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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入靈空 67.耳鬢廝磨

落魄書生哈哈一陣大笑,道:“珠兒別自作多情,你若再卷人旋渦,不但他吃不消,你也一樣的痛苦。”

百花女被說得粉臉緋紅,趕忙把頭低下,一扭身腰撒嬌地說道:“不來了!乾爹就是愛說笑,義女……”底下的話,極不好再說了。

天宏方丈聽落魄書生說話很風趣,也忍不住微微一笑,問道:“還能走動嗎?”

潔貞子點點頭,道:“一點皮肉之傷,晚輩尚承受得起。”

陽光被橫陳的枝葉遮住,樹底下很陰溼。一般腐爛樹葉的黴味,沖人鼻內,令人感到有些頭暈腦脹,他們不得不趕快離開森林。

風從樹梢吹過,樹葉便發出輕細的軟語,恍似小夫婦躲在樹葉中喁喁情話。

樹影婆娑,由葉縫裡漏下來淡淡月光,在枝葉鋪得厚厚的地上,印成一片美麗的圖案。

他們邊走邊欣賞著,走出樹林,已到了深谷的西面,放眼遠眺,萬山起伏,腳下盡是奇峰怪石。

他們幾人都身具絕頂的輕身功夫,雖在這危巖峭壁上行走,並不感覺吃力。

疾行一陣,不知不覺走到了一個懸崖上面,驀聞一聲輕微的冷哼,由崖下傳上來,這哼聲在深夜岑靜山崖響起聽得分外清楚,幾人俱覺詫異不已!

抬頭一望,除了百花女外,都猛然吃了一大驚,只見離崖頂約莫五六十丈下面有一塊突出崖石上,蒙面人和潔清子均在那裡。

蒙面人面對潔清子盤坐在靠裡面的一邊,而潔清子卻危立在崖邊,下臨千丈深谷,此時若是蒙面人一舉手,潔清子將被逼下千丈深谷,跌成粉身碎骨。

幾人一齊伏在崖頂,向下窺視,各人心臟猛跳,懷著不同的緊張情緒……

蒙面人仍舊不出話,仍舉笑在玉拍寫字代言道:“你是好好人家的姑娘,為什麼要離開家庭,出來學武藝呢?”

潔清子冷哼一聲,道:“這是我私人的事,高興做什麼就做什麼,用不著你過問。”

蒙面人寫道:“不是我要問你的事,只覺你的思想錯誤,替你惋惜罷了!”

潔清子淡淡地管道:“人各有志,用不著你惋惜。”

蒙面人寫道:“你拋棄家庭出來學武,想必有企圖……”

潔清子道:“我一個閨閣少女,離家學藝,吃盡千辛萬苦,若不是有企圖,難道是發瘋!”

蒙面人寫道:“我倒要想明白你出來學藝的企圖,但不知能否坦誠相告?”

潔清子緩緩地答道:“坦誠相告並無不可,但你得先把蒙面黑布去掉,讓我看看你面目再說。”

蒙面人寫道:“我先前已經告訴過你,我的面目羞於見人,你又何必強人所難呢?”

潔清子道:“那麼,你盤問我這些事,究竟是何用意?”

蒙面人寫道:“事不關心莫開口,既然問你,就是有原因存在。”

潔清子被蒙面人擄來此地,逼他站立於丈危崖邊緣

,心中雖是怒恨到極點,但武功不及蒙面人甚遠,就是想存拼死之心,也不可能。

她只有心中急憤而已,她見蒙面人緊緊地盤問,略一思忖,答道:“若是把我出來學藝的原因,對你說了,你是不是答應放我走?”

蒙面人點點頭寫道:“只要你說得坦白無隱,我當然可以放你走。”

潔清子低頭沉思一陣,微喟了一聲,抬頭答道:“我有一位表兄,十年前晉省考試,一去不返,他的父母和我的父母系通家之好,而且我和表兄有婚……”

說此她微微一停又道:“而且我表哥跟我父親研讀三年的書,有耳鬢廝磨之情,我出家學藝,就是為便利尋找他的下落。”

蒙面人望了她一眼,寫道:“那時你們兩人都年紀很小,事隔十年,難道還不會忘記?”

潔清子道:“既有婚姻之議,豈可視同兒戲?不說十年,就是一百年,我也絕對忘不了。”

蒙面人寫道:“假使你的那位表兄已經死了呢?”

潔清子乾脆的說道:“生是歷家人,死是歷家鬼,他確實是死了,我就守他一輩子。”

蒙面人聽得這話,臉巾微微地一陣顫動,似是為潔清子的堅貞守節的意志所感動,低下頭去。

潔清子見有機可乘,欺前一步,右手疾伸想一把抓落他的蒙面黑巾,她以為這下蒙面人的廬山真面目非暴露不可。

誰知她快蒙面人比她更快,只一揚右手她感到有一股巨大的勁力,阻止了她的動作,腳步不由自主地退後兩步。

蒙面人身形一長,立了起來,把寫在玉拍上的字,映在她的眼前,只見拍上寫道:“你說的人就是沒有死,這一輩子恐怕也難見著他了!”

潔清子目怔怔地望著追魂拍上的字句,腦際間如閃電似的掠起一個念頭!莫非他就是……否則,別人的事他何必答的這麼肯定?難道他己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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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對秋水般清澈的眼睛,望著蒙面人上下仔細地打量,想從他身上看出一絲特徵,但她失望了。

蒙面人除了眼睛和一付整潔的牙齒可以被人看見外,全身都被遮掩,那能找得一絲童年時所能記懷的特徽呢?縱然他露出面貌,經過了這多年的變化,也叫人無從辨識。

尤其蒙面人的武功高得出奇,一個十二三歲左右的小孩子,縱然天資超人,聰明絕頂,在這短短的十年中,也絕難學到如此高深的武功,而且他世代書香的子弟,不會棄文學武啊!

但她對於蒙面人寫在追魂拍上的兩句話,仍感覺非常懷疑,於是反問道:“他如果不活在世上的話,你可以肯定我見不到他了呢?”

蒙面人聽了,似是一怔,翻拍寫道:“我見過你表兄的面,他被人害得很慘,決定今世不想見到他的表妹了!”

說到這裡,突然又翻轉迫魂拍繼續寫道:“不過世上同名同姓的人不少,偶然巧合的事也很少,我見過的那位歷浩究竟是不是姑娘的表兄,實難確定!我說的話希望姑娘不要介意。”

潔清子

心頭一酸,眼淚奪眶而出,突然旋轉身軀,面向深谷,哭訴道:“歷浩啊歷浩,在這空山寂寂,毒蛇猛獸環伺之中,你能知道有一人,立身虎口,為你流淚,為你悲傷嗎?啊!少華,她為你忍受了世人不可忍受的羞辱,痛苦……歷浩啊!歷浩,她在期待你,盼望你早日回到她的身邊,你就是被人挖去了眼睛,割去了舌頭,她會使你得到安慰,快樂啊!少華,她日間思念著你,夜裡夢著你,縱然你不能給他一個美麗的希望,難道你不能在她夢中留下一絲什麼嗎……”

蒙面人突然拔身而起,猛向深谷撲了下去。

潔清子和伏身在崖上偷看的落魄書生等人,都不禁同時大吃一驚。

放眼向深谷中一望,深不見底,眨眼之間,就看不到蒙面人的影蹤。

潔清子發出一聲,哀痛的叫聲,嬌軀突然縱起,就在她想跟著蒙面人,撲下千丈深谷時,突然頭頂上傳來一聲大叫道:“師妹……”跟著一條人影從崖頂上撲了下來。

潔清子猛然收住身形抬眼一望,發覺撲下來的是她的師兄——潔貞子,她跳崖殉情的心志已堅,嬌軀又疾速躍起。

潔貞子倏然懸空一掌,將師妹縱起身子逼落原處,人也跟著飄落在她身旁,道:“師妹也想跟著蒙面人葬身深壑不成?”

潔清子不見他還好,見了他心中之氣更大,尤其他這一句話問得她無名火起,欺前一步,雙掌同時揚起,狠狠摑了潔貞子兩個耳光。

潔貞子剛才被他的世妹吊起,挨了一陣冤枉的無情鞭子,怒氣猶未消,現在又無緣無故地挨了兩記耳光,如風扇火,頓時怒火三千丈,大喝一聲,道:“師妹,你這等對待師兄,難道我真怕你不成?”揚手就欲上前動手。

潔清子冷哼一聲,道:“你見了你的世妹,那還能記得起我,從今天起,不許你再叫我師妹。”右掌一揚,直向潔貞子當胸劈去。

潔貞子身形一晃,讓過掌勢,呼的一掌,擊向潔清子的肩頭。

兩人心中都兩起一股莫名的怒火,一旦動起手來,誰也不肯讓誰,竟然忘卻彼此是師兄妹,在這彈丸之地打得激烈之極。

莫道見他們兩個動了真火,萬一失足落下深谷,豈不要造成大錯,厲喝一聲,道:“你們當真的不要命了麼,想你們師尊,在武林中也算得上一代武學宗師,我不相信他會教你們自相殘殺的弟子來。”

潔貞子聽得心中打了一個冷顫,猛然驚醒,忙將掌勢倏然收回。

但是這塊突崖上,很是狹小,閃讓不開不硬封硬架,就得挺身挨掌,只好咬緊牙根,承受他師妹猛狠的一擊。

潔清子見掌勢倏回,心頭一震,趕忙也將擊出的力道卸去,但她是連人帶招並進的勁道雖然卸去,可是手掌仍然接到潔貞子的胸上。

手掌觸處,只覺得潮溼的黏手,收回手掌一看,竟是沾黏的紫血,心頭一駭,急促地問道:“你身上那來的血,把衣服掀開來讓我看看。”

潔貞子忙把被服解了開來,露出身上一條條的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