鬧洞房,她又興致勃勃的等待了起來,因為處理好所有事情後,沈玥硯和卿蕭觴他們也閒著沒事,索性也前來參加了婚禮,雲丞相更是高興得說不出話了,本是皇上前來已經很榮幸之至了,沒想到其他兩大國的太子皇帝也到場了,簡直比世紀婚禮還要隆重,弄得雲丞相一整天都忙進忙出,都不敢有半分懈怠,怕誤著了這幾位大人物。

“弦月姐姐!我們在這呢!”上弦月剛把拜完堂的雲初月送進了新房,抽時間出來伸伸腰,好活動一下,晚上鬧洞房的,剛走幾步就聽到塵薰那丫頭的叫喊了。

“弦月姐姐,你看,祈哥哥和硯哥哥在那邊決鬥呢!”塵薰興奮的拉著上弦月的手,把她按到花園處的一石椅上坐著,手指指向了不遠處對站的兩人,兩人神情冷淡,也不止在商談些什麼。

因客人都在前院,後院基本上沒什麼人,遠不及前院來的熱鬧,他們不去看熱鬧,跑到後院來幹嘛!

“薰兒,你怎麼知道他們在決鬥了?”她剛一出現,所有的人都把目光移向她了,哎,有薰兒在,她想讓人忽視掉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那是因為她自從得知沈玥硯傾心於你之後,她看到沈玥硯和楚祈站在一起就說他們是在決鬥。”朗以逸見怪不怪的說道,領教過塵薰的磨人功力之後,他乾脆就讓她磨好了,她跑得不累,他累了!

“哦”原來是這樣,不過,上弦月對於塵薰這一番說辭也不覺得奇怪,薰兒的想象真是比一般人還要超前,眼角掃向那兩人,本是在和平商談的兩人忽然打了起來!

上弦月挑眉,這兩人怎麼會打起來了?

旁邊的幾人也不理解,可塵薰高興了,因為她的話被證實了!

“弦月姐姐,是不是他們誰贏了就能贏得你的芳心?祈哥哥和硯哥哥都有七色石呢!打贏之後就拿七色石作定情之物對不對,哈哈,弦月姐姐,薰兒是不是很聰明啊?”

上弦月滿臉的黑線,薰兒是哪來的想象力,她什麼時候開口說是他們誰贏了就嫁給誰,她都已經嫁人了好不好,顯然,這丫頭正興奮著,怎麼可能考慮那麼多!

朗以逸與沅離笙相視一眼,打贏就能贏得美人的芳心?沒多想,前一刻還站在隔壁的兩人,下一刻就加入了打鬥行列,坐在上弦月旁邊的小寒野扯了扯他那冰山爹爹,眼神拼命示意,打贏之後他就有一個天下無雙的娘了!倏地,冰山似的閻浠瞬間也加入了,後來趕到的卿蕭彧和卿蕭觴,剛好聽到塵薰的那兩句敏感的話,打贏就能得到美人心?七色石作定情之物?那豈不是為他而設?眨眼間,兩兄弟一躍,很快地迎入打鬥中。

上弦月一愣一愣,這是怎麼回事?看著那一堆你打我,我攻擊你的情景,上弦月有些傻眼,這是變相打架麼?在初月的婚禮上?另類賀禮?可這不是後院麼?再說了,這若說是賀禮,也……拿不出手吧!

上弦月鬱悶,塵薰和閻寒野卻看得津津有味,一邊還評頭論足的說著誰人的武功更好,聽得上弦月冷汗直冒。這年頭,這些小孩……

“都說了是我爹爹的武功最好!”小寒野力爭據辯,死活都要說是閻浠的武功在眾人中是最好的,那是,怎麼說也是自己的爹爹嘛,怎麼可能支援別人不支援自己老爹的道理。

“是朗哥哥的武功好!”塵薰俏臉一臉的不認輸,朗哥哥那麼好,還經常陪她玩,當然是朗哥哥的武功好啦!

“我爹爹的好!”

“朗哥哥好!”

“我爹爹的好!我爹爹肯定會贏!弦月姐姐一定會做我的娘!”

“才不是!弦月姐姐才不會做你的娘!”

“肯定會!”

“肯定不會!”

“就會!”

“不會不會!就不會!”

“……”上弦月望望那還在努力打鬥的人,又看看這兩長不大的小孩,無語地想要暈倒過去,她之前怎麼沒發現自己的魅力能讓人決一死戰來的,還是個個身手不凡來的,哎,他們這是砸場麼?明明這就是初月姐姐的婚禮,他們居然在這就打了起來,要打也等婚禮結之後,挑一個夜深人靜的地方慢慢的打吧!真是眼不看為淨!

上弦月嘆了一口氣,很無語地趴在了石桌上,現在好了,連鬧洞房的心情都沒有了,她怎麼就覺得這是他們在整她啊!這年頭,有魅力也不是件好事,你看,惹出了一個打架群體,難怪人們總說紅顏禍水……明明她長得還是可以來著,也不是什麼傾國傾城的啊,怎麼就鬧得……難以形容!

長得美真的不是她的錯,性格太好更不是她的過錯,被那麼多出眾的男子愛慕她也有所領悟,但絕不是她的錯!

“弦月姐姐,你說,誰的武功更好!弦月姐姐最喜歡誰!”兩小孩爭吵無果,便齊齊問倒在桌上的上弦月。

刷刷!前一秒還在打鬥的人很整齊的停下了動作,齊齊望向上弦月,等著答案!

暈了!上天哪!來一個響雷,劈暈我吧!上弦月悲壯的一閉眼,直接無視掉了這個讓她無語的問題。

……

樹林陰翳,霧氣氤氳,遠雲歸岫,遍花無語,煙絡橫林,山沉遠照,疏影橫斜,花香浮動,花朵甚多,潔白泛青,四片花瓣兩兩相對,遠遠望去,猶如是上了顏色的墨畫一般,清新自然,淡入心懷。

這般的景色,讓人心喜更悅,上弦月呼吸著清新的空氣,享受這一片自然天地帶給自己的美好感覺,她的願望終是實現了,不是嗎?

楚祈從身後輕環著她的腰身,與她平視著這一片天地,眼裡有景色,有她。他辭了所有的政務,與他的月兒攜遊天下,譜寫只屬於他們兩人的故事。

“那日,你和硯談了些什麼?”上弦月輕輕地問。

“他讓我好好對你,若是讓你有一絲委屈,他都會不惜一切後果將你帶離。”想起那日他們的那段談話,楚祈不覺佩服那個溫潤男子,他知道,要他割捨對月兒的那份愛,是有多痛,可他說,只要月兒幸福,我可以旁觀。

上弦月柔柔的笑了,調侃開口說道:“呵呵,那我豈不是有一個很好的後備,你以後要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逃到硯那裡倒是很不錯的選擇!”上弦月話還說沒說完,就已經感覺到了腰上的束縛緊了不少,心底暗笑,原來還在吃醋呢!

“放心,我絕不會給你逃開的機會!一絲一毫也沒有!”

“好啊!我先聽著呢!”

“月兒,你說我們是先生一個男孩好,還是一個女孩好呢?”楚祈開始在腦海裡描繪出以後他們兒女的模樣,幸福的感覺全然溢滿了整張俊臉。

“龍鳳胎最好!”生寶寶那麼辛苦,當然是一次性做完好了!

“哦莫不是月兒已經連的名字寶寶都起好了?”

“嗯……若是男孩,就叫楚襄璃,女孩,便叫楚莙璃。”

“襄莙?月兒,有何特別含義麼?”

“呵呵,自己猜!”襄莙,襄莙……不就是相君麼……真笨,千年穿越,相中君,公子清冷無雙,如畫似仙,淺淺淡笑,恍如入塵。

……

五年後

“楚襄璃!楚莙璃!你們兩個給我站住!”十一歲的閻寒野已長成翩翩少年,繼承了他父親的冰冷,寒著一張臉,明明就人人見到他這張冰臉都懼怕得要命,這兩個小鬼怎麼就一點也不害怕,反而是時時刺激他的強大心靈呢!

“不要,不要!寒野哥哥來追我們啊!”兩個小小的身影閃入花叢,調皮地說。

“再不停住,哥哥就去寫書告訴你們的乾爹去!”閻寒野挑起冷眉,得意地說。這兩個小鬼除了懼怕他們的母親上弦月和他們爹爹楚祈外,其他都不怕,只有一人例外,就是遠在東禺,兩小鬼的乾爹,沈玥硯!

果然,聽到這話的楚襄璃,楚莙璃立即停下了,拉攏著耳朵可憐兮兮的走了出來,乖巧的走到閻寒野的面前,眨著無辜的大眼睛,“寒野哥哥,不要告訴乾爹,我們以後再也不捉弄你了,哥哥千萬不要告訴乾爹,好不好!”

“嗯,浠叔叔讓哥哥來接你們去府上玩,去不去?”那麼可愛的兩人兒,閻寒野也不捨得責罵半句了,一手抱起一人。

“好!去浠叔叔那裡玩!”

“哥哥,要先告訴爹爹和孃親!”小莙璃扳著白胖白胖的手指。小莙璃一出生,人人都以為她會像比她早一分鐘地哥哥那般大聲放哭,誰知道,她卻瞪大閃亮的眼睛,那雙眼睛簡直和上弦月的如出一撤!

“去吧!小野,記得太陽落山時把他們送回就行了。”玄關處,上弦月和楚祈並肩走出,望向兩個小人兒時,柔光萬千。

“嗯,弦月姐姐,那我們走了。”

楚祈望著三個走遠的身影,淺笑依舊,輕輕拂動上弦月額間的碎髮,“襄兒和莙兒的性格都像你,哎……”語氣中倒無半點埋怨,反倒是滿是寵溺。

“像我不好嗎?人見人愛呢!”上弦月不以為然的撇撇嘴。幸得這兩個小家夥讓人省心得很,不然也虧得她痛得死去活來地生他們。

“好,好!我的月兒是天下最好的!”

“那是當然!”

“哈哈……”(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