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利西斯長吁短嘆,“真的太不幸了。”
眼看就要到手的坐騎啊!!
看望舒一直一言不發, 若有所思, 小聲道, “你想到什麼了?”
望舒看著走在最前面, 不緊不慢彷彿在散步一樣的文德蒙,“他確實在貝殼山脈,第二次主線的戰爭就在這一片, 因為他和紫荊商會的牽扯,我們順理成章來了貝克要塞,一個傳奇是可以左右一場小型戰鬥的結局, 而文德蒙不是一般的傳奇。”
文德蒙是個咒法師,卻不用於那些脆的咒法師,人家身體強的可以和戰士玩近戰,同時還擅長用毒,被全大陸通緝,得罪了有紫荊棘共和國做靠山的紫荊商會, 依舊活的很滋潤。
這樣一個人,怎麼都是boss。
而且還是主線相關的boss,遇到這樣一個boss,還沒有被弄死, 很可能觸發什麼特殊劇情。
雖然坐騎是可惜了,可和特殊劇情比,也虧的不算多。
耳朵尖的聽到他們對話的薄荷糖,頓時也覺得憋屈之情少了很多。
坐騎還能再抓, 這樣的特殊boss,可都是唯一的。
跟著文德蒙走了不知道多久,彷彿踏入了什麼,周圍的空間一陣變換,一座高聳森嚴的塔出現在所有人面前。
這還是第一次看到法師塔,所有人都看的目不轉睛,看著並不是很高,漆黑的塔身遍佈著殷紅的紋路,塔頂鑲嵌著兩顆碩大的寶石,乍一見,宛如一隻潛伏著的巨蟒。
和文德蒙的氣質還是滿相符的。
帶他們進去後,文德蒙漫不經心的道,“沒有我的准許,不準亂動。”
“也不準亂摸。”
說完,文德蒙就上去了,上去了……
久久看不到他再下來,尤利西斯張大嘴巴,“他就把我們丟在這裡不管了?”
靠,未免太不負責任了吧?
他有種衝動,告訴文德蒙,你知道嗎,當初紫荊商會的拍賣場地下是我們炸燬的!
算起來,我們還間接救了你一命,你這是恩將仇報知道嗎?!
夾心糖最為活潑,好奇的四處看看,“摸一摸真的會死嗎?”
薄荷糖用看智障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你可以試試。”
夾心糖頓時萎了。
文德蒙這樣的boss肯定不會無的放矢,眼看特殊劇情就要觸發了,這個時候死了未免太冤了。
他們老老實實的站著都不敢亂動,可這樣實在是無聊,看文德蒙沒有下來的意思,尤利西斯嘆了口氣,“我們來打牌吧。”
這樣乾瞪眼,實在是無聊的很。
等文德蒙終於疲憊的從樓梯上下來,就看到他們七個人圍在一起,手裡拿著紙牌,嘴裡唸唸有詞。
“不,我不相信……”
“嗚嗚嗚,月神你欺負人。”
“啊啊啊啊,我就不相信我一次也贏不了!”
打牌上頭了的幾人,壓根沒有注意到文德蒙下來了。
——在尤利西斯提議打牌的時候,大家無聊之下都同意了,只是望舒說她不會。
尤利西斯說,沒關係,我們教你。
打牌規則太複雜了也沒有什麼意思,所以玩的都是最流行的,望舒確實不太會這種規則,可她的智商擺在那裡,在摸清楚規則後,就開始大殺四方,再文德蒙下來的時候,已經十三連勝了!
打的直接讓尤利西斯等人雙目發直,本來各自為戰,心裡隱隱崩潰後,隱隱組成了統一戰線。
夾心糖輸的最慘,手抖的差點拿不住牌。
他們差點覺得自己是和智腦打牌!!
輸的悽慘的幾人卯上勁兒了,不信讓望舒輸不了。
文德蒙了冷笑,聲音彷彿從牙縫裡一個字一個字擠出來的,“你們在做什麼?”
聽到boss的聲音,他們才恍然回神,把牌一收,手忙腳亂的站起來。
文德蒙的眼神彷彿刀片一樣從他們身上刮過,冷颼颼的,“很好,看來你的膽子真的很大。”
“這樣我也能放心了。”
文德蒙丟給他們兩份東西,一個水晶瓶,裡面是紫色的液體,稍微一晃就帶著動人心魄的瑰麗,另一份是一封信。
“你們想活命,這就替我做幾件事。”
夾心糖:“……不是說讓我們來打雜嗎?”
怎麼說改就改?真的朝令夕改,喜怒無常。
文德蒙冷笑,“我讓你們做什麼,你們就要做什麼。”
睥睨的看過來,大有你再說話就去死的意思。
夾心糖果斷的閉嘴了。
文德蒙道,“你們身上都被我下了詛咒,如果時限內,你們不做完我吩咐的事,你們就等死吧。”
他們打牌打的太入心,聽他的話,趕緊去看狀態列,下面果然多了buff。
望舒幾人:“……”
不愧是反派boss。
這作風。
******
望舒等人踏出一步,周圍的場景如水中的倒影一般搖晃,等再回頭,果然再不見那如巨蟒一樣盤踞的法師塔。
他們面面相覷片刻。
楓糖低咳一聲,“現在咱們兵分兩路?”
雖然文德蒙說吩咐他們幾件事,其實可以說大體分為兩件。
第一件事,文德蒙讓他們那封信送給曠野平原外的蘭澤爾軍團長庫克。
第二件事,找紫荊商會麻煩,找麻煩的任務也不算太難,因為文德蒙給了他們一瓶毒藥,就是那瓶紫色的液體,據他所說,這毒見血封喉,並且給了他們幾個地點。
前一件事還好,後一件事就麻煩了,前前後後的要跑好幾個地點,下毒也需要技巧。
望舒抽出來信,把毒遞給他們,“有事聯絡。”
“你可以把這個任務告訴你們會長。”望舒提醒,“我懷疑這和後面的主線劇情有關係。”
有幾個地點就在多米爾境內,薄荷糖幾個人想找麻煩,有點困難,可如果有糖果工廠配合,就容易多了。
其實文德蒙不是想毒死他們,就是想讓紫荊商會吃癟,他都被懸賞了,又不是忍氣吞聲的性子,怎麼可能不做點什麼?
而且,望舒還懷疑,文德蒙估計真的傷的不輕,現在還可能琢磨著跑路。
他大概也知道十萬金幣的懸賞有多誘人,貝克山脈雖然大,可也不是真的萬無一失。
雖然說要兵分兩路,可薄荷糖他們早就認不得路了,而且這片地方好像不是他們進去的那片,望舒走了一陣,才看到熟悉的景色,找到熟悉的景色後,帶著他們快速的離開了貝克山脈。
就算見識過不止一次,可真的到了山腳後,薄荷糖,尤利西斯等人仍舊覺得這一切彷彿是奇蹟。
——這路到底是怎麼記住的?!
真的太神奇了。
就和對方飛快掌握了打牌規則,然後大殺四方一樣的神奇。
薄荷糖三人簡直是戀戀不捨的走了,其實他們還是很想留下來和大神一起做任務的。
——如果是他們三個,不一定觸發這特殊劇情。
而且和幾個大佬組隊,有時候覺得亞歷山大,可心裡彷彿有底了,無論出什麼事都不用怕一樣。
可大佬不想。
他們只能戀戀不捨的走人了。
等他們走後,望舒才道,“我猜,這封信是和蘭澤爾到紫荊棘的奴隸販賣路線有關。”
此言一出,尤利西斯三人都沉默了一瞬。
尤利西斯:“……月神,你又想到了什麼?”
思維轉的太快,他們真的趕不上啊!
這信他們可沒有拆開,文德蒙也沒有提什麼奴隸販子,你怎麼就想到了這封信和奴隸販賣路線有關了?!!你給一點前因後果行不行啊?!!
尤利西斯真不笨,給點提示就能舉一反三,可問題是,現在有提示嗎?有提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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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和望舒在一起後,尤利西斯其實不止一次懷疑自己是否真的和別人誇的一樣聰明。
如果用比喻,大概就是老師剛講了1+1,尤利西斯悟通了23+45,望舒則熟練的掌握了四則運算。
阿麗塔和蒼白之瞳就聰明多了,一副洗耳恭聽,絕不插口的樣子。
——幹嘛非要在別人擅長的領域比?
望舒道,“我一直在想,紫荊商會到底怎麼得罪的文德蒙。”還得罪的這麼狠,讓文德蒙不惜拼著受傷和追殺 ,也要給他們一個教訓。
這完全就是不可化解的死仇。
紫荊商會說到底是個商會,以追逐利益為主,和氣生財,恐怕只要他們有腦子,就知道得罪了文德蒙這樣一個瘋子,會有多少麻煩,可他們還是得罪了。
“法師塔或許可以移動,但移動起來想必不會那麼輕鬆,紫荊商會知道他在貝克山脈,說明他至少在貝克山脈待了很長一段時間。”
“而且紫荊商會的人在貝克山脈中遇到過他。”
“紫荊商會的人為什麼會選擇來貝克山脈,而非去貝殼要塞?”
法師塔外佈置著陣法之類的東西,可以迷惑人的視線,還可以扭曲空間,估計紫荊商會也不知道文德蒙法師塔的具體位置,不然就帶著人直接殺過去了,只知道他的具體方位。
而文德蒙是個實驗狂人,一個實驗狂人,必定是個死宅,他不會輕易出塔,也就不會輕易碰到貝克山脈的人。
望舒猜測,紫荊商會是多次出入貝克山脈,才遇到的文德蒙,並且和他成功結仇。
頻繁出入貝克山脈是抓魔獸的話,那為什麼紫荊商會沒什麼魔獸生意?直到現在才開始?
結合之前的資訊,望舒得出了一個結論,“紫荊商會和把持了貝克要塞的紅巖商會不睦,不得不放棄貝克要塞,選擇穿過貝克山脈到達多米爾公國,什麼值得他們冒這麼大的風險?”而且多米爾王都在之前,並沒有多少紫荊商會影子,如果費了這麼多勁兒,不賣東西豈不是虧了?
那只能說,這麼千辛萬苦帶來的東西,是不能擺在明面上的。
有深藍在前,望舒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奴隸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