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而後立，涅槃重生？”
莫楓口中喃了句，心情卻略顯迷茫。破而後立談何簡單？一寸山河一寸血，破而後立恐怕將會有無數百姓為之家破人亡。
“奉孝，除此之外，就沒有其他辦法了麼？”莫楓面露希冀道。
“或許有，或許沒有。”
“而且就算破而後立，也需天下出現動盪，屆時必然天下大亂，雄主自然漸顯崢嶸。可以說，想破而後立，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郭嘉神情略顯凝重道。
聞言，莫楓略微沉思。
至於郭嘉則是打量著莫楓神色，心中若有所思。
而此時，莫楓神情一凝，沉聲開口道：“不管結局如何，都不該輕言放棄。不知奉孝可否出山，陪我扶大漢這最後一把。”
聞言，郭嘉露出一抹笑意。旋即自顧飲了口酒水，接著眺望那青山綠水，卻也不去接話。
足足良久，郭嘉才是轉頭看向莫楓，旋即怔怔道：“大人，假如沒有扶起來呢？這樣你又會如何選擇？”
“我……”莫楓遲疑了聲。
“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如今大漢國祚已不久矣，若天下沒有雄主，只會讓百姓飢寒交迫，流離失所。若大人真為天下萬民著想，應當一統天下，儘快結束這場亂世，不是麼？”郭嘉目光如炬，緊緊盯著莫楓說道。
看著那雙目光，莫楓心中一怔，他看的出來郭嘉這是在逼自己，在逼自己做出決定。顯然他已經想到了亂世將至，他這是在為自己選擇主公。
莫楓雙目漸漸堅定。
起身單手椅背，只見莫楓眺望群山，神情凝重聲音鏗鏘有力道：“我會盡自己全力匡扶天下，可若有朝一日，漢室危在旦夕，那我會全力以赴，結束這場戰爭，還天下萬民一個太平盛世。”
看著莫楓那睥睨天下的氣勢，郭嘉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或許當今天下，真要動盪，那最容易一統的就是莫楓。想到這他竟是直接拱手道：“嘉見過主公，定輔佐主公匡扶大漢江山。”
“蒽~？”聽著郭嘉的稱呼，莫楓輕咦了聲，一代鬼才只因為自己的三言兩語就表明立場，認自己為主了？
“主公，不知接下來你有何打算？”郭嘉此時倒也不矯情，直接沉聲道。
“打算？”莫楓挑眉，旋即很是裝逼道：“積攢實力，遍佈眼線，賺取銀錢，整頓洛陽。”
聽著莫楓的話，郭嘉略微遲疑，旋即沉聲道：“主公，洛陽遲早大亂，我意不宜久留。主公大可向天子請命，入主其他州郡，以此積攢實力。”
“入主其他州郡？”莫楓微微皺眉，這發展路線隱隱已經和自己的有些偏離。顯然郭嘉更想的是助自己稱王稱霸，成就王者霸業。如此他便是從龍之臣，必然名留青史。
“主公可請命入主幽州，幽州漢末邊疆之地，朝廷掌控力度極弱，如此主公大可積攢實力，以圖王霸之業。況且幽北烏桓鮮卑早已經對主公敬畏有加，而主公只需操練兵馬，坐等天下大亂之日南下中原。”
“其次或可入主荊州，荊州物產豐富，百姓安居樂業，受黃巾波及程度最小。主公只需輕徭薄賦，勤政愛民，周邊百姓定然趨之如騖趕來荊州定居。”
“而荊州退有江河天塹，進可直逼長安洛陽。順流而下可直抵揚州，但凡天下異動，主公皆可進退自如。”郭嘉說完，神情凝重，拱手示意莫楓給個決斷。
在他看來，莫楓若據幽州，那定然可席捲中原。若佔荊州，必然進退有度。此二地皆可席捲天下。
聞言，莫楓略微搖了搖頭，沉聲道：“幽州劉虞乃劉氏宗親，德高望重，不可輕易調離。而荊州則被八大望族所掌控，想要從他們口中分口肉，恐怕不是容易的事。”
“況且，天下未亂，我當盡最大能力匡扶漢室，讓天下百姓免收戰亂之苦！”莫楓言語沉冷，除非到了最後一步，否則他可不想篡漢自立。而且當皇帝有什麼好的？
至於郭嘉說的，他自然知道北上和南下的好處，可若他走了，漢朝又能苟活多久？一旦靈帝駕崩，恐怕天下將徹底大亂。後世也正是因為靈帝身死，董卓禍亂宮廷，從而火燒長安，開啟了亂世篇章。
郭嘉見莫楓如此，反而是欣慰的點了點頭。
他剛才之所以丟擲這兩個誘餌，一方面是想儘快輔佐莫楓自立，另一方面也是想要試試莫楓究竟如何考慮。若莫楓出爾反爾，他反而會小看莫楓，可在如此利益誘惑下還能緊守底線，卻也難得。
而此時，不遠處一個身材消瘦的男子走了過來，隔了老遠只聽那人便是喊道：“奉孝，你竟然在此，讓我好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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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來者灑脫之中帶有一絲書生氣息，莫楓不由皺眉有些詫異。旁邊郭嘉卻是連忙開口道：“志才，此乃當今洛陽令莫楓。”
說完，郭嘉又是看向莫楓道：“主公，此乃嘉至交好友戲忠戲志才。”
“戲志才？”莫楓詫異喃了聲，旋即目光在戲志才身上上下打量。戲志才在後世可是有著很高的評價，三國志中雖然自是提了寥寥幾筆，可無一不是說明這戲志才前期對曹操的作用。
戲志才同樣打量了莫楓一眼，旋即看了眼郭嘉，那眼神彷彿在問奉孝你為何認此人為主之類，只是後者卻當做未見。接著戲志才沉聲道：“在下戲志才見過莫大人。”
“志才不必多禮。”莫楓連忙將之攙起，戲志才謀略可不再郭嘉之下，甚至有人戲稱，志才不死，郭嘉不出。雖然這句話有些扯犢子了，可卻也襯托出戲志才絕非俗人。
“志才啊！如今朝堂宦官當政，天下百姓疾苦，不知志才可否出山為某出謀劃策，讓天下萬民得以安居？”莫楓神情略顯顫動開口道。
戲志才眉頭微皺有些遲疑，緊接著卻是抱拳道：“大人好意在下心領了，可在下學術未精，並不能擔此重任，還望大人見諒。”
PS：先就這一章，時間有些趕沒碼出來。